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男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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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刚才那些踢得欢快的男生们都跑到了护栏边上来,眼睁睁的看着小西把他们的球带跑了。“喂——同学,把球留下——”
小西想回应一声,无奈后面的轿车追得紧,还讨厌的按喇叭,只能快速往前骑。
有几个男生就沿着护栏网的里侧跟着跑——“同学,那球是我们管体育场租的呀!”
总算骑到了安全地带。小西把车停住,看着手扣着护栏网的一小溜男生,抱歉的笑笑,“刚才停不了车。我现在给你们拿。”
一边说着,小西一边从车筐里往出搬足球。球嵌得有些深,把车筐都挤变形了,而且小西的车是辆十足的“贼不偷”,车筐本就是废弃的,很多地方都破了生锈了。
忽然,小西觉得手中的球有了轻微的变化——软了一些,还有微弱的嗤嗤声音,一定是被车筐里翘起来的铁丝给刮坏了。
幸好气漏得不快。小西把球扣出来之后,赶紧扔进了足球场,一个穿蓝白色球衣的男生接住,声音嘹亮的对小西说,“谢谢,哪天来和我们玩球吧!”
“不啦。再见。”小西赶紧骑上自行车,做贼心虚的骑走了。
很久没做过这种恶作剧了,猛骑过一段之后,小西忍不住笑出声来,继续寻找自己的好去处。
校园很大,有好几个小广场,但是木椅子都被占满了。无奈的小西最后只好又骑车回到主教学楼,在自习室里看了两个钟头的书,下午又看了一会儿,就去西湖村练歌,傍晚时候回家让小D给自己“造型”。
小D今天看起来不开心,有些怠工。小西不明所以,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欲求不满而已。”
“哦。”
“有个作者写了一篇小说,满篇的H,结尾却没有一个□的H,真真是太气人了。”
“哦。”小西还不了解H指代什么,就没引咎到自身,闭上眼睛,任由小D在自己脸上泄愤的涂过来涂过去。
“你去过‘前世’吗?”小西问。
“去过。”
“那里怎么样?”
“过奈何桥的时候,喝了孟婆汤,都忘光了。不过呢,应该和现在差不多,那也是90年代了。”小D装嫩。
“是哪个世纪的90年代?”小西使坏。
“哼。卢小西,你记着,作为一个演员,永远不要得罪你的造型师。”
“是。我是想问那里气氛,好做些准备。”小西立刻学乖。
“你以前不也去过吗。”
“我忘了。”
“就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有下班去放松的,有无所事事的,男的多是gay,女的多是lesbian。不过酒很好喝。”
“哦,那我该注意点儿什么?”
“好好唱,注意形象。还有就是,别失身就行了。”
画好妆之后,小D给小西搭配衣服。
“我还真不熟悉那里的舞台灯光,你自己掌握吧,如果光线太亮,就把外套去了吧。”
“好。”小西穿戴得体之后,下楼,站到小区门口,等阿脉和阿梯来接自己。
时间过了7点钟,天色已全黑。小西居住的小区很旧,大门口很简陋,只在两边各有一盏灯。这阵,行人不少,很多大爷大妈在散步,还有三口之家从外面吃饭逛街回来。
“妈妈,那个是哥哥还是姐姐?”一个小男孩指着小西,小西发窘。
“当然是哥哥啦。”小男孩的妈妈朝小西抱歉一笑,把小男孩拉走了。老远了,还听那个小男孩跟妈妈说“哥哥怎么那么好看?”用着5、6岁小童特有的那种十万个为什么的口吻,奶声奶气又有点小大人的样子。
小西赶紧离灯光又远了一些,把自己藏在黑影里,怕阿脉一会儿难找,只好又腾出一半站到灯光里。
以前可没人把小西的性别搞混过。他只不过是一个温柔的男孩子而已,眼神、表情、举止各个方面都是男性化的,只是有别于现在备受推崇的欧美式肌肉硬汉,更具有中华传统的风韵而已。
今天之所以被小男孩质疑身世大事,只因小D今天给小西的造型是走的中性化风格:简约黑色小西服,开襟很大,而里面的打底衫同样是百褶吊坠式大开襟,双重服饰根本没挡住小西一小片雪白的胸脯,再加上嵌有亮片的贴身下装,裤脚还是轻微的喇叭式,这在舞台上看起来很潮很美,但在现实生活中就有些出格,甚至在对时尚不够了解的人看来,还有些过时——天知道喇叭式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其实不单这次,上周在“迷津”的装扮也是偏中性化的,比如淡粉色的丝巾。这就是小D的审美,他实在是受日韩风格影响太大了。
终于阿脉的摩托车出现,小西赶紧跨了上去,双手向后扶住钢架,心想这裤子紧虽紧,倒是挺合身。
驶上大路,和阿梯汇合,两辆久经擦拭的摩托车穿梭在灯光璀璨的马路上,有时过桥,显得更有影视化的效果。
“好爽啊!”小西在头盔里说,声音呜呜的,根本听不清。
“前世”在B市地图上东南角的一个区,离小西的住处有段很长的距离。近1个钟头,三个人才见到“前世”紫色的灯饰招牌。
这一带并不繁华,“前世”自己独门独栋的占了一个庞大的建筑物,造型很独特,有些像《阿拉丁》里的古堡,周身装饰着灯,颜色低调却奢华,透着一股神秘和诱惑。
门童认识阿脉和阿梯,似乎也认识小西。小西想起小D说自己从前也来过,就朝门童礼貌的点下头。
进入建筑物,发觉这里和“迷津”真是大有不同。“迷津”只有一个大堂,但“前世”最先进入眼帘的是一段走廊,两边的壁灯也很暗,勉强能看清脚下,而且环境很安静。
“这里不是酒吧吗?”小西问。
阿脉道:“这里隔音效果好。地形很复杂的,我们简直走,会有一个大厅,就是我们今天的目的地。”
过了两个路口,才终于看到大厅,一开门,热闹的气息立刻盈满双耳。
“我们先找地方坐吧。”阿脉说,“咱们要9点才开始唱。”
然后,三个人照例找了一个临近舞台的简易客座,要了雪梨汁和冰咖啡。阿梯和小西留在座位上,阿脉去找负责安排演出的人打声招呼。
整个大厅呈六边形,很独特,舞台在一个边上,吧台在另一个相邻的边上。
“这里酒很好喝!”阿梯说,“要不要试试?”
“不了。”小西摇摇头,自己不会喝酒,况且,“这里的雪梨汁也很好喝。”
“那是因为它不是纯的雪梨汁!”
“有添加剂?”这是小西到大城市来之后才熟悉的名词。
阿梯晃晃脑袋,神秘的说,“是红酒!”
“哦。”小西下意识的放下杯子,他从前确实喝葡萄酒醉过。
“喂。卢小西!”
小西听到吧台那边似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看过去,那里只有一个酒保站在吧台后面,朝小西晃晃手中的玻璃容器。
吧台光线有些暗,小西看不清,但觉得是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谁啊?”阿梯问。
“我过去看看。”小西说着走了过去。
“是你啊。”小西还是头一次在这个城市认出故人来,虽说也不是“很故”,就是他失忆醒来的那天早晨,睡在自己旁边的男生。
“认出来啦!”男生笑起来,露出亮晶晶的健康牙齿,“请你喝杯酒。”
“不用啦,我一喝就醉,一会儿还要演出,不过谢谢你。”
“那好吧。”男生把手中一直晃动的容器放下来,容器中的液体居然层层叠叠变换着花色。
“好像万花筒。”
“呵呵。”
“我先回去了。”小西开心的说,末了问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男生差点打翻刚调好的酒。
“我失忆了,你不是知道的吗?”
“嗯。”男生点点头,表情有些囧囧的可爱,“我叫闫途,记住了呐。”
“闫途。”小西念了一遍,回到座位上。
这时阿脉也回来了,三个人又把一会儿表演的注意事项核对了一番。
“我一会儿是穿里面这件好,还是就这么穿?”小西问阿脉。
“都没关系。刚才别人跟我说,今天舞台的灯光做调整。”然后用手比了比脖子,“只有这往上才有强光。下面都是做的水纹效果。”
“脱了吧。”阿梯说,“在水里穿件西服很奇怪。”
“也对。”小西觉得这次阿梯应该没捉弄自己。
演出的第一首歌是《你快来所以我快乐》,三个人都站在舞台上,小西作为主唱位置较为突出,旋律响起的同时,灯光也打出来。在台下客人的眼中,小西的身体就像摇晃在海水里。因为强光的原因,脸上的妆都淡了,如同被水洗过一般干净。
有的人在欣赏歌曲的同时,更注重演员的着装,把小西打量个遍。还有些似乎本身就是设计师之类的人物,小声说着“裤脚看起来像鱼尾”。
小西在台上却什么都听不到,只是跟着旋律随性的唱着歌。而且,这灯光还真够邪门,让小西有种逼真的水流感,什么杂念都被冲刷殆尽。
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改下错字。谢谢派给俺捉虫OO~
第十瓶
三首歌之后,阿梯来了一段独奏,作为这次试演的收尾。
“不错。”大厅的演出负责人来给三人道贺,并送来三杯酒,邀请他们以后每周五过来一次。
阿脉作为队长,当然果断答应了。
“我们来干一杯。”负责人走了之后,阿梯提议,阿脉也擎起酒杯。小西为了不显得脱离队伍,就跟着碰了一下,然后喝掉一小口,发觉滋味居然不错,又喝了一口。然而,几分钟之后,小西就发觉自己不对劲了,觉得身体有点儿热有点儿飘,头脑还能思考只是越来越迟钝,周遭的世界一点点陷入薄雾中,有些想睡觉。
时间已经将近10点,阿脉和阿梯能熬夜,但是考虑小西的作息习惯,打算回去,刚起身,看到一位中年男士走了过来。
这位男士身着蓝色商务装,理着平头,身高1米7左右,体型健壮饱满,发福是有一点儿,还远远不至于走样。
“想请这位小弟喝杯酒。”男士笑着说,周正的五官有着谦和的表情,并不惹人反感。
“他吗?”阿脉一指小西,“他刚才只喝了一点儿,现在就有点儿晕了。”
“那真是好不巧。”男士表示很遗憾,但也没强求。
阿脉就代小西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和阿梯夹着小西往出走。
接近门口的时候,三人又被一桌客人拦住,耽搁了几分钟。
阿脉和阿梯的手臂各从小西的脖子后面搂住小西一端的肩膀,小西就安心的窝在这个手臂搭建的小窝里,一半迷糊一半清醒,听到刚才那几个人似乎说“摸一下100元。”
“摸什么啊?100块啊?”小西语速缓慢的发问。
此时,三人已经走到了走廊里。阿梯回答他说“别人想摸你,一下一百块。我们给拒绝了。”
“为什么啊?”小西口齿不清的反问,搞得阿脉和阿梯忍不住笑。
阿梯说:“难不成你想被摸啊,那咱们回去算了,给那几个gay摸摸你的小屁股。”
“屁股?那算啦。”小西还是有一丝清醒的。
阿梯笑得更开心起来,“那你以为摸哪?”
“我——,我也不知道。”
“那屁股为什么不行,我现在就特想免费摸摸。”阿梯使坏,然后明显感觉到小西的身体缓慢的向阿脉那边靠了靠。
门口还站着先前的那个门童。
“现在这里有些乱唉。”阿脉跟他说,“居然有人想出钱摸人。”
门童下意识的朝小西看了看,“应该是外地的吧,咱们这还没那么放得开。可能是台湾过来的那几个人吧。”
“台湾?”阿脉联想了一下刚才的几个人,他们都说普通话,而且很标准,不知到底是不是门童口中的台湾人。
“一个平头的中年人,还有两个保镖样子的随从。”门童补充道。
“啊。”阿脉明白了,门口那一桌人确实像保镖,剩下的几个应该是陪酒的,所以他们都是和最开始那个中年人一起的啊。
“出状况了吗?”
“应该没有。”阿脉拍拍门童的肩膀,“我们走啦。”
回来的路上,小西自然是没有能力像来时那样自己坐在后座上。于是,阿脉把他放到自己身前,摩托也骑得很慢,回到小西住处时,早过了十一点,又把他扶上楼,交给小D,结果连杯水也没讨到喝,就被小D关在了门外。
小西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头出奇的没痛,反而觉得很清醒,只是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今天是周六了。
“小D。”小西站在厨房,奇怪居然没有早饭。
“干嘛?”小D在自己房间里问。
“今天不是你的早饭工作日吗?”
“罢工啦。”
小西听出小D的声音有点儿闷,来到小D房间想看看他怎么了。
“你眼睛肿了?”
“嗯。”
“哭过?”
“嗯。”
“发生什么事了?”
“就是看了本小说。”小D从被子里拽出一本口袋书,封面上可以看到大大的“悲情掌门人”字样。
“看点儿轻松的多好。”
“我就喜欢这种撕心裂肺的。”小D抽抽鼻子,“看开头的时候,我就猜到底是男主死,还是男配死?”
“为什么不是女主?”
“那女的没心没肺的,只会祸害他人,自己肯定死不了。最关键的是,书是第一人称写的。”
“哦。那结局呢?”
“太出乎我的意料了。男主被女主害死了,我最喜欢的男配让别人给祸害死了。”
“是有点儿惨。”小西表示有同感,然后想到了自己续尾的那本《父子相煎》,有点儿小得意的说,“我就玻璃心很多(小西刚学会的写手用语),给我的小说一个完满大结局。”
“还好意思说,都没有H!而且,那个父亲和那个儿子都那么极品,居然还被你搞成了真爱大结局!”
“他们只是太极端,实际上是有真爱的,我分析过前面的剧情。”小西为自己辩解,然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你怎么知道大结局?!”
“我去做饭。”小D立刻从床上起来,穿着水果印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