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大的幸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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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看出了黎灿的意图，黎琛一甩身体，抱着黎宇往楼上走去。“宇儿，想要什么礼物？哥哥带了很多好玩的哦……”
“嗯嗯，我什么都要！哥哥，哥哥……”黎宇趴在黎琛的身上，朝后面的爸爸比了胜利的手势，笑得奸诈。
看着走远的瘦削的背影，黎灿一阵无语。旁边的冯子瑜倒是笑颜如花。
自己的弟弟抱着自己的儿子，状似亲密，不知怎么的，黎灿心里总是觉得怪异，说不上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总之很不好。
转眼到了凌晨，大家忙碌了一天都累了，就连爱跟在黎琛屁股后面的黎宇也累得趴下了。黎琛独自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静静地发呆。
“小琛，睡了吗？是我。”门口传来黎灿小心翼翼的声音，黎琛手忙脚乱地把照片收到枕头底下，龇牙咧嘴地整理一下僵着太久的脸部，然后开门。
让开身体让黎灿进来，两兄弟顺其自然地双双坐在了床上。气氛一时有点尴尬。
“有事？”眼神乱飘，黎琛发现自己面对这个男人居然还是会不知所措，就想当年一样。那时有所谓的叛逆作掩饰，现在呢？
“我……只是想看看你……”欲言又止，黎灿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以前两兄弟吃在一起，睡在一起，躺到床上就会说不尽的话题，现在仅仅是坐在一起而已，居然脑中一片空白。
“为什么是她？”黎琛顺势倒在床上，双手垫在脑后，早已疲惫的眼睑轻轻闭上。
黎灿看着看着便入了迷，就着黎琛的姿势躺在了他旁边，身体微微地侧向他，手掌托着头，端详着黎琛越发精致细腻的面容。“嗯？”
夜风轻轻地潜入，诱拐着碧绿色的帘子翩翩起舞，那沉静的夜曲，奏弹着暧昧的旋律。
“为什么选她做你的妻子？”黎琛连自己都不知道，话里竟带着浓浓的酸味。
“呵，你不喜欢她？”或许是夜色太美，或许是眼前太迷人，黎灿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犹豫着伸向黎琛的尖细的下巴，脑子里闪过千头万绪，黎灿的手停在了那分毫之间。
“你爱她吗？”黎琛突然睁开眼，视线与黎灿不期而遇，心中微微一怔，他的手……
那相互交融的目光，紧紧地纠缠在一起，那一瞬间，黎琛以为他会吻他。
胸膛不自然地起伏着，那种突然而来的期待，让黎琛不知不觉地屏住了呼吸。黎灿盯着他的明亮的眸子，视线焦灼在那红润的双唇，连掠过耳边的风都是热的，黎灿在那一霎迷失了自己。
“她是我的妻子，仅此而已。”温热的大手最终还是忍不住覆上了这张白皙的脸，拇指轻轻地磨砂着脸颊上细腻的皮肤，怎么摸都觉得不够，想要更深入的触碰让黎灿倾近了身体。
“啪！”像是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黎琛气恼地怕掉抚在自己脸上的手，黎灿不明所以。
“不爱她，为什么娶她？”黎琛紧皱着眉，不知道到底是在气自己还是气黎灿，明明知道不可能发生的事，竟然还在傻傻期待。傻了这么多年，果然，还是变不了精明。
“小琛？”看着被打痛的手，黎灿更在意突然恼火的弟弟。
眼神越过黎灿望向窗外的星星，那么亮，像是一直在窥探着他们的小精灵，黎琛一时心怯。
用手捏捏眉心，黎琛在努力平复自己的躁动的情绪。
黎灿不明所以，想上前去拥抱黎琛安慰他，却又没有勇气。经过这么多年，大家变了，变得什么都要顾忌起来。左右看了看，眼尖的黎灿瞅见了枕头下泛黄的一角。
趁着黎琛不以为然，黎灿倾过身体拉出了那张黎琛极为宝贝的照片。只一眼，黎灿笑了。
“这么喜欢这张？我还有很多，你要不要……”
“混账，谁准你拿的！”黎琛语气严厉，像一个撞见孩子偷窃的家长，怒斥着黎灿。
“这不是我的照片吗？”黎灿笑着说，显然这个小发现让他心情变得各外的好。知道小琛一直珍藏着自己的照片，知道他还是在意自己的，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喜悦的了。
一手夺过照片，迅速地收在背后，黎琛恶狠狠道：“什么你的，这是我的照片，我的，只是里面的人是你而已。别在那边沾沾自喜了。”
黎灿看着黎琛张牙舞爪的模样，发自内心地笑了，刚才的小小的不愉快也很快地被遗忘在脑后。黎琛看着眼前明朗的笑容，抿着嘴，勾起嘴角。
黎灿悄悄地靠近弟弟，然后，张开双臂，空出宽大的怀抱，将黎琛揽进怀里。
被结实的双臂圈住的感觉，就像漂泊已久的小船终于找到停泊的港岸，尽管惊讶，但是黎琛却很享受。放心地把身体的重量压到黎灿的身上，拿着照片背在身后的手试探着扯上黎灿的身上的衣服，黎琛忽然又了落泪的冲动。
“小琛，小琛，小琛……”一遍又一遍地叫唤着黎琛的名字，黎灿渐渐闭起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安谧，那是他在过去五年中梦寐以求的。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小琛。”听着抱着他的男人的喃喃自语，黎琛的眼眶里终于湿润。
暧昧温柔的气息在温情中慢慢氤氲弥漫，似乎就可以这样一直地持续下去……
“爸爸，爸爸呢？我要爸爸……”从楼道处忽然传来黎宇娇怒的声音。黎琛立即脸红地推开黎灿，下了床，想朝门外走去。
“宇儿别吵，爸爸还在书房工作呢，乖，我们回房……”又再传来冯子瑜声音，黎灿也坐不住了，这个必须由他来解决。
“我去吧，你坐着。”黎灿走过去，顺手就拉开了房门，只见黎宇抱着他心爱的灰太狼坐在楼梯转角正撒泼呢。冯子瑜无奈地在旁边哄着他。
“怎么回事？”或许是刚才被打扰到了，也许是看到妻子管不住儿子而生气，黎灿的语气的有点冷，冯子瑜顿时一愣。
黎琛听了也觉得不妥，轻轻地用手肘顶了顶黎灿，却对着黎宇说：“怎么，有灰太狼陪还不够？要爸爸就用你的灰太狼跟哥哥换，愿意不？”
看看手中的灰太狼，又看看严肃的爸爸，黎宇似乎在下一个艰难的决定。
“不要！”大声地吼了一句，还附上了一个自以为很拽的鬼脸，黎宇就拖着他的灰太狼急匆匆地跑下楼了。黎琛用眼神示意黎灿跟上，便转身，关门，上锁。
用一扇门隔绝了自己和他的世界。
黎琛顺着门蹲到地板上，双手捂脸，心里乱作一团，刚才是做了个梦吧，却是那么真实，即使梦醒了，还能清清楚楚地印在脑海里，让他久久不能释怀。
此时此刻，黎琛不知如何是好。以后又将怎样来应对他们已经变质的关系？
生活本来就是一种伪装，然，我爱你却不是伪装。
……》
Chapter 14
星期一，C公司招聘会现场。
“我说黎琛，你不会是让我走‘后门’吧？！”西装笔挺的邹扬，浑身散发着精英气质，走在招聘会现场，让许多应聘者纷纷侧目。
“怎么，有关系也不好好利用？邹扬你脑子是不是还没把时差倒过来啊。”黎琛双手插袋，表情欠揍，与很多紧张得手心冒汗，手忙脚乱的人不同，真是悠闲得很。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毕竟是你们黎家的产业，我想凭自己的真才实学……”
“这么不自信？邹扬，虽然我可以给你保证，但最后能拿什么职位是要靠你自己……再说了，我比你还不济呢，你看我紧张没？”黎琛甩了邹扬一个白眼，继续像个围观者一样观察着应聘者的千姿百态，暗暗在心里猜度。
“喂，看那边……我在财经版看过他，是C公司的总裁呢，竟然来现场了，天啊……”某女A。
“哇塞，他好帅啊，真看不出来他已经是总裁级别的人了耶，真年轻……”某女B。
“看起来架子不少嘛，也不知道这公司耍什么花样？”某男C。
“看来这场招聘不同一般啊，得好好表现……争取拿个好职位……”某男D。
……
黎灿目不斜视，身边的评论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径自走入办公室，没有看黎琛一眼。
黎琛心里暗暗对他鄙视一下，尤其是对身后那些花痴女……
邹扬似乎是观察到黎琛和黎灿的相互反应，有点奇怪地看了黎琛一眼，低下头，压低声音在黎琛耳边说道：“怎么，你们还在闹？”
“切……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再说了，我有什么资格闹？”黎琛回想起那晚的事，脸上突然有了些恼怒。兄弟俩三更半夜的呆在一个房间，还做些暧昧的事情，居然可以不了了之？！真他妈的戏剧化，起码他释怀不了。
“还说不是，明明还在生气。”邹扬转过脸，嘴角含笑。
“一边去，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比较好……”黎琛甩也不甩邹扬，在办公室的门边找了空位坐下，闭着眼假装休息。邹扬会意地笑笑没有说话，静静地坐到他身边，等待着。
“邹扬？到你了，请进。”胸口上挂着工作牌的小姐公式化地叫喊着，似乎还有点不耐烦。
用手肘撞了撞邹扬的胸口，黎琛撇撇嘴：“喂，加油！”眼神却飘向别处。
门内，C公司的HR满头大汗。谁能告诉他为啥总裁大人玩突击，谁能给他解释解释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天啊，总裁大人坐下了，他坐下了，他到底想怎样？
HR悄悄用手背擦擦额头上的冷汗，看看旁边其他部门的主管，也好不到哪儿去。
眼神飘向总裁大人身后的助理小弟，神情谄媚。动嘴不动唇：“陈助理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说这次的招聘由我全权负责吗？”
“你还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的好。”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陈助理扭头等着总裁的吩咐。
坐在主位上，黎灿如一位俯瞰全场的帝王，不怒自威，本来的招聘官都战战兢兢地坐在旁边，像听候发落的奴才，等着威严的主上发号施令。岂是一个杯具了得？！
邹扬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
倒是不会怯场，却觉得好笑。如果之前没有见过黎灿，他想黎灿在他心里形象仍然是精英中的精英，商场上年轻的枭楚。但是，看到他现在这个君临天下的模样，就会不自觉地联想到他对着黎琛的态度，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邹扬一走进来，就想问好顺便来个惯例性的自我介绍，可是却被黎灿示意打断。
黎灿端着邹扬的简历，眉头轻皱，“觉得你自己可以胜任？”直截了当的提问，不仅让邹扬愣了愣，连旁边的下属们也一头雾水。
“是。也许我的经验还不够，但足以胜任。类似的专业性的研究我做过不少，对实际工作也相当有帮助。……”邹扬滔滔不绝地叙述着自己的经历，无论与这次的招聘答辩有无关系，都充分打动了原来的面试官，但是，他面对是黎灿。
“很不错。虽然有点唐突，不过，我还想了解一下关于你美国的经历，甚至感情？！”此话一出，邹扬懵了，他设想过所以关于面试的各种情景，却没有一种会问及他的情感生活，真是，这个黎灿根本是冲着他和黎琛的关系来的。
虽然很想潇洒地来一句“无可奉告”，但是这样的话，他就真的可以跟工作say goodbye了。
“在美国的生活比去之前想象的要艰苦，像我这样半工读的留学生很多。当然我认为我是幸运的，我有一个两肋插刀的好兄弟。在我最迷茫和最落魄的时候愿意陪在我身边支持我，说实话，我很感激他。我想任何一个人在异乡经历过波折的人都没用办法拒绝这样一个朋友。”邹扬越说下去，黎灿的脸就越黑，眼神便越犀利，身边的气场也越来越冷，以至于身边的下属们有点秫秫发抖。
“所以，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这样的兄弟值得我一直尊重。”邹扬补充总结道。
黎灿的脸慢慢缓和过来。
“很好。邹扬是吗？！我希望你说到做到。”挥挥手，黎灿示意邹扬的面试终于结束。
邹扬最后看了黎灿一眼，对方也在看他，眼神中的打量和敌意毫无顾忌地投射到邹扬身上。邹扬只好微微鞠了个躬，退身离开面试办公室。
邹扬走出来的时候，黎琛终于松了口气。
“再不出来，我以为你已经被玩死过去了！怎样？他为难你了？”在外面等得心烦气躁的，大概是也猜到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了。
“黎琛，真是托你的福了！”邹扬的一句冷讽，黎琛彻底无语。
“我知道了……”最后咬牙切齿地说了这么一句，黎琛也闪进了面试办公室。
“喂，你今天怎么回事？”面试完毕，黎琛走到C公司的地下停车场，那边停着的一辆黑色BMW里，驾驶座上竟就是那个刚刚一脸严肃的总裁大人。黎琛毫不客气地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对着男人颐指气使：“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邹扬是我哥们，哥们！你今天算什么？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给你没完！”
“一个邹扬就值得你跟我翻脸？小琛，答应过你的事请我什么时候食言过？！”黎灿侧过身体，看着旁边气得跳脚的黎琛，细心地为他系上安全带，一点也没有因为弟弟的暴怒而恼火。
“这不是答不答应的问题。当着我的面，让我的哥们难堪，你根本是故意的。如果我的要求让你那么难做，当初答应我干什么，简直是扯淡！哼！”
看着黎琛气鼓鼓的样子，黎灿却越发的心情好，自在地把手搭在方向盘上，托着腮，看黎琛气得五颜六色的小脸，脸上的微笑越来越大。
“你笑什么？恶心死了，开车，我饿了……”说着说着，发觉黎灿完全不在意，自己却像个小丑一样在他面前表演，就是见不得他高兴！
“想吃什么？法国菜，意大利菜，泰国菜还是……？”黎灿依然一动不动，笑容灿烂。
“啊，什么外国菜，在外面呆了那么多年，都恶心死我了，我要吃中国菜，中国菜！”黎琛神色嚣张，继续撒泼。
“好，那去覃叔的私房菜馆吧，保证好好犒劳你的胃。”说着，黎灿驱车出了停车场，直上高速，从车窗吹入的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