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祭灵师 贰 作者:藏妖-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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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楚文打定主意不出去帮忙,而祁宏貌似无聊的样子实则是在口袋里握住了古邪。坐在树下的女孩似乎听不懂祁宏的话,歪歪头,问道:“先生,你在说什么啊?你以为我是设计害你吗?”
“这一点你我心知肚明。我开门见山的说吧,昨晚在公路上你看到了什么?”
闻言,女孩一愣。随即又露出虚弱不堪的样子,朝着祁宏伸出纤纤素手竟有着惨白惨白的光。她气若游丝般地恳求:“先生,救救我吧,我,我真的快不行了。”
祁宏冷然一笑,一步一步走向女孩。眼神中的凌厉犹如罗刹,俊美的脸庞也沾染了似正似邪的气息,勿论人鬼见了他此刻的摸样都让惧上三分。
眼看着他便要走到大树前,而他手中的古邪也准备抽出。就在这时,自树上突然飘下一个模糊的黑影,刹那间,裹住女孩,那女孩半点声音没发出便被那黑气吞噬。胀大的黑气丝毫没有攻击祁宏的势头,缠在树上意欲逃窜。祁宏怕容得它逃脱,飞出古邪直接将恶鬼钉在树干上!
刺耳的尖叫声直冲夜空,祁宏发觉,他每走上一步尖叫声就凄厉一些。不经意地发现挂在脖子上的玄良玉隐隐放光,那柔和的淡青色似乎还有一些温度,让他倍感舒服。想必,这玄良玉才是它惧怕的东西。
这玉已经没了阴帝的灵气,仙根也毁了,本来以为只是一块普通的玉,没想到还能震慑恶鬼。祁宏摸了摸带着体温的玄良玉,暖暖的气在指尖蔓延,更让他察觉到其中有着非同寻常的能量。继而,将玉收好,先调查眼前的事件要紧,回了头再琢磨玄良玉有何妙用。
前行几步走到恶鬼之前,那凄厉的惨叫声已经皆然而止。
祁宏讶异地看着树干上留下的黑色痕迹,对已经现出身形的黑楚文说:“你觉得我已经强大都让恶鬼自尽了吗?”
黑楚文笑笑:“它不是怕你,也不是怕玄良玉。”
扭过头看着他,似在询问真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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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宏深感此事越发麻烦,他不由得在心中琢磨,这座城市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动辄搞出大小恶灵鬼怪,还有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大家伙,难道说天上的神仙们把这里当成了世界末日试验田?想到这里,他不禁哑然失笑,说道:“看来它这种自杀行为是害怕昨晚的凶手。”
黑楚文点点头,转眼看了看周围,低声道:“其他魂魄恶灵都散了,逃命似的跑得干干净净。想必这两个恶鬼有些交情才会一个留下守着另一个。”
这算什么?难道是自己棒打鬼鸳鸯了?不屑于这样的猜想结果,他只想知道这个树林中是否还有某些东西值得探个究竟。
黑楚文拉着他的手,转身走向树林的更深处。没了恶灵作怪,林间恢复了一些光亮,也仅仅是微弱的月光而已。二人携手漫步于月下林间幽径,这似乎是很浪漫的事,但周围阴气森森的气氛,让人倒足了胃口,祁宏不悦地捏了一把情人的手,瞥一眼表示心中不满,对方只是一味地笑着,真像是在悠闲散步一般。
步行大约有十几分钟,祁宏发现不远处似乎有什么东西。那东西大约不足一米高,宽度倒是在一米以上,看上去是人工造出来的,因为过于平整的表面不会出自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这时,黑楚文说道:“这种地方竟然会有井。”
“什么?”
“井,水井。走,过去看看。”
加快脚步走到跟前,祁宏才发现刚才由于光线和角度问题他把这口井看成了一块切割过的石头。凑得近些才发觉,这是一口废弃很久的枯井。井口被枯草掩去大半,可以看得下去的空隙黑洞洞的深不见底,偶尔有风吹来灌了进去,便会发出呜呜般的悲鸣。
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扔进去,过了五六秒才听见声音,看来这个枯井还不浅呢。
黑楚文单手伸出,手掌悬于井口,口中诵咒:“魂锁,魄链,吞兽之口,正阳,负阴,噬兽之牙,灵火墨狐。”
随声而出现的火红色狐狸甩动粗大的尾巴傲然立于主人的手臂之上,黑楚文眯着眼睛手指轻轻在火狐的下颚掠过,淡淡地说了句:“去吧。”
妈的,帅死了!祁宏光是看着黑楚文做法便是红了脸,气恼自己没点矜持为了他做件寻常事就脸红心跳而扭过脸去,嘀咕着自己的男人帅的没有天理,越来越让人不放心了。
“怎么了?”黑楚文诧异地问道。
祁宏没有回答,勾住他的脖子把人揽到眼前,偏过脸甜甜蜜蜜地吻了一口,随即推开,原本浅红的脸颊更加艳丽,在昏暗的月色下挑染出一抹羞韵之色。黑楚文看得有些心痒,凑过去抬手轻点他热起来的脸颊,笑道:“总说我随处发情,你不也一样。”
“一个吻而已,不要总是扯到那方面,最近你欲求不满吗?”
“是你在三义会太忙,我总不能不照顾你的身体。你仔细算算,咱俩多久没做了?”
这话倒是真的,祁宏略想想,两个人足有十来天没做了。于是,摸摸黑楚文的屁股,勾唇一笑“今晚没大事的话,回家让你做个够。”
“祁宏,你那手就不能规矩点?在我屁股上又摸又捏的,不怕我现在就吃了你。”
某人自觉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所以,他抱着黑楚文的腰贴过去,热辣辣的吻黏在唇上,一条腿挤到黑楚文的双腿之间,磨蹭起来,把黑楚文弄得直喘粗气,他倒是在心里美滋滋的得意起来。
这情人嘛,要让他吃得香,吃不饱,永远对你有火热的激情。就算偶尔放纵他几次,到了最后还是要留些念想,勾着他对下一次的情事浮想联翩才行。先别管喂甜点的时候是什么时间地点,重要的是这甜点后面的正餐要回家吃才行,多憋他一会,保证打马上阵的时候能爽死彼此。
本着以上驯夫纲要的祁宏放开了黑楚文,帮他整理一下被弄乱的衣襟,看着他隐忍的摸样,祁宏露出一个极为清爽的笑容,色□情的玩意瞬时烟消云散。
黑楚文苦笑着摇头,没办法啊,祁宏就是会在某些时候表现出让他毫无抵抗力的可爱。
小小的温馨插曲过后,黑楚文强压□子里的火势,凝神感受着井下的火狐。很快,他皱起眉头,挥挥手想唤火狐出来,下面却毫无反应。纳闷之余,突见从井中腾起一团红光,原来是火狐化为灵力原型,不知道裹了什么东西跑回来了。
张开五指将灵力收回,其中的东西也被握在手中,祁宏凑过去一看,不由得纳闷,他说:“这好像是一盏油灯。”
黑楚文把油灯翻来覆去,仔细观看,在灯托底部发现一行小字。
乾隆元年丙辰张氏浩明
生于国外长于国外的祁宏虽知道乾隆是谁,但这元年丙辰就不大了解了。黑楚文解释给他说:“就是1736年,这个灯的主人叫张浩明。”
祁宏又问道:“为什么火狐偏偏把它拿上来了?”
“这灯有问题。火狐被打回原形很可能是这盏灯的缘故,现在我还看不出什么,也许这灯上残留着什么东西,破了火狐的畜型之后便没了。拿回去仔细研究一下吧。”
这话音刚落,忽听远处从盘山道的方向传来一声闷响,仅在抬头之际,一团光亮炸开。黑楚文抓住祁宏的手,飞快地打开五方之门。
从树林深处移动到盘上道上最多也就是十秒,但他们站稳身形之后却看不到那团光了,只有一辆火红的跑车停在紧靠着护栏的地方,车门打开,从里面流出艳红的血。
黑楚文释放灵力将车体包裹来,疾奔过去查看里面的情况。之见坐在驾驶席上的男人已经没了人形,带着血流的白骨根根支在体外,顺着断裂处流下的血滴滴答答。
“楚文?“祁宏惊愕之下唤了一声,却见他摆摆手示意自己安静下来。
黑楚文手起剑诀至于嘴前,低声诵咒:“纳天地灵气,凭日月精髓,祭灵师黑氏楚文以本原为根,嗥崩,六道轮回法眼洞悉。天道,毕、阿修罗道,毕、人道,毕、畜生道,毕、恶鬼道,毕、地狱道,毕。”诵罢,他反手扣住祁宏的肩头,面色严谨地说:“我关了轮回之道,你到结界外面守着,看到鬼差给我缠住。”
祁宏点点头,反身跑到他的灵力之外。
关闭轮回之道本是大逆之事,但他得知因为老祖莲轩的缘故地府的人不敢与祭灵师一族为敌,这让他肆无忌惮地用禁忌之法,如有什么恶果就让莲轩跟阴帝掰扯去吧。
没了后顾之忧,他又再度施法拘来死者的魂魄,这人刚死不到三分钟,魂魄必定还在附近。做法招来好过窥探他脑中的记忆。
法定收手,一个灰蒙蒙的人型影子瑟瑟发抖盘踞在车底,看来,先要为他定魂压惊了。可不等他再度施法,那魂魄猛地扑上来,张开嘴便要咬住黑楚文的喉咙。
妈的,就凭你也敢作祟?黑楚文气恼了,单手点在魂魄的天灵盖,一声怒骂:“我他妈拍死你!”便将魂魄硬扯了下来。
火红的灵力燃烧在手中,直接抓着魂魄的脑袋烧的它挣扎不休。重瞳化为七彩琉璃色,眼神冷酷,看样子真的打算把它烧的魂飞魄散。
一人一魂把车体摇动的不停颠簸,魂魄刺耳的尖叫声被圈在结界里,并未传到祁宏耳中。只是,他看着那车体颠簸的厉害,不由得为黑楚文担心,心里着急那些鬼差怎么还不出现。
车内,魂魄终于安静了下来,黑楚文松了手,却没有发问。在他看来,这魂魄似乎不大对劲,仔细看了看,气的险些笑出声来。
这哪里是刚刚死的那人,分明是个被灵力卷进来的倒霉蛋。一巴掌拍过去,喝道:“你胆子不小,敢跟我动手?”
那魂魄战战兢兢地说:“我,我都没看清你是谁。”
“你从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这男人刚上路我,我就跟上了。我是想,想吸他的阳气,却没料到还有比我更狠的家伙。”
闻言,黑楚文来了精神,追问它是否看到了什么。可怜这个被吓傻的魂魄支支吾吾说了半天,黑楚文才明白来龙去脉。
原来,这个魂魄正准备吸阳气的时候,忽觉一阵灼热的光袭来,半点预兆没有便将它震晕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模模糊糊中只听得令它惊恐的咯喳声,那声音它从未曾听过,那光亮也未曾见过,因为那热度几乎让它化为灰烬,它恨不得真的就昏死过去。等到有了知觉的时候,才本能地想要反击,逃命出去。
黑楚文抬头看了看外面的祁宏,见他没有什么危险,就打开了轮回之门,亲手把魂魄送了下去。转回头,他看着尸体,细想自己来的也算及时了,为什么没有收到刚死之人的魂魄?那团光到底是什么?
这时,祁宏走了过来,听他讲述完刚才的情况,突然说了句:“会不会是我们调查的方向错了?”
“什么意思?”
祁宏拉着他走到路中间蹲下,指着地面说:“你看这两道车痕,很明显是刚刚留下的。就在我们刚落脚的时候,我还听见有车驶下山的声音。算上我们在五方之门内的十秒钟,遇害车辆跟前面的车前后不差三五分钟,为什么偏偏是红跑车被盯上了?为什么死者又是一个年轻男子?我总觉得那个不知名的东西是有选择标准的。”
听罢祁宏的分析,黑楚文仍然皱眉不禁,虽然这番分析很在理,但对现实并没有什么帮助。想来祁宏是看出他的心思,又说道:“你先让付康林想办法封锁这条路,后天晚上我们跟凌歌一起过来,如果那东西还在,绝对会攻击我们。”
黑楚文哑然失笑,道:“一个祭灵师一个法师,你觉得还有什么东西敢出来?”
这话引来祁宏的白眼:“我们就在林子里,那东西还不是照样杀了人。我可不觉得它感应不到你的存在,也不觉得它是什么白痴,说白了,人家比你厉害,压根没看得上你!”
黑楚文扑哧一声笑出来,扬手将车和尸体隐去的时候,还对祁宏说笑:“我是彻底被看扁了。得了,先回家吧,你得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
“就这么走了?”
黑楚文有些纳闷地看着他,问他还有什么事?祁宏眼刀子一记给过去,提醒他:“那灯呢?”
哎呀,刚才匆忙之间把灯给扔了。黑楚文可怜巴巴地点点头,拉着祁宏通过五方之门回到枯井旁,却遍寻不着那盏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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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楚文的满不在乎祁宏多少有觉得有些郁闷,这人好像从未把什么事放在心上过,当然了,自己除外。
回想当初黑老将军的事的确给了他一些打击,但他振作的时间快的令人咋舌。事后,祁宏甚至想过,在黑楚文的概念中亲情是否真的很单薄的问题。但事实并不是这样,黑楚言以及楚风等人对他来说都是值得珍惜的家人。想来,黑楚文是早早便知道了敌我之间的利弊,算得清什么该看得重,什么该放得下。
回到家中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二人匆匆洗了澡回到卧室。在床上的黑楚文见到祁宏脱去睡衣钻进被窝,不满地看着他,手指勾着内裤边弹了一下,提醒他跟自己睡不准穿东西。
祁宏哑然失笑:“太晚了,别做了行不行?”
床上的男人一把掀开被子,大方的让他看自己□的身子,笑道:“凭什么你身上就多块布?脱了。”
“我不习惯裸睡。”
某人微微一笑:“你是不习惯自己脱。”说罢,揽住情人的腰身,利落地扯掉黑色的小裤裤。刚刚洗过澡的身体还散发着清香的气味,本来不想做的人也动了情,压着他半个身子,瘙痒似地揉着他腿间的柔软,轻声道:“你说晚上回家可以做。”
“有点累了,明早行不行?”
“又不是让你出力,躺着就好。”
此时,祁宏嘴里说着推拒的话,身体却耐不住他的撩拨而放松了下来,半眯着眼睛无意识地扭动着。强势的男人一如既往的温柔,吻着他的脖颈一路滑到肩头,下面的手似乎有些急躁,弄硬了那个地方就去往甬道里钻。祁宏猛地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