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师的篮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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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刹车。
两人立刻满头黑线。西师托腮，拜托胖叔，你这一看就是新车，怎么说得跟要散架的犁头一样。
谢郁之扶额，盯着胖叔，腹诽：你以为我们智商都是负数吗？让我坐到后面去压车速这种话也好意思说得出来！
然后他淡定地走到后座，淡定道：“不过也是，我怕坐前面晕车。”
嗵！胖叔的下巴掉下来的声音。
坐前面晕车，坐后面不晕车？臭小子以为我们的智商都负成无穷了吗？！
西师捂嘴，好像真有点晕车了！眼角顿时晕出一滴眼泪来，说来也奇怪，记得五六年前的自己并不晕车的，自从这次回来了之后坐什么车都晕，更何况是现在不透空气的小车。
眼前递来一张纸巾，接！眼前递来一瓶水，接！继而眼前伸出来一只手，朝自己这边……
“你干嘛？”西师用水瓶把那只手敲远。
“系好安全带不容易摇晃晕车，”谢郁之笑了，“你以为我要干嘛。”
“不用，我自己来……啊！”车子猛地一阵摇晃，两人都没系安全带，顿时碰到一起，西师左手拿着安全带，右手的水瓶还没盖好，顿时洒了出来，落在刘海上一滴一滴往下掉。
两人抬头一看，近在咫尺，狼狈中带着点诱惑。
“啊呀，这边的公路怎么损坏成这样，真不好走，回去估计要换轮胎了。”胖叔大声说着，猛地方向盘一转，车子又是一抖。
“一定要进乐川？”谢郁之突然头脑发晕地冒出这样一句，摩挲着手指上刚刚从她头发上滴下来的水滴的湿润感。
“嗯。”西师接过他递来的纸巾，对他的话似是毫不意外。
“然后呢？”谢郁之巴巴地看着她。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西师整理好撇过头去看着窗外。
“安啦，反正我会把握好尺寸。”
“咦！什么尺寸？”目的地到了，胖叔停了车突然从前面伸出一个脑袋来，眼睛终于睁大了些。
“咳咳＞＜”西师轻咳了一声便抱着书包下车，在路边看着他们离开。
后视镜里面的人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以前不知道原来脑袋里面塞满功课知识的感觉有这么让人心动。
“喂臭小子，刚刚说什么尺寸呢，别以为我没听到。”胖叔开着车不依不饶。
“胖叔，现在流行一句话。”
“什么话？”
“口味太重了容易遭雷劈！”
“……”
第17章 酒精过敏
酒精过敏
这样的补习持续了两个月之久，高二的最后一次月考，从考场上走出来的西师脸上终于带了点笑容，恨不得抱着路人甲大喊“终于不大片大片空白了”，但发现路人甲是谢郁之之后克制住了，但脸上雀跃的神情不减。
“怎么样？”谢郁之抬头朝着她点了点头，似是等在那里有一段时间了。
“你这是什么情况？提前交卷？”西师愕然，有没有搞错，据她所知，谢郁之的成绩并没有好到这种能够随随便便提前交卷的地步啊。
“简单死了，全场都提前交卷。”
西师翻了个白眼，“你忽悠谁呢？”
谢郁之随她的脚步，“我思来想去，我们还是打个赌吧？”
西师顿了顿，重新迈开步子，“好啊！输的人请客吃饭。”
“师师……”他可是从考试就开始谋划了，她不能这样。
“不够凶残？那好吧，请客吃…切…糕！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加油吧，目标是分别挤进全校前五十。”
“什么！”谢郁之暴走了！“我们学校的理科有多么凶残你也不是不知道，挤进前五十也太没分寸了，万一把乐川的分数线踩太低了怎么办……嗷！”脚上又被重重踩了一脚。
“哪来的自信！”西师拍了拍手，这一脚踩得特别踏实，口中喃喃道：“分数高低也不影响你填志愿。”
不知道谢郁之听到没有，但是他却安静了不少。连带着接下来的校园生活也安静低调了不少。
安静到舍友兄弟们盯着校内的某个早已经被盖成高楼的帖子大呼这不科学！
谢郁之啃着面包从书堆里爬出来抢过一看，帖子的标题赫然写着：讨论——马路上看子遇，赛场上看蝎子。后面回帖两万三！
谢郁之嘁了一声，手机一扔继续埋头，口中含糊不清道：“加油，红军长征有两万五呢！”
其中一个兄弟靠在床板上剔牙，“抬起你高贵的头颅看看这个陈年旧帖被顶上来的原因吧。”
“我平生最讨厌女人八卦，我平生最最讨厌男人八卦，我……”谢郁之还没说完，爪机从新被伸到她面前，甚至页面都翻好了。
最近回帖：子遇斗志昂扬，模考榜首，蝎子气息恹恹，球场低迷。结论：谢郁之完败，又一根草正在陨落ing！
摔！谢郁之狂喝了好几口水才平复自己，在舍友嬉笑着对他说“你终于意识到篮球的重要性”的时候，他蹭蹭地跑去给小台灯充电，目露悲壮：“今晚看书到2点！”
众：“……”赶紧查查他跟卿师兄有什么矛盾！头脑发热成这样？这段时间的谢郁之对书本的疯狂直让他们想起一句话：这不科学！
老碗呆了良久，据说阿紫现在成绩挺不错的说，据说自己要追上她的程度还要加油的说，他默默掏出历史书，不就是当故事书看嘛？他完全能理解某人的疯狂。赶上一个得美人便得江山的时代，不幸中的万幸。
“阿嚏！”西师打了个喷嚏，摸了摸手里刚拿到的成绩单，你见过从前二十一次跌到最后一名的学生吗？那便是西师！你见过从最后一名一路蹿红的学生吗？那也是西师！嘴角一歪，一直在进步，从未被超越。
踩着轻松的脚步享受夜色的美好，像往常一样最早到教室最晚离开教室，悉梦对她的学习状况习以为常，偶尔会陪着，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对她的这股子毅力表示怀疑。
今天的操场却不像往常一样安静，远远便听到嘈杂的声音甚至还夹杂着酒瓶子的声音！
西师一愣，本来想要从那边抄近路的她掉头想要绕道，但是想起上次和阿紫碰上的两个小流氓还是缩回了脚步，确实太晚了，万一那边现在还是没灯就算没别人也要被自己吓死。
硬着头皮走进了些，这才看清楚眼前的状况，原来是一群高三的学长们，高考前夕来这里伤今怀古来了。
听着他们在耳边絮絮叨叨，西师抱紧怀里的书本，突然觉得一切的努力都是值得的，不禁朝着看向自己的某位展开了微笑。
笑完之后发现遭了！这人是卿子遇……
脚下顿时不知道步子该怎么迈了，自从上次跟他分开后也曾时不时地从别人口中听到过别的女生的八卦，慢慢的便从原来的内疚幻化成一股不知名的辛酸，索性脚步慢了些，隐藏好自己的情绪。
咴！有人吹了一个嘹亮的口哨，不知道是不是哪个喝醉了的男生叫了句：“美女，看这边！”
“不要命了！”立刻被人拍了一掌，随后良久无声。
如果自己还在那个春秋末年的话，也许现在正接受范蠡严格的歌舞调教，也许正在牺牲小我拯救大我的路上，但是现在，拥有亲情和斗志，没有压力和责任。这都是在牺牲西施的基础上换来的。
“哎子遇你别这样，该放下的就得放下。”不知道是谁抢下了卿子遇手里的刚被猛灌了一口的啤酒。
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此刻的情绪全部都写在脸上，淡淡的失落围绕他萦绕开来。
脚步咻地停住！西师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们跟前。劝酒的人顺着卿子遇的眼神回头看到西师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只见她提起旁边一瓶啤酒便咕噜咕噜往自己口里灌，完全不讲章法甚至有几滴还很不雅地溢了出来，喝完脸立刻憋成了猪肝色，眉头皱成一团，往嘴角一擦，很有才从酒味中回过神来。
“学长，西师祝你两天后的高考一帆风顺、勇压群雄！”西师把酒瓶子往地上一搁，活脱脱让人想起古代侠女。
良久，待面前的人已经离去，卿子遇碰了碰她放在地上的瓶子，吹瓶干尽，然后用力把酒瓶子往暗处一摔。重新坐下的时候已带了些释然，“托你的福，我会尽力。”
“谁扔的瓶子！”不远处照来一束电筒强光，带着一声呵斥：“你们这些人在这里做什么？！”
乒乒乓乓！哐啷哐啷！半分钟之后，除了仍旧拿着手电筒的教导主任和那个打碎的啤酒瓶，操场上什么也不剩了……
西师扶着树，一股酸冲的味道直冲脑部，顿时有一股HOLD不住的感觉，方才太过冲动吞下了半瓶啤酒，良久才压下吐意，虽然胃里有些难受，但步子却比刚才轻快了许多。
可是半夜里，她再也不敢说轻快了，全身火烧火燎地痒，用手一抓便起红色的痘疹，带来一阵阵刺痛。一开始在床上翻来覆去地难受，后来实在是躺不住了，索性下床。
如果这个时候有谁醒了一定会被一个幽灵一样在宿舍里飘来飘去的存在给吓个半死。
西师苦着一张小脸，翻了翻手机，来这里之后认识的人并不多。妈妈的号码，这么晚铁定会吓到她。亲戚的号码，可是隔得太远。谢郁之的号码，始终拿不出喝啤酒的豪气来，最起码现在没有。
走到悉梦身边尝试着轻轻叫了两声，她翻了个身，继续朝里睡。熬了一阵终是无奈到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全身的火辣着才稍稍得到缓解，可以没过多久又开始发作。
看了看已见曙光的天，就算是给卿子遇的补偿和惩罚，西师咬咬牙，硬生生给忍到了大家起床。
后果是：奚梦把眉头皱成一团，脸蛋发红的西师拖去医院，口中大呼混蛋，西师大呼睡神。
靠着白墙壁打点滴的西师此刻脸上已是自然了许多，心里想着报应来得真快，才几个时辰根本不给人思考的空间。这边王璎珞女士已经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一口一口喘着气还不忘用眼神瞪死她，“你出息了，上次喝酒过敏之后我就一再叮嘱过你不能碰不能碰，都成耳旁风了吗？”她还犹记得几年前学校的老师给她电话说西师酒精过敏的时候那种无措，特别是看到当时的女儿脸上的绝望时的那种迷茫。
认真地看了一眼西师，好在这次没上次那么严重，眼神里也没有绝望的气息，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发，脸上的严肃却没有放下来，“招吧，什么原因让你去喝酒？”
“额……”西师无奈了，老妈逼供的眼神要不要这么坚定，“忘了不能沾酒精，跟着毕业班的学……学姐喝了一小口。”用手机比划了一丁点，目露哀求。
“哦？是学姐还是学长？”
“妈你刚刚说什么，我这瓶快吊完了，帮我去叫一下护士好不好？”
第18章 半约会
滴滴！短信来的时候西师正跟着王璎珞回家，本来他们学校也是高考的阵地之一，高一高二生是要放假的，在医院折腾到中午，王璎珞锁定给她请了半天假。
“谁的消息？”方才被她避过一个话头之后，王璎珞此刻格外敏感。
西师不动声色地看了母亲一眼，“同学的，关心一下我。”其实她也没撒谎，说完便举起手机给她，示意自己的光明磊落，青春期女孩的共同性：早恋？渣渣都不想承认！
王璎珞淡淡地扫了一眼，并没有接过，只是提醒她下次不可以在碰酒精。
西师心里顿时大呼自己聪明，这招欲拒还迎居然能收到如此神效，不过手里还是隐隐出了些汗，因为刚刚那条短信是谢郁之发来的。
“听说你昨晚难受了一个晚上？！现在好点了没？我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有点伤心怎么办？”
其实她也没撒谎嘛，确实是某位同学发来的慰问短信，只不过内容看了会让人有些不自然。
天气已经变得有些炎热难耐了，西师挥去自己额上的些许汗水，奇怪车内开了空调，但脸上的热烫还是不退。
因为王璎珞忙碌，所以两天以后西师一个人独自赶往市里医院去复诊拿药，骑着自行车不停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西师觉得自己真不该存着锻炼的想法骑自行车来，这不是在锻炼自己的身体，而是在锻炼自己的耐热度！
兹！兹！猛然从前面街口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一辆闯红灯的汽车和正在过马路的几个人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撞人了！撞人了！”
“还好老人被那个年轻人推开了，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
心里顿时有一股奇怪的感觉，听着众人的议论，西师掂起脚尖在人群中探脑袋，好在个字高，一眼便能看见，可以这个众人口中的年轻人……
“学长！”西师看了看手表，2点整，忙推了单车都过去，这人不是卿子遇是谁？是下午还要参加高考的卿子遇！这个时候在这里见义勇为！
“师师？”卿子遇不知是被撞傻了还是被热傻了，呆呆地看着西师出现，良久才爬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泥土，温柔一笑，除了腿脚走路有些不自然之外倒没太大的问题。
西师呼出一口长气，还好没撞坏脑子，要知道这可是他们学校荣誉的希望啊！自己可不想就这样见证这个希望的陨落。
人没事，车主也跑了，围观大众也开始退散。西师站在那里，看着卿子遇抚着自己的腿略带痛苦的脸，走也不是，留也不好。
“学长，你还要去考试，我单车借你吧？”单纯只是想给他想个办法，却不知……
卿子遇毫不见外，很自然地坐上她的后座，口里还温文地说着谢谢。
“你……”西师卖力地抚着车龙头，现在什么状况？她不明白了，不应该是这样的呀。
“难道你想让我带你？”卿子遇看了看她呆愣的脸，“现在腿脚怕是不行，以后有机会……”
“学长你在哪个学校考试？”西师嬉笑着打断他，目测他这骨架子自己应该没问题。
“四中。”
“原来是四中啊哈哈。”西师真心笑了，穿过这两条街不到十分钟的路程，还好够近，而且好像还刚好和自己要去的那个医院顺路，不过一看时间，天呐！两点十分。
赶紧踏上单车，发现比自己意向的要轻松，但是……背后就像长了一根刺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