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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过气老大-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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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白骥能听见心中冰封龟裂的声音,他曾经认为软弱的、是责任的家庭在这一刻保护了他,不是肉|体而是精神。他几乎要哭出来,做出“扑进母亲怀里哭诉”这种事来,然而,他最终还是抿着嘴,挤出个难看的微笑。

    “妈,我们先回去吧。”白飞及时插嘴道,“这里人多眼杂的,哥,你的别墅在海边啊?这个天能不能游泳了?”

    白骥拍了下白飞的脑袋,道:“能游,我带你去游。”

    “别听你哥的,他前两天才因为游泳感冒了。”

    杜文的声音一响起,温馨的重逢场面顿时就冷却了下来,白飞嘻嘻笑了下,凑过来搭着他的肩膀道:“那你和我一起游吧,来来,带我见识见识。”

    白飞确实接受了杜文,白母也默认了一切,但这并不代表她能够毫无芥蒂的接受“男媳妇”。当然,在他们眼里杜文是“男媳妇”,如果知道零壹之分,恐怕心里的刺又会多了一根。所以,这种场合下白飞总是非常知趣的带着杜文走人,杜文也总是低眉顺眼的不说话。

    白母看着小儿子和杜文勾肩搭背走远的背影,挽着大儿子的手边走边道:“你这么大了,你的事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我希望你注意点杜文。”

    “注意点?”

    “这个人的眼神不对,他跟着你的目的恐怕不单纯。”

    白骥不得不佩服老太太的慧眼如炬,只可惜,这个警告似乎来得太晚了。

    “妈,没有的事,杜文和我很好。”

    “真的?”

    “真的。”

    “那这次的新闻是怎么回事?你的公司怎么被他弄出问题了?”

    “不是他弄的。”白骥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讲完了又忍不住苦笑起来,“我太冲动了,进了不懂的领域所以才赔的,不过公司平时他管的多,出面什么都是他。”

    “你不能太相信他啊,我看新闻里只说他不说你,还以为你被夺权了呢!”

    白骥的表情更加苦涩,拍了拍母亲的手,轻微的叹了口气,道:“妈,你想太多了。”

    遗憾的是,白骥很快就发现在母亲面前撒谎是一件多吃力的事情,当老太太把别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后,拉着他就奔到外面,严肃的道:“你和杜文是不是出事了?”

    白骥立刻斩钉截铁的道:“没有。”

    “你们这地方才搬来不久吧?”

    “早就买了,但住的不多。”白骥谨慎的撒了个谎,“每年只有冬天才来住住。”

    “你们住了多久了?”

    “一个月左右。”

    “又在撒谎!”白母的口气有些急了,“你们都不是什么勤快人,我上次去你住的那儿,连个喝水下面都全是灰!你看看你这里,哪样东西不干净?这样你还要说在这儿住了一个月?你给我老实交待,你这儿是多个女人还是别的原因?”

    白骥顿时觉得有这个太过细心聪明的母亲也不是什么好事。

 第43章 老天有眼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找了个钟点工。”

    白母一伸手,道:“钟点工号码给我。”

    白骥真的词穷了,张着嘴发不出音来。他这时候倒有些期望杜文出现,瞄了眼大门,隐约看见客厅里白飞拉着杜文在说什么;顿时就觉得弟弟太过乖巧也不是那么好。

    “妈;有些事我现在不方便对你说。”白骥最终还是“投降”了;“你给我点时间。”

    白母叹了一声,道:“我过年后走;你自己想想吧。”

    四个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已经是晚饭了;杜文和白飞做的饭,手艺都不错,可惜桌上的气氛实在糟糕。杜文埋头吃饭;白飞左搭一句右搭一句也没把话题挑起来。白骥心事重重,整顿饭一语不发。白母一脸淡定,锐利的眼神却不住瞄向杜文。

    好不容易吃完后,所有人都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尤其是白骥,躲闪着白母的视线窜进房间,关上了门,四叉八仰往床上一倒不动弹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等他惊醒过来,身上盖了毯子,床边多了个坐着的人。

    有那么一瞬间他绷紧了身体,随时准备出手,但理智很快阻止了他并且确认了这人是杜文。他动了一下,床边的人立刻转过身来,露出月光描绘出的轮廓,他才发现杜文瘦了许多,看起来很是憔悴。

    “起来洗洗睡吧。”

    白骥爬起来时仿佛听见身体各处的骨头在吱嘎作响,他一边揉着腰一边嘀咕道:“也不知道我老了会不会瘫在床上。”

    “你不会老的。”杜文突然插嘴道,“我们都活不到老。”

    白骥愣了下,嘲讽的笑起来:“你活不到不代表我活不到。”

    杜文沉默了会儿,道:“我确实活不到了。”

    白骥的笑容渐渐消失,皱起眉头,道:“什么意思?”

    杜文似乎挣扎了一下,讲起话来也不是那么利索:“亨庭顿舞蹈症,听说过吗?”

    白骥一头雾水,问:“什么东西?”

    “一种遗传病,父母有的话有二分之一机率遗传给子女,大多在成年后发病。”

    可怕的沉默突然降临,白骥上下打量着杜文,警惕的道:‘绝症?”

    杜文回答得很快,也很平静:“目前没有治愈的可能。”

    “你看起来不像是得绝症的人。”

    “我前段时间发现手有些抖,总是拿不稳东西,所以就去检查了。”

    “你前段时间?”白骥想了下,“不是在拘留所里吗?”

    “嗯,拘留所里医生发现的。”

    “拘留所还管这事?”白骥有些好笑的道,“你不是在编故事吧?”

    “拘留所的医生发现我协调性不正常,我出来后去详细检查的。”

    白骥观察了好久,觉得杜文不像是在说谎,顿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沉默了会儿,他问:“这个病会传染吗?”

    杜文阴郁的眼神更加昏沉,却还是开口回答:“不传染。”

    “那会怎样?我看你好像没什么问题。”

    “类似老年痴呆,最少5年左右就会因为并发症死,在这之前……”杜文的声音停了下来,似乎在恐惧着什么般,过了片刻,他深吸口气,仿佛鼓起了勇气般道,“会不能控制身体,手舞足蹈的,手脚乱挥乱抖,大脑会萎缩,慢慢的不会说话,像老年痴呆,最后连路也不能走。”

    白骥想起了什么事,道:“你妈也是这个病?”

    “是。”

    “你以前不知道?”

    “我妈在世时根本没检查出来,没人知道这个病,以为是别的病。她的病越来越严重,我爸只能带着他到处治,但是没法确诊,我们只是个小县城,也没钱带她去大城市看。”杜文垂下眼帘,轻弱的声音像是随时散去的烟,“而且她死的时候才四十出头,不是青年型,所以发病的过程并不快,看起来也还算正常。医生和我详细说了后,我才明白我妈得的是什么病。”

    白骥越来越觉得不真实了,这一切仿佛就像是电影院的工作人员偷懒,把两部电影的高|潮直接剪接在一起放给他看,他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

    “我的意思是,老天怎么可能遵守坏人有坏报的规则?”白骥带着浓浓的嘲讽道,“这个病是这么适合你,慢慢的、痛苦的看着自己死去,什么也控制不了,甚至失去正常人的智力。你会变成一个弱智,什么也不懂,被别人欺负了也无法反抗,可能还会傻笑着讨好别人。”

    “别说了!”杜文突然扑了过来,面色狰狞的掐着白骥的脖子厉声吼道,“别说了!不许再说了!”

    白骥本来就戒备着,一被掐住就握向杜文的手腕往外扳——奇异的是,他轻而易举的成功。杜文的手在颤抖着,无名指以诡异的角度扭曲,就像是被看不见的丝线控制着般乱动。

    杜文的眼神一接触到自个儿的手指就像是被电了般,他迅速缩回了手,踉踉跄跄的离开床边,扶着桌子惊恐的喘气儿,那付样子就像是见了鬼般。

    白骥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一边拍床一边断断续续的道:“老天怎么这次他娘的就这么有眼呢!?”

    笑到最后,他的声音逐渐变成了变了调的低泣,像是午夜受伤的头狼,在空无一人的偏僻山坳里因为伤痛而低声嘶吼着。

    “我想请你帮个忙。”

    嘶哑的声音打断了白骥情绪的宣泄,杜文舔了下干燥起皮的嘴唇,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白骥盯着杜文,问:“什么?”

    “如果有一天我不能控制我自己了,杀了我。”

    白骥爬下床,走到杜文面前,鼻尖贴着鼻尖,微微笑着道:“不。”

    似乎早预料到这个答案,杜文并没有出现太激烈的表情,只是放软的口气恳求道:“只要不是太痛苦,你可以随便对我怎么样……”

    “不。”白骥笑着歪过脑袋,一脸无辜的道,“我会照顾你,让你好好的活着,即使你手舞足蹈,说不出话来,要包着尿布淌着口水,我也要让你活着。我会带着你去见所有人,细心的照顾你,直到你死的那一天。”

    杜文开始颤抖,眼中满是极度的惊恐和愤怒,他的嘴徒劳的张合了几次,最后还是闭上走出了房间。他的脚步虚浮,像是丢了魂般跑了出去。

    白骥确实在期待着第二天早上看见一具尸体的,甚至还想着怎么瞒过家人。结果,第二天一早起来,他在厨房发现了做早饭的杜文,如果不是那不时微微颤抖的右手,他甚至要以为昨晚是一场梦了。

 第44章 我爱你

    “早。”

    杜文一边忙碌一边应了声:“早。”

    “昨晚睡的好吗?”

    杜文的动作停了下来;侧过身瞄了眼,答道:“还行。”

    白骥注意到杜文的眼睛微微有些肿,似乎哭过般。他笑了下,坐到桌前拍了下桌子,道:“早餐呢?”

    “就来。”

    杜文的声音有些嘶哑;也不知是真哭了还是病理原因。等白飞和白母陆续起床后;他的神情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若无其事的问好,询问早餐吃什么。有时候白骥真的很佩服杜文的伪装;呆在他身边五年不动声色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早餐的气氛轻松了许多;白骥很清楚这是因为他的心情改变了,突然之间他可以轻松笑着和白飞讨论去哪里买年货,以及今天晚上要烧什么菜。就连白母也察觉到了他的改变;频频以探究的眼神看过来。

    早饭后,白骥应母亲的强烈求去采购,刚出门,他就被母亲拉住了手:“昨晚你们吵架了?”

    “没有。”

    “我听见你们讲话的声音了。”

    “就争了几句,妈你不用担心。”白骥笑了笑,“事情解决了,以后没问题了。”

    “没问题?”白母一脸怀疑的眼神,“怎么会没问题?你们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骥停下脚步,拉起老妈的手认真的道:“妈,你放心吧,我前段时间确实遇到了比较……麻烦的事,不过现在都解决了。我现在心情很好。”

    白母仔细打量着儿子的神情,片刻后缓缓开了口:“你如果不想说我也不逼你。我就想告诉你,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可以来找我们。以前你为这个家太辛苦了,现在你弟弟也长大了,快成家了,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了。如果以前做的不开心那就不做了,来找我们好了,我们一家人想怎么过就怎么过,以前的事都不要管。”

    白骥没想到会等来母亲这一番表白,在他所剩不多的记忆中,母亲总是充满了力量却又不近人情,她抚养着两个儿子,不得不坚强,也会出现忽略感情的时候。如今,她正在以这样的办法来弥补过去的缺憾。

    “我知道了,妈。”白骥把感情全部咽回了喉咙里,轻声答道,“我会好好的,你放心吧。”

    “嗯,咱不要钱,只要人都好好的。”

    这次购物白骥和母亲说了许多,尽管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却把疏离的母子关系拉近了许多。当他们回到家中时,白飞一脸奇怪的问:“杜文没和你们一起?”

    白骥一怔,道:“没啊。”

    白飞不以为意的道:“他说去找你了,大概没碰上吧。”

    白骥并不这么认为,他想了下,道:“我去接他,你们先整理下东西吧。”

    一个小时后,他在海边的岩礁上找着了杜文。

    冬天海边并不是太冷,但是今天刮起了风,海风吹过来时如同刀子一般,刺得他睁不开眼。杜文就这么坐在礁岩边上,像是和岩石合为一体了般一动不动。

    “你这是准备自杀?”

    杜文并没有吱声,盯着海面发呆。

    白骥一边慢慢的靠近一边轻声道:“你至少现在看起来还好好的,不是吗?”

    杜文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下,侧过头瞄了白骥一眼,又看着大海不说话了。

    白骥干脆在杜文身边坐下,粗砺的石面令他忍不住挪了挪屁|股,一直到把地面捂热了才缓缓的道:“想不开?”

    没有回答,白骥毫不介意的继续自言自语道:“我也有过想不开,现在不一样活着了。我查过你这病,四年是最快发病期,最慢有二十年,而且还有药物延缓,你都三十多的人了,再活个二十多年也差不多算是圆满了。再说了,你做出这些事还想寿终正寝、晚年幸福啊?我都不会这么想,落得一个好死就不错了。”

    杜文这次终于有了些反应,把脑袋埋在膝盖上,肩膀微微耸动着仿佛在哭泣般。

    “其实吧,我们也算是很配,烂锅配烂盖,如果换个人倒是祸害好人了。”白骥吃吃笑着道,“我们就这么在一起也不差啊,你想想以前的事。你喜欢喝咖啡,硬拉着我满城跑喝这种东西。太他娘的难喝了,真不知道你怎么喝下去的。不过那个下午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轻松也很棒。你在下雨时还来接我,明知道我根本不需要,硬是站在公司门口让我那么多小弟都看见,淋得湿瓜瓜的,哦,对了,你还讨厌我的南京普通话,说不标准,硬要教我标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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