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受自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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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
“你还知道问啊,你们一个个没良心的。”林欣妍撅起了自己的嘴,说的丁元一阵莫名其妙。他摸摸头,心想:她怎么样,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就没有良心了?
可林欣妍下一秒,就换上了一脸的笑容,她开心的说道:“她生啦,还是个儿子呢。”
谭晓风一如既往的皱眉,有些不高兴林欣妍的话,而丁元,这一次却没有任何反应。
“恭喜。”他真诚的笑着,然后动手去开饭煲的盒子。
“哎?”林欣妍有些发愣,仿佛为了他的反应后有些不甘,而谭晓风也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个时候,一直守在门外的人,却突然走了进来,手里的电话递给了丁元,很恭敬的说道:“不好意思,谭先生想和你说话。”
谭道龙。丁元总有些不自觉的畏惧着他,说不上来的感觉,只是在看到他的时候,有些害怕。
可谭道龙在看到他的时候,慈祥的微微一笑,指了指身边的椅子,让他坐下。
“谭叔叔……”丁元吞了吞口水,“今天……有什么事么?”
“哦……是这样。”谭道龙的两只手,交错握在一起,玩弄着自己手指的同时,还在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丁元的身上,又冷了一分。
“小风的情况怎么样了?”
恩?丁元傻了眼,就为了这个?
“今天醒了,还喝了一碗粥。”如实相告。
“哦……”谭道龙点了点头,再一次陷入沉思。
丁元有些坐立不安。他环视着这座房间,直觉得压抑。
“你身边那孩子,是叫连翌吧?”好一阵静默之后,谭道龙的突然开口,吓了丁元一跳。
回了神,丁元忙点点头,完了又怕对方没看见似的,加上了一句:“是的,连翌。”
“今年多大了?”
“18。”
“是你从哪里领养来的?”
丁元抬头看向谭道龙,他怎么会对连翌如此的热心?
许是收到了丁元视线的询问,谭道龙又一次的绽开了笑颜:“我只是觉得这孩子聪明伶俐,想教教他。”
能够得到谭道龙亲自指点,自然是一种福分,可丁元却有些不愿意连翌卷入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商场之中。他低下头,想要拒绝。
可他的话还没有出口,谭道龙却站起了身子:“我想见见他,行吗?”
丁元被他一连串的举动,给怔住了,他机械式的点头,嘴里说着:“当然。”
连翌又不是他一个人的,谁想见他,都不用经过他允许呀。
可是当他再回味谭道龙的这句话的时候,却觉得无限受用。看来大家都觉得,连翌是他一个人的啊,连想见上一面,都要经过他的同意。
这么想着,丁元竟然不觉中飘飘然起来。
可谭道龙刚吩咐出去联系连翌的消息没多久,就进来一人回话道:“谭先生,张阿姨说连翌不在。”
“不在?”谭道龙看向丁元,“他去哪了?”
“我不知道。”丁元连忙摇头,心里却不觉有些吊了起来,这小子,按理说,不该在家等着他
的吗?现在能去哪里?
丁元起身:“我出去打他手机。”
站在走廊里,连翌的手机却怎么也打不通。一遍一遍的拨号,都没有人接。
直到最后一遍的时候,手机干脆就传来了冷冰冰的女声:“对不起,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他到底跑哪里去了?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电话还打不通,不会出事了吧?
呸呸呸,自己怎么总是想一些不吉利的事情?丁元耷拉着脑袋,慢慢的走了回去,一抬头,就
是谭道龙严肃的脸。
“打不通。”丁元有些汗颜,“都怪我没教好他,竟然一个人乱跑……”
“不。”谭道龙却打断了他的话,脸上的严肃更甚,“我怀疑他,出事了。”
身世
丁元站在原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他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嘶喊道,“你再说一次,他……”
身边的人走上前来,挡在了他和谭道龙的中间,仿佛丁元是一个失控的病人,很容易伤害到谭道龙。
谭道龙叹口气道:“我也只是猜测,可现在也只能等待消息了。”
“消息?什么消息?”丁元的头皮发麻,为什么早上一切都还好好的,现在却出现了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告诉他说,他的连翌出事了?
这是什么乌鸦嘴!
“丁元,你确定连翌以前是姓连吗?不是你替他后改的姓?”
“要是我改的,我就让他姓丁了。”丁元没好气的说,“我现在回家,我不相信他会出事,顶多手机震动他没听到而已,你们别乱说话。”
“丁元。”谭道龙还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你别急,我还有话要问。”
废话,你当然不急了!他又不是你养子!丁元不听,转身就要离开。
谭道龙在身后叫他:“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你为什么会去领养他?”
“问你儿子!”丁元刷的拉开了门,却在要出门之际,门被身边的人又给按了回去。丁元急了,直接一拳就要打上去。可那人根本没有给他机会,一个反手,丁元的手疼的几乎要飙泪。
“回答我,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丁元抬头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离这些人都好遥远。心中那种连翌要离自己远去的恐惧又开始复苏,丁元觉得自己一分一秒也不想呆在这里了。
出事?我倒要看看他出了什么事!
谭道龙见他又要失控,只得亲自上前拉他,可他的手还没有接触到丁元的衣领,另一个人已经快步走了进来。
“谭先生,谭翔宇先生的电话。”
谭道龙立刻遗忘了丁元,飞快的抢过了电话。
丁元死死的盯着对方,看他究竟玩什么把戏。
啊,是了。他的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之前谭道龙不是说要看看连翌的么,现在连翌就立刻找不到了,难道是先斩后奏,他先找到了连翌,然后才通知的自己?
不对。丁元又否定了自己,那他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让自己打电话?
现在丁元的脑子里全乱了。因为他早就开始有了一种隐隐的预感,连翌是真的……出事了。
虽然连翌爱胡闹,也总是不听自己的,但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不接手机乱走的情况还是不会发生的。至少连翌从没有让自己多担心过。
丁元此刻所有的注意力,和希望,都放在了谭道龙的身上。
“你再说一次!”谭道龙的一声爆喝,连丁元都被吓得愣住。他看着谭道龙的脸色,心思更乱。
能让谭道龙有如此的反应,一定不是小事,之前谭晓风出了事,他都没有见对方如此过。
不过,谭道龙又是为了什么,对连翌如此的关心?
谭道龙大概是接触到了丁元求助的眼神,脸色慢慢的舒缓开来,连语气也淡定了很多。丁元只听见他说:“要是你……你敢,你可以试试看。”
如此显露的警告,听在耳朵里,让所有人都为之一紧。丁元更是屏住了呼吸,然后听见了电话那一头,嚣张的笑声。
不好的预感更甚,谭道龙刚放下电话,丁元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怎么回事?”
“绑架。”谭道龙嘴里吐出的两个字,却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一个不陌生的字眼,在丁元的眼睛里,却半天都回不过神。
仿佛不认识一般,他喃喃的重复了一次:“绑架?”
“是,绑架。”
这种狗血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他的身上,他的连翌的身上?!
这不可能。
“胡说!他又没钱,人家为什么要绑架他?”丁元卯足了力气喊道,随后忽然想起了什么般,
逼问,“绑架他的,是谁?谭翔宇?”
谭道龙的一声叹息,默认了事实的真相。
“你儿子为什么要绑架他?他犯了什么错?”丁元扑上前去,双臂撑在了桌子两侧,一点点逼
近了谭道龙。
谭道龙被他逼视的有些无所遁形,只得硬着头皮纠正他:“他已经不是我儿子了。”
“我管他是谁的儿子,连翌是我的……我的人,他又没得罪你们谭家人,凭什么这么做?”
“谭翔宇连我的小风都能杀,还有什么做不出的?”谭道龙的抬高声音,终于盖过了丁元的焦
躁不安。丁元愣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
骗人的吧?谭翔宇……想杀自己的弟弟?他真的连自己的弟弟都不放过?
“什么意思?”他,他谭翔宇,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啊,为什么会……
“你大概也听小风提到过吧,他这个亲哥哥一直在和他争权争利。现在家里的事业越做越大,
他除去一个人,他就多了一分胜算。”
“可是……可是这和我的连翌有什么关系?”丁元哭笑不得,这都是什么样子的家庭啊。
“连翌……如果我调查的没错的话,应该是我的儿子,私生子。”
私生子?!丁元狐疑的来回打量了谭道龙好几眼,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都是自己父亲年
纪的人,会有连翌这么年轻的儿子?
“怎么样?有些不相信吧?”谭道龙苦笑着,看着丁元,“其实我也找过他,但最后放弃了。”
丁元放弃了挣扎,软绵绵的任由身边的人抓住他的胳膊,架着他。这个消息的冲击性太强,他一下子适应不了。
这么狗血的剧情,居然真的会出现,而且还出现在他的身边?
咽了一口吐沫,丁元说起话来都有些费劲儿。
“谭翔宇就不怕……?”要是真论起来,先后害自己的两个兄弟,就算有再多的钱,也是逃不过法律的制裁的吧?
可是谭道龙却哈哈一笑,仿佛连他这个没有参与出谋划策的人都用不着担心似的,他深刻的看了丁元一眼:“孩子,你还太天真。”
天真,用在十几岁的孩子身上,那是表扬。
可是用在了三十出头的丁元身上,那就是愚蠢。
丁元干瞪着眼,他无法理解这个他无法触摸的灰色地带。
谭翔宇敢这么做,一点是某些地方布置的无懈可击。
“那……那现在怎么办?”丁元惊惶,“要怎么……要多少钱?他要多少钱?”
“钱?他不缺钱。”谭道龙突然坐了下去,一向看不出真实年纪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苍老。
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叹了一口气,“那时候他能够让我的情/妇带着孩子消失的彻底,现在自然也能让这个孩子再一次彻底的消失。”
谭翔宇,比他的同龄人,心机和城府都要深得多。他比谭晓风大很多,先也上了四十。正是人
生的大好时光,他做事的手段自然也会更上一层楼。
可是这句话,对于丁元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消失,这个词语可大可小。可是即便只是离开,也足以让丁元无法承受。
“有什么办法,什么办法吗?”丁元盯着谭道龙,像一个溺水的人,只能死死的抓住岸边。他
想起还在病房里躺着的谭晓风,现在还有连翌,心急如焚。
谭晓风的情况不容乐观,暂时还没有行动力的他至少在一年之内无法接手任何事物。强强联手
的婚姻,也因此而受到了阻碍。谭翔宇大概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弟会如此命大,竟然给他苟延残
喘的拖着半条命回来了。
可是连翌……眼下不论是对谭道龙还是谭翔宇,连翌都是一个很重的筹码。
商界和政界不一样。一个政/治家本身的绯闻,对他们是一种致命的硬伤,这会降低人们对他们
的信任感。而商界则大大不同了,一个优秀的孩子出生,根本就是锦上添花。
尤其是当大家都不再追究陈年往事而谭道龙只要承认连翌是他们谭家人的时候,所有的格局都会因此而发生一次大的改变。
所以连翌这个人,就是眼中钉。
谭道龙也无话,因为他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即使连翌表示了自己会退出,退出这场战
争,但同样握有其他股权而又不希望谭翔宇独掌大权的的大股东们,也是决计不愿意放手的。
他们会以此作为一种要挟。以谭翔宇的智商,他不会犯险。
就在丁元六神无主,谭道龙也有些心慌慌之际,谭翔宇再一次来了电话,这一次,他要求和丁元直接对话。
谈判
连翌,原名谭利羽,连,是他母亲的姓。
在连翌的记忆里,就是他四岁那年,一个他一直以为是自己母亲,会对自己好一辈子的女人,将他牵到了一所大房子前,从此杳无音讯。
他继承了他母亲那特有的猫眼,妖媚而又特别,在昏暗的房间里,仿佛也能熠熠生辉。
谭翔宇走进房间的时候,原本以为会一蹶不振或者情绪失控的连翌,就这么安静的发着呆。他蹲了下去,蹲在了那双猫眼面前,拍了拍对方的脸。
他没有完全限制连翌的人身自由,只是将后者软禁在了一个只有很小窗子的房子里。至少在这间房子里,连翌是可以自由行动的。而他本人,也住在这房子里,只不过是在隔壁。
这个房子的门,和墙壁接壤的完美无瑕,也不会有人会去怀疑,谭翔宇这个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