绅士俱乐部-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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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田把旧相框递过去,凯端详片刻,冷静笃定地发言。
“蓝之眼泪就在这宅子某一处,各位分头去找。”
正在研究窗幔的白龙转头,“这麽确定?不是失踪很多年了吗?”
“这只是一个游戏,不要把简单的东西复杂化。”
淡茶色的眼镜在月光下微微反光,镜片後面的眼眸冷漠而沈静。
凯率先推门走了出去,裕子紧跟在他身後,脚步声逐渐被吞噬在这寂静的黑夜中。
……
宏田突然听到一阵低低的抽气声,转头就看到那个爱逞强的男人铁青著一张脸,眼眸里盛满恐惧地盯著手电筒光照亮的地方。
顺著昏黄的光束看过去,就看到木质的地板上有一大滩暗红色的血迹,年代久远般牢牢烙印著,似乎诡异地与地板融为一体。
聂远紧张地拉了拉旁边的绅士先生,脸部表情极其不自然,声音僵硬,“我们去别处找找吧。”
出了房间,聂远还是背脊直发凉,额头手心都开始冒冷汗,总觉得这宅子诡异非常。
心不在焉地查看了几个房间,李白突然停住脚步,站著不动了。
聂远心里一紧,小声地问,“怎麽啦……”
李白眯眼看那黑漆漆的长廊,“有点不太对劲。”
“什麽……”
“你刚有看到什麽吗?”李白的语气非常严肃警惕。
聂远顺著男人警惕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黑乎乎的长廊,阴森森地,好像通往某个未知的领域。
“没……有。”
“不太对劲。”绅士先生又重复了一次。
说罢,就听到‘砰’的一声枪响,爆裂般地划破这安静诡异的黑夜。
聂远的心也随著那声巨大的枪响瞬间炸开。
“别乱跑,在这里等我。”
李白丢下这句话,迅速消失在左手边的楼梯口。
聂远的太阳穴突突跳著,感觉凉气阵阵往上涌,定在那里竟迈不开脚步。
不知道站了多久,只觉得心快从胸膛里蹦出来,额头被冷汗打湿。
记忆里童年的撞鬼经历又涌上脑海,恐惧感一阵阵袭来。
‘呜呜呜’……
‘呜呜呜’……
什麽声音,是幻觉吗。
‘呜呜呜’……
不是,是女人……的呜咽声……
‘呜呜呜’……
声音是从後面传来的。
一股凉凉的冷风从後背袭来,头皮阵阵发麻,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聂远不知道自己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慢慢地,慢慢地转头。
心猛烈地狂跳著,好像快爆炸开来,不敢想象转头会看到什麽。
终於,
然而,什麽都没有。
依旧是黑乎乎,阴森森的长廊。
‘呜呜呜’……
声音还在继续。
该死,这到底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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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想看宏田,於是就上宏田……凶宅探险还在继续……
Gentlemen Club 五十五下(凶宅进行时)
五十五 下
那种细小的,属於女人的低低呜咽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聂远的脑子阵阵发麻,感觉连嘴唇,舌头都失去知觉。
越是害怕,却越是好奇。
身体几乎是不由自主的,犹如被蛊惑一般,朝声音的方向走过去。
‘呜呜呜’……
越来越近了。
‘呜呜呜’……
每根神经都高度敏感,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那扇陈旧的木门。
‘咯吱’的一声,门慢慢地,慢慢地打开,一股冷风袭来,聂远不禁打了个冷战。
然而,
房间里黑乎乎,空荡荡的,什麽都没有。
聂远却更加毛骨悚然。
转身想离开,声音却又清晰地传进耳朵里。
好像,
好像……是浴室传来的……
聂远抬起手电筒照过去,浴室的门虚掩著,门上隐隐有淡红色的可疑痕迹。
每走进一步,心都凉上一分。
恐惧感伴随女人低低的呜咽声逐渐侵蚀他的全身。
走到门口的时候,里面发出‘窸窸窣窣’微不可闻的响动。
有……有什麽东西动了一下。
背脊被冷汗打湿,强压下想逃跑的冲动,一咬牙推开那扇虚掩的木门。
锈迹斑斑的浴缸里,
有什麽东西在动,白色的东西。
聂远瞬间呼吸窒住,脑子都停止转动。
浴缸里坐著一个女人,
浑身赤裸的女人。
……
脸颊被长长的刘海遮住,四肢被绳索牢牢束缚。
嘴里……塞著布条?!!
天,这不是裕子吗?
聂远快速走过去,脱下外套披上女人赤裸的身体。
一把扯掉塞在她嘴里的布条。
“喂,这是发生什麽事了?”
裕子深呼吸几口,裹住他的外套,幽怨地说,“靠,老娘被鬼强奸了。”
─ ─!被鬼强奸?!
“快把我的绳索解开。”
裕子的四肢一得到自由,就从浴缸里站起来,八爪鱼一般缠上聂远。
聂远浑身僵硬,不知道她这是玩的哪一出。
女人丰满地胸部贴过来,妖娆的嘴唇在他耳边暧昧地呼气。
“讨厌,看到人家的裸体,竟然还这麽坐怀不乱,好不甘心?。”
什麽时候了……这个女人还……
说罢,女人抓住的他的手就带到那丰满柔软的胸脯。
聂远触电般推开拥有魔鬼身材的女人。
拜托,像他这种天生的同性恋,要的是结实的胸肌,不是丰满的胸部,好不好?
裕子摆了一副受伤的表情,低头将男士西服扣子扣好,自言自语,“果然把‘弯掰直’行不通麽?”
“到底发生了什麽?”
“我也不清楚,突然脑袋发晕,醒过来就睡在那个鬼地方了。”
裕子耸耸肩,走过来环住他的手臂,“我们先回别墅吧,这宅子有问题,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那凯呢?”
“那家夥,你完全不用担心,他绝对是比鬼更恐怖的怪兽。”
“……”
刚走出长廊,就听到‘哗哗’晃铁门的声音,而後又是一声爆裂般的枪响。
聂远和裕子急急赶下楼。
大厅中央站著四个表情凝重的男人。
宏田拿著枪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MIU和白龙的脸色也很难看,绅士先生到还算平静,但也罕见的没有挂上万年不变的笑容。
“怎麽啦?”
“宅子里的门窗全被锁住,没办法出去。”
李白走过来将他圈在怀里,平静地说。
靠著男人温热有力的胸膛,即使是听到这样的消息,竟也觉得安心,自己果然是生病了。
宏田拿著转轮手枪,对著客厅的门锁,又是‘啪啪’两枪,而後大力一脚狠踹上去,雕花的铁门晃了晃,仍旧死死地锁著。
“切,哪个王八蛋敢这样耍老子,活得不耐烦了。”
“这不是……游戏麽……”
白龙摇摇头,“绝对是有人在背後搞鬼,游戏不可能玩到这种地步。”顿了顿,口气恶狠狠地,
“小非不见了,谁要是敢对他出手……我保证他会後悔的。”
这句话明显加重了语气,眼神阴狠地环视老旧的宅子一圈,似乎有意说给什麽人听。
白非也不见了……不是游戏的话……那……莫非真的有鬼……
聂远想到这里,打了个冷战,越加觉得这宅子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
“现在出不去怎麽办?”
“切,那就把‘鬼’找出来干掉。”
宏田技巧娴熟地转圈把玩著那把银色的手枪。
这家夥……
白龙,“好主意。”
李白,“嗯,就这麽办吧。”
裕子,“完全赞成。那只色鬼竟敢把我扒光,确实需要调教?。”
…_…! 看来所有人里,又只有他一个人心里发悚了。
『非凡○●○—』
Gentlemen Club 五十六 上(宝石和寄托)
五十六(寄托和宝石)
这座废弃的凶宅很大。
打著昏黄的手电筒慢慢搜索房间,浴室,储物室,衣柜……
光检查第一层楼,就花费了好几个小时。
时间慢慢过去,却一无所获。白非和凯都下落不明,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麽,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压抑和不安。
一层楼没有什麽异常,只好重新再上到二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刚转过楼梯,聂远就看到死寂漆黑的长廊有什麽东西呼啦一下闪过去。
再定睛一看却又什麽都没有。
“宝贝们,你们……有看到什麽吗?”裕子有些不确定的发问。
“嗯……我好像有看到。”
聂远喉头发紧,连带声音也暗哑起来。
顺著黑影闪过的方向警惕地靠近,空气中隐隐有淡淡的血腥味传来。越靠近走廊的尽头血腥味就越浓,那种腥甜粘腻的味道几乎要让人抓狂。
“呀,讨厌,我踩到什麽了,粘糊糊的。”
裕子突然慌乱地叫起来,手忙脚乱地打著电筒照过去。
地上粘糊糊的东西,
竟然是血,
粘稠地,快要凝固起来的一大滩暗红色的鲜血,
而,那些粘糊糊的血,
是从走廊尽头的房间门缝下流出的。
一时间,所有人都站住不动了。
大概呆了两三秒锺,白龙第一个冲上去,一脚踹开木质的房门。
阴沈的房间里,透过窗外银白的月光,可以看到一个纤细的人影浑身是血,跌坐在地板上。淡茶色的头发凌乱地披散著,毫无血色的脸上秀气的眉眼紧闭。
“凯……”裕子试探地轻唤一声,而後冲上去抱住地上的人猛摇晃。
“咳咳”,地上的人轻咳两声,不悦地皱皱眉。
过了几秒,睁开浅咖啡的眼眸,表情有点迷茫,“放手”。
“凯……”
裕子悻悻然地放开怀里的人。
“我的眼镜呢?”
不过片刻,凯已恢复了往日冷静沈著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有伤在身的人。
裕子拣起掉在地上被踩碎半边的古董眼镜递过去,“凯……你身上的血是……”
凯架起那副破损的眼镜,扶著墙壁站起来。
“这不是我的血。”顿了顿,环视房间一圈,“看来给他跑了。”
“凯……这到底是……”
有著欧式贵族般奢华长相的男人平静地说,“全是那个相田在装神弄鬼,他想杀我灭口。所以,我就给了他几刀,没想到他还能活著跑掉。”
“相田?那你为什麽会晕倒。”
“没吃晚饭,血糖过低,加上体力透支,就晕倒了。”
─ ─!……众人沈默……
“你说他被你捅了几刀?”
“嗯。”
“那他走不远。”
相田屏住呼吸躲在那个闷热漆黑的实木柜子里,伤口非常的痛,一直在流血,意识也逐渐模糊。他不停地祈求上帝,不要发现他,不要发现他,无论如何他现在还不能死,他还有必须要去做的事。
如果俱乐部里有会员意外死亡的话,行踪不明的主人一定会现身的吧。
抱著这样的信念将他们引到这里,费了好大的劲将那个看起来最弱的凯单独隔离起来,没想到却还是没能得手。
他果然是老了,曾经作为老爷左膀右臂的他,却连一个小小的医生都没办法杀死。相田回想起凯瞬间变冷的眼眸,和那种嗜血的杀气,额头不由开始冒起冷汗。
也许,他真的倒霉地选到了其中最强的男人。
‘啪嚓、啪嚓’的脚步声慢慢靠近。
相田每一根神经都绷到了极点,他们应该发现他了吧?
他会死吧……
但总觉得好不甘心……明明都走到这一步了。
那一瞬间,相田想起很多令他痛苦了一辈子的事情,很多他刻意去遗忘的事情。他想起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抚养他长大的老爷和那个总是温柔地对他笑的青叶。
那麽好的两个人,却那麽简单就消逝在他的生命里。
而他,什麽都做不到。
他没有保护好老爷,也没有保护好青叶。
他甚至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老爷不是病死的,是被人下毒害死的,青叶也是,就因为知道了那个秘密,死後连具全尸都没有。
他花了二十年的时间,终於追查到了线索,追查到那个强大的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杀死ROUX当家的凶手,现在他唯一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一个见主人的机会。
如果不是他所剩时间不多了,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柜子门‘哗啦’地一下被大力踹开,相田狠狠地砸在冰冷的地板上,牵动受伤的伤口让他疼得直咬牙。
“切,原来你躲在这里。”
不知道是谁过来狠狠踹了他一脚,太阳穴突突跳著,头像要炸开一般。
“说,你有什麽目的,谁指使你的。”
既然已没有体力拖到那个时候,那不如把这个秘密……告诉这些人,或许……
“一切都是……为了……引主人出来……”相田费力地开口。
“主人?你指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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