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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拐弯-第21部分

小说: 拐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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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hat’s  the matter?”
  “Nothing。”唐萧喝尽杯中酒,将杯子推到酒保面前,酒保放下手中活计给他添了一杯。他认定这个年轻人是失恋了。
  “Are you ok?”唐萧一连喝了三杯之后他这么问。
  “I’am fine;thanks。”
  “It doesn’t matter。You’ll find the better half of you。”
  “No,I won’t。。”他轻轻地说。“He is the only exception。”
  酒保对于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没再加以评论。唐萧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看起来饶有兴趣地望着那群关注比赛高声喝彩的男人们。
  “Anything else?”
  “Two whiskies;please。”
  “Don’t drink too much,youngman。”酒保善意地劝诫。
  “I’ll thanks。”
  有个男人在他身边坐下,试图与他搭话。他有一茬没一茬地接着,觉得迷茫中不知自己该往何处去。时间分秒过去,看球赛的人都付了账回家,跟他聊天的男人一个劲儿地倾诉者自己失恋如何如何,把自己灌得烂醉。
  耳边还有那人的絮叨,唐萧换了个座位坐下,又要了一杯酒。
  酒保告诉他快打烊了,他付了账给了小费走人。
  将近两点,还差一个小时天亮。
  唐萧双手抄在口袋里顶着风,冷风吹醒了一半酒意。他感到莫名的孤独,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出好长。街上只有他一个人,空荡荡的连辆的士都没有。
  “好晚了啊。。。。。。”他自言语自语着向公寓走去。
  回到公寓洗了个澡,冷水冲淡了剩下的醉意。他清醒起来,穿好睡衣去客厅打开电视,可惜现在没有几个频道还会播放。他开了一瓶陈年威士忌,坐在沙发上喝起来,翻着无聊的自然纪录片和重播的深夜脱口秀打发时光,两三个频道还早上演着古早的爱情片。他呆呆地盯着电视,像木头人偶倒在沙发上。
  黎明早已到来,他伸手挡住眼前那一缕照耀进屋中的曙光,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床上,裹住身上的毯子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打这一章好艰难。。。。。。
  高一党伤不起


☆、爱情故事里的配角

  那边苏还在不停地劝着父亲。
  “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父亲暴怒地甩掉了电话。
  辜鸿泽必须得承认他太极端了,但是。。。。。。没有办法,已经这样了。他双手捂住脸跌坐在沙发上。
  “小泽,我知道这样说也许你会不高兴,但是,他毕竟是你父亲,等他气消了给他打个电话道歉吧。”林管家递给他一杯水,他开始慢慢喝起来。
  “哥,抱歉,我不是故意捅娄子。。。。。。。”
  “没关系,他早晚也会知道的,是我对不起他。”
  “再继续这样,也许你父亲真的会强制你去美国,先回公司上班吧,暂时忘了他。”
  “林管家,谢谢你理解我。”
  “我看着你长大,我也不希望你受伤,更别去伤害你父亲,好吗?”
  “嗯。”辜鸿泽握紧双拳,指甲深深掐进手心里。
  宿醉留下的后遗症发作,唐萧爬起来,从床头柜里翻出来药片把两片阿司匹林倒进嘴里,药一下肚翻江倒海,恶心得难受,脑袋里像是有一千种声音嗡嗡作响。
  电话响了,是洛明书,唐萧立刻强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喂?舅舅。。。。。。”
  “来明正大厦,我有事情告诉你。”
  “坐吧。”说话的是一个衣着严整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男子,岁月在他的脸上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看上去似乎只有三十多岁。但事实是,他今年已经五十二了。
  “你状态并不好,是不是没有怎么休息?”闻到空气中的味道时他皱了一下眉头:“你喝酒了?”
  “不多。”唐萧扶住额头,揉着太阳穴。
  “我本来叫你是想让你帮我去谈一个项目,不过既然你来了,我总得说点儿什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一直帮助你吗?”
  唐萧点了点头。
  “因为你母亲。我爱她。”
  的确,洛明书从来没有在唐萧面前称她为“姐姐”过。
  “我很爱她,不是弟弟对姐姐的爱。”他略一停顿,见唐萧没有做出激烈反应,便继续说道:“我和雨嫣没有血缘关系,七岁的时候,我被洛家的人领养,雨嫣大我五岁,她对我很好,就像亲姐弟一样,父母也一直在努力培养我成为一个优秀的继承人,而身为嫡亲的雨嫣则要自己去奋斗打拼,这是洛家的传统。我留在了明正,而雨嫣仅继承一小部分股份。等到我接受明正的时候,我觉得我终于可以追随她的脚步了,这个时候在外面念书的雨嫣回来了,还带了一个男人,唐启凡,就是你的父亲。养父母不喜欢这个野心很大的男人,但我知道他是雨嫣喜欢的那类人,敢做,敢闯,那是我所不具备的。。。。。。所以我支持她跟唐启凡结了婚。她的选择是对的,至少在你父亲还活着的时候,给了她幸福。关于你父亲的事我也告诉过你了,让你完成你父亲的梦想,是他们两个人的遗愿。所以无论你想要去做什么,只要你坚信你的选择是正确的,我都会义无反顾支持到底。”
  “舅舅,你。。。。。。”
  “你的性格像你父亲,但惟独坚强的样子,像你母亲。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接下来要靠你自己了,我知道你遇到了麻烦,如果是因为这个男人,我也不好说什么。”他将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唐萧脸色一变。
  “我想我没有阻止你的权利。感情本来自由,如果你是真心的,也罢。要怎样做,是你的选择。尽快回到生活的正轨上吧。”
  洛明书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但既然他说了这是唐萧自己的事,那便是不管了。
  西装笔挺,镜中人却一脸失魂落魄的表情。
  “去上班吧哥,别看啦。”辜鸿鸣把他哥从镜子前推到门口。
  辜鸿泽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拿上钥匙去开车。
  唐萧不在,整个分部都好像少了点什么。
  而对于辜鸿泽来说,一切都乱套了。他痛苦滴抱住头伏在办公桌上。
  办公室的东西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各种报告已经积累了一沓。
  他想起唐萧曾经站在桌边认真地念报告给他听,末了会乘他不注意弯下腰吻在他唇角。
  唐萧现在在哪里呢?他失神地想,唐月轩走进来将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让他签字,他拿起笔草草写下,却是唐萧两个字。
  ”辜鸿泽!”唐月轩的怒斥将他的意识从迷离中拉回来。“你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
  即使下属的怒火也让他无从回应:“唐萧走了。”
  “可他把最好的人都留给了你!肖靳晨,蒋子豪,所有员工!他们不但忠于名威,还忠于你!”唐月轩揪起他的领子。
  “所以,他早就准备好了吗?”这算是报复?
  唐月轩不得不回答:“是。。。。。。”
  “那你们为什么留下来?你们那么喜欢他,他走了你们也应该。。。。。。”
  “你给我闭嘴!我不管你是谁,是我老板还是唐萧喜欢的人。”这回辜鸿泽真的把她惹恼了。“我们效忠于你也是因为效忠于他!你以为只有你会心痛?你以为一心一意爱着他的只有你一个人吗?九年对于谁来说都不短,我也一样!总是在呻吟,总是在自欺,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从来不会有人来安慰我,我答应你照顾他,可是你回来了,就那么轻松的把他从我身边夺走!对于唐萧来说陪伴了他九年的我随时可以拒之门外,但我花了九年,九年谈了一场空虚的恋爱,我也知道他的心从来都不属于我,可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残忍!不要哭丧着脸,你不需要我的怜悯,不然你就不是辜鸿泽了,告诉我你能振作起来,你能!”
  ”从来不会有人真正因为外表而喜欢他,第一次发现他喜欢你的时候,我才明白那样的他才是真实的,你明白吗?”肖靳晨推开门走进来,他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提到唐萧他的脸不自觉地温柔起来。
  辜鸿泽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权利去反驳唐月轩说的任何一句话,她是对的,受伤最深的人是她。他把头深深埋入双臂中,无助得像个孩子。
  “不要让我高看你。”肖靳晨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唐月轩一起走了出去。
  “你花了那么久的时间,不后悔吗?”
  “不。”
  多数女人并不是真傻,她们只是。。。。。。“我心甘情愿。”
  有时一个女人的心很大,可以包容下她所爱的那个男人的所有一切,包括他爱的那个人不是她;有时一个女人的心很小,小到除了他再也装不下任何人。
  她耗费了九年的青春与时间,用尽最大努力去爱唐萧,即使九年是她一个人用心演的戏,即使他们的联系只有大洋彼岸的两座电话,即使唐萧的心里永远都只把她当做学妹,即使在这场爱情故事里,她是配角。她明白她永远不会成为主角,除非她抽身离开,但她仍留在这里,等待若有一天唐萧会回心转意,但那不可能。
  作为一个女人,她真的不像这个词语所代表的含义那样,她没有丝毫软弱,默默陪伴,默默承受。可是她终究是个女人,她最宝贵的青春都耗尽在她爱的人身上了,被抛弃之后仍能镇定自若站在他身后为他做着一切,就像以前那样,去收拾他留下的摊子。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她是那个人群散尽之后留下来涮碗的人。
  “值得吗?”
  “值,怎么会不值?”
  “你还年轻漂亮,追你的男人还有很多。”
  “但不会有他那么好了。”
  她的少年,她的男友,她爱过并至今仍爱着的人。
  “人总少不得为情所困。”一个也就算了,他身边竟然出了三个痴情种子。
  “恭喜你看破红尘,可以出家了。”
  在唐月轩内心深处,永远都有一个少女,一直喜欢着那个酷酷的,个子不高,但很帅的学长。后来她的学长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但她仍会怀念那个少年,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永远的一抹光彩。
  辜鸿泽选择了遗忘,拼命工作,连家人都以为他疯了。
  两个月后忙乱才得以消除,他没有再找人补上唐萧的空。分部正常运转,唐月轩和肖靳晨也更加卖力。辜鸿鸣现在上午在大学上课,下午来公司实习,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绝口不提唐萧。
  但越忙碌辜鸿泽越找不到生活的重心,身心都轻飘飘的无法安定。
  他想,等下去吧,也许唐萧会回来的。
  一连六个月,他都在不断用工作来填充自己,好像机器人一样,可是真的不会累吗?
  生活平淡无奇持续到了年末十一月,他回忆过去恍惚如梦,突然接到的电话将他拉回了现实,父亲传来的噩耗,要求他回美国。
  苏死了。
  他对那个女人没有过感情,虽然是父亲很爱的女人,但毕竟是续弦。他和苏相处的时间不长,了解也仅限于那个女人除了温柔之外毫无特点,但听到消息时他还是很震惊,父亲的声音就像是突然间衰老了十岁。他想起唐萧走的那个早晨自己的消沉,或许父亲也是这样,但真正的生离死别比起暂时的分离还要痛苦,因为痛苦无法言喻,无法流泪,甚至无法发泄。
  他心中那个潜藏的叛逆的灵魂,却在这时拒绝了回美国,他心中只有一个母亲。于是父亲的声音变成了暴怒,像上一次一样摔掉了电话。
  刺耳的滴滴声回响在心头,他慢慢蹲下去蜷缩在角落。
  “唐萧,我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献给我的前女友唐月轩:
  抱歉


☆、同是失意人

  出门没走几步,开始下起雪来,雪花细碎微小渐渐转为鹅毛般的大片大片降落。
  唐萧肩头落了一片洁白,小小的雪花开始融化失去形状变得模糊,微不可见的冰晶失去结构破碎松散。更多的雪花铺了上来,他的外衣变得像冬风一样冰冷且坚硬。
  美国的冬天还是这样锋锐冰如冷刀。
  他成为了那家酒馆最常见的常客,那家有着“SOUL”这样名字的酒吧,拥有烈酒的灵魂,有最纯的烈酒以及。。。。。。不菲的价格。
  每晚都像今天一样,他会去SOUL喝两杯,然后静坐至深夜,每日太阳升起后和这城市里的所有白领一样拎着公文包去工作,晚上将近夜晚时分驱车回公寓。对于他而言,这里没有家。
  他坐在吧台边,酒保听到他说老规矩,倒了一杯龙舌兰。
  唐萧仰面一饮而尽,龙舌兰灼伤喉咙,冲上大脑,眼眶升起微微的温度,蓦地,他感到脑子里嗡地一声,烈火如歌,被冰凉却猛烈无比的酒冲过的地方如同火烧,每一个细胞噼里啪啦炸裂开来。
  这不像那九年,一旦尝过禁果,便无法忘记,痛与爱都深刻地铭记在骨髓中,辜鸿泽这个名字忘不掉抹不去。
  一个中年人在他身边坐下来,点了一杯威士忌,男人很颓丧,面色灰暗,约莫五十岁的面孔竟让人产生了一种他已六十花甲的感觉。
  一目了然,这也是个失意人。
  中年男人自顾自喝着酒,很快,一杯又一杯带有强烈刺激的液体把他放倒,他支着头,手肘撑在吧台上。
  唐萧仍然喝着自己的酒,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忽视不见,是因为感情淡漠。
  然而今天他突然厌烦了,每天坐在同样的位置喝着同样的酒,颓废了无生气,就像坐在自己左边的男人那样。他一直假装安慰自己不过是没到时候所以无法真正振作起来,但这样下去不会真的丧失斗志吗?就像坐在自己左边的男人那样,活到他那个年纪,然后此生就这般浑浑噩噩过下去。
  你要和他一样吗?你要继续下去吗?
  他扪心自问,不会觉得愧疚吗?
  不,他不应该过这样的人生,这样的结局。一声含混不清的怒吼打断他的思考。
  醉得踉踉跄跄的大汉一把揪起中年男人的衣领,口中尽是污言秽语。尽管中年男人一直在解释他不认识这位醉汉也无济于事。醉鬼疯起来要命的可怕。
  充耳不闻是唐萧的习惯,和这个社会一样冷漠。此时他却突然“啪”地拍桌子站起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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