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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纷繁芜杂-第16部分

小说: 纷繁芜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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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放下话筒,起身去要了杯饮料,吴双也跟着一同过来,她笑着对我说到,“颜景,没想到你这家伙还真是多才多艺啊,我告诉你,刚才你那首歌要是对我唱的话,我都快热泪盈眶了,你这小子,公司里的小MM不被你迷死才怪。”
  我讪讪笑了几声,心下道我哪想迷死那么些小MM呀,我心里想的所有一切,不过都是宋之南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让岁月倦了等待的心;我的世界随你到天涯遥远

 窗前灯火此刻悄悄熄灭;我心轻轻擦亮你如水的容颜

 你的笑容仍甜美一如当年;你的消息是我珍藏的依恋

 不管繁华成落叶战士没荒野,承诺永远不如记得每个今天

 你我相隔遥远;人世偷偷改变

 历尽万水千山;是否心意相连

 不求生生世世;不想朝朝暮暮

 但愿平平淡淡;携手同游人间

 你的笑容仍甜美一如当年,你的消息是我珍藏的依恋

 不管繁华成落叶战士没荒野,承诺永远不如记得每个今天

 你我相隔遥远;人世偷偷改变

 历尽万水千山;是否心意相连

 不求生生世世;不想朝朝暮暮

 但愿平平淡淡,携手同游人间

 谁说两地缱绻,最是扰人心田

 谁说人海沉浮,难有恒久情缘

 不管分分合合; 也许聚聚散散

 只求平平安安,携手同游人间。。。
 
 ――张真 『携手游人间』




42

噩运伊始 。。。 
 
 
  游戏发行后,反响相当好,收益也要比上次高出许多。而目前公司资金宽裕,我便找时间召集大家通报了想要开发网络游戏的规划,正像有句话说的那样,“想到就要做到”,所以接下来便成立了开发小组,由吴双牵头,抽了游戏组一半的人员参加,谢小乐更是踊跃报名,最后我让宋之南做了总负责,一时之间,大家都又投入到了新的工作中去。
  而我最近心里总觉得婷婷有些古怪,实在放心不下,于是找了一天闲暇时间,抽空去看了她。结果门铃按了半天没人应,又敲了几下门,还是没人应,不过巧的是我刚转身准备回去的时候,正迎面看到了从电梯里出来的婷婷。
  她一见到我,居然立即回过身去,像受了惊吓一样的避开,我大为不解,抬脚便走上前去,问到,“婷婷,你怎么了?”
  她目光有些闪烁,突然一把拉过我的胳膊,急急走到门前,掏了钥匙便直推门前去,我被她一下也拽了进去,正是满腹狐疑,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声音也有些不大正常,居然开口问我,“颜景,你看我现在有没有什么不正常?”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通,有些茫然地答到,“没什么啊。”
  她笑了几声,一会儿又呜呜咽咽的,双手掩着面庞,竟像是在抽泣,我压根就搞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半晌过后,我走近她,有些烦躁地问到,“婷婷,你究竟怎么啦?”
  她抹了把眼泪,直直盯着我看,半天过后,突然哽咽着说了句,“我完了。”
  我一听她这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从桌上抽了些纸巾递过去,我问到,“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怎么就完了呢?!”
  她吸了吸鼻子,接过纸巾来,也没再绕圈子,抽抽噎噎说到,“我怀孕了。”
  事实上,我一开始根本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好不容易明白过来,空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该问什么好,一时之间,尴尬四处蔓延。
  真是从来未曾有过这种糟糕的经历,我试着拍了拍婷婷的肩,她却突然一下扑到我身上来,含糊不清地哭到,“我今天去了医院,医生说已经五个多月了,不要也得要了。”
  婷婷靠在我的胸前,我保持着双手张开的姿势,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拥抱她,最后,终是轻轻环住了她的身体,我尽量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背,半晌后,才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你爸妈知不知道?”
  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直摇头,“我爸会气疯的。”
  我长叹了口气,只是此刻被婷婷靠着,却是一动也不敢动,兀自僵着身体,我又试着问了句,“是谁的?你有没有告诉他。”
  话音刚落,婷婷却突然从我胸前直起了身体,表情甚是诡异,说的夸张些,我竟觉得自己被她盯的有些许毛骨悚然,不由结结巴巴地说到,“你看我干嘛?”
  事实上,这刻我心里却真是七上八下,太阳穴处也一阵阵搏动,不安,惶恐一下灌满了整个胸口,五个月,是什么概念?我使命地甩了甩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只是手下却不由自主的掰起指头来,十月,十一月,十二月,一月,二月,现在是二月,不多不少,却正是五个月。。。
  婷婷的眼角还有些泪花,这时候却又略扯了丝笑意,问我到,“颜景,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呆愣住,突然反应过来,却一阵头晕目眩,我一把扯过她的手腕,颤声问到,“你什么意思?”
  实际上,等不及她的回答,我却再也忍不住地一把抱住头,对她说到,“婷婷,我实话告诉你,我喜欢宋之南,我们在一起已经一年多了,请你也实话告诉我,那天晚上他到你这儿,一夜未归,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说到最后,只知道自己的声音抖的厉害,不成模样,我直直地盯着婷婷看,却见她抿了抿嘴唇,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半天只知道念叨,“你真的喜欢他。”
  我顾不得她此刻精神恍惚,伸手摇了摇她的身体,“婷婷,你老实告诉我,那天你们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她突然站起身来,一下冲去了卫生间,我起身跟过去,只见她伏在水池边,不停地呕吐,我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却在镜子中看她抬起苍白的一张脸,对我淡淡道,“宋之南跟我没什么,你回去吧。”
  我听她这么说,心里却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忙上前扶住她,“婷婷,你没事吧,要不现在我送你去医院?”
  她有些无力地硬是要推开我,说到,“我没事,没关系的,我告诉你,你千万别把这事告诉我爸,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我直是点头,扶过她坐下歇息,起身替他泡了杯热水,又问她,“现在要不要我找谁来照顾你?小莎,我打电话给小莎,好不好?”
  她却急得煞白了一张脸,说话直带哭音,“颜景,你要敢告诉别人,我跟你没完!”
  我吓得连忙丢开手机,将热茶递了过去,“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那天下午,又是哄她,又是端茶送水,忙得我一身冷汗,晚上回去,已是很晚,宋之南做了一桌土豆炒茄子等我,却看我一身狼狈,走路都有些踉跄,直问我,“你究竟是跑到哪儿去啦,弄成这样?”
  我摇了摇头,半天说不出话来,只知道一把抱住他,心里念道,“阿南,你知不知道,今天就快要吓死我了。”
  




43

纸包火 。。。 
 
 
  那之后,隔三差五我都会去看看婷婷,她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叫人放心不下。而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莫明其妙的原因,我竟下意识地注意起种种关于孕妇的常识,甚至那天在办公室里,我还不放心地打电话叮嘱婷婷不要忘了去做产前检查,直等到挂掉电话后,蓦然才发现自己的行为还真是不可思议到极点。
  那天,婷婷拜托我陪她去医院一趟,她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对我说到,“颜景,你知道别人都不是一个人去的,我这样,有点怪。”
  看着她愈加隆起的腹部,想想的确是这样,她每次都孤零零地跑去做检查,想不被别人闲话都难,我在心里略叹了口气,便上前扶住她,“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一路上,我尽可能地将车开的平稳些,生怕她会不舒服,快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我磨蹭了半天,最后问了她一句,“婷婷,你就不打算告诉。。。”
  她冷硬地一下打断我,“告诉谁?告诉孩子的父亲?”
  我听她极为不悦的语气,叹了口气,却还是忍不住劝她,“婷婷,你清醒一点,难道你就打算一辈子不告诉他吗?还是说,你已经准备好了,当一辈子的单身妈妈?”
  婷婷没有回答,谁知道我刚停好车,一回头竟发现她脸色极度苍白,嘴唇也微有些颤抖,忙下车扶她出来,“婷婷,你怎么了?”
  她略靠在了我身上,说到,“颜景,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愿意陪我这么个大肚婆,你就早说,告不告诉孩子的父亲,那是我的私事,你少要管!”
  我被她这么一说,甚是郁闷,心想她也许是由于怀孕的缘故,脾气才变坏了,于是只好扯出个笑脸,“算了,算了,我以后再也不多管闲事了,那现在,我先送你去做检查,好不好?”
  她看我这模样,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挽过我的胳膊,向医院里面走了进去。
  看诊的是个中年女医生,旁边还有两个年轻的小护士,而婷婷显然不是第一次来,和她们都很熟识,那医生看到我笑了笑,对婷婷说到,“这次是老公陪你一起来的?”
  我在一边脸色涨的通红,婷婷侧过头来,瞥了我一眼,有些忸怩地点了点头,我这刻心下真是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只听到帘子拉起后,医生还在与她谈话,医生说,“你和孩子的爸爸都这么俊俏,将来小宝贝一定会漂亮的不得了。”
  无心去听婷婷怎么回答,我一下更是如坐针毡,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儿看,手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窘迫至极。好不容易等婷婷做完检查出来,我这才如获大赦地扶着她走出了诊室。接下来便是要等候血样报告,我们去了产前检查专门的候诊室坐着,只是相互之间不知道该谈些什么话题,慢慢地她竟有些困意,最后竟靠在我的肩头睡着了。
  等待从来都是漫长的煎熬,抬腕看了看手表,秒针不急不慢地一步步挪动,我一时口干,便扶她靠着沙发背睡了下来,起身去买饮料。乘扶梯下楼,拿了两瓶绿茶,再回来的时候,竟发现婷婷旁边有一堆人围着,我吓了一跳,立即上前去,只见婷婷眼角全是泪花,一看到我便扑了过来,“颜景,你跑哪儿去了啊?”
  我颇为惊讶,又颇为尴尬,只得抱紧了她,“我只是去买饮料啊。”
  她两只手臂圈在我身上,哭得梨花带雨,“我以为你不见了。”
  我心里一阵茫然,天,有没有人告诉我,孕妇都是这么情绪化的吗?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一切都似乎是有条不紊,宋之南在游戏开发上已经足够游刃有余,整个项目的进度十分喜人,只是他那天突然问起我婷婷的近况,我本想如实相告,但是婷婷似乎并不希望别人知道她怀孕的事,抑或是由于其它的原因,我含糊不清地竟然没说清楚,他也没追问下去,表面上,似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无波。
  直到那个时候,婷婷已经怀胎八个多月,再准确一点,是33周多两天,谢小乐搬了电脑过来请教我,屏幕上大大的照片都是他和他女朋友,他问我道,“我女朋友要我挑张照片给她爸妈看,你看这些,哪张好啊?”
  我粗粗浏览了一遍,倒回第三张,指给他看,“就这张了。”
  他眨巴着眼睛,“这张我看起来有点胖啊。”
  我正想笑他哪里是看起来胖,根本就是胖嘛。却无心之中瞥过照片的时间,10/11 11:45:33 p。m。,Sat。,不对,这个时间肯定不对,我一把扯过他,“小乐,你那时候在哪儿?和平广场?”
  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我只觉得自己青筋直暴,一把将他的胳膊捏的死紧,“你确定,你那天不是该在婷婷家吗?”
  他满脸无辜地小心翼翼地从我手里抽出胳膊,“颜学长,我从来就没去过婷婷姐那,你看看那时候,已经十一点多嘞,她根本不会留我啊。”
  来不及听他把话讲完,我却是发了疯的冲出去,一把推开了游戏组的大门,吼道,“宋之南,你在哪儿?”
  一众人诧异地盯着我看,半晌才有人说,“他出去了。”
  我烦躁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最后匆匆走下楼去,开车去了婷婷家。狂按了一通门铃后,我又将门敲的砰砰作响,婷婷过来开门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满目狰狞吓到,略微往后退了一步,有些惊惶地问我,“颜景,你怎么回事?”
  我反手狠狠将门摔上,直直盯着她,“你告诉我,孩子到底是谁的?”
  她没来的及开口,我暴怒道,“是宋之南的,对不对?你告诉我,是宋之南的,对不对?什么5个月,不,8个月,正是从去年十月开始,十月,十一月,十二月,一月,二月,三月,四月,五月,现在是五月,正好8个月,对不对?”
  她看了我半天,一下颓然地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捂住脸,“既然你都知道了,还来问我?”
  当这话真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时,我一阵目眩,浑身的血液霎时都凉了下去,这怎么可能?我最最不敢相信的事情,却真的发生了。。。
  要知道,我曾经想过方方有可能是我和宋之南之间的障碍,小莎也有可能,甚至是其他乱七八糟的女人也都有可能,可我却万万没有想到过,婷婷?这怎么可能?!
  




44

婷婷与我 。。。 
 
 
  曾经有一种说法,情绪紧张会导致早产,我不知道婷婷算不算这种情况,只是她突然之间捂住肚子,疼痛不已,我六神无主地将她送至医院时,医生只说了声“早产”,便将婷婷推进了产房,我在外面坐立不安,怎么办?怎么办?
  我在产房门外,听到门内婷婷撕心裂肺的喊叫,长一声,短一声,高一声,低一声,听得我的心脏都纠集在一起,拧成了一团烂麻,看到从里面出来的医生,我也不管不顾,直冲上前去问人家,婷婷到底怎么了?
  直到有医生出来叫我的名字,告诉我婷婷不仅早产,还难产,需要马上进行剖腹手术,我手心里全是汗水,连他们是什么意思都不明白,只知道说,“你们救救婷婷,只要能救婷婷,我什么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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