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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房客关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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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森放下筷子,看着许畅那毫无形象的吃相,心里微微一动。
  那些他不在的日子里,眼前这人就是这样的吃饭,这样的脾气,这样的生活。
  “喂,你还吃不吃饭了?”对面的人拿筷子在他眼前挥了挥。
  陆森回过神来,难得的微微一笑:“告诉你件事儿。”
  “说。”
  “你牙里有棵菜。”
  “……你大爷的!”
  
  两人吃饱喝足地回到家,许畅开灯进屋,陆森停在门口。
  “我要回去了。”
  许畅头也不回地换着拖鞋:“嗯。”
  “我说,我要回去了。”
  许畅换好鞋转过身,一手扶着门框,点着头看他:“我听清楚了,还有事儿吗?”
  陆森一手撑着门:“本来没有事,但是又有很多事。”
  许畅边合上门边说:“自个的事自个操心,一路顺风。”
  他听清楚了,他也听明白了。
  陆森“嘭”地又把门拍开,挤身进屋。
  许畅皱眉:“换拖鞋,刚拖的地。”
  陆森充耳不闻,有些烦躁地走到沙发上坐下,手肘搭在膝盖上,望着地板出神。
  “哎哎,这不是你发呆的地儿,要走赶紧的,我这刚吃饱了饭还得消化消化呢。”许畅拿着抱枕赶人。
  “我觉得,我这次得跟你打声招呼……我还会回来的。”陆森的声音很低。
  “……”许畅抱着枕头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嗯,房间会给你留着,同学一场,房租到期之前不会外租。”
  “……”
  陆森猛地抬头看他,他扭着头悠闲自在地看着电视,《喜洋洋和灰太狼》。
  这样僵持了片刻,陆森阴沉着脸要说什么,许畅突然笑起来:“哈哈哈……”
  陆森毫不犹豫地起身去关了电视,迎着还没反应过来的视线走近许畅。
  许畅把遥控器丢一边,曲起腿抱着抱枕仰头看他:“怎么了?”
  那一脸疑问的表情,似乎一点心事都没有的一张脸。
  “我们什么关系?”陆森淡淡问。
  “老同学,如果画室也算学校的话。”
  “我们什么关系——?”陆森慢慢问。
  “房客?”
  “你再说一遍。”陆森有点咬牙切齿了。
  “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是你房东,小心把你房子收了让你睡大街!”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没心没肺的嚣张家伙,突然合身扑过去:“房子随你收,老子今天先睡了你。”
  “你——唔——唔唔!陆——唔!”
  
  ……陆森捂着一边的脸颊直起身,看着许畅,眼神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许畅坐起身大口喘气,抓着沙发边缘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此刻他脸颊通红,目光水润,却饱含强烈的抗拒。
  “滚。”许畅一指大门。
  “为什么。”陆森淡淡道。
  沉默了片刻,许畅哈哈一笑,声音充满嘲讽:“为什么?什么为什么?你问谁?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果别人问你为什么你怎么答?”
  “我是在问你。”
  “你凭什么问我?又凭什么这么问?”
  “我以为,你曾经是喜欢我的。”陆森坐在沙发一边,淡淡道,却不知为何,让人感觉有点孩子气。
  “曾经?哈,你也知道那是‘曾经’。”
  “曾经你说你喜欢我的,你说了好多次,我想一直到现在,也该是的。”陆森面无表情地说。
  曾经他是说过很多次喜欢,那时候是在床上。
  许畅的嘲笑又扩大了几分:“那你知道这个‘曾经’距离现在有多久了?这之间又夹杂了多少人事,你凭什么觉得那个‘喜欢’能延续到今天,你哪里来的自信,还是在你眼中我就这么专情?痴心?还是这么!……这么——贱!”最后那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许畅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狮子,只要对方再刺激他一下,他就能扑上去撕咬。
  陆森抹了把脸,说实话,他是不愿意想这些事情的,当年喜欢了就喜欢了,走了就走了,他没想过会再回来,现在他回来了,他鬼使神差不由自主地来找他了,重逢是这样简单的一件事,他就觉得很多事做起来比思考要省心省力的多。
  可许畅并不这么想,是的,他回来了,他留多久?他还走吗?——这些关他什么事,凭什么一次次都要迁就他的一切来安排自己的一切。



第八章

  对着屏幕呆了半天,他一笔也没有画出来,陆森已经走了很久了,他熬到三点都没做出任何东西,而且还失眠。
  抬手把凉透的咖啡一饮而尽,狠狠地把数位板扔在一边,顿了两秒,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事,连忙心疼地把数位板拿过来左看右看,没摔坏就好。
  这他妈的叫什么事!许畅狂躁地抓抓头发。
  他要走了。许畅深吸一口气。
  走就走吧,最好别再回来了。
  起身推开椅子去倒水,饮水机在寂静的夜里咕噜咕噜响了两下。
  许畅看着水杯,眼睛一眨,小小的水面上融进一滴液体,漾起小小的涟漪。
  
  在外游荡了两个月,下了飞机面对这座充斥他整个年少的混沌与挣扎的城市,陆森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那种来自内心的压抑感似乎都隔了一层真空,不太真实起来。
  心里有了个不一样的地方,那是他曾经忽略的,经过年华的重重洗礼,他终于拨开了岁月层层的遮挡,重拾记忆里的那一抹暖色。
  
  原本,他的生命中只有冷色。
  他的父亲叫韩志千,如同他的名字一样,是个志在千里野心勃勃的人。韩父年轻时候所处的那个年代,是最好的年代,处处是机会,那也是最坏的年代,稍有不慎,永不翻身。
  韩志千与陆霜同是下放知青,两人均出身不俗,郎才女貌很是登对,年轻的爱情往往浓烈得像一团火,烧尽了,只剩下一团灰。
  陆森毫无预兆地来到了这个世上,他并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得到众人殷殷的期盼与美好的祝福。他只给他那尚年轻的父母带来了恐慌,以及命运的动荡。
  面对村干部的审查,陆霜拿出了作为母亲的勇气,低档来自各个方向的指责与侮辱,而韩志千,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懦弱这两个字的深刻含义。
  在自己的女人和未出世的孩子面前,韩志千是个懦弱小人,是个窝囊废,那时候的低头,成就了他未来的辉煌灿烂,也成为了他一生中最不堪回首的过去。
  那原本该是他人生中最甜蜜的回忆。
  知青返城的队伍里没有陆霜,一次的错误给她的命运带来了一个急转急下的大转折,她甚至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永远地留在了那个偏远的小县城。
  十四年的相依为命,终是被未曾谋面的弟弟离去的噩耗而打乱,韩志千第一次站到陆森面前,陆森从内心感到抗拒,他并不接受这个素未谋面的父亲的示好。
  如果不是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意外身亡,他是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在年少时就走出这个对不再年轻的母亲来说是异乡的地方。
  韩志千答应带陆霜母子一起离开,陆霜却是没有同意,这个心心念念要在有生之年回家的女人,异常果断地放弃了能够走出去的机会。
  自从生下陆森,她的身体就一直不太好,不到四十岁的年纪,由于长期的辛苦劳作,年轻时候的乌发已有斑白的趋势。
  她曾经也年轻过。韩志千想。
  看着自己曾经的女人和儿子,韩志千仿佛穿越了时空隧道,又走回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被他遗弃了这么多年的人,早已不复记忆中的模样。
  
  陆森被带回韩家,那时候韩家的当家主母不是韩志千的妻子,而是韩志千的母亲,陆森该叫她一声奶奶。
  从第一天踏进韩家起,陆森就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关爱,除了韩志千的悉心栽培,为他报名最好的学校,为他提供最好的生活条件,他那时候都十四岁了,很多错失的东西不是短时间内就能补完的,比如感情。
  陆森一直不肯改姓,韩志千强制性地在户口上给他改了韩姓,但是在外面,陆森依旧坚持说自己姓陆,因此更不得喜。
  他的想法很简单,他还小,没能力给予母亲什么回报,唯一能够尽孝心的,也只有坚持与母亲站在一起的心。
  韩志千的做法有些亡羊补牢,拔苗助长似地教育并没有很好地被陆森吸收,反而使他手忙脚乱。
  终于在陆森高一结束的时候,韩志千把他叫去谈话,告诉他文理分班选理科,并且要乖乖学好英语,尽力学,其他的就可以不用操心,一切等高考的时候再说。
  陆森心里明白韩志千的意思,他的人生就要被规划,从此按部就班地为韩家做事。
  韩志千的老婆自从儿子死后一直神经不太正常,有时看见陆森会忍不住百般嘲讽。她一直认为陆森就是捡了个大便宜,天生的贱痞子飞上枝头变凤凰,这的确让人听来嫉妒。
  如果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还在,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这种安排。或许从小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他早就适应了也说不定。人已经没了,说什么都是枉然。他要想好自己往后的路才是。
  
  听到陆森拒绝的言辞,韩志千冷笑了,他不认为陆森可以凭自己的实力上大学。
  他说:“你要是自己有本事考,我就不管你学文还是学理,只要你能考上,以后你说的话我会考虑。”
  陆森倔强地抿抿嘴,一言不发。
  他基础差,单凭普文普理考大学希望是渺茫的,他也不想一年又一年的复读,他想尽快考上大学,这样他就能早些毕业,就可以照顾母亲了。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学校里开办了艺术课,那时候的宣传很是让人心动。文化课要求不高,两百多分就可以上本科。
  这对于陆森来说就像上帝打开的一扇门,而他只要靠近,早晚就能走到光明下。
  那时候学艺术的人很少,全校只有他们十几个人。
  当他提出北上去接受更好培训时,韩志千才知道了自己的儿子去学了什么“歪门邪道”。
  韩志千难看了一张脸,把陆森关了禁闭,两天不给饭吃。
  出来后陆森依旧坚持,韩志千还是不答应,并且找到学校想方设法把他从艺术生里除名。
  那年陆森17岁,叛逆的年纪,他带了平时积攒下的丰厚零花钱,带了画具和行李,在火车拥挤的隆隆声中,一个人悄悄北上了。
  那是不顾一切的年纪,带着希望和热情,义无反顾地去追逐梦想。
  
  很久以后,陆森觉得,当年的一腔热血,完全是用青春埋下一次伏笔,就为了在十年后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一次真心的成全。
  
  回到家,保姆在打扫卫生,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
  “哎呀,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打声招呼让人去接你!”说着上前接过他手中不多的行李。
  “不用麻烦,我打车过来的。”陆森脱下外套,又很快被接过,拍打两下挂上衣架。
  保姆姓张,四十开外的年纪,在韩家做了很多年,为人很是实在厚道。
  此刻她麻利地打扫好卫生,对陆森说:“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想吃什么?”
  “随便。”
  “那煮鸡蛋面好了,简单吃点,等等又要开晚饭了。”
  
  下午家里都有午休的习惯,自从韩家的老头老太过世后,家里越发冷清。
  “咳咳——咳咳呵——”
  一阵咳嗽声从楼梯口传来,陆森站起来。
  “回来了?”韩志千的声音有些嘶哑,最近天气不好,他有点感冒。
  “嗯。”陆森在他的示意下又坐下。
  
  “想通了吗?大家可都在等你做决定。”
  “我不会同意转让股权的。”
  “你还没想通。”
  “我是负责人,这是我做出的决定。”
  “你老子还没死!”
  “那您来管吧,我卸任。”
  “混账东西!”
  
  陆森晚饭没吃就回房间了,躺床上小睡了一会,醒来已经半夜了。
  窗子外的月光清冷地透进来,他摸出手机,犹豫地摩挲着。
  
  手机响第三遍的时候,许畅咬牙切齿地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眯缝着眼瞄了一下,陌生来电,挂掉。
  手机又响,许畅忍无可忍地接起来就骂:“我操·你爷爷的,吃饱了撑的给你祖宗打骚扰,没事多烧烧香,你祖宗睡得正好呢!”
  
  手机那边传来“嘟嘟”的声音,隔了好几秒,陆森才反应过来,顿时火气蹿升,坐起身打开台灯就想去掐死这个混蛋,光脚下床被地板砖冰凉地一刺激,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家了,已经距北京十万八千里,是逮不到这个兔崽子了。
  这一回神,他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无奈之下,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去厨房找吃的。
  
  开水是现成的,夜深人静不宜开火,他找了袋泡面凑合一晚。
  大半夜的,被许畅那家伙无缘故骂了一通,陆森的脸一直是黑的,他一边默默吃着泡面,一边默默在心里盘算着怎么修理他让他改了这满嘴口头禅的臭毛病。



第九章

  许畅大清早醒来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了回笼觉的时候他终于爬起床。
  刷牙洗脸开机。
  等待电脑开机的空当他打开了手机。
  平常他手机是不关机的,昨晚一混蛋打骚扰电话,他骂痛快了就赶紧给关了。
  这一打开不打紧,果然来了一条事件通知,嗨,只有一条短信。
  许畅慢悠悠地点开,里面只有俩字一个标点符号:许畅!
  看了看号码,是个陌生号码,许畅忽然福至心灵,转回去看昨晚的骚扰电话,是同一个号码。
  许畅囧了,看来是熟人,大半夜的打电话说不定有什么急事,就这么让他给骂了一通又给挂断了,睡多了脑子就是不好使,昨天他没熬夜老早就去床上挺尸了,就闹了这么一出。
  许畅赶紧回拨过去,电话一接通就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啊!昨晚我睡昏头了,看着这号码不熟以为是骚扰电话来着,你是谁啊?我电话薄上怎么没个名儿?”
  那边半天没声。
  “喂喂?有人听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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