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你欠我一个人情(出书版)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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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回头看着我,“那上边儿吊着那半儿多难看啊。”
“你不懂啊,吊钱儿是吊在窗户外边儿的,就是让风吹的,吹走了,就吊钱去了,这一年能发财啊。”我又打开冰箱,拿出一个小盆儿,四个馒头。
“肉皮冻怎么吃?”唐彬看着我。
“厨房里有腊八醋,你拿过来倒点,然后把冻子切成片儿,这儿还有一盆腊豆儿。”
“这儿什么玩艺儿啊。”唐彬看着我。
“腊豆儿。”我笑笑,“拿猪肉皮凝上的里边儿放了黄豆、土豆块儿、青椒块儿,都切碎了。”
唐彬乐呵呵儿地跑到阳台上找腊八儿醋去了。
腊八醋是腊月初八我腌上的,腊里泡大蒜。大前年过年的时候都没做。
带着浓浓蒜味儿的“独流儿”老醋从瓶里流入,倒在肉皮冻子上,味儿马上就出来了。
“我忍不住了,先吃啦。”
“行。馒头热了。”
我从锅里把热好的馒头拿出来,唐彬又炒了个蛋。
我们俩打开一瓶小津酒,美滋滋地吃起来。
“今年破五儿又没放炮。”唐彬看着我,京片子已经快被我改造成天津人了。
“没事儿,十五那挂放足崩了就行。”
“后天上班儿,这两天咱俩去哪玩儿玩儿吧。”
我刚想说话,他就把我嘴捂上了:“别说天津两日游啊,现在拆得他妈满大街都飞土。”
我想了一会儿:“那杨柳青吧。”
“西青开发区?就是咱俩在车里……”
“不是,古镇杨柳青。”我笑笑,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五子送福”。
“成,明天去。”他笑笑。
“好。”
我刚说完,电话就响起来了,这两天拜年的短信又是不断,我看看号,是古东飞打过来的。想接的时候,那边儿已经挂了。
我想了一会:“唐彬,过完年,路小天就来天津了上你那儿上班儿去了啊。”
“行。”唐彬笑着摸着我的头。
我给路小天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年一过,就上天津来,他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古东飞的电话又过来了。我拿起来接听。
“喂?”
“艾乐直,过年好。”那边儿传来了古东飞的声音。
“过年好啊,小古儿。”
“明天有时间吗?一块儿出去玩儿吧。”
“明天订好了去杨柳青了。”我毫不留情地拒绝了邀,和唐彬出去玩。
“噢,那好吧。有时间一起去滑雪。”
“好。”滑雪啊,让我想起了北海道了。
挂了电话,唐彬已井收拾好了桌子,躺床上看书了。这日子过得平淡。
“谁啊?”唐彬随口问着。
“那天送我回来的同事。”我也随口回答。
短信又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有两条,一条是花文来的——后天,他和雷武要结婚,让我和唐彬过去参加婚礼。这条看得我是莫名其妙,两个大男人,结的什么婚啊。
还有一条是古东飞来的:杨柳青的御河不错,石家大院也挺好。
BK的,用得着你告诉我吗。
我把手机给唐彬看,让他问问花文,唐彬说他早知道了,年前的时候雷武就说过。他今年要和花文结婚。我的脑子有点儿懵。
“俩男人也能结婚吗?”我问了唐彬一句。
唐彬放下手里的东西,抬头看着我。
我们两个有点僵。
“瞎琢磨呢小子!”唐彬打破僵局从床上跳下来,拿出安全套拍在我脸上,“过来让哥哥爽爽。”
我抬头望着他。算了,想这么多干什么,吃饱了撑的。
晚饭过后,我们出去散了散步,天气已经慢慢转暖。
“还在想他们结婚的事儿呢?”唐彬看着我。
“没。”我随口回答着,“后天咱们去吗?”
“你想去吗?”
“……没有想或者不想的。朋友,结婚了,怎么着也得过去看看。”说话的时候,我的手攥得紧紧的,有点紧张,有些接受不了。
转过天来,我们先把车顺着西青道,一直开到了杨柳青。
古镇杨柳青不是吹的。好多人都听说过,唐彬头一回来。以前只是开到大寺开发区,从来没上杨柳青来过。御河边上,杨柳是不能青了,大过年的。
“郊外空气真他妈好。”唐彬从车里出来,我也钻出来。
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舒服吧!”
“舒服。”他看着我笑笑,拿着DV拍着古镇的景,这地方应该挺有名的,听说过年画。”
“没错。今儿上石家大院儿里看看吧。”
“好!”
我们河边儿上停了车,一路走着进了石家大院,这两天刚下过雪。
进了门儿以后唐彬就拿着DV摄着这座清朝的旧宅。都是青灰色的碑,长长的通道,让人想起了大红灯笼高高挂里的埸景。墙上挂着些杨柳青的年画,还有些简介和照片。
石家大院,从空中看是个繁体的“寿”字,里边儿来去的都是些小胡似的建筑。
“乐直,你就该住在这样的地方。”唐彬笑着看着我,“青砖的,你再穿上你那小棉袄,特配。”
“我下生就该是个少爷,不过这宅子倒是不错。”
“说你胖你还喘了。”他B又哈哈大笑起来。
从石家大院儿出来的时候,唐彬又回头看了看:“以前去过山西的乔家大院、王家大院,你说天津这么屁大点儿地方,怎么他妈什么都有。”
“京片子!”我转头看着他。
“错了,错了,又说错话了。”
“早点儿回去吧咱。明天还得上北京。”我钻进车里。
“哟,下午了啊。”唐彬看看表,“好,咱回去。”
“红包包好了吗?”我抬头看看唐彬。
“包完了。咱俩算一份儿包的。”
我点了点头。到了家唐彬把衣服都翻出来了。
“唐彬……”我看着他。
“怎么了?”他转头也看了看我。
“没什么,就是觉得……”
“行了,你别多想了!”唐彬拍拍我的头,“要不然我自己去得了。”
“那样不好。”我望着他,“咱们俩也……”
“看你高兴,我怎么都成。”
我的手机响了,是古东飞打过来的,我接。
“领导,今天在杨柳青看见你了。”
“你也去了?”
“本想和你一起玩儿的,你爱人在没太好意思。”
“哈哈,没关系,你应该说一声。”我笑笑。
杨柳青比天津小很多,就是一个镇而已,走来晃去大过年的,一眼就能看着。
“我怕他吃醋。”古东飞在那边儿笑了起来。
我他妈听不得这玩笑话:“噢,不会的,你还没那个资格。”
他那边儿静了一会儿:“是吗?万一以后要是有了呢?”
“你还有事儿吗?”我不想对部下开骂,忍着火问。
“没了。领导,过完年,我请您吃饭。”
“不用了。我请你。”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谁呀?”唐彬问。
“那姓古的小子。”我回头又看了一眼日历,程明光快回国了。
“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我没兴趣知道。”我懒懒得回答,“一个你已经够呛了……”
“当初可是你追的我。”京片子得意起来了,“亏得我下手早,要不然就排不上了。”
转天一早,我们俩开着车到了雷武家的楼下,路小天捧着一把花在门口儿转着圈。
我下了车:“路小天!”
“乐直!”路小天过来,“这花,你帮我送上去吧。”
“你不进去?”我问,唐彬也停好了车,向我们走过来。
“唐彬。”路小天叫了一声。
唐彬微笑着点了点头:“上去吧。”
“还是不了。我还有事。”
“过几天到我公司来上班吧。法务这方面你应该没问题吧。”唐彬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路小天。
“谢谢。”路小天接过名片,“我正在办理辞职的手续。尽快你打电话吧。”
“好的。”
“那你自己慢点儿,我们俩先上去了。”我对路小天笑笑。
路小天看着我,点了点头。我跟唐彬上了楼。
“刚才那小子的眼神儿一直在你身上呢。”唐彬又踢了醋瓶子一脚。
“我靠,京片子,你也太爱吃……”我话还没说完,唐彬扣住我的头,在楼道里使劲地吻我,我们两个的胡子渣互相挑逗着对方的脸。同一时间,我们都伸出了舌头。刚要缠绵。
“唐……唐彬。”雷武的声音。
我们俩赶紧撒手。
雷武噗地笑出来:“你们俩可真行!这他妈是光天化日啊!郎情……”
“老公!”屋子里边儿传出了花文的叫声。
我们两个随着雷武进去。
花文穿着件白色的婚纱……我当时想立刻晕过去。
“乐直来了。”花文化着浓浓的新娘妆,我实在有点儿看不下去了。
“乐直,过来换衣服,给我作伴娘吧。”花文拖着裙子向我走过来。
雷武看出我脸色不对:“乐直给我作伴郎。”
靠你个山本五十六!.我还没听说过又能当伴郎又能当伴娘的事儿呢。
唐彬看着我嘿嘿的笑。
“我都当过三次伴郎了,再当以后就结不了……”话到了嘴边,我又咽了回去。总觉得,说了也没什么意思来。
“开你玩笑呢,哪有现上轿现找伴娘的。”花文捧着花朝我笑笑,屋里边儿走出一个女孩儿穿着雪白的裙子。
“我们公司的小陈,今天作我伴娘。”花文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正式的,一会儿大家一块儿去饭店吃个晚饭。
晚饭在一个挺大的酒店吃的,包了一个场子,雷武花文都有钱的人。
吃饭的时候,唐彬跟我说,他们两个都是化名,真正的名字,谁……也不知道。
我看着唐彬没再说什么。
出来的时候喝得多,吃得并不是多饱。
“唐彬,我有点儿饿。”
“让你这一说,”唐彬看了看表,“十点左右能到天津,想朴儿了,叫他出来,咱仨去朝鲜馆吃点儿东西去。”唐彬看看我。
“好!这两天正想吃那口儿呢。”我笑着说。
车子开到天津的时候,朴正欢来了电话。
“唐彬!我朋友的店关了,我找了一家不错的韩国料理,过来吗?”
“好!我和乐直现在过去。你把地址告诉我。”唐彬拿着电话说着。
这家韩国料理不错,因为可能是放假的最后一天,店里也没什么人。众多空座之间,我们挑了个最靠里,靠暖气的。
我点了菜,朴正欢看着我们俩傻笑。
朝鲜族的服务员拿过些小菜放在我们桌上,冲我们笑了笑。
啤酒刚打开,三个穿着西装的人进了屋,径自冲着我们走了过来。
“先生,这个位子是我们的。”年轾人对唐彬说。
唐彬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们的?”
后边那两个中年人,根本不看唐彬,只是趾高气昂地看着别处。
“是的。我们的。我们每次来都坐这个位子。”年轻人很有礼貌地说着。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心想算了吧。反正菜也没上来:“朴正欢,咱们坐别处去吧。大过年的,别大家一起扫了兴趣。”
朴正欢是实在人,说着拿起两碟小菜,要往邻桌送。
唐彬回头看着我:“凭什么他们要坐就让给他们?”那火儿大的差点儿把我给点着了。
“算了。算了。”我对他笑笑,“与人方便。”
“谢谢。”那个年轻人很有礼貌地看着我,岁数大的一个人对他说了两句韩国话,朴正欢的脸立刻就长白山了,匡的一声,把啤酒瓶钉桌子上,然后坐下了。
我和唐彬看着他,他也不说话,就是一脸难看。
那个年轻人好像没注意到朴正欢的举动似的转身对服务员说:“郑部长刚刚说,希望你们能在这个位置上加上“韩国人专用”的字样。”
我一听就火儿了。放你妈的狗臭屁。我放下刚拿起来的小菜,也坐下了。
唐彬看着我们俩那样,笑了起来。
“先生,请你们去别处坐好吗?”那个年轻人又问我,“刚刚不是说好了吗?”
“对不起,刚才我不知道还有不懂礼貌的外国人,所以才想挪的。”我喝了口啤酒。
朴正欢看了我一眼,笑眯眯地把我说的话翻译给他们听。
韩国老头一听就火了。大喊了一声。
朴正欢回头冲我:“他们说,他们是大韩民国公民。”
我看了他们一眼:“哪儿?Where?”
老头儿又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