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凤凰男遇上孔雀男-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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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苗有时候真的很佩服冯涛,这个时候他还能做到如此沉稳,而没有气急败坏,或者关起门来自己揪头发什么的,已经算是心理素质极高了。
林苗更佩服冯涛的是——已经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能做准点下班。
若这事不是林苗及公司上下所有人等亲眼所见,实难相信这是工作狂的冯涛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平时的老板已经恨不能二十四小时坐镇公司,现在生死攸关的当口,他反而很看得开地准点下班了。
一连几日,只要五点钟一到,冯涛便妥善安排众人的进一步工作,该跟进的跟进,该明早交报告的交报告,有任何需要请示的问题可用电话和他联系——虽然没有明着说,可是这种任务型管理方式气实质和加班差不多。而冯涛的人则一步不做停留地迈出公司大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众人从开始的侧目到后来略微淡定,然而终究还是有人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究竟是什么让冯总于乱军之中开小差后门溜走?对男人来说,这世上难道还有什么比倾注心血经营的事业更加重要的事情么?——是女人?还是男人?
虽然大家好奇心爆棚,可是终究还是没人当中表达自己翻江倒海的情感,而是默默地默默地忍耐着埋首工作。直到几天后古振轩后知后觉地说:“咦!为什么我们在加班,老板却下班了?”
没人回答他,他很傻缺地自己想了下,想不到答案。于是他又放眼忘了一圈,没人给他眼风,于是他说傻也不是很傻却还是流于傻气地问了一个他觉得可能知道答案的人——林苗。
林主任,“冯总连公司的事都不管了跑去干啥了?”
林苗用一种很微妙的眼神看着他,拍拍他的肩膀,说:“小古,这个答案应该不是你想知道的。”
古振轩更加迷惑不解了,“为什么?到底是因为什么?”
林苗用一种沧桑的姿态,远目说:“有时候,人知道的越少,反而越幸福——小古,表问了,回去干活吧。”
古振轩就挠挠头,说:“那算了,冯总的事我也不是多想知道——那么,你能告诉我宗特助到底什么时候能来上班么?怎么这个大家都忙翻了的时候他也不在啊?”
林苗忍不住说:“你哪来那么多问题?!十万个为什么啊!”
古振轩得不到一点答复,就只好嘟嘟囔囔地走了,“凶什么啊,刚刚不还说的好好的么……”
林苗心想,这两个问题明明就是一个问题,冯总和宗总,现在已经达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境界了吧……
明明冯总和宗总分手的时候,她想过——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可是现在……也许,她也该试着找一个真心相爱的男人,无论贫穷富贵不离不弃,无论傲娇还是腹黑都携手前行那种!
而下了班的冯涛驱车前往一处很久之前他曾经每天都要回到的地方——宗玉衡的家。他出院后就回家将养身体,冯涛白天从家政公司请了人来照看,晚上人家要回家,他就过来伺候。
现在为了照顾伤了元气的宗玉衡,冯涛也暂住在那里。对此房子主人开始是十分反对的,可是后来被伺候得舒服熨帖了,也就只是嘴上偶尔下下逐客令,另外连客房也不给人睡,只给让睡沙发这种待遇。
冯涛则再次任劳任怨起来,不过偶尔也拿老板的身份压一压仗病而娇的宗玉衡。不过大多数时候还是挺让着的,毕竟对方是病人,虽然病因不在自己,可是患病的过程自己也是参与了的,多少还是有点心虚的。
其实宗玉衡的伤总体上来说没什么,就是后面稍微有点肿——也是,你想想,就是个铁窟窿,卖命地磨了一宿也得有耗损啊。医生当场就下遗嘱了——给开了两盒马应龙痔疮膏。
不过这个以外,前面更让人担心。
那一晚的惨烈可以用惊天地泣鬼神,一次一次又一次什么的,宗玉衡简直一副色中饿鬼荡X淫O的样子,到最后饶是冯涛自持身强体壮经久耐劳的都有点经受不住了,直到冯涛弹尽粮绝,宗玉衡还是不肯消停,仿佛要榨干最后一滴不死不休的样子。
纵欲到极致的后遗症当然也堪忧。医生说这种事因人而异,伤肾肯定是有的了,至于会不会影响到今后那方面的功能,不大好确诊。也没啥特别的药,就是回家好好补补,然后静养,个把月的禁房事。
关于禁欲,就是大夫不交代,宗玉衡也会执行的,他现在就算是有心也无力了,那一次的透支堪称伤筋动骨。
冯涛不放心西医的本事,又跑去知名老中医那里,讨方子,回来给熬中药,一熬熬半宿。
宗玉衡嫌苦不肯吃,冯涛就吓唬他说不吃就会阳、痿。宗玉衡就捏着鼻子苦着脸吃了。
对男人来说,有能力不做和没能力做是完全不同性质的。没种的男人伤不起。
冯涛最担心的还是宗玉衡的心里上是不是受了什么大的伤害了,一蹶不振啊什么的。这家伙从以前就骄傲得不像话了,被摸了一把就坏掉,偏偏这次又让人给下药做到下不了床,还不知道要崩坏到怎样的程度,会不会要死要活什么的?因此察言观色地看了几天,打算要不行就给送心理医生那里疏导疏导啥的。
开始宗玉衡确实脸上挂不住,闹了一阵。可是似乎很快就把注意力转了一部分到和他斗上,对他挑挑拣拣,又一副当家少爷的模样了,冯涛是又放心又好笑,还有点意外——这家伙比想象中的要坚强豁达不少嘛,被XO了,居然还能这样毒舌地用嘴巴来攻击对方,然后一边还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对方带来的便利实惠——可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成熟了。
也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想,冯涛眯起眼,也许,只是因为那个解药是自己,而不是毕云涛或者随便什么路人甲。对于那一晚的事情,也许宗玉衡嘴巴上不饶人,可是心里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把错处都怪罪到自己的身上,不知不觉间已是谅解多过埋怨——冯涛忍不住往光明的地方想了下去——宗玉衡的心里,自己到底是与众不同的。
受了这样想法的蛊惑,冯涛这几日都在琢磨这个事——要如何与宗玉衡相处下去。
可以说,他们的关系到了一个非确定不可的拐点。
之前他宁可放弃某方面片刻的欢愉也不想主动地改变状况,只因现实仍旧压力重重。他未有信心能够突破重围许人一个坚定的未来。于是只把人放在身边看着,YY着,顺便享受下操劳对方的隐秘乐趣。
可是前几日又做了那事,还想恢复到神不知鬼不不觉地看着不吃的状态未免太能装,何况冯涛也不确定自己还能装下去,就好比减肥的人一定不要开始吃第一口蛋糕,如果没把持好下了第一口,那么之前无数挨饿的夜晚就算是白白遭罪了,接下来的第二口第三口甚至暴饮暴食饮食无毒都会接踵而来。不吃也就不吃了,一吃就会放不下。
要么就只好退一步,就此退出宗玉衡的生活。不是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么,再说现在自己事业上也出现了瓶颈,还真不知道能否挺过这一次,更不能向对方好好承诺什么。若是不顾艰难险阻地确立的关系,岂不是有可能连累对方受苦?
就这样——机缘巧合之下,他们来到这样的一个境地,进退维谷,却必须两者选一——当然,宗玉衡也有选择。可是在那之前冯涛必须有个态度——这是他自己的事情。
这碗他在厨房一边看着熬药,一边电话指挥公司那边的加班队伍,这样那样的全是事。
宗玉衡摸进来找水喝。冯涛就一边脖子夹着讲电话,一边还动手给他倒了杯蜂蜜水。
宗玉衡捧着杯子一点点喝了。
冯涛撂下电话,宗玉衡说:“没有贷款了要怎么竞标?那么大的资金缺口隆安是不会放心把项目交给我们了吧?”
冯涛笑了下,说:“你不用担心公司的事,我来搞定。你养身体就好。”
宗玉衡没说什么,不过还是有点不开心。
冯涛说:“你不会因为这个良心不安吧?”
宗玉衡不快地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冯涛说:“可不是么,跟你没关系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不过宗玉衡作为特助,也知道这个项目对冯涛和公司有怎样非同寻常的意义,现在事情办成这样,他确实有点自己连累了对方的感觉,因为闷闷不乐。
冯涛就顺势半开玩笑地说:“你既然这样过意不去,那么就钱债肉偿,以身相许吧。我多少算是商场失意,情场得意一下。”
宗玉衡有点猝不及防被丢了一脸鱼香肉丝的感觉,酸甜苦辣脸色变化多端地说:“你!你想的美!”
冯涛觉得他的反应很有意思,就顺嘴说下去,“我这可算是向你求交往了。你是不是也考虑考虑?——我这人,你知根知底的,觉得哪不好就直说。好商量。”
宗玉衡脱口就说:“你现在是老板,我是助理,我才不想被人说是靠那种关系上位的!”
他说的如此之快,说不定已经在脑子里想过这种可能性,只是他的思维放肆还是那么肤浅而不太靠谱啊。还好冯涛是有思想准备的,如果不了解的话,被莫名其妙的理由拒绝还真有点不甘心啊。
冯涛于是就有来有往地说:“这个问题比较好解决啊——我给你升职,你做副总,老总和副总,一把手和二把手,总比老总和助理的JQ听上去要更门当户对吧?”
宗玉衡没想到他还可以这样,一时有点语塞,于是情急之中又找到了另一个理由——“那也不行,你家里人是不会答应的!”
冯涛的脸色一顿,眼神却更加认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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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第 100 章 。。。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不考虑我家里人的因素的话,你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接受我?”他语气隐隐有所期待。
宗玉衡就有点脸红了,连连摇头,“不是不是!——你不要偷换概念,我是说你家里的问题,不等于你就很好了。你这个人现在毛病可大了!”
“我怎么觉得自己还不错啊,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还能赚钱养家,还能对于落入危难中的人仗义出手,不计较各人得失——这话虽然自己说起来有点不好,不过差不多是事实吧。”
宗玉衡哼了一声,“什么仗义出手,我还说你是趁人之危!——你把自己夸得跟朵花似的,我怎么看到的是你压榨下属,颐指气使,品位也不怎样,全身上下都有暴发户的气质。
冯涛说:“我觉得你说的这些还是变相夸我。压榨下属的同时我也在压榨自己的剩余价值,带领大家共同奋斗,干事业哪有不拼的。你说我一没背景,二没靠山,就只有靠自己闷头干活,要不然怎么混下去?颐指气使从另一个角度说明我有点领导能力,不说别的,你这样的员工,三天两头搞点事情不算,平时也没大没小没上没下的,我虽然压着你,可是我也罩着你,你自己说现在工作能力在我的指点下不也是有起色了么?最后品位什么的——我没啥好说的。虽然我的标准是穿的干净利索就行,可是你要是觉得不好,花点钱怎么也能包装起来——这个都不是事。你看我这个人也没别的什么爱好,就是爱赚钱,赚了钱给身边人花,让大家的日子都好起来。跟我好不算亏——你觉得咋样?”他截拳道一样把宗玉衡批评他的理由都给截了一遍,力证自己是个无印良品,值得拥有那种。
宗玉衡再想批评他啥,一时也想不起来,就只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我已经和你分过手了。”
冯涛说:“那是因为草的质量不够好。跟你说我这样好的人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宗玉衡说:“不管怎么说,你这个人都很讨厌!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把头一扭,很坚贞不屈的样子。
冯涛说:“你真不考虑和我好?就那么讨厌我?”
宗玉衡说:“讨厌!不好!”
冯涛叹气说:“那好。今天咱俩已经把话都说开了,我尊重你的选择。也没脸再在你面前晃悠了。就只能这样了——公司那边你也不用去了,免得咱们见面尴尬,我再给你一笔钱做违约金,你省着点花够你家孩子明年学费了。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照顾你,你自己照顾自己,万事小心点。就这样。我走了。”他转身离开。
宗玉衡还以为得磨叽一阵子,然后纠缠几天呢,没想到他说着说着这么快就干脆地走了,愣愣地看着他走。
出门前冯涛顿了一下,最后说:“你一会记得把药喝了。”然后就从厨房消失了,接着大门传来声音,人看来是彻底走了。
宗玉衡呆呆地站了会,等到缓过神来,突然意识到这么大的房子就剩下他一个人了,显得特别空旷寂寥。
人是他赶走的,而且若是那人赖着不走他还会特别地烦,觉得是个癞皮狗什么的,可是等到冯涛乖乖地走了,不知道为什么却像带走了一些既无关紧要又重要的东西,比如安全感、温暖和被人在乎的满足感。心也跟着这房子一样空了一大半。
好难过——宗玉衡觉得奇怪,为什么心里会有难过的感觉?可是感觉先于思维,自顾自地难受了起来。
自己算是失业了吧,他努力从客观的角度想,不用每天去冯涛的公司,朝九晚九,不用每天给他泡咖啡,听他挑三拣四,不用受他摆布,这样那样……也不会再见面了。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缘分,若是下了决心要斩断就没有斩不断的,楚河汉界,老死不相往来就好了——也没什么。
本来也没什么,已经是分过手的关系了。现在不过是解雇与被解雇的关系,自己还可以去找下一份工作,给谁打工不是打工呢……
宗玉衡的眼泪不听使唤地留下来了。
他一边无声地哭一边喝蜂蜜水——好苦。
他隐约记起很久之前发过誓,再也不为了那个人落泪什么的,真是没出息啊!宗玉衡,你因为穷了所以就短了志气么?!
他气自己气得想摔杯。
然而他红颜吧唧地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却看到了令人发指的一幕——冯涛正抄着手站在那里看好戏似的看着他,看见他眼圈红着的狼狈样子,似乎也有点吃惊,不过随即就露出不知道是不是幸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