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作者:阿罗al-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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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开口,说的,居然是粤语,从奕听的似懂非懂,“你让我欲罢不能。”
应该觉得恶心,应该的。
АV里,经常有两个妖圌艳女人互X的片断,他看的血脉贲张,现在,换成两个男的了……
不是一点排斥都没有,他理论上知道两个男人亲热的,形式,他还撞到过林安东,但是,这个太直观了。
男人被刺圌激充圌血,其实,没有道理可讲,他应该骂娘,但是,他在看,江宁也在看。
两个好看的男人,热吻,抚摸,一个是全圌裸的,另外一个更秀美的,穿着条纯白的内圌裤。
身材很好,没有体圌毛,只从现在这个镜头看过去,躺在床上的男人侧卧的线条,修长;柔韧……
像伸长了腿躺在他旁边的马江宁……
眼角的余光能瞥到江宁叠在一起的双圌腿,笔直的小圌腿,肌肉圌紧实,他们从小一起打篮球,他知道这双长圌腿弹跳时的爆发力。
喉咙更干,咽了下口水,他知道自己已经起了反应,而且,相对于屏幕上缠圌绵的两个人,他无法克制的更想看他身后数寸外英挺俊朗的江宁。
这样的联想让他觉得太对不住江宁了,他这都胡思乱想什么呢,精圌虫上脑果然全无人品可言。
伸腿坐起来,正要下地,突然感觉到江宁的手搭在他肩膀上。
不过是寻常的一个动作,但此时此刻,无来由的,或者,不是无来由,VCD里那两个男孩,已经脱掉最后一件束缚,翻滚在一起,热吻中夹杂着喘息呻圌吟,房间里很静,那声音清晰而且撩圌拨。
江宁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坐起来了,丛奕不敢回头去看他,江宁离他很近,几乎能感觉到酒后体温升高的热量,江宁开口时,温热的鼻息落在他颈间。
“干什么去?”,江宁本来清越的声音因为醉酒,有丝低哑。
“喝水”,从奕回答。
听到江宁的一声轻笑,“帮我也带杯过来,渴的快着火了。”
终于从床上离开,从奕快步走到厨房,接了杯水,咕嘟咕嘟大口喝尽,长长的一声喘息。
双手扶着台面,忽然一瞬间,缺乏再进卧室去的勇气,他这就叫,做贼心虚,刚才江宁手搭在他肩上时,他硬到顶了。
靠的,这都哪跟哪儿?都是那片子害的,他没个亲密的女性朋友,要不他真想问问,女的看АV里两个女人互相搞,会不会胡思乱想?
又站了一会,再不回去,真是明摆着他心里有鬼了,可下面还是硬圌梆圌梆,一点没有萎下去的意思,接了一杯水,深吸一口气,他还是走了回去。
光碟没关,但床上空着,只有他之前坐着江宁躺着揉乱的褶皱痕迹,浴圌室的灯亮着,听到哗哗的沐浴的水声。
谢天谢地。
一下子按下POWER键,电视瞬间黑了,只剩影碟机的蓝光在还在一闪一闪。
把水杯放在江宁那边的床头,从奕逃一样的回到客厅,从他经常过来蹭房,江宁新买了一张单人床放在客厅,盖上棉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刮起了北风,风吹得窗棂做响。
能听到浴圌室门开的声音,江宁的脚步声,关灯的声音,卧室的门,依然开着。
把被子拉上来一直蒙住头,静寂的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声。
直到,被子被掀开,从奕惊讶的转过头,江宁站在他床边,黑暗中依然能看到,江宁的眼光牢牢的停在他脸上。
“你还不睡,明天不上班了?”丛奕的声音沙哑,艰难的开口。
江宁没有回答他,把被子拉的更开,丛奕穿着格子睡衣, “干嘛,我明天第一节还有课呢,你不睡我可困了。”
江宁突然一脚迈上来,床垫凹陷下去,贴在一起的身体,江宁身上犹有沐浴后些微的湿热,除了内圌裤,江宁身上,别无他物。
脑子轰的一声,被血冲上来,没有了思维,只剩下,心如擂鼓。
10
(十)
从奕不是弱智也不小白,这样的江宁上床来,是什么含意,他要是不明白,他就是装傻。
很久以前,他跟江宁,也挤在过一张床上,少年时代的他头脑一热去找江宁玩,后来下大暴雨,也可以叫出租车回家,但他说要提前体会一下完整的大学生活,江宁大笑着把他带回寝室,两个大男孩挤在一张小床上,江宁还是上铺,睡到半夜他差点没把江宁挤的从床上翻下去。
但现在,他们不缺床,刚看过一场激情成人片。
第一个清晰起来的念头,这如果不是江宁,他就一脚把他踹下去。
江宁的动作很果断,虽然从奕能感觉到他肌肉绷实的紧张,江宁贴着他躺下,抬起手,兜住他的肩膀,一气呵成,没有迟疑。
这回,换成丛奕全身僵硬的跟石头一样的紧绷。
江宁贴在他的耳边,“用手打出来。”
又一次轰的破碎。
血气方刚的男孩间,在性圌欲旺圌盛的见到中年妇女都能起立的年纪,这是一种互相帮助的方法,丛奕也听说过,但他没试过,也没想过有天会试。
依然僵硬着,丛奕紧紧圌咬着嘴唇,他更不会想到,有天提出做这个的,会是他一直喜爱和仰慕的江宁。
江宁和他不一样,江宁有过女人,江宁也不缺女人。
江宁不是欲令智昏的莽撞少年。
“放屁”,丛奕终于憋出来两个字。
他话音未落,江宁的手臂突然用上力气,紧紧箍圌住他的肩膀,手直接从睡裤腰间□去。
晚上丛奕洗过澡,年轻的身体温暖干净,他挣扎着,但江宁用的力气很大。
再挣扎时,江宁的腿钳住他的腰,手已经握住他坚硬如铁的性圌器,握在掌心,上下撸动。
一句“操的,你有病”已经要骂出口,江宁两只手都占着,猛的突然翻身过来,压在他身上,抽圌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
“我刚才想的就是跟你这么做,我不信你不是,要不你硬成这样。”
江宁的喘息也粗重起来,“要不换你给我做,我想在你手上放出来。”
如果光线明亮,就能看到丛奕瞪大的眼睛里不可思议的表情,他万万不会想到,江宁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丛奕的脸像着火,但是,跟理智截然相反,是从下圌身传来的一下强烈过一下的刺圌激和快圌感。
虽然排斥,虽然不能接受,他想抽自己耳光,因为身体背离理智,在享受着盘旋向上的快圌感。
被体温蒸腾出的,是江宁身上沐浴乳的香气,一个男人身上有香味,在此时,熏人欲醉,可是,贴紧他的身体,温暖,紧实,黑暗中看不清江宁的面容,可是,他想起他的英俊,他修长如模特般的长圌腿,他的白圌皙柔韧。
能感觉到从奕挣扎的迟疑,江宁松开捂着他嘴的手,不容分说的拉起丛奕的手伸进自己内圌裤里,“我们一起来。”
操的,他们一定是疯了。
江宁喝醉了,他滴酒未沾,却跟他一起失去自制。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触摸圌到同性的阴圌茎。
滚烫,坚圌挺,顶端光滑,柱体坚硬,那种触感,明明是自己身上也长着的,但是,触感,真的,他承认,一寸寸昏聩的神志里,让他震撼。
不只是震憾。
他不愿意承认,他觉得那是纯粹属于男人的美好。
温度,硬度,手圌感,尺寸,紧紧压着他的小腹,江宁抬起身子,跟他身体间有分间隙。
江宁没有再说话,专注的待弄他,套圌弄间,拇指抚拔过铃口,把溢出的清液涂抹开,沿着中心打圈。
从奕依然紧圌咬着嘴唇,马江宁,你这个醉酒的混圌蛋王圌八蛋!
你他圌妈圌的太会弄了,你就应该跟林安东似的,专门伺候男人!
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丛奕发狠一样,也飞快的套圌弄着江宁,是你招我的!
只是鼻息间的喘息越来越急促,江宁依然没有释放的迹象,他却眼看着溃不成军。
他不就是吃了处圌男的鳖!同样是手,怎么江宁就能把他弄的要死要活的舒服。
突然抬手,用臂弯勒住江宁的脖子,再也克制不住,咬紧牙关没有出声,但猛烈的一股接着一股,激射而出,他从来没射过这么多,意识已经空灵了,魂魄飘到九霄云外,江宁把他的魂魄烧成灰了!
松开嘴唇那瞬间,一声压抑的呻圌吟逸出嘴唇,他已经瘫软了,连握着江宁□的手都失去力气,江宁压他压的更紧,如石的坚圌挺昭示着极限,手扣住他的手背,最快的运动,每一下都戳到他同样激烈起伏的腹间,丛奕释放的浓滑在两个手指身体之间淫圌靡的扩散开,江宁突然又一次把手臂横到他肩膀上,似乎怕他再次反抗,江宁的声音几近低吼,在狠狠戳到他腹部的瞬间,一泄,如注。
神说,这一刻,你们的意识真空,最能聆听到万物真谛。
丛奕无法聚集的神志里,只明白一件事,江宁给了他前所未有的高圌潮。
11
(十一)
第二天清晨,丛奕很没种的跑了,在江宁醒来之前。
他说不明白为什么逃难似的离开,但是,这事,他说服不了自己,昨夜累的疲惫至极,江宁放开他,两个人一起平摊着粗喘。
再然后,江宁睡着了,以前丛奕一直叫他觉皇,因为他能连接睡时钟一圈十二个小时不带醒的。
他以为他会一直失眠到天亮,但是,后来,贴着江宁温暖的身体,他不要脸的,也睡着了。
很早回到寝室,门没锁,推开进去,那个久未谋面的两个室友竟然都在,林安东应该夜未归宿,第一节有课,他们醒的很早,他最不能理解的就是那大款的儿子,学习各种拼命,你图个啥?
你说你图个啥,你拼命学,还一学期挂了两门,一门擦边。
这男孩子,叫祝平远,老家是山西,采矿的,当年的当年,还没煤老板这个词,祝平远也不算张扬,但是,那年代,他偶然一次见到祝平远把车停在学校对面的研究所路边,是辆奔驰的跑车,银灰色,恍的他半天眨不了眼睛,在那个,有钱人还没那么多的年代。
再次强调,那是,九十年代中期。
祝平远的名字老成,人也如此,长的不算英俊,平实端正,要不是那骚包到极致的跑车,谁相信他是个大款儿子,他说他在这城市是住在他舅舅家,生日时,他们班上关系好些的同学都去过他家吃饭,那二百平方的豪华公寓让他们这帮穷学生眼晕。
舅舅你个毛线,谁信啊,阅历浅不等于缺心眼好吧。
丛奕心烦意乱中,对祝远平也就是点头打了个招呼,祝远平倒是挺热情,“一起去吃早饭?我想问你借索绪尔的笔记看看,你记得的详细吗?”
索绪尔语言学理论,丛奕抬头看他一眼,我要是你那么有钱,索绪尔就可以见鬼去了。
从包里找到笔记,昨天刚从二班班长那抄完的,那是最后的用笔和纸记课堂笔记的年代了。
他们几个人里,学习最好的,是林安东,那时候,他看着林安东空着手往教室走,“你没带书啊?”
林安东头都没回,“我带觉了。”
林安东真能从打铃睡到打铃,期末照样拿奖学金,南方人的脑子,不服不行。
这一整天,丛奕话都不多,林安东逃课了一天,点名的时候,丛奕变声替他答了一下,结果,变了声,他就变不回来了,一直沙哑到傍晚。
他知道自己情绪混乱,所以一整天萎靡且头晕脑涨,但到晚饭的时候,祝平远看着他,“丛奕,你是不是病了?”
病了?丛奕身体从小身体就一直很好,因为太好,他妈给他起的小名叫二驴子,就说他像毛驴似的好养活。
有记忆以来,他就没生过什么病,连点滴都没打过。
没病过,所以,没经验。
冬天天黑的早,没到六点,就黑透了,林安东总算回寝室来了,仔细看着睡在上铺的丛奕,他忽然说,“别是病毒性肺炎吧,我看楼里都贴通知了,高发期,咱们院,听说,病倒十好几个了。”
那通知早晨路过报栏的时候,他也看到了,最主要的,是说,传染。
林安东不知道从哪借来一个体温计,一量,吓了一跳,38度9。
这帮男孩都没什么经验,但这个,应该算是高烧了吧。
正在想着陪丛奕去校诊所看看,突然有敲门声,进来的人,是江宁。
不见他还好点,一见着他,烧的更厉害了。
大家都是他是丛奕的哥,江宁平时待这帮男孩大方热情,他们都跟他关系很好。
七嘴八舌的跟他说了丛奕发烧,丛奕不想开口,结果突然开始咳嗽,止都止不住,连他都觉得,八成真是那个什么病毒性肺炎。
江宁走过来,他站着丛奕躺着一样高,江宁伸手摸到他额头上,从外面进来,江宁的手很凉。
“别躺着了,我带你到医院看看。”
12
(十二)
真是那个病毒性肺炎,在医院的晚间急诊,没有意外的给开了点滴,丛奕说,“我长这么大都没打过。”
江宁带他进了注射室,“凡事都有第一次。”
丛奕觉得他双关。
点滴挂上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正是流感高发季节,点滴室里一个空床位都没有,两人在靠墙角两把塑料椅坐下,丛奕这时候是真觉得难受了,成年人烧这么高,要命的难受。
江宁把羽绒服给他穿上,丛奕抬头,“干什么?”
“回我家,剩下就是打完拔了,不会扎还不会拔啊,犯不上在这待着,本来就是个肺炎,谁知道这帮人都得的什么病。”
把丛奕的点滴举高,羽绒服一只胳膊没伸进去,江宁解开大衣披在他身上,裹紧,手拥着他肩膀,丛奕挣一下没挣开,低着头,“你要是病了别说是我传染,你自己冻的。”
出去很快打到了车,其实江宁家离这里也就一公里,要搁平时打车才有毛病,但这时候,他没精神走,江宁也没那么禁冻。
几分钟就到楼下了,江宁一直看着那点滴,手不时搓一下,丛奕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搓它干嘛?”
“摩擦生热,我怕它太凉了,打你血管里你发抖。”
丛奕再也忍不住,骂了一句,“江宁,你个SB。”
没管他在病中,江宁照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