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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非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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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及此,符钦若不期然将眉头轻轻一蹙,低下头来写字,很平淡地说,“大二那年。”
    施诗磊一愣,顿时觉得十分可笑,但早就噙在眼底的泪珠子却先一步掉了下来。
    看到他哭,符钦若吃惊得停了笔,忙站起来,轻声问,“怎么了?”
    施诗磊哪里知道?他心里暗骂了一句,翻过手背把眼泪给擦掉了,冲着符钦若嚷嚷着问,“你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
    施诗磊的眼泪没那么容易就停,泪珠还是不断往下滚落,看得符钦若脸色发白,“他们……”
    “他们跟娱乐圈半点关系都没有,对不对?”施诗磊看他是回答不上来,索性帮他都说了,“你为了他才考电影学院,为了他出柜,为了他留在这里。对不对?”
    符钦若听他在一句话里说清了全部的真相,顿时怔住了。
    他不说话,施诗磊就知道自己全说中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大声骂道,“你真是瞎了眼啊!”
    符钦若愕然,看他转身往房间走,急忙从柜台后面走出来。
    施诗磊回到房间里,把衣服和其他东西一股脑往行李箱里面堆,重重合上箱子以后连密码锁都没有滚动,就提着箱子出来了。
    “施诗磊,你听我说……”符钦若拉住他,却被他反手挣开了。
    施诗磊低着头往外面走,没两步符钦若就从后头攥住他,他烦不胜烦把他甩开,更烦自己老是在哭,擦着眼泪,用通红的眼睛瞪着他说,“你别理我,不是不喜欢跟我说话吗?你以后都不要再理我了!”
    符钦若一个趔趄撞到柜台上,忧心忡忡看着他,竟是不知要说什么好。
    “我还少说了呢。”施诗磊缓了缓自己的呼吸,忍住眼泪,说,“你还为了他心灰意冷,要跟女人结婚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总之家人怎么安排就怎么办,把她惹恼了,你跟我发脾气……”
    “对不起,我……”符钦若看他说完又哭,忙不迭要握他的手。
    施诗磊赶忙躲开他,自暴自弃道,“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我是个MB,为了钱,跟谁都能睡,不比你痴情,也没有你专注,难怪你老瞧不起我……”气恼、委屈和伤心全部一股脑涌上来,他呼吸起来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发抖,“我不要你瞧得起,也不要你喜欢了。这几天抱歉打搅了。”
    
    第26章
    
    出去一趟回来,街上更冷清了。租的地下室里没有空调,南方城市一到冬天,寒气就直从地底下往上窜,待在家里,就算穿再多,手脚也冻得跟冰块似的。
    施诗磊把矮桌搬到床上,窝在被窝里练字,两只手弄得冷冰冰的,连运笔都显得十分僵硬。
    晚上睡觉,更是直接被冻醒过来。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施诗磊就忍无可忍地上网买了一个电暖气和一张电热毯,付款以后很快听到手机里银行余额短信的声音。
    打开来一看,施诗磊就愣住了。上回给家里汇钱时用的是另一个账号,现在里头已经空了,而这一个他一直都是自己用,没有查看过余额。见到这个三位数,施诗磊心顿时凉了半截,连忙登录网上银行查看究竟钱是怎么用掉的。
    可是明细账目上不可能把消费条款都列清楚,施诗磊一边看一边回想着究竟是在什么地方消费的,细细想清楚以后头有些发晕。
    尽管去摄影工作室兼职的那两个月得到了一笔工资,可是对于他庞大冗杂的消费项目来说完全是杯水车薪。
    购买摄影器材和书籍。还跟姚锡阳在一起的时候,因为念及被供养着,混在一起花也没关系反正都会回到口袋里,所以一列下来全部都是服饰的花销。练字用的笔墨纸砚跟这些比起来都是小数目。还有,一次次去找符钦若的车票。
    施诗磊想起符钦若那时在酒店留给他的一千元,算是他回来的路费,他当天就把钱还给了他。
    想起符钦若,施诗磊更是晕得厉害,索性把笔记本给合上了。
    好在这个学期并不需要缴纳学费,否则就完了。施诗磊暗想像姚锡阳那样的大老板,肯定不会计较那几个花在他身上的钱,要是他提出要还钱,恐怕也是另有所图。但他什么人找不到?施诗磊干脆不放在心上。
    可是,七百块钱足够他花多长时间?按照他平时的消费,一个星期,最多两个星期就不见了。好在房租一次付清了三个月,可还有每个月都要缴纳的水电费,扣掉这部分,还剩下多少钱?
    施诗磊坐在床上,计较着他平时根本不可能去计较的问题,心烦意乱,加上屋子里冷森森的,不免暗自抱怨这种破房子也好意思每个月收他这么多钱。
    一想到这个,他还是莫名其妙地想起了符钦若,想起他说,尽管住。
    “妈的。”施诗磊从床上跳下来,关上灯以后屋子里面黑漆漆的,他走到那块被厚重的帘子分隔出来的区域里冲洗照片。
    徕卡里还有一卷胶卷,不记得里头拍了些什么。他把显影罐等工具都放进暗袋里,意识半是放空地卷片和装罐,想着明天快递员送货来的时候,要怎么跟他说才能把货品给推掉。
    他现在一分钱也不想花了。
    定影以后,胶片上的图像就显现了出来。施诗磊一张一张地冲干净,把它们都挂起来,在给其中一张胶片夹木夹子的时候,他看到了上面符钦若抚琴的身影。
    施诗磊自认倒霉,用力把木夹子给扯掉,任由这张照片在风干的过程中卷曲起来。
    自从那年从养父家逃回孤儿院以后,施诗磊就没再哭得那么惨过。那时他好歹还知道自己在哭些什么——他必须得哭,否则孤儿院的妈妈还得把他送回养父家里去,自此只有不断地背诗、练字、描画,还有,晚上和养父一起睡觉。
    当时施诗磊是往死里哭的,甚至一度晕阙过去,好在自己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孤儿院那张又硬又窄的木板床上,而妈妈也良心发现没有送走他。
    可是这回他完全哭得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窝囊,他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在那天以后就哭尽了,后来再哭也是为了讨好客人装可怜,或者遇到精力过剩的客人哭一哭方便少受点折磨。
    施诗磊觉得自己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符钦若了,这个人话没跟他说几句,却把他弄得连自己都不认识。
    除夕晚上家家户户都热热闹闹的,施诗磊连续吃了好几天的泡面,觉得再怎么着也不应该在大年三十亏待自己,于是把帽子、围巾、口罩、手套全副武装以后出了门。
    楼上传来了春晚开始的声音,声音传播的关系,此近彼远,此起彼伏,好像无数的回音。
    施诗磊看了看衬在昏黄路灯后面的天空,天气预报说近期冷空气来临,有可能会降雪。他原本是很希望看一场雪的,但想到下了雪,地下室里会更冷,反而更期待冷空气在来到这个城市上空以前拐个弯绕到别的地方去。
    他揉了揉冰冷的耳朵,想着怎么之前没有买耳罩?现在没钱,肯定不会花钱买了。
    街上的餐饮店全部都关门了,他走到便利店前打了个喷嚏,推门走进去,见到店员百无聊赖地对着春晚嗑瓜子。
    应该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来,店员忙把嘴巴里咬碎的瓜子壳啐掉,急忙起身说,“欢迎光临!”
    施诗磊淡淡看了他一眼,还有晚会上不断引用网络段子的相声,面无表情地走到关东煮旁边,拿了个碗。
    九个格子里只有三个煮着东西,而且乍一眼看就能数清数目,施诗磊把口罩摘下来,吁了口气,问,“就这些了?”
    “嗯,没进货,就只有这些了。”店员抱歉地笑笑。
    施诗磊别扭地挑起了眉头,把那两个已经泡得有些发白的贡丸捞上来,还有剩下的几个墨鱼丸和一截昆布,几乎是把汤水中剩下的食物都捞上来了,除了那截所谓的鳕鱼卷——已经面目全非。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不是已经在这盆汤里煮了一整天了。
    好在汤汁的香味是饱满的,隔着纸碗捧在手心里也十分温暖,施诗磊沿着几乎没人的大街一路吃一路走,渐渐来到了有人群的广场。
    这里聚集了许多等待跨年的人,大屏幕上竟然也在直播春晚,他想着反正回家也是受冻,便在广场旁边坐下来休息,吃完那几个没什么味道的关东煮。
    就要欠费的手机在这个时候来了条短信,施诗磊取出来时还在想是不是系统又提醒他缴纳话费,可看到陌生的号码,他还是懵了一下。
    他记得这是谁的电话号码,尽管原先存储这个号码的手机已经不用了。
    日理万机的总裁居然会给他发拜年短信?
    施诗磊不耐烦地看着那几个字,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复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姚锡阳的短信就传了过来,问他吃饭了吗?上家里来吃。
    他险些把刚喝进嘴巴里的汤汁给喷出来,笑着回复道:我在家里吃年夜饭呢!您大老远的在杭州,这费机票钱的盛宴我可吃不起。
    回复完以后,施诗磊觉得他应该是无话可说了,把手机揣回兜里,双手捧着纸碗把剩下的汤咕噜咕噜喝了干净。
    手机在他擦嘴巴的时候响了起来,姚锡阳说,他可以开车接他。
    施诗磊好气又好笑,正想着怎么回复他,眼风却看到一辆曾经见过许多次的轿车停在了广场旁边。
    他愣了愣,站起来以后甚至一度想立刻转身跑掉,但车窗已经打了下来。姚锡阳在车里笑眯眯地看着他,说,“上车吧,吃那点东西怎么行?”
    施诗磊皱起眉,也不知他已经观察自己多久了。
    幸好姚锡阳并不是真的要把他带回家里,否则就算他不用留夜,像那种到处都是富人别墅的地方,要想自己出来还不知道要走多远的路。
    施诗磊从进入酒店大堂开始就在打腹稿,想着怎么顺利离开,但后来他发现自己是小人之心了——姚锡阳把他带往酒店餐厅,就在那里跟他用餐,似乎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他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可因而更加莫名其妙了。
    “姚总,您这大年三十的,不在家里陪陪家里人?”菜才刚上来,施诗磊就按耐不住发问。
    姚锡阳打开餐巾铺在腿上,微笑道,“是要回去的,吃完这顿饭就回去。”
    这下施诗磊算是吃了定心丸,呵呵笑了笑,对上菜的服务员说了声谢谢。
    “要不要,上我家过年?”姚锡阳布菜时说,“我的事,家里都是知道的。带个人回去不算什么,总比你孤零零的坐在广场看春晚强。”
    施诗磊猜不透他这话究竟有没有在讽刺自己,可听到他说自己已经对家里人出柜了,不禁又想起符钦若。他在心里咒骂了一声,脸上却对姚锡阳堆着笑,客客气气地说,“这怎么好意思呢,我又不是什么好人家出来的小孩,这过年喜庆的日子,去了您家,害怕脏了门面呢。”
    闻言姚锡阳皱起眉头,认真说,“我既然说了这样的话,就表示不在乎你到底是什么人。”
    施诗磊一听更害怕了,只好尴尬地笑。
    大概被不喜欢的人表示关心和在乎就是这种感觉,无话可说的感觉。他算是明白为什么符钦若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是欲言又止或者话留半句了。
    姚锡阳注视了他片刻,叹气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放到桌面上,微笑说,“新年快乐。”
    施诗磊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看到这写着“万事胜意”的红包放在桌面上,甚至有些鼓起来了,真是猜不到里面到底放了多少钞票。
    “我不能收您钱的。”施诗磊连忙把筷子也放下来了。
    姚锡阳解释道,“放心,这没别的意思。你也还在上学吧?这个算是我给你的压岁钱,论年纪,也是你长辈了。”
    施诗磊为难道,“那我也不能收啊。”天知道里头装了多少钱,说不定省吃俭用能过大半年的,可是他真的不能再收他的钱了,何况还带着人情。
    “我知道你有困难。”大概因为他太坚持,姚锡阳的笑容淡了些,放下筷子,十指交叉放在桌上,说,“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我们不是朋友吗?”
    施诗磊蓦地站起来,把餐巾放回了桌上,抱歉地鞠了个大躬,说,“对不起,姚总,您就当我没见识,不识抬举吧。但是,您这样的朋友我真的不敢交也交不起。”
    他想了想,看看桌上这些山珍海味,算不清到底要花费多少钱,只好把钱包里剩下那几张一百元都拿出来放在桌面上,“谢谢您带我来吃饭,这顿饭我也没吃多少……这算是我这份的吧。我先走了。姚总,新年快乐。”
    姚锡阳看着桌面上的钱,抬头再看施诗磊时,不可谓不震惊。
    施诗磊牵起嘴角,勉强笑了一笑,背上自己的包,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一路低着头,一走到餐厅门口,立即跑了出去。
    
    第27章
    
    没有想到会在除夕的晚上发生这样糟心的事。
    其实施诗磊从酒店出来以后就后悔了,特别是迟迟等不到公交车,又找不到计程车的时候。
    回家路上,他坐在空荡荡的公交车车厢里,对先前发生的事情又好气又好笑。为什么要在穷得断粮的时候逞英雄?施诗磊可不记得自己是这么有骨气的人,竟然把钱都甩桌上了。
    明天吃什么?后天吃什么?他想想都觉得自己脑子秀逗了。那个红包里少说也有两三千吧?也足够他生活两个月了。施诗磊搓了搓脸,在公交车停站时不经意间往窗外瞥了一眼,顿时呆住了。
    没想到那个山庄宣传广告出得这么快,公交站的广告位上已经换了海报。尽管广告海报上的模特并不是符钦若,但施诗磊看了,心还是砰砰跳了一段时间,生怕在下一个公交站台上看到符钦若的海报。
    可是广告并没有全面投放,一直到施诗磊下车,也没有看到符钦若拍的那组照片。
    正准备走进楼里,碰巧听到楼上几家还在看春晚的住户屋子里传来新年欢庆的声音。
    施诗磊拿出手机一看,真的已经过了零点。
    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转了个弯往地下室走,在进门以前连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他进了屋。
    施诗磊一边把雪地靴换下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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