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男日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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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稍微有些发烫,但是很快,很不情愿地站了起来,我抬头看了看老江,他的眼镜戴得有些歪了,但是凌厉的眼神还是看着我,看得我本来就脆弱的内心小鹿乱撞。
“不好意思,江总你没有事吧。”
老江也整理了一下,站了起来,“没事,没事。”
面对着老江,我有些尴尬,可能他并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如此尴尬,作为对于一个同性恋者来说,没有什么比接触自己心爱的人来得刺激,虽然那个人并不知道你对他有爱慕之情的。
接下来,我和老江一直缄默不语,我没敢再看着他的眼睛,只是盯着地铁的广告看,不时地斜视着老江,我却惊奇地发现他还在看着我。
等到老江下了车之后,我揣着一种莫名的激动感,回到自己的住处,回想起老江的心跳声,还有他黝黑发亮的眼睛,那仿佛就是一剂激素打进我的血液,令我彻夜难眠,同时我又在挣扎着,这么一次小小的接触就把自己给激动成这样,说出去还不笑死人,如果他亲了自己,自己还不得激动到跳楼自杀,哎,真是没有见过世面,为此我的内心一直在激烈冲突着。
星期二早上,我照常吃玩早餐之后,坐地铁去上班,到了公司,老江的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但是我没敢走近瞧瞧,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之后,开始忙碌地计算起来。
旁边的小刘对我说“小李,昨天晚上没睡好纳,今天怎么会有熊猫眼。”
确实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昨天激动了一晚上。
“昨天晚上我们那里突然有一只老鼠,它跑了一晚上我就追了一晚上。”
小刘嘿嘿笑了起来“是不是昨天晚上去花天酒地了,做得太过火了,折腾得太厉害。”他故意压低声音,但是还是被旁边的女性同志给听到了。
“你们这些人,每天晚上就知道去那种地方,小心惹了什么病回来。”说完之后还哼了一声。
我解释道“哪有的事,你别听小刘瞎说,我可是三好学生。”
小刘接着道“那你说你这黑眼圈哪里来的。”
“我,还不是昨天晚上失眠,吃了太多东西,没有消化睡不着”我懒得理这些喜欢八卦的同事,比我妈还要八卦。
“真的,你确定?”这家伙想挑战我的心理防线。
“珍珠都没这么真,骗你干嘛。”
正在这时,我听到一声咳嗽,回头一看,原来是我敬爱的江总。
12、No 12
“讨论什么事情,讨论得这么激烈呀”老江的声音很有磁性。
本来三个人想转身回去工作的,看到老板出来,基本上什么兴致都没有了,但是又不得不搭话。
小刘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会怕马屁的人,连说话都带着奉承的语气。
“这还不是小李吗,听说他昨天去风花雪月去了。”
我被他这么诬陷简直快要气炸了,竟然在我的老江面前诋毁我,这还让不让活了。
“哪里有,只不过就是失眠了而已,至于把我想象成那种人吗。”
这时候老江说话了,他打趣着说
“其实,去那种地方也没什么,都是为了寻乐子,对不对,你说小刘。”
旁边的女同事被他这么一句给镇住,白了老江一眼,一个平日看起来严肃的江总竟然会说出这种话,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
小刘立马点头哈腰“对,江总你说得太对了,男人有时候去下那种地方也是应该的,只不过小李去了之后还老是说自己没有去过,这点就太虚伪了。”
我已经被气得眼冒金星了,明明没有去却被这人越说越离谱,老江你要相信我真的没有去过这种地方呀。
“我明明就没有去过这些地方,小刘,我真的快被你给气死了。”
这时候江总咯咯一笑,没想到平时古板的江总竟然笑了,我被他的嫣然一笑给惊呆了,那笑容比蒙娜丽莎的微笑还好看。
“小李,去了就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老哥我也经常去。”
听他这么一句,我是有力气没地方使,这什么跟什么,连老江也这样得诋毁我,哎,官大了不起,我举白旗了。
“行了,你们别说了,我去过,我去过,行了吧。”无奈,我比窦娥还冤。
“这就对了吗,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小刘这家伙又开始落井下石。
老江终于发话了“好了,别说啦,都回去工作吧。”
我心里干着急,老江你千万不要相信小刘这些鬼话,我这么单纯的一个人这么可能会去那种地方呢,我都根本不喜欢女的。
我坐在椅子上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反复地想着要怎么和江总解释。
这时候我想起了还有一些文件要拿给老江过目,刚好有个借口可以就这个机会跟他解释一下。
我拿着一份文件起身朝老江的办公室走去,正想要敲门的时候我无意间听到他的讲话。
“今天晚上我们出去乐一乐,你选个地方吧”
“好,就去那间,到时候我们老地方见。”
老地方见?老地方是什么地方,我心里嘀咕着,这老江看来也不是那种省油的灯,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顿时下降了不少,我本以为他是一个不是人间烟火的,不寻花问柳的好男人,看来天下还是没有不吃腥的猫。“
13、No 13
悾悾“请进”
我进去之后顺手把门给关上,看这正坐在卧椅上的老江,正在翻阅着文件,没有抬头看我。
“江总,这里是一些账目,您核对一下。”我将文件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他抬头一看,看到是我之后,嘴角勾了一勾,看来对我的印象还不错,前几次的谈话还是有点效果的。
我站在他面前,对那些事情不知如何启齿,在工作时间谈论这种事情确实不合时宜,而且我向他解释有什么用,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最后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只是原地站在那里几秒。
“还有什么事情吗”
“您不看下吗”
“我等下再看看吧,你先出去吧。”
我有些沮丧,看了看那副挂在墙上的字帖,高山流水,哎,突然心里有种莫名的伤感,知音难觅啊,情人也难觅,何人懂我。
正在我推着门把想要出去之际,老江叫了下我。
“等一下,小李。”我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他,带着一丝兴奋。
“有什么事吗,江总。”
“是这样的,你会不会开车。”以前在家里学过一阵子车,拿了驾照,偏偏能用在这节骨眼上。
“会啊。”
“是这样的,我中午没什么空,你能不能帮我去这个地方把车开过来。”
他递了张名片给我,xx汽车维修中心。
“你打的过去吧,等下你拿发票过来我帮你报销。”
我还有拒绝的余地吗,你是上司,我怎么敢顶撞你呢,不过能为老江开车,已经是我的荣幸了,我毫不犹豫的接受了这次派遣。
我离开他的办公室之后,要埋头自己的工作,等到下班的时候,我立刻跑到楼下直接打的过去,跑得估计比刘翔还要刘翔,带着一丝兴奋。
到了维修中心,我询问了一下工作人员,然后打了个电话给老江,他也打了个电话给维修中心的经理。
我第一次开着奔驰车,对于里面的布置相当的满意,比我见过的那些破车好很多,而且还是老江已经开过,这我这个位置上做过的,我用屁股使劲地磨蹭着,怕是等下会怕皮给磨破了,这让我有点感觉我是不是在做梦,如果真的梦的话,千万别让我醒过来。
我把车停在了他指定的地下停车场,然后去餐厅吃了一顿之后,又回到了公司,这时候老江已经不见了,不知道又跑哪去了。这什么上司,一天到晚连个人影都见不到。我还想博他一句谢谢的话听听,看来又泡汤了。
14、No 14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后,我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在反复地想着今天他在办公室偷听到的话,难道老江真的是那种喜欢风花雪月的人吗,难道我心目中的老江是这样一个人吗,我的好奇心开始膨胀起来,如果不弄清楚的话,大概今天晚上又会睡不着。
于是,我在公司附近的一件餐馆迅速地解决了自己的饥饿问题,然后一直溜达在地下停车场附近。
附近的商店到了晚上似乎才算得上正式营业,所有的商铺都灯火通明,这也许和深圳人的习惯有关吧,也和我们上班一族的工作休息时间息息相关,什么商场,中心啊,高级场所啊,应有尽有,只要是有需求的基本上都是已经发展得相当具有行业竞争力。
在福田这里工作了两个多月还是第一次晚上来这种地方瞎逛,当然不用当心会被人抢劫或者强之事,因为这人的人流量基本上比白天还要多,这就是所谓的夜生活吧,反正也不属于我的生活之列。
看着一对接着一对的情侣亲亲我我地在我面前走过,突然有种被冷漠的感觉,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只知道读书,很少去涉及这方面的东西,在学校是书呆子,出来工作之后,又碍于工作和考证的压力没能好好地释放自己,找个人谈谈恋爱,到目前为止感情的生活还是一片空白,再到今天看到自己仍是孤身一人,和周围一对对亲密的恋人相比,难免会潸然泪下,充满悔恨与渴望。
这时候在街上行走的人大多数都是穿着休闲装,只有不多的几个人是刚下班还穿着正装,我在街上只是来回走动,但并没有离停车场有多远,眼光时不时还看看老江是否也在附近。
我一个人坐在街边的一块空地上,像个白痴一样,眼睁睁地看着在周围匆匆而过的路人,和走过的路人对视着,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可能别人还以为我是乞丐,不过这乞丐也太奇怪了,竟然还穿着正装,还好我前面没有摆着一个破碗在前面,不然真的脸丢大了。
等到了八点十五分,我还在想这老江究竟来不来,不过我猜想着他可能坐别人的车也说不定,他们最起码也是两个人一起去呀,想到这里我开始萌生回去的念头,我这不是大晚上的找太阳吗,这个行为很不理智,仅仅为了一个自己才说过几句话的老江就把自己给折腾成这样。哎
15、No 15
不过,漫长的等待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有三个穿着休闲装的中年引起我的注意,当然有一个人的轮廓我再熟悉不过,那就是老江,王八蛋,让我等了这么久,我真想现在跑过去揍他。
我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示意他在路边稍等一下子,等到老江的奔驰车出来之后,我告诉司机跟着前面的汽车。
对于深圳这地方我还真的不熟,只是大概知道我的住处和公司周围的一些地方,其他的基本上没有怎么去过,这和我个人的性格有些关系,我并不喜欢熙熙攘攘的地方,因为我的生活还是比较简单的,正因为简单所以似乎没什么乐趣可言。
我们跟在他们后面左转右拐的,简直把我给绕晕了,最后他们终于停在了一个地下停车场,我问了下司机这是哪里?司机说是罗湖区的酒吧街,我给了司机车钱之后,站在过道上,茫然不知所措,人生地不熟的,我跑到这里究竟为了什么。只为了验证老江是否喜欢去这种风花雪月场所之外,似乎找不出什么理由。
算了,既然来了,我也就豁出去了,来到这种陌生的地方还真有点想叫妈妈的感觉,我等着老江和其他两个人都出来之后,跟在他们屁股后面,但是我又不敢跟得太近,被老江发现了的话,麻烦就大了。
深圳的酒吧五彩缤纷的,什么风格的酒吧应有尽有,一眼望去,琳琅满目,百花齐放,街上的人还真的不少,只不过一般情况下都是结伴而行,很少人会像我一样,我心里非常忐忑,跟着他们走了很久之后,终于他们走进了一个名叫金叶(化名)的酒吧,酒吧门口站着几个看起来有点流氓样的人,大概是在这里看场子的。
而此时我的表情告诉他们我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门口的一名看场的问我
“帅哥,第一次来吗。”
“我来找人的。”
“呵呵,这位帅哥挺风趣的,这里每个人都是来找人的。”
我并没有慌张,虽然第一次来。“恩,那我们一起进去找。”
我不理会他们,直接走了进去。
果然,里面的世界和外面的世界完全是两个样子,乌漆抹黑的,能见度非常低,只有一些霓虹灯在不停地摆动,偶尔能看清楚被照着的人的脸蛋,一看到这种环境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而我的老江呢,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我四处观望,始终也找不着。
最后我坐在一个吧台上,向酒保要了一杯啤酒,并问他这就是什么地方。
酒保看出我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非常好心地告诉我,这是gay吧,这里来的基本上都是gay,可以唱歌,可以跳舞,也可以那个啥,附近有汽车旅馆,想去的话他还可以带路。
我已经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把酒喝完之后就溜之大吉,在里面坐着的时候不知道被人卡了多少次油,还经常有人跑过来搭讪,音乐的声音又大,我根本就听不清楚,周围人在讲些什么,只是在唧唧咋咋叫个不停。
我并没有看到老江坐在什么地方,但是我能确定他刚才肯定是进去了。
原来我爱的老江是和我同一类的人,我走出大马路,招了一辆计程车,回自己的住处。
16、No 16
一路上我还望着深圳繁华的街景,真的是令人目不暇接,看来我还真的是一个乡巴佬,什么都没有见过。一个人漂泊在外,流浪异乡,总是会被这些繁华的霓虹,生生不息的人流所牵绊,也许我们这类人有一种接受新鲜事物的恐惧感,我不太敢去了解自己没有义务去了解的事情,就比如喜欢老江一样,如果我不知道他是和我同一类人的话,我也许会和以前一样,只是在心中对他有所挂念,在精神上占有他,但我没有想过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我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就算我真的了解了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