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祭灵师 贰 作者:藏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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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小护士陷入了极度狂喜之中,爆出一句:“终于看见真人了!”
祁宏完全无语,黑楚文却煞有介事地对她说:“哎呀,你们院里不是也有吗,像阮医生。”
“阮医生太害羞,很少会在我们面前带他情人出来,根本不能满足我们。其实啊,阮医生就是一个别扭受!”
“别扭什么?”祁宏没听过这词,脱口问道。
小护士捂着嘴笑,指着他:“在我们圈子里,你这样在下面的就是‘受’,这位先生就是‘攻’”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是……”
“一看就知道了嘛,通常比较大方的那个都是小攻啦,而且像你情人这种类型的,基本上占有欲都非常强!”说着,女孩朝着祁宏挤挤眼睛:“在那方面也很强哦。”
祁宏惊愕了!现在的女孩都在什么环境下生活,为什么谈到两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能够如此,如此大言不惭?
黑楚文笑而不语,看着平时嘴上不饶人的祁宏也有哑口无言的时候他觉得相当有趣,为了跟女孩进一步套好关系,他做出了惊人之举!手指抬起了祁宏的下颚轻轻在唇上一吻,扭过头看着女孩,温柔似水地说道:“他是我一生的挚爱。”
病房里,女孩的尖叫声几乎冲破屋顶。
收买了一名小护士,祁宏的牺牲绝对是有价值的。在护士口中得知,那个恋爱运程命馆一天只接待五个人,而且不是谁去都给算的,有的人去过三四次都被拒绝了,有的人只去过一次就能见到馆主。听到这里,祁宏就问小护士去算命的人也要有必须的条件吗?
“这个我不知道。我去的时候在玄关看到一张问卷,填好问卷以后塞进墙壁上开的一个小窗口里,然后就是等着了。如果馆主肯为你算,就会直接请你进去,不肯的话就让你回家喽。”
“你还记得问卷上的问题吗?”
“记得啊。一共有四个问题,第一个是年龄、第二个是生日、第三个是出生的具体时间、最后一个是选择题。问我佩戴过哪些宝石,选择有钻石、玉、翡翠、祖母绿和红、绿宝石。”
“你最后一题选了什么?”黑楚文问道。
“我没戴过那些东西,就在上面写了玻璃和黄金。”
祁宏郁闷,很想告诉她,玻璃不属于宝石的范围。但是他身边的黑楚文却似乎明白了什么,问她说:“那个馆主是不是没有给你算命?”
小护士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不对,听到这里祁宏觉得不对,抬手制止小护士继续发问的念头,说:“既然你没有算命,为什么还告诉同事去那里呢?”
“我不好意思说被拒绝了嘛,同事问我的时候我也只是随便说的,她们觉得有趣才会去看看。而且,回来的人都跟我说的一样‘准,真准,但是天机不可泄露’等等。”
“为什么你会自己一个人去?”
“因为要排期啊,人家一天只算五个,我们打电话过去然后等对方安排时间。我去的那天,几个不错的朋友都没空,我只好自己去了。”
“有没有两个人一起去的?”
“有,不过,她们回来也跟我说的差不多。大家都觉得很好玩,可没人多说自己算出了什么结果。本来嘛,哪有人愿意把自己的恋爱问题当成闲聊的话题。”
黑楚文偷偷按了一下祁宏的手背,问小护士:“你能找到一个算过命的人吗?”
“能,我朋友就算了,不过她那人嘴严,不会说什么哦。”
“没关系,我们只是想问几个简单的问题。”
看着小护士匆匆离去,祁宏马上就问:“怎么回事?”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每个去算命的人都会填写同一张问卷。她们报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这就等于被人掌握了命盘,只是那最后一道问题我有点没把握。”
“先说说看,你觉得最后的选择题是什么意思?”
黑楚文揉揉鼻子,眼睛瞄了瞄门口,压低声音,道:“在我们这种人眼中,宝石是具有特殊能量的。特别是玉石,一块年代久远上好的玉石让各道家趋之若鹜。这种东西有阴有阳,修炼阳性道术的人忌讳阴性玉石,相反,修炼阴术的人忌讳阳性玉石。”
“等等。”祁宏打断了他的话,问:“玉石能僻邪,为什么会有阴性的呢?”
“记住了,有血沁和土沁的玉石都是属阴的。血沁,是尸体佩戴的玉,随着尸体的腐烂尸血沁入玉内,形成细微的红色血纹,这种玉不但属阴还很邪性。土沁的道理一样,只是没有沾染上尸血,但也属入过土的东西,故而同属阴性,只是和血沁比土沁是摆不上桌面的。”
不比以往那般漫不经心了,祁宏把黑楚文所说的话牢牢记在心中,末了还虚心请教:“但是,这些跟命馆的主人有多少瓜葛?”
“你回忆一下,刚才护士说最后的选择题里有一个是玉、一个是翡翠,事实上,翡翠也是玉的一种,只不过翡翠属于硬玉,常玩玉的人绝对不会提出这种小儿科的问题。换做是我的话,我会问;你喜欢和田玉还是翡翠’我估计,命馆的主人并不了解玉,这个人只是在寻找自己的猎物而已。可含糊的一个‘玉’她又能得到什么信息呢?”
讨论到了这个地步,祁宏的脑能量完全打开,他说:“你想得太浅了,我可以肯定,通过了第一张问卷的人还会再看到第二张问卷。猎物要见到命馆主人恐怕要回答三到四张问卷才行。”
正如祁宏所料,此时此刻,黑楚风听着命馆里面有人对他说:“通常没有预约我是不会见客的,看先生气宇不凡,我破例一次。请到左边的客厅来回答第二张问卷。”
香气缭绕的屋子里,黑楚风脱了鞋,慢慢地走向深处。
13
病房里,刚才的小护士带着另外一个女孩走了进来,几个人礼貌的相互打了招呼做了自我介绍,雀斑小护士就忙着去工作了。随后,黑楚文很谨慎地问了第一个问题:“我不会问你究竟算了什么,我只想知道你在命馆都经历了什么?”
女孩警惕地看着黑楚文,反问:“你要知道这个干什么?”
黑楚文亮出警官证,笑得和善:“工作需要。”
看到了警官证,女孩有点慌了,黑楚文不急不缓地安慰了几句,最后只说是例行调差而已,可对面的女孩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紧张了。这时,律师出面。
“帮助警方是我们每个公民的义务,虽然我们只是例行调差,一旦发现被调查对象有违反法律法规的行为,知情不报对你本人有害无利。根据法规条款,你的档案资料会被录入警方的资料库里,一旦有类似案件或者大案要案发生,警方都会在资料库查找档案。你想让自己这么可爱的脸出现在那种资料库吗?”
听到这里,女孩不愿意了:“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去算个命也违法了?你们问我在那里经历过什么,这不是等于在变相问我都算了什么一样吗?”
看来这谨慎的女孩还是没有多少斤两啊,祁宏很随意地靠在椅子上,口气平和不带有任何感□彩地说:“聪明的犯罪者懂得利用法律的漏洞为自己开脱,不聪明的人就会成为其牺牲品。从你听过第一个问题后就非常抵触我们,表面上看你不肯跟我们合作是觉得警察来调查你算命的事而觉得奇怪,而事实上,你也察觉到了某些异常,出于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你才会拒绝配合我们。我们不会强人所难,也不会因为你是女性就放宽限度,现在,如果你能说出正当且有根据的理由,我们现在就走,再也不会来麻烦你。”
病房里没了声音,黑楚文故作严肃状欣赏着情人的口才,看到他把人家女孩弄的脸色苍白,黑楚文知道差不多该是自己出面给台阶的时候了。于是,他拿出口袋里很少使用的录音笔和笔记本放在桌子上,对女孩说:“这次谈话我不做记录。”
沉闷的叹息声在病房里很快消失,女孩的手撑着额头看上去很是痛苦。她说:“我知道,我知道早晚会有人来找我的。”
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以表安慰,黑楚文告诉她:“别急,慢慢说。”
“好吧,我告诉你们。事实上,我,我很喜欢自己的姐夫,按捺不住这份感情就背着姐姐和他……事后,我很不安,觉得对不起姐姐可每次见到姐夫我又控制不住自己。时间久了,落下了心病。听朋友说那家命馆算得很准就跑去试试。”
看来这近乎于乱伦的感情才促使女孩闭口不谈此事,问题是,她在命馆里的价值是什么?如果她已经见过馆主,就应该是回答了所有的问卷,然而奇怪的是为什么她的身上没有阴气?想到这里,祁宏问道:“你也回答问卷了吗?”
“是的,我填写了两张问卷。”
黑楚文拿出纸笔请她把两张问卷都背写下来,问题不多,字也很少,很快女孩就把写好的问卷交给了黑楚文。
第一张问卷与雀斑小护士说得一样,那第二张上只有一个问题“你想求什么?”
黑楚文面不改色地收好了两张问卷,又对孩说:“你向馆主问了你和姐夫的事?”
“是的。在我还没开口前,她竟然能说出我和姐夫的事,甚至连我们第一次约会在什么地方都能算出来。后来,我承认了要算的那个男友就是姐夫,馆主告诉我,我的恋情会开花结果,我当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这事过去了两个多月,我姐姐不明原因的提出了离婚,当时我开心的快要死了。他们正式离婚以后我和姐夫也不敢公开关系,一直偷偷地约会,即便是这样我们也非常满足了。后来,我把这事跟我最好的朋友说了,她也觉得很有趣……就……”
“你朋友是谁?”
女孩的脸色苍白了起来,咬咬下唇:“吴静。”
对上号了!黑祁二人对望一眼,暂时压制着一股兴奋,又问女孩:“这些事都很正常,那你怕的是什么?”
女孩摇摇头,说:“吴静暗恋着一个男人,没有告白的机会她一直觉得很痛苦。她去命馆也是想算算与那个男人有没有缘分。回来之后,她显得非常开心,我问她算得怎么样了,她却不肯告诉我,还说什么‘说出来就不灵了’。但是,过了半个月后,我发现她越来越不对劲,平时神神秘秘的,还突然有了一个非常帅气的男朋友,可那个男人不是她暗恋的对象。我私下找她谈话,她一副快被吓死的样子。”
“到底出了什么事?”
女孩深深吸了口气:“你让我整理一下脑子,我要考虑怎么说你们才不会认为我是个疯子。好吧,我尽量简洁一点。吴静去了命馆,跟我一样回答了两张问卷,她也见到了馆主说了自己的问题。后来,馆主让她点燃了一只蜡烛,把自己的生日写在纸上,还让她割破了手指把血滴在纸上,然后,那张纸在她眼前被烧掉了,馆主告诉她回家等着。”
“然后呢?”
女孩的脸色突然红了,转而又变得惨白,她的手开始颤抖起来,嘴唇也是如此。见她这样惊惧,黑楚文温柔地握住了她的手:“别怕,你不会有事的,告诉我们后来发生了什么?”
“她说,她开始做梦,梦里有个非常英俊的男人跟她,跟她……”
“发生关系了?”
女孩不语却点头,隔了好半天,才说:“最开始她没在意,以为这是生理期的问题,但是后来那个梦越来越频繁,过了十几天几乎是每天都会梦到。但是,梦的内容多了,他们不仅仅是发生关系,有时候还会梦见和那男人在一起买东西去风景区游玩,在一起吃烛光晚餐,有时候还能梦见男人接她下班送来很大的一束玫瑰花……她说这些都是梦,可是我,不止是我,还有同事们都知道她有一个很英俊的男友。”
听到这里,黑楚文问她:“你能说出吴静那个男友的相貌特征或者是具体在哪里见过他吗?”
女孩讪笑了一下,仍旧摇头:“很奇怪是不是?我拼命地回忆关于那个男人的情况,发现不止他的容貌想不起来,甚至在什么地方见过他都没有深刻的记忆。我只是举得自己见过吴静这个男友,知道他是她的男友,仅此而已。其实,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吴静告诉我,梦中东西都在现实中出现了,他们一起逛商场买的裙子,一起去风景区带回来的纪念品,还有一束束的玫瑰花都在她的身边出现。她试着跟家人说明,可他们以为吴静在精神上出了问题。直到我开始相信吴静,她才算是有了点依靠。”
“为什么不再去命馆问问?”祁宏说。
“她当然去过,但是对方推得很干净,毫无破绽。后来,有那么一天吴静突然跟我说她有了计划,既然在梦中的事都实现了,那她试着在梦中跟那个男人说分手。”言罢,女孩揉了揉太阳穴,低垂着头,说:“第二天,她兴奋地告诉我那个男人答应了分手,可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头。前段时间,我姐夫因公出差一周,我也请了假陪着他一起去。本月十五号的晚上十点多我在酒店的房间里接到了吴静的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惊慌,说,说梦里那个男人就在她房间里。我来不及多问她什么电话就断了,我不停地拨打她的手机和家里的座机都没人接听,我很担心就连夜赶回来,第二天早上五点才下飞机。我直接去了吴静的家却看到好多警察在那里,我很害怕,总觉得这事跟命馆有关,你们知道,是我介绍吴静去了命馆的,我……”
黑楚文拍拍她冰冷的手,安慰:“不是你害了她,一定要明白这一点。”
一个白脸一个红脸,白脸的角色让黑楚文占了,祁宏只好扮红脸。他微微冷漠地问:“既然你知道这么多,为什么不告诉警方?为什么没有制止其他人去那个命馆?”
“我只是一个女孩子,一个护士!我不是正义大侠也不是驱魔人,我有什么本事管这些?搞不好自己也会死掉。我所能做的,只是听见有人要去命馆的时候说不要相信命运,自己的幸福该有自己去创造这种光面堂皇的狗屁话!”将心中积压已久的悲愤发泄出来,女孩还没有来得及体会什么,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激动的表情转而变得凝重起来,说:“吴静跟我提过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