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相思烧了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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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靠那个男孩从后面抱着,勉强站立着。
夏远在门口愣了两秒,动了动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喝醉了,我把他送回来了。”年轻的男孩简单地向她解释着。
“先进来吧……”夏远还站着没动,嘴上说着。男孩便拖着裴文往房里走。
夏远在裴文的身上闻到了熏人的酒气。
看到这样的裴文,让她着了慌,睡意完全消散了。她“砰”地关上门,顺手把客厅的灯打开了。男孩将裴文拖到了沙发上,让他躺了下来。裴文的手揪着他胸口的衣服,微睁着醉眼,嘴里不知说着什么胡话。
夏远什么也来不及问,头头转着,从卫生间拿来了脸盆放在沙发边。顿了顿,又转身快步去裴文房里,拿了个枕头,帮他垫在脑袋下面。男孩看上去还是个高中生,穿着运动汗衫,眼睛的下面有一颗不显眼的泪痣。他坐在沙发边缘,胸口的衣服被裴文揪着,抱歉地看着忙进忙出的夏远,“我也来帮忙吧?”
夏远停了下来,事出突然,让她心里乱得很。说要帮忙,其实她也不知道面对醉烂如泥的人还能做些什么。
“你们……吵架了?”只一眼,夏远便猜到了那两人的关系。
男孩摇了摇头,“我也是半当中被他叫出来的。他那时候已经醉了。”
裴文的嘴里说着什么。
“你说什么?”男孩听到了,便俯□去问他。夏远也关切地凑到他面前听他说话。
男孩对裴文说着话,裴文眯缝着眼睛,努力地看清了眼前的人,忽然一把抓着男孩的衣服拉到面前。男孩一个没坐稳就扑到了他的身上。裴文伸手捧着男孩的脑袋,使劲地吻着他。
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夏远看到这些,在一边被吓得定住了,甚至忘了回避。
是舌吻。
夏远傻站在那里,看到裴文紧紧按着男孩的脖子,舌头有些粗暴地在他的嘴里搅着。男孩向后缩着身子,不安地抬眼看看站在一边的夏远。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裴文一个翻身,掰着男孩的肩,把他按到了自己原本躺着的位置上。男孩这才尴尬地挣扎起来。
“我……我这就出去……不妨碍你们!”夏远说着,整张脸都滚烫起来。这是她脑海里反应出来的第一句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把意思表达对了。
“你去哪儿?!”喝了酒的人力气很大,男孩挣扎不过,被裴文按在了沙发上,使劲拉着裤子不让裴文扯下来。
去哪儿?夏远被问愣了,站在了客厅的中间,脑海里飞速的地想着,一个姑娘家,大半夜的还能去哪里。
“……麦当劳!”她忽然想起了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对着男孩叫了一句便转身朝楼梯上跑,扭开灯匆匆翻找着钱包。她的头脑里一片空白,只觉得手和膝盖都在微微颤抖着。
那样的裴文好吓人。
“小姐!小姐我这就回去!你不要出去了!”男孩朝着阁楼上喊着,身子却还动弹不得。
在昨日用过的手提包里翻到钱包,夏远用最快的速度冲下了楼,别过脸不敢往沙发看。
“……麦当劳就在门口,不用担心的。”
夏远背对着他们,不知道自己在用什么样的语调说话。她直接跨到了门口穿鞋。越是急,手越是抖,脚越是塞不进那双紧绷绷的小皮鞋。亲吻的声音一声声跑进她的耳朵,还有衣服的摩擦声,和皮沙发因为他们的
9、黑色的泪 。。。
动作,不满意的嘎吱声。她最终没有把脚跟塞进去,拖着那双皮鞋,拉开门就冲了出去。
10、琥珀色的秋阳 。。。
门关上的那一刻,夏远靠着门,坐在了走廊里。手和脚不住地打颤,拼着命都没穿上的皮鞋掉在了一边。她蜷成了一团,眼前全是刚才看到的场景,让她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在门口坐了许久,她忽然哭了起来。一颗一颗的眼泪没有经过脸颊,直接掉在了牛仔裤上。鼻子很烫,嘴唇在颤抖,喉咙口堵着,好像有人扼着她的脖子,玩弄似的,留给她一口呼吸。
强吻着那个男孩的裴文,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裴文。或者说,自己一直以来以为认识的那个人,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只是这样的陌生感突然强行摊牌在了自己的面前,就好像一柄尖刀扎进了镜子里,破碎的真实,真切到让人心痛。
坐在六楼的走廊地上,夏远使劲地哭着,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这些眼泪是为了谁,为了什么。或许只是因为被吓到了,或者是,幻灭了。
哭够了,伸手摸口袋,才发现换了衣服,没带纸巾。她在原地发着愣坐了一会儿,就把脸往膝盖上蹭着,把一把泪一把鼻涕都蹭到了牛仔裤上,然后拍拍屁股站起了身。站起来就觉得脑袋昏沉沉的,让她怀疑自己的那些眼泪其实是从鼻子里流出来的,而该从鼻子里出来的东西进了脑子。
夏远带着发红的鼻子和眼睛,晃进了小区门口的麦当劳。以前还在想有谁会没事大半夜地吃麦当劳,现在却忽然发现,原来那里还能有这个作用。
店里很亮堂。夏远是店里唯一的客人,叫了杯咖啡,她便坐到了靠窗的圆凳子上。闲着的时候发现手机没带在身上,她只好愣愣地对着窗外时而经过的车灯看着,在那团浑黑的夜色里漫无目的地收放着眼睛的焦距,用搅拌棒不住地搅着杯子里的咖啡。
心里堵得慌。好像自己正在做一件无可救药的蠢事。但是掩耳盗铃的自己不想深入地想下去。刚才在屋子里发生的事,也不想深入想下去。好像只要不把这些问题想明白了,就能继续糊糊涂涂地过日子。这样不就行了么。
在夏远等在麦当劳的当口,裴文还把那个男孩压在身体下面,试图强吻他。那个男孩,却是那一天在gay bar门口被他救下的陈洛。
不要说夏远,就算是陈洛也没有见过裴文如此失态。拧了半天,陈洛也拧不过他。裴文把陈洛的汗衫拉到了脖子这里,在他身上不失粗暴地胡乱摸索着。
“你醒一醒!喂!”
'开什么玩笑……!喝了酒拿我泄欲,还在别人家里……'
陈洛突然张嘴在裴文的肩上狠狠咬了一口。他甚至怀疑,如果咬破了,裴文的血液里会不会掺杂着酒的味道。
那一口在裴文的衣服上留下了一圈牙印,入骨的痛让裴文顿了一下。就像是被关掉了闸一般,裴文的侵扰停下了。片刻的停顿,他浑身的紧绷都一点一点松了下来,就像是身心都虚脱了一般。他俯在陈洛的身上喘息着。
'醒了么……'
陈洛的胸口被裴文压着,因为一阵挣扎而上下起伏着。他稍稍歇了口气,手肘支在沙发上,从裴文身下钻了出来。他拉好了一团乱的衣服,帮裴文翻过身。裴文没有做出任何反抗,微睁着迷离的醉眼,望着天花板。
'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陈洛在沙发边坐了下来。他满心忧虑地看着裴文的面容,帮他把枕头拽到脑袋的下方。醉酒的感觉很糟吧,陈洛想着。去那家陌生的酒吧把裴文接回来的时候,看到裴文的桌上只有七倒八歪的瓶瓶罐罐,似乎一点东西都没吃,空腹喝了那么多。陈洛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一路把他带回来,憋了一肚子的火。不是因为大半夜的把他叫出来,也不是因为醉了酒一路走得七倒八歪,气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
陈洛伸手,隔着裤子在裴文的腿间开始轻轻摩挲。裴文的下面已经硬了。
“呐,做好了给我老老实实睡啊。房东小姐现在还在外面呢。”
也不管裴文是不是听得见,陈洛自顾自地说着。裴文微微皱了皱眉。察觉到裴文开始有感觉了,陈洛从沙发上跪倒了地上,为他拉开了裤子拉链。
'用嘴帮你做吧……反正你也不知道……牙齿碰到我可不管。'
在裴文清醒的时候,陈洛还没有为裴文做到这一步。他试着解开了裴文的皮带,帮他脱下裤子来。他的手在裴文的腿间摸了摸,那里很温暖。
陈洛又回头望了一眼裴文的脸。
到底在生什么莫名的气呢……是因为气他折腾自己,空腹喝那么多酒么?
好像长这么大,这样的感觉还是第一次,心疼人的感觉。
陈洛凑上去,用嘴含住裴文的前端,开始学着裴文的样子,一边用手套^弄着,一边用舌头挑弄着前端。他可以感觉到裴文的那里很热,比自己的舌头还要热。
从六月中旬到现在,他们相识已经三个月了。裴文浑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陈洛都已经很熟悉,裴文的心里却连角落也没让他看到过。这种关系可真是耳熟……叫什么?
说穿了就是炮^友吧……陈洛自嘲地想着。他也知道,和裴文维持着关系的不止是自己一个。一想起这些,他的心里便憋屈得慌,却仍然装作一脸的无所谓,答应和裴文见面。
“嗯……”
裴文突然闷闷地呻吟了一声。听到裴文有了反应,陈洛的心里动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为裴文做。他稍稍转过身子,面对着裴文,一边做着,一边抬起眼看他的表情。裴文闭起了眼睛,眉头微微皱着。快感似乎在慢慢地扩散到全身,他的呼吸变快了,手指在沙发上寻找着什么。
陈洛将空着的那只手放到了裴文手上。裴文被他碰到,手沿着陈洛的手臂,伸到他的肩上,又挪动到后脑勺。他把陈洛的脑袋用力往下按着,叫他吞得深一点。
陈洛照做了。
按照裴文的性格,如果明天想起来自己做了什么,一定会内疚的。知道这些也就够了。虽然,醉成这样,一觉醒来恐怕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陈洛松开了手,托着裴文的腰,用嘴为他做着。套^弄了一阵,裴文的感觉显然越来越强烈,又闷闷地呻吟了两声。他的额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几缕额发贴在上面。
'真的舒服么……'
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疑问。只是,被酒精麻痹了思考,沉浸在情^欲里的裴文,脸上竟有股说不清的怅然和孤寂。无法填补的空洞,还有纠缠于身的无助感,陈洛觉得那个时候,裴文看上去格外地需要人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注意到的时候,咖啡已经凉了。夏远低下头,对着咖啡的水面轻轻吹着,试图把上面细小的气泡吹到一起。聚精会神的时候,听到收银台一声元气的“欢迎光临麦当劳!”
居然还有客人……夏远默默地想着,拈起搅拌棒,帮着一起聚集那些气泡。
“小姐!”身后却响起了一个声音。
夏远回头看过去,是刚才的那个眼角有泪痣的男孩。
一时,想到刚才的情景,夏远的整个脑袋都刷地热了,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回应。陈洛大步流星地朝夏远走过去,一屁股坐到了她的身边,“你回去吧,他睡了。”
“嗯……”夏远站起了身。
陈洛陪夏远走回了小区,送她到了家门口。一路上他们什么也没有说,各自看着自己的脚尖走着,各想各的心事。
回到房里,夏远突然觉得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似的疲倦。客厅里的灯已经关上了,她也没有再去打开。在黑暗里,她立在了裴文的门口,默默看了一会儿,转身登上了自己的阁楼,倒头就睡着了。
那一夜睡得很沉重,窜进梦里的尽是些迷乱的光影。
天微亮的时候,夏远被天窗透进来的阳光捉弄醒了。睁开眼,就觉得眼睛肿了。她晕乎乎地坐起身,拾起地上的牛仔裤,下楼把它扔进了洗衣机。
洗了脸,她终于有些清醒了。今天是周六,她走出卫生间,朝裴文的房里望了望,还没有动静。
她突然想到,在他醒来之前,不如认真地做一顿好吃的。
一番洗漱,盯着镜子里浮肿的眼皮端详了一阵,夏远拍了拍脸,带上钱包,有些不安地出门了。
虽说想做顿好吃的,她对自己的手艺却很有自知之明。在超市里转了半天,拿了几样又放了回去,犹豫得简直肠子都要发霉了。这个时候,想打电话给自己的母亲求助。掏口袋才发现,手机又落在家里了。
夏远苦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将超市的推车丢在了原处,小跑着到超市外面的书报亭里,给在老家杭州的母亲拨电话。
母亲说,小时候一直做的蛋包饭,其实做起来很简单。她简单地说了一下步骤,夏远信心十足地挂了电话就蹦跶到超市里,重新买起东西来。拎着两个塑胶袋出门的时候,目测一下,影子已经成了一点,踩在了脚底下。正午了。
把装着鸡蛋的袋子小心放进自行车斗里,夏远跨上车朝自家小区踏过去。清爽的秋阳细细洒下来,身上的白色小披肩迎着风飘在两边,和母亲的一通电话,让她的心情不知不觉好起来了。心里盘算着,希望回家的时候裴文还没有起床。这样她就能一个人在厨房里尽情折腾,然后做出热腾腾的饭端到他面前。然后裴文那小样一定一脸感动,跟向她道歉,说昨天给你添麻烦了。越盘算,夏远的心里越得意,使劲踩着踏板想让头发也迎风飘起来,眼睛一飘,却看见小区口匆匆走出来的,是裴文。
“啊——!”她失口大叫了一声。
'居然!!'
裴文闻声看过来,“夏远!”叫了一声就朝自行车跑过来。他不跑倒还好,一跑,夏远就无所适从起来。手一晃只觉得车笼头开始不听使唤,跟个乱扭的蛇头似的左右乱窜起来。
“啊!!”她感觉身体也开始左右晃,止不住尖叫起来。
“刹车!刹车!”裴文见她乱了阵脚,连忙喊道。恍惚中听到裴文的声音,夏远才想起来手里还握着车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