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门美味的包子他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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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幼儿园的时候，吕衣已经在门口等了，负责他和嘟嘟的老师在一边照顾，怕他跑到马路上。肖立看见这一幕，觉得这个幼儿园每季一万多的学费还不算太坑。
肖立正好有一个案子，这个礼拜一直在忙。有几天特别忙的，李岐都等不到他吃饭。肖立加夜班加到很晚，怕吵着李岐和嘟嘟。如果加夜班，就回自己家睡。
正好肖妈妈这几天不知道是因为给儿子介绍了一个女孩，这女孩却和别人谈了的内疚心理作祟还是怎么的，这两天总是给自己儿子送吃的。这天肖立还睡得云里雾里的，就发现被子在离自己远去。下意识嘟囔了一句“李岐，还要睡！”结果印象中的“要迟到了”或者“早饭快让嘟嘟吃完了”都没有出现。脸上一痛，睁眼：
“啊————————妈！！你干嘛！！！！！！！”
肖妈妈毫不客气的拧了一下肖立的脸颊肉：“看都几点啦！还睡！！！”径直把被子抱到阳台上晒。“你快懒死了！瞧你这阳台上的灰！”肖立咂舌，怪不得老爸新儿子都四岁了，你还是嫁不出去！
套上睡衣就习惯性的往对门走，还没出门，肖妈妈就挥着竹被拍追出来了：“还穿着睡衣呢，你想去哪里！”肖立头皮一麻，他的日常用具都搬到李岐那边去了。希望老妈不要发现吧。天哪，真的好想吃李岐做的饭啊！老妈做的饭简直是毁灭性的。
刚想发个短信给李岐，手机就响了。
“起了么？我刚在阳台看见阿姨了。”电话里还有小胖子吵着要电话的声音。
“嗯，好险！今天早上我把我妈认成你了。我想吃你做的饭了。”肖立的声音听起来特别委屈。李岐顿了一下。笑了。
“等我！”
过了没几分钟，肖立还叼着牙刷呢。门铃就响了。李岐的声音随即传来。
“阿姨，我是住对门的李岐，今天做了一点吃的，拿过来给您和肖立尝尝。”“真是太客气了，肖立还在洗漱呢，你说早上起来动动多好！。。这是你的儿子吗！真是壮实！”“嗯，小名叫嘟嘟。”“噢。嘟嘟。嘟嘟。。。。。。”
等肖立刷完牙，就发现李岐坐在沙发上朝自己笑，老妈早已被嘟嘟拿下。正在厨房洗水果呢。
肖立重重的往李岐旁边一坐，拿起茶几上的水就喝。正好肖妈妈抱着嘟嘟从厨房出来，一看见肖立这副样子就来气。“个破孩子，那是给客人喝的！”
看见这不成器的儿子就来气。看看人家，就大两岁，连儿子都有了，还长这么好！瞧这壮实的，长大以后肯定是个大小伙。
肖妈妈一副心神都被胖胖的嘟嘟抢走了，倒没觉得肖立和李岐太亲昵了点。
李岐安抚的摸摸肖立的背。“没事儿，阿姨，我刚喝了一碗面汤。现在也喝不下，给肖立正好。”
肖妈妈朝李岐笑得那叫一个满意，还抽空刺了肖立一眼。肖立翻个白眼，权当没看到。李岐又摸了摸肖立的背。肖妈妈看了这两个人一眼。“你们俩关系真好，怪不得我这次来觉得肖立胖了一点。平时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肖立平时帮了我很多的忙。之前还帮我送嘟嘟去医院真是帮了大忙了！”
“医院？！嘟嘟怎么了！”
“。。。。。。”
肖立看李岐和肖妈妈聊得那么开心，有点自豪又有点吃醋。结果分不清是吃那边的醋把自己郁闷的要死。只能抱着无聊的嘟嘟去厨房端出早饭大吃起来。
由于是李岐端过来的，今天的早饭看上去特别简单，包子和粥。肖立醒了就喝了几口水，现在已经饿的整个人都空了。也不挑，拿起一个就咬出一个大月牙，捡了一个小巧的给嘟嘟。嘟嘟也猛地一大口咬出一个小月牙。肖立把勺给嘟嘟拿着，自己端碗就喝。嗯，粥是海鲜粥，里面有鱼肉和虾肉，还有蘑菇。喝起来鲜甜爽口。配着荠菜肉包，白菜香菇素包子，早上就让人停不下嘴。肖立看看嘟嘟手里的，啊，还有奶黄包！
李岐一边和肖妈妈闲谈，一边用眼角关注肖立和嘟嘟。微微一笑，果然没给小胖子吃饱是正确的。哎，家里有两个大小吃货也让人伤脑筋啊！
“嘟嘟的妈妈呢？你手艺这么好，嘟嘟妈妈有福了！”肖妈妈转头羡慕的看着肖立怀里的嘟嘟。哎~~这么好的孩子不是自家的！好可爱，吃饭也不用大人喂！看哪个吧唧吧唧的小嘴哦！真是！！！
肖立吃到一半，浑身一凉。转头。。。。。。。
“老妈，你盯着我看嘛！”肖妈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这个不省心的。“上次让你抓紧，罗罗那么好的女孩子你都不满意，什么时候才能给我生一个像嘟嘟一样的胖孙孙啊！”
肖立自己咬了一口包子，还不忘给嘟嘟喂口粥。“你把小胖子当你孙子不就好了！”肖妈妈一听这个不着调的，赶紧去看李岐的脸色，看见李岐脸色正常才放下心。你说这孩子怎么这么大还不会说话，虽说关系好，但也不能这么百无禁忌啊！别人的孩子能给你当儿子啊！
殊不知一语成谶。
肖妈妈实在太喜欢嘟嘟，征求李岐同意后把他带回了自己店里。真是好一番炫耀，非说是自己收的干孙孙。大家看着这么个大胖小子，都说嘟嘟长得好。嘟嘟上幼儿园后不再害怕外人，见谁都笑出一口小瓷牙，别提多讨喜了。不到半天就俘获了一众老老小小的欢心。回家的时候，肖妈妈找了两个超市购物的大袋子才把嘟嘟在店里收到的礼物全给装了回去。
肖立和李岐下来接，肖立还点着嘟嘟小鼻子乐呵。
“小胖子这是花果盈车，满载而归啊！”
肖妈妈看见肖立这么稀罕小孩，觉得自己孙子有望。不过孙子再快也要一两年呢，就把自己一腔热情全给了嘟嘟。今天给嘟嘟做一件小衣服，明天给他买个小帽子，加上李岐特意讨好。经常做点肖妈妈喜欢的粗粮包，各式春卷什么的孝敬，李岐和嘟嘟很快成为了肖妈妈的心头宝。
这天，李岐又要出差，就把嘟嘟送到他奶奶那去了。肖妈妈再来的时候就因为没看见小胖子直直叨念了半天，又看见肖立脸上右边胡子长得拉拉碴碴，就拧了一把老儿子的耳朵。
“把你的脸整整！你看你这个左脸多好，右脸也不剃干净点！剃胡子的时候想什么呢！”
肖立脸刷的红了。他能说剃到一半就和李岐干坏事去了么，想起那天。。。镜子。。。这样。那样。。。啊啊啊啊。。不要想了！肖立！
肖妈妈看儿子脸红的不像样，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太不尊重儿子了，毕竟快三十了，拧耳朵确实不太好。。。殊不知自己的儿子在想什么好事呢！！！
“儿子，你怎么家里连个刮胡刀都没有！”
肖妈妈在浴室还纳闷呢，肖立赶紧给这小老太太劝出来了。“妈，我饿了！”肖妈妈立马把这个事忘了，给儿子做饭去了。
肖立呼了一口气。刚才心脏还真是吊了起来！
过了两天，李岐出差回来。肖立急急跑去接了，路上俩人就腻腻歪歪的。还没到家门口呢，肖立猛地把李岐抓过来亲了上去：“我想你！”
李岐也有点动情。搂着腰就回亲回去了。结果，肖立家的门猛地打开，肖妈妈一脸惊恐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沉默
天灰蒙蒙，看起来像是要下雨，李岐给嘟嘟戴上围巾，把他的小脸围起来。
“爸爸，叔叔又不在家！”嘟嘟最近长高一点点。头发也长长很多，卷卷的看上去温暖极了。歪着头看爸爸。叔叔好久没来看嘟嘟。嘟嘟想吃巧克力了。
“叔叔快回来了，一定会和我们嘟宝等圣诞老公公的！还要送礼物，嘟嘟，你想和圣诞老公公说什么愿望？”李岐手下不停，轻轻把话题带走，他有点难过。
自从肖妈妈撞到两个人亲密以后，肖立就再也没出现在对门的房子里了，倒是肖妈妈来过两次。每次李岐试图询问肖立的去向，肖妈妈总是冷脸不答。李岐握了握手机，他不会放弃的！他相信肖立！
因为肖立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父子俩的面前，刚开始的那个礼拜。嘟嘟想念肖立哭了好几次，还一直站在门口等肖立回家，李岐给肖立打电话，显示空号，在msn。qq上给肖立留言也没有回应。李岐也在肖立的公司等过肖立，但一个叫沈雯雯的女生却告知他肖立好长时间没来上班了。
现在，快一个月了，却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李岐急了。他要带嘟嘟回老家。
嘟嘟乖乖的搂着爸爸的脖子，把脸缩在李岐的大衣领子里。他知道爸爸不开心，因为爸爸和嘟嘟一样想念肖叔叔。李岐似乎感到嘟嘟的不安，他把他尽量搂紧一点，贴贴他的小脸蛋，安慰似得拍着他的背。很快嘟嘟就安稳下来，静静的睡了。
李岐把嘟嘟安置在车后座的儿童椅上，盖上被子。默默地看了嘟嘟好一会儿。又拿出手机看了看肖立的照片。
深深闭眼，把所有的不安无措失态都收拾起来。。。
我能找到你！我要把你系在心上，谁都不能再带走你！
到老家正好吃完饭，李妈妈忙完了私房菜馆的生意正和店里的人吃完饭，看见李岐抱着一个大包裹风尘仆仆就来了，又惊又喜，毕竟老家虽然离李岐的房子不远，但嘟嘟还小，一来一回要六七个小时，所以李岐一般都不怎么回老家，李妈妈生意忙，也不太顾得上。这下，收到一个大惊喜，抱着嘟嘟就不撒手了。
“阿岐，我怎么看嘟嘟瘦了一点！你看这小脸都不圆了！”李妈妈一边抱着嘟嘟往三楼的房间走，一边还用儿童碰碰他的圆圆额头。“快进去，喷风着凉！别把我们家宝儿冻着。”楼里的帮厨弄完结尾工作来打了个招呼，凑了回趣儿，就都相约着散了。
李岐沉默着跟着李妈妈整理房间。
“阿岐，你回来怎么不打个电话，这被子都前两天晒得了。待会把空调打上！”李岐张了张口，不知道怎么说。嘟嘟在路上就睡得很沉，现在还没醒。李妈妈把嘟嘟安置好，就张罗着给儿子做饭。
“妈，你别忙活了，随便弄弄吧！。。。。我有事儿跟您说！”李妈妈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觉得担心。泡了杯热茶。
“什么事儿啊？看你怎么这么魂不守舍。”李妈妈担忧的摸摸儿子的头发。原来不过一瞬，当年的小宝宝也这么大了。
李岐喝了口热茶，平复了一下心情。
“我喜欢上了一个人。。。。。。是对门的那个。”
李妈妈愣了一下。
“对门。。。你喜欢上一个男人。”李妈妈并没有情绪过激或者失控。她只是叙述出这句话。似乎并不意外，但她颤抖的手出卖了她。李岐握住了他的手。
“妈。我爱他，他也爱我，现在他的母亲阻拦我们，我已经快一个月没见过他了，妈，我希望你能帮我！”
李妈妈沉默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喝了一口茶，冰凉的温度却不能让她动容。
“。。。。。。你肯改吗。。。。。。”
李岐却一下子平静下来，他想他知道肖立不被肖妈妈理解的心情了。也知道肖立在受什么煎熬。这让他对肖立的思念几乎发酵成海。我要去找他。
李妈妈喝完一整杯凉茶。抬头看着李岐。“你明天和我去扫墓！”李岐沉默应下。
李妈妈并不是李岐的亲妈妈，准确来说，李妈妈是李岐的小姑。李家是代代相传的厨师世家。祖上还出过御厨。李岐爷爷有两个孩子，李岐的父亲和现在的李妈妈。
60年代，因为政治原因，李岐的爷爷和爸爸都受到猛烈地打击相继去世。李岐的母亲难忍悲痛，挣扎着生下李岐以后也撒手人寰。偌大的李家一夕之间就只剩下李妈妈和李岐。李妈妈那时候还小，为了将李岐养大，只能到大食堂帮人做白工，就为了得到一点点小米养活李岐。因为李妈妈的父亲和哥哥都已过世。李妈妈自己年纪小，手艺好。之后受的苛责就少了一些。
就这样磕磕绊绊把李岐拉扯大。到93年，李妈妈为了养家。开了现在的私房菜馆。李岐也跟在李妈妈身边学手艺，大概是李家的长辈保佑，李岐生来就对厨艺有着过人的智慧。李岐长大后，李妈妈也曾经涉及过婚姻，但对方不是嫌弃李妈妈以前劳苦狠了伤了身子不能生育就是嫌弃李岐是个拖油瓶。要不然就是觊觎李家的传家手艺。
李妈妈一生坎坷，也冷了心，一心守着李岐和李家私房菜馆过日子直到嘟嘟来到两个人的身边。
李岐和李妈妈准备好东西扫墓，一路无话，嘟嘟被留在店里，小孩子眼太干净。正好李妈妈和李岐都不想嘟嘟受到任何伤害，就把嘟嘟给店里的老人带着。两个人清清静静的讲讲话。
李妈妈给自己的父母兄嫂都烧过纸，供上果盘。李岐心里一酸，跪下磕了几个头。李妈妈看着他，什么也没说就让李岐和她一起走走。
墓园很安静，但还是有三三两两的人来扫墓。
李妈妈挽着李岐的胳膊，轻轻开口，似乎不想扰了先人的安眠。
“你长这么大了，有自己的主见。我知道你从小到大都是说一不二。。。我不会拦着你。。。”
李岐猛地一顿“妈。。。”
李妈妈安抚似得拍拍李岐的手臂。
“你看看这里的墓碑，一个个都代表着一个人的一生，路都是自己的。我大哥大嫂肯定希望你活得好好的。”李妈妈又拍拍李岐“阿岐，你要活得开开心心的。。。没什么好怕的。。。啊。。。。。。”
李岐看着李妈妈已经开始不再黑亮的头发。心里酸得厉害。
“知道了，妈！”
隔天，李妈妈就去了肖妈妈的店里，也不知道两个女人谈了什么。
肖妈妈总算松口让肖立和李岐见面。
李岐抱着嘟嘟老早就在小区门口等，肖立是打车来的。一下车，李岐还愣着呢，嘟嘟就尖叫着扑腾下地朝肖立跑过去了。
李岐顾不得注意别人的眼光，抱住肖立就死死的勒住。肖立也十分激动，嘴唇抖了两下，把头埋在了李岐大衣领子里。李岐一下想起嘟嘟也做过同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