腹黑的终极对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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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加贺第一次听到林景禹落海後的情况。
是啊,挨了两枪,又在冬天掉进风浪那麽大的海里,就算林景禹真的是条人鱼,也是九死一生。可是自己去中国见他时,他却绝口不提那命悬一线的遭遇,只是轻描淡写的说没事。怎麽可能没事?!
一想到自己差点杀了林景禹,加贺的心就一阵刺骨的疼。
女人吸了几口气,稳定了下情绪,抬起头直视著加贺,又道:「他躺在床上,人迷迷糊糊的,一直喊你的名字……有林皓的前车之鉴,我就意识到不妙了,後来我问他,他就如实说了,说他喜欢你、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本来是一定要瞒著他爸爸的,可是不巧就被丞宪听到了,小景是他爸爸的骄傲,竟然喜欢男人,那个人居然还是你……他爸爸根本接受不了,勃然大怒,甚至动了手,逼小景答应再也不见你。
「小景那时身体还很虚弱,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可是他……居然顶撞他爸爸,他说﹃要不是因为你,我和他也不会这麽艰难,都是你的错!﹄小景从来没有这样和他爸爸说过话,他爸爸一时怒急攻心,脑溢血进了医院……」
林景禹居然因为自己和林丞宪发生冲突?!
加贺简直不敢相信,那麽一个视家族责任为生命的意义的人、那样一个爱护著家族每一个成员的人,竟然会对自己的父亲说出「都是你的错」这样严重的话!
如果林母说的都是真的,那麽林丞宪被气得脑溢血,就真的一点都不稀奇了。
加贺咬了咬嘴唇:「对不起。」
「没什麽对不起的,我知道你和祁子嘉设计了陷阱让我丈夫往里跳……但这是他太贪心,更何况被检举的事情,他的确做过。不能认为官场上的人都这样,我们就没错。更何况,荣华富贵也是过一辈子,柴米油盐也是过一辈子,丞宪以前想不开,我也跟著提心吊胆,现在这样也很好。」
林母的确是个有气质有见识的女人,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能说出这番话,就已然让人刮目相看,难怪是林景禹的母亲。
「只是丞宪接受不了你们的关系,更接受不了你!他对你有很深的偏见,他说你是个自私到极点、只认钱不认情的人,你和小景在一起,一定是心怀不轨的!」
闻言,加贺苦笑起来,果然是自家人向著自家人,只有被林景禹算计的份的他,在林丞宪眼里,却是个会吃了他儿子的大灰狼呢!
「後来你去泰展视察,和小景公开的出双入对,毫不掩饰情人的关系,这些事情我们都是知道的……丞宪发现没办法阻止小景,就提出他们打一个赌,赌你对小景的爱,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赌?你是说……」加贺心中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让他的冷汗顺著鬓角淌了下来。难道说,他们赌的是……
「你现在也知道了吧?」
「我知道……」
「他故意放走了沈家那孩子,把自己逼到绝境……说实在话,我也没想到你真的愿意支持他,为了让他能够撑下去,拿毕生事业来冒险,丞宪说你只认钱不认情,显然是错了。」林母说完,又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加贺的手扶著车门,几乎要将把手捏断。那居然是个赌?!
他抛弃了自己一贯的价值观,他听从心的声音,他像个斗士一样,在董事会据理力争,排除众议的给林景禹资金支持,还一直以债主自诩,对林景禹颐指气使,原来这只是个赌?
混蛋!你凭什麽拿我打赌?!有什麽资格试探我?!
放走沈思远,然後再引他去设计沈思远……转了这麽一大圈,不费一兵一卒,达成了自己所有的目的。一个人怎麽能像林景禹那样有那麽多的心机,亏得自己还不自量力的几次想和他斗,殊不知自己根本就是他手中的棋子!
攥成拳头的手突然被握住,林母掰开他的手指,将一枚戒指,放在他的掌心。
「这是林家祖传的……小景是长子,现在理应传给你……」
「我……不……」
加贺下意识的想推,林母却强势的合上他的手,用力的握了握,一字一句的说:「认赌服输,这次,只要他能平安回来,你们的事,我们就不再反对。」
「……」
原来,这是这个女人的目的。她怕自己不肯尽心营救林景禹,才特地前来说这些话,却不知很可能适得其反呢!
加贺下车,关上车门。林母摇下车窗,又一次叮嘱:「小景就拜托你了,一定要救他回来。」
加贺点了点头。
回到公寓,加贺直接坐在地上,摊开手掌,看著那枚戒指。
是刚才林母一直戴在无名指的戒指,老式的黄金戒指,上面还嵌著块翡翠,做工很精细,看得出有些年头了。加贺试了试,是女人的尺寸,他根本戴不进去。
稍晚,松井游来送晚饭,这些天一直他前後奔走,替加贺办一些琐事。
「小少爷,我叔叔传来消息,美国那边一直在拖延,不肯和他谈……」
这是意料中的,加贺淡淡的说:「告诉松井叔叔,我亲自去一趟。」
「啊?小少爷,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长途跋涉──」
「我有分寸,去订机票吧!」
「哦……好。」
「快去,越早越好!」
「好的,小少爷你多吃点。」松井游嘀嘀咕咕的走了,他除了不够聪明,其实也是个不错的帮手,最起码很听话,也够忠心。
人要那麽聪明干什麽呢?像林景禹,算计来算计去,劳心费神不说,还绞尽脑汁的把自己安排到如此危险的境地。
加贺找出一条白金链子,穿过戒指,戴在了脖子上。
林景禹……你这个混蛋!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我,等我把你换回来,看我怎麽收拾你!
松井游定了当晚的红眼航班,加贺原衫简单的准备了下就出了家门直奔机场。现在他还是风口浪尖的人物,为了掩人耳目还特意穿著牛仔裤,戴上棒球帽,帽檐压得低低的。
夜间航班经常误点,这次也不例外,加贺坐在空荡荡的候机厅里,手撑著头,闭上眼小憩。
北美那边的走私线路还是安德鲁家族留下的,算起来,他几次出手帮B》瞻l嘉解决危机,倒是弄到了不少好处,说祁子嘉是他的福星一点也不为过。
只不过,北美的走私线实在太大,他没有胃口全部吞下,只掌握了其中一小部分。日本本土对军火的需求量一般,又本著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他的「客户」主要在中东和南亚,北韩的生意也做过一点。
军火生意是个暴利产业,同时也是个血腥的产业,他是爱钱,但还没到为了钱罔顾自己性命的地步,所以一直做得比较谨慎,这种作风显然不受北美那些动辄数十亿订单的军火商喜欢,因此对他一向不太客气……这次要货要得如此急迫,肯定要费一些周折。
正思量著对策,感觉有人靠近,坐到了他身边。
「要起飞了吗?」加贺睁开眼,却发现来人不是松井游,「子嘉……你……是陪林皓和林景禹的母亲一起来的?」
祁子嘉摇了摇头:「林皓不知道我来日本,其实我刚下飞机,在外面看到了你的那个小跟班,才知道你在机场。」
「那你是来……」
「我是受人所托。」祁子嘉从衣兜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加贺,「这个是林景禹让我给你的,林皓不知情。」
林景禹给他的信?加贺皱著眉拆开信封,抽出里面迭著的纸,还真是手写的信,龙飞凤舞的钢笔字透过了薄薄的信纸。
「什麽时候写的?」
「他出发去安哥拉﹃送货﹄的前一天晚上……」祁子嘉看了下手表,刚过零点:「他告诉我,今天,把这封信给你。」
加贺的心脏加速跳动起来,展开信纸的手居然有些颤抖。
是一封中文信,林景禹的字很漂亮,笔意潇洒但规整清晰,信不长,寥寥数行,他却足足看了十分锺。
「这是……什麽意思?」加贺抬起头,将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的信递给祁子嘉,眼底是满满的困惑和无措:「信上说,安哥拉政府邀请北约联合部队对安盟控制区进行空中打击,北约联合部队已经决定近日进行突袭行动……他要我不用筹备军火,在家里乖乖等他,这是什麽意思?!」
祁子嘉没有接信,反而握住了加贺的手,沈声道:「林景禹给我信的时候说,安哥拉政府这次是花了大力气,出卖了包括铁路管辖权和石油开采权等很多利益,才促使以美国为首的北约部队出兵,以打击恐怖组织为名对安盟控制区进行军事行动……
「这次行动,早在你被绑架之前就开始策划了,安盟之所以对武器的需求那麽迫切的,也是因为安政府实行武器禁运,美国政府又私下干预了安哥拉边境地区的军火走私,所以安盟几个月都没有武器补充,是反抗力量最薄弱的时候。」
加贺静静的听著,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郁:「这种军事机密,他都能得到消息……」
「他好像有同学在五角大厦工作。」
「他还真是无孔不入……」
机场广播著通知航班起飞的消息,加贺拎起行李,往登机口走去,祁子嘉连忙拦住他,「你要做什麽?」
「去美国采购军火──」
祁子嘉气急道:「你还不明白吗?安盟已经成为国际社会的眼中钉肉中刺,你现在去和他们交易,为他们提供军火,简直是撞在了国际刑警组织的枪口上!」
「那林景禹怎麽办?!」
祁子嘉沈默了几秒锺,轻声道:「北约部队突袭之前,应该会进行人质解救行动吧!」
「别把我当什麽也不懂的小孩子骗,联合部队哪里会管人质死活,历来的空袭行动,美其名签约,外科手术一样精准的军事打击……可哪次轰炸过後,不是死伤的平民比反叛军还要多?!」
林景禹现在的处境,简直比做人质还危险,一旦空袭行动开始,就是炮弹像下雨一样往下扔,被炸死连全尸都找不到!
「我要立刻把他接回来!」
「你怎麽去接?!」
「不惜一切代价,不管多高的价格,总会有军火商为了钱给我货,我要尽快把他换回来!」
加贺甩开祁子嘉的手大步走出候机厅,祁子嘉急忙跟了上去,按住他的肩膀。
「原衫,冷静点,你知道走私军火是什麽罪!」
「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等著林景禹送死?!」
加贺转头,突然笑了起来:「子嘉,你说过……总有一天,我会遇到一个让我无法计较得失、无法用利益衡量,甚至失去理智的人……我已经找到这个人了,你难道不该为我高兴吗?」
「已经来不及了……」祁子嘉别开头,不敢看加贺的眼睛。
「什麽?」
「他说,一定要今天才把信给你,就是怕你冲动之下不肯听他的话,不能给你贸然行事的时间……今天就是北约联合部队秘密行动的日子。」
腹黑的终结对决 第七章
「砰!」加贺原衫手中的行李箱掉在了地上。
祁子嘉一手拎起行李,一手揽住加贺的肩膀,拥著他往机场外走。
「回去看新闻吧……明早各大电视台应该会报导这次行动的消息了。」
回去的一路上,加贺都很安静,只是不停的擦拭本来就很干净的眼镜片,下车时甚至因为忘记戴上眼镜而没看清道路,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
祁子嘉赶紧扶起来他,眼镜被摔飞了,加贺就好像瞎了一样,横冲直撞,进旋转门的时候还撞到了玻璃。
「你的视力……怎麽弱到这种程度了?」
「没有……只是一著急,就会看不清东西。」
祁子嘉索性将他打横抱了起来,一直到进房间才将他放到沙发上。
打开电视,里面都是午夜节目,没有任何新闻报导,登陆英文网站,一遍一遍的搜索刷新,凌晨三点多,CNN上终於更新了一条,北约联合部队对安哥拉境内的恐怖组织进行军事行动的新闻。
很快,其它各大网站也开始有了报导,加贺坐在计算机前,一家又一家的看过去,寻找著有关人质安危的只言词组。
祁子嘉站在他背後,凝视著他瘦成纸片的背影。在抱起加贺的时候就发现,他身上简直一点肉也没有了,和自己被药物折磨得最痛苦的时候差不多。
这种消瘦代表作身体的极度虚弱,当心中有所牵挂时还能咬牙挺著,可是一旦没了支撑,很容易整个人从身体到精神都垮掉。
第二天早上,电视台的早间新闻终於有了这次行动的影像报导,空中袭击结束後,安格拉政府派遣地面部队对安盟控制区进行了围剿行动,双方激烈交火,安盟的二号和三号人物被当场击毙,但仍有一小团武装力量逃进了边境的山洞里。
这次行动共击毙和抓获反政府武装组织人员三百多人,大部分人质在解救部队到达前就被武装人员报复性的杀害,还有一小部分人质被潜逃的残余部队带走,死亡人质名单还在确认当中。
在这局部战事不断的时代,这样的军事行动不是什麽头版头条的大新闻,电视台的实时评论员还在感叹:「幸好TSB集团的董事长加贺原衫先生及时得到了释放,否则恐怕凶多吉少。」
画面中出现了死亡人质的照片,头上都戴著面罩,双手交叉著绑在身後,用绳子穿成一串,浑身上下血肉模糊,像是用机关枪扫射过……
背靠著墙站著的加贺原衫突然栽倒,祁子嘉赶在他的头撞到地板前抱住他,握住他冰冷的手,「原衫,你听我说……像林景禹那麽聪明的人,一定会给自己安排後路,死亡名单还没有确认,他不一定有事!」
「是啊……他那麽聪明透顶的人……」加贺忙不迭地点头,说给别人也说给自己听:「既然有胆量去替我当人质,就一定有全身而退的把握,是不是?」
可是这麽异想天开的话,说一万遍也无法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