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你欠我一个人情(出书版)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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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正欢回头冲我:“他们说,他们是大韩民国公民。”
我看了他们一眼:“哪儿?Where?”
老头儿又喊了一句:“韩国!”
“哪儿?”我轻蔑地看着他们。
“韩国!”那个年轻的翻译冲着我说。
“韩国!韩国?没听说过。”我不好意思地吃了口菜。
朴正欢又把我说的话翻给他们听。意思就是:我们不知道韩国在哪儿。
两个老头气得脸惨白。
唐彬偷偷地笑,我和朴正欢碰了下杯,突然之间我放下杯子:“噢!你们……是韩国人?”
朴正欢看着我,唐彬一脸的茫然。
年轻的翻译说:“对,他们两位是韩国人。”
我哈哈大笑起来:“朴正欢,给他们翻译翻译,我记得,韩国在两千二百多年前就被秦国灭了,他们还能活到今天啊?替我表示一下感叹。”
“先生!请您注意你的态度。”年轻的翻译愤怒地对我说。
我冷冷地看着他:“我的态度就是,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有猎枪。不管你是哪儿的人,中国人最不欢迎没礼貌的大尾巴狼。”
唐彬噗就笑了起来。
朴正欢有点儿为难:“这大尾巴狼怎么翻啊,什么意思啊?”
“北京话、北京话。行啊你,连这个都学会了。谁教你的?”唐彬碰了一下我的杯。
我笑了笑:“程明光。”然后和他喝了一口。
韩国老头儿气得要过来打人似的,说了一大堆的韩语,气愤地拿出一张东亚地图,拍在桌上,指着大韩民国那四个字,给我们看。
我笑了起来:“嗨!南朝鲜啊!还他妈韩国韩国的,弄得我都糊涂了。”
朴正欢拍着桌子笑得连翻译都忘了。
一个老头喘着粗气地看着我们大声地说了一句话。那个翻译也有点火了,大概没看过这么不给“外宾”面子的,立马儿把那话翻译过来了:“中国人真是可耻,连长白山……”
我拿起酒杯泼在他的脸上:“你他妈的是哪儿的人?”
“你干什么!”他急了。
“我泼的就是你这个不懂礼貌的小崽子。”我笑着放下酒杯。
朴正欢喝了一口酒:“长白山,那是全世界的长白山,是全人类的,不是中国的,不是朝鲜的,不是韩国的,不能说是谁家的!长白山是韩鲜人的发家地,他属于整个伟大的朝鲜民族,不是渺小的韩国。”这句话,他用朝语汉语说了两遍。
我和唐彬看着朴正欢。
年轻人没有再说话。
后边两个老头还在愤愤地喊着。
我站起身来,冲着他们两个大喊了一声:“停吧!你们两个人现在在我眼里,比日本人还差劲!”
朴正欢把这句莫大的侮辱翻译个他们听了。
说完我们坐下:“你们要是敢动一下儿手,我绝对奉陪。然后使馆解决去。”我说完拿起酒杯:“干!”
他们三个人走了,虽然料理店老板娘不太高兴,不过她老公倒是很欢迎我们三个人,酒水全都免了单。
晚上朴正欢自己打车回去了。
我们俩把车放这儿,也打了辆车。
“你小子的嘴怎么他妈损成这样啊!差点儿把那俩老头儿气晕了。”他BK的京片子一边儿乐一边儿数落我。
“哈哈,看鲁迅的文章看多了。”我乐了一会儿。
“鲁迅,不是被那王什么骂了吗?操,以后还是他妈少惹点儿你吧。每句话都他妈跟刀似的。”
“那是因为鲁迅死了,才有不知好歹的上来骂。要是鲁迅活着,他还能有张全皮?”
唐彬把我搂怀里使劲儿地笑了一会儿。
第五章
到公司上班,慢慢儿地日子到了五月,本来想五一好好休息休息的,公司出钱让我们去旅游。
一开始听头儿说去塞班,我回去跟唐彬一学舌,他美的差点儿上天,告诉我算成家属一起去,后来听说改去九寨沟了,唐彬好大的不满意:“都去过三遍了。”
“那我一个人去吧。”我看看他,“你真不去啊?”
“呵呵,成,我陪你一块儿去。不过你们这么多同事,我陪着算你家属人家不会说三道四的……”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啊?”我笑笑。
“好!多少钱?”
“一个家属七千吧。”
“我靠!”唐彬想了想,“那他妈够出国的了。”
“那你还去不去?”我看了他一眼
“去去。”他乐呵呵地过来,“我要不去,你不就跟别人睡一屋儿了吗?”我踢了他一脚。
转过天到公司我跟人事报名,报了我和唐彬的。
古东飞过来:“课长,咱俩住一屋吧。”
我笑笑:“我带家属。”
古东飞看了我一眼:“好。我也带一个过去。”
唐彬把公司的事儿处理好,三号我们就要启程了。
“宝贝儿,我让你买的东西你都买了吗?”唐彬一号晚上从公司回来问我。我刚做好饭:“买什么啊?”
他的巴掌拍我脑门儿上:“你人不大忘性还不小呢!巧克力!雨具、润滑油不是,润唇膏!”
我看看他:“到那儿再买呗,再说带这些个东西有嘛用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算了,明儿我去买吧。先吃饭。最近顶想回家吃你做的饭了,你可千万别加班儿。”唐彬跟没见过饭塞的坐桌子前边儿。
“光说这样的风凉话,我哪能总不加班儿?一下班儿还得穿着西装跑菜市场跟大妈一块儿买菜。”我也坐下吃了。
“你还不发扬一直以来的光辉传统呢吗。再说是你自己个儿说的,超市里的又贵又不新鲜。我一会儿刷碗不就成了。”他B挺美的一边儿往嘴里扒拉,一边儿说。
吃着说着还不行,手伸进包里拿出来两份文件:“这合同小崔翻译不了,你给翻翻,然后我拿回去让路小天审。”
我一手接过来,心里琢磨着:好么,我整个儿一全方位免费劳动力。
我看着那一大堆合同,越看越无奈了:“京片子,我真是欠你的啊。”
他一听噗乐了,一只手过来掐我的脸:“是我欠你的。”
“少跟我耍贫嘴。”我把文件扔一边儿开始吃饭。
“对了,乐直。”唐突然间严肃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看看他。心想你BK的心里又琢磨嘛呢。
“咱到九寨沟,要大床房行吗?”他两眼一眯嘴巴子上还挂着饭粒子。
晚上折腾了一宿,他以胜得告终。我真他妈想揍他两撇子。
“你先睡着,我买东西去了啊。”他穿好衣服出门儿,我懒懒得躺在床上里打PSP。两个小时过去他也没来个声儿。
有点儿不放心了,别是出了什么事儿。我拿过电话,给他打过去,他给按断了,没接。我脑子转了两下:这人,还活着呢。
没过屁大功夫,他就推门儿进屋了,估计除了帐篷全都买回来了。
我笑了两下,看他买的那些东西:“这都什么玩艺儿啊!”
“要带到九寨沟的。”
“现在是春天!你买棉服干什么啊?”我看着他。
“你丫别喊不成吗?”他瞪了我一眼,我闭嘴不敢说话了。
他把东西一件一件地塞进抱里。还有一大堆的巧克力。
另外还有两个很奇怪的包。
“这是干什么用的啊?”我拿起那个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挂着难看、背着难受。
“放屁股上背的。咱俩一人一个。”他笑笑。
我流了两滴汗:“行行行,全交给你了。”转身进了卧室。
牛B拿屁股背包,我们非他妈成鸵鸟不可。唐彬这B,唉……一天到晚脑子里想的是嘛啊。
晚上我听歌,他也不让,反正就是得早睡,七点钟就躺下了,哪睡得着啊。
我是没怎么睡,三点钟就得起床,这么多东西,一个旅行箱也没带,整整两个旅行包。
他拿起一个给我,我背上,死沉,不过包挺舒服的。
“屁股上那个呢?”我看着他。
“在大的里边儿呢。这两包咱俩背着就行了,不托运。”唐彬笑笑,“三点半了。走吧。”说着拿出一个三明治塞在我的手里。
出门的时候天还是黑的,我们俩打了辆车到我们银行的楼下,大巴士已经在等了。
车里全是同事。
我们俩上车,走到靠后的位置。几个女同事不停回头看着我们两个。
“艾课长。”小吴拿给我两个胸牌。我递给唐彬一个,自己挂上一个。
公司带小孩的以及老弱份子全部从天津起飞,飞成都。我们年轻一派的从北京走。这边儿课长就我一个,没有比我职务高的了,大大小小算个头儿了。
两个“全陪”导游我实在是不敢恭维,唐彬每看他们一次就低头笑五分钟。我实在是一眼也不想看。当时我一直在问自己两个问题——艾乐直,男人不是该看骨头吗?可是为什么有人能长成那样?还能干导游?估且就叫高低眼和弥勒佛吧。
高低眼估计得一米八,腰围也快一米八了,一脸的坑,一个眼睛长在脑门上,一个眼睛长在嘴巴子上,绝对不夸张.,弥勒佛一米六吧,腰围也一米六吧。那长相加身材往那儿一坐,活脱儿一个弥勒佛儿。
我沉沉地吃着三明治。唐彬一个眼睛看高低眼,一个眼睛看弥勒佛,看一分钟,笑五分钟,弄得我都忍不住了,也看着窗户外边儿笑。
坐在前边儿的小吴和高低眼说了几句话。高低眼儿喊了一句:“哪位是艾课长。”此时此刻我正听着MP3睡觉呢。唐彬拍了拍我,我睁开眼。
高低眼儿冲我走过来,我越看他就越想笑。唐彬看了我一眼,拿出太阳镜放我手里,我赶紧戴上。
高低眼拿高眼儿看了眼唐彬,拿低眼儿看了一眼我。然后问:“哪位是艾课长?”
我点了一下头:“我是。”
“艾课长,人齐了,咱们没问题就出发吧。”我这才发现,原来我是这车的车长。
“好,没问题。人数都点完了?”
“点了两次了。”高低眼答道。
“好,那出发吧。”
高低眼冲司机喊了一声:“走人!”
车缓缓开动了,唐彬在我耳边小声说:“小祖宗,你现在是领导,哪能这么没分寸啊,你得有点儿责任感啊,从现在一直到成都,你就是头儿了。”
我转头看他一眼:“你提醒着点儿呗。”
“我提醒不了。我没办法和他们俩交流。那俩人活脱儿就是俩笑穴。”
我忍着笑看着窗户外边儿。
车子慢慢到北京了,上机场高速的时候,唐彬把我叫起来:“一会儿你过去帮小吴点名,然后收身份证和里程卡。”
我点了点头。
让小吴一个人顶这一车三十多个人的活,我这课长级别的呆着有点儿不像话。
下车的时候唐彬帮我拿包,然后一个一个的往其他同事的手里送小推车。
大家进了机场,我点名小吴记数,高低眼儿收身份证。弥勒佛收里程卡。
BK的唐彬还真他妈有经验啊,看着他帮别人那样儿,真他妈是个男人。
对了两遍没有问题之后,高低眼儿去换登机牌儿了。换完之后我发登机牌儿,小吴发里程卡和身份证。
上飞机都挺顺利的,干这样的活儿还真TMD的操心。
大多同事都把行李托运了,我们那俩大包还是背上了飞机。
两个多小时到的成都双流国际机场。中午先要吃饭,天津出发的那半儿同事要下午才到。我先带着大家伙儿去找个饭店,然后再从成都机场出发去九寨沟。
从机场出来的时候,唐彬突然间问我:“怎么没看见姓古的?”
“他感冒了,批他从天津走。”我笑笑。
唐彬拍了我两下。
成都没有地陪,高低眼儿带着我们进了一家饭店。弥勒佛儿的任务完成了,留成都等我们回来。
我手下的迟雨俊系长跑到我跟前儿:“艾课长。”
我回头看他:“嗯。怎么着?”
他看见唐彬了:“噢,哥们儿,你好!我是迟雨俊。”
“你好。”唐彬冲他笑了笑。
“艾课长。这趟……我最惦着回来成都的那半天。”
行程是九寨沟一天、黄龙一天、最后成都还有半天。我都挺惦着的。
我笑笑,唐彬也笑笑,然后指着两边儿:“瞧瞧川妹子。”
“满大街都TMD的美女!”迟雨俊笑着跟着我们俩进了饭店。
机场的饭可不是一般的难吃,米都是生的,菜也挺恶心的,吃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肉,还有一种凝在一块儿的恶心人的东西。算了,反正就这一回。
下午我们等到了天津出发的同事,大家汇在一起,上了成都飞往九寨的飞机,我的领导任务也完成了,大小有人事部的老孙指挥。
飞机上我挨着唐彬坐。唐彬拿出润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