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性爱作者:左风-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医生回答地倒是很大方,“没有多久。其实一切并没有你想象得那麽困难。我有一个朋友的留学签证还没有过期就顺别拿了过来,一直放著以备不时之需。我那天网上订了机票就直接带你出来了,比我预计地要简单很多。”
瑾抽了抽嘴角,“……这个人和我一点都不像。”
“中国海关乘客太多不会认真检查,外国海关脸盲看亚洲人长得都一样,不会有事的。”
瑾听著白大褂漫不经心的语气不经笑了一声,声音有些疲倦,不知道是应为这番话还是叶医生护照上那张标准的扑克脸证件照。他低声念出了叶医生护照上的名字,“叶梓藤……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的名字,我都快忘了。”
“你可真是没有良心,你的名字我可一直都记著。”叶梓藤摊手,表情有些无奈。
瑾对著叶梓藤的护照突然皱起了眉头,表情很奇怪。
“怎麽那副表情?我的证件照有那麽难看吗?”
“原来你这麽老了,我都不知道。”瑾的语气一点都不留情面。
叶梓藤哑然失笑,“三十岁有那麽老吗?”
“你都奔四了,”瑾随意地将护照扔回了叶梓藤手上。
叶梓藤接过两本飞来的护照,将其中的一本在瑾面前甩了甩,“那又如何,你现在也是二十二岁的人了。”
瑾白了叶梓藤一眼。
两人在候机室坐下的时候,瑾突然开口了,“其实我不姓韩。”语气很淡然。
“……我知道,”叶梓藤看著身旁的人,“我上次看到你的父亲,他姓谭是吧?”
“我也不姓谭。我母亲很早就和那个男人离异了,我随了母亲的林姓。她死了之後才住回谭家的。父亲没把我当儿子看过,所以我也一直没觉得我是个谭家人。”瑾的表情带著几分自嘲,语气却很平淡。
叶梓藤沈默了许久,“……抱歉,我不该提起让你难过的事的。”
瑾淡淡道,“没关系,已经过去很久了。”
“……林瑾之吗”叶梓藤将这个名字反复默念了几遍,“很好听的名字。”
“谢谢。”瑾微微弯了弯嘴角,眼帘半阖,神态有些疲倦。
“你觉得我的名字好听吗?”叶梓藤好整以暇地看著林瑾之。
“一般──”瑾拉长了语调,认真道,“你姓杜的话会更好。”
叶梓藤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蓦地‘噗’地笑了一声,然後一副很无奈地样子摇了摇头。
登机後叶梓藤还未等飞机起飞就沈沈地睡著了。睡著睡著头还侧到了瑾肩上,叶梓藤虽然穿上白色大袍的时候显得有些文弱,但其实却也有一米八多的身高,靠在瑾削瘦的肩膀上显得有些突兀。瑾倒也没有去推开,只是侧卧在窗边,看著跑道两侧的灯光在飞机的加速下渐渐融成了一条长线,再随著轮子的离地被拉长,远去。窗外的东都灯火辉煌,冷暖色调的各色街灯在夜幕的黑中交织成一道道光影的瑰景,仿佛点缀著无数晶石的巨大棋盘。
瑾凝视著窗外,直到满城的灯火随著飞机的上升在云雾中渐隐,直到最後一丝城市在黑夜中消失殆尽,只剩下机翼上的指示灯在无尽的黑夜中独自摇曳著。
他闭上眼睛,听著窗外永无休止的引擎声,从未感到如此平静过。
☆、逐爱3
瑾和叶梓藤在抵达弗洛伦撒的当日又转机飞往了德国首都柏林,在那里的国际机场再次转机飞往了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最终通过国内航班抵达了位处比利时西海岸的布鲁日。
到达布鲁日後叶梓藤并没有再带著瑾转机,而是带著他叫了一辆的士进入了布鲁日的市区。布鲁日街上奇形怪状的新哥特式红色砖瓦房,高耸的巴洛克教堂和林立的复兴时期的古典建筑让他迷花了眼,远处圣母教堂标志性的尖顶在日光中闪耀著一种神秘的罗曼主义色彩。瑾看著这个城市的一切,很久都没有说话──他在这个城市中看不大一丝过去所待城市的痕迹,一切都是那麽新鲜。
布鲁日曾被很多旅游者和诗人们称为‘北方的威尼斯’。市中心穿插著众多繁复的水道,两岸的街道被雕刻精密的石制拱桥所连接起来,不时可以看到贡多拉式的小船从其下悠然滑过。市中心壮严肃穆的中世纪古城,漂亮简洁的街道,树荫下盛开的异国花朵和尖顶耸立的各式教堂仍彰显著这个世界遗产制度曾在七个世纪前的黄金辉煌。
“这里的国王曾经在很久以前抵御海盗而修筑了城堡,後来城堡的围墙渐渐扩大,最後就变成了一个城市。”叶梓藤看著四处张望的林瑾之,神情很柔和,“……很美,不是吗?”
瑾的眼神在审视周边的每一处时都充满了无限的惊奇和探究,不管是那些五官深邃的欧洲脸孔,还是橱窗中新鲜出炉的烤面包,或是一旁水道中看上去形状很神奇的船只,一切都是他前所未闻的景致。
等到他帮著叶梓藤将行李箱搬下车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停在了市中心,而不是某个机场。
“我们要在这里停留吗?”他看似随意地扯了扯叶梓藤的衣角。
“嗯。”
“为什麽?”瑾并不是很懂得叶梓藤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一个这麽……奇特的地方。
“这里有著世界上最好的巧克力。”叶梓藤的表情很认真。
“……”
叶梓藤丝毫没有含糊瑾的意思,他带著瑾在一个小旅店开了一个标准双人床单间了之後便带著瑾来到了旅馆周围的一条商业街上晚餐,饭後甜点中专门点了厨师推荐的特浓巧克力慕斯。
瑾点菜的时候捧著菜单研究了半天,上面的菜名一旁都有法文的备注,他勉强可以读懂,但是大部分的文字以他所陌生的荷兰语拼写的。叶梓藤整个进餐的过程中都保持著绅士的微笑看著满脸挫败的瑾,被瑾回了不少个恶意的白眼。
瑾的凶相终於在吃巧克力慕斯的时候发生了改变,眼睛变得雪亮雪亮,竟是陶醉的表情。比利时的巧克力和瑞士的巧克力一样,香味浓郁而且质感醇厚,这是他所从未感受过的。在韩家的时候,由於那个人厌恶甜食,而且一向注重饮食的营养均衡,韩家的餐桌上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甜点。
叶梓藤之前看著瑾吃力地用一直健康的手使用餐具的样子就一直忍著想笑了,现在看著他陶醉的表情,终於忍俊不禁。最後又给瑾买了一杯热巧克力才带著他离开了餐馆。
夜空下的布鲁日有著和中国不夜之都完全不同的魅力。这里的静谧与平和让瑾感到安心。布鲁日的人口不似国内那般密集,在太阳落山後街边除了餐馆所有的店铺早早地便打烊了,大街显得十分空荡。国内的天空由於灯光和空气的污染鲜少能看到星光,然而在布鲁日的夜空中瑾可以看到完整的银河,瑰丽壮大地展现在他面前,美得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叶梓藤带著瑾在周围的街区走了一圈,在经过罗森桥畔时瑾终於忍不住在拱桥上驻足,叶梓藤也没有去催促的意思,只是静静地陪在他身旁观赏倒映在水色中的隔岸灯火。
瑾的眼神渐渐涣散开来,似乎透过灯火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我可以叫你瑾之吗?”叶梓藤轻声道。
“随你。”瑾并不太喜欢别人用亲昵的方式称呼他,因为这些昵称让他感到女气。
“喜欢这里吗?”
“不喜欢,“瑾下意识地回答,否认在很多时候能够给他带来一种人权自由的快感,这是他被剥夺了很久的权利。但林瑾之看到叶梓藤沈思的表情後还是换了一个语气加了加了一句,“……我现在连小命都快不保了,没有心情去想这种事。”
言毕他趴在拱桥的栏杆上低垂著头,声音凉凉的听不出什麽温度。
两人间一阵沈默。
过了半晌瑾蓦地开口了,语气带著一份淡淡的疏离,“……我本来想,在我出来之後要先去祭拜我母亲的坟墓的。”
他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以前每各月都会去,父亲从来都不会记得。哪怕是她一年只有一次的忌日他都不会去看她。”
“六年多了,我都不知道我还记不记得去看她的那条路了。也不知道那条巴士线路还是否运行。”
“估计那里已经很乱了吧。她一定很不开心,她是个爱干净的人……”
“……我好想她。”
瑾说著一些他都快已经忘记的一些细节和琐碎的事情,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是在对叶梓藤说话还是仅仅在自言自语,但是身旁的男人并没有打断他,只是轻轻环著他的肩膀,无言地倾听著。
末了,他们沈默了许久。
还没等瑾准备开口打断这尴尬的沈默,叶梓藤却突然将瑾紧紧地抱进了自己的怀里。他低头摩裟著瑾的侧脸,紧贴著他耳侧轻声说道: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会一直陪著你的……”
大手温柔地抚摸著瑾的後背,将少年完全拥入自己怀中。
瑾蓦地僵直了身体,并没有说话。
回到旅馆之後,叶梓藤为瑾做了例行的身体检查後便洗洗上床睡觉了。他已经有大半个星期没有好好地在一张床上睡觉了。
叶医生一直是一个生活很有规律的人,鲜少熬夜,如果不是提前为自己准备好了整整三升浓缩咖啡,他很有可能之前在开车开一半的时候就忍不住睡著了。摄入过多的咖啡因的後遗症是很明显的,此时他大脑晕沈,仿佛要裂开来一般。
他在躺下的那一瞬间就几乎被迎面而来的睡意所笼罩,闭上眼睛,只希望将清醒时的一切问题遗忘在无尽的黑暗中。
但不到一会儿,叶梓藤却被一阵冰凉给惊醒了。他感到冰冷的肌肤触感在他身上游走,一只手已经抚进了他大腿内侧,然後他的腰身处感到了舌尖蓓蕾特有的温热。
如果说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被鬼压床了,那他现在可以确定否认这个可能了。叶梓藤一把掀开床单,一手按下了床头灯的开关。他揉了揉额头,无奈地看著骑在自己大腿两侧的林瑾之。
瑾身上除了一条单裤一丝不挂,发梢依旧沾著水汽,滴落在透著红色的年轻肌肤上,显然是刚刚洗过澡。
“瑾之,你在干什麽?”
瑾的脸上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羞涩之意,准确地说,他几乎是面无表情地盯著叶梓藤的脸。
“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逐爱4
“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叶梓藤重重地谈了一口气,却哑言相对。不得不承认,他带瑾离开的确有自己的私心。但他并没有把这种不要命的行为直接看做成肉体交易的筹码。
瑾看他沈默,冷笑了一声,低头继续著自己之前的动作。
这种刺激对叶梓藤实在是超过接受范围了,“等等!瑾之──我觉得你误会了什麽!”他语无伦次地说著,从瑾身边节节败退,但是下半身已经起了反应,他一把拉过被单,将腿中瑾的膝下抽了出来。实话实说,他的确对瑾有过一些幻想,但这种尺度他却是连想都没有想过。
“瑾之,我想我们之间有一些误会。”他喘著气,表情很严肃。
瑾不语,从叶梓藤身上分开,盘著腿坐在床的另一头无言地看著眼前的大男人。
“其实……我帮助你完全是出於自己作为医者的职业道德,你并不用想著用什麽去偿还。当然,可能也是有那麽一点个人因素,但是绝对不是这种性质上的──所以你没有必要把我的所作所为看做肉体上的交易──我并不是说你在用自己的肉体做筹码,完全没有!我的意思是──”经过几天几夜的疲倦和之前的刺激,连一向处惊不变叶医生也有些表达不畅起来。他捂著额头,不知道怎麽理清自己的语序。
“你做还是不做?”瑾打断了叶梓藤的话,声音毫无温度。
叶梓藤捂著眼睛尽量不让自己去看眼前的景色,虽然他已经在手术台上里里外外地看过很多次同样的风景了,这现在换了一个场景他却完全无法以平常的心态去对待这个他熟悉了六年的身体,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其实,瑾之,未成年就和同性做这种事以後很容易对性事留下阴影,我个人并不是非常建议──而且根据我们的年龄差在你成年前做这种事按照当地律法是违法的,对你会有不好的影响,再者言──”
“──你不想做?”
叶梓藤看著瑾的脸色於肉眼可见的变化阴沈了下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刚刚自己说了些什麽。瑾并没有再多说,只是转身默默地跳下了床。
他是因为被拒绝在失落吗?叶梓藤以前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麽。难道他对我也起了反应?他被这个想法惊讶到的同时内心却又有一种莫名的期待成分。那我这样拒绝他是不是很没有礼貌?一秒锺不到,叶梓藤的大脑里飞跃了不止数个心情转变。
想到此他急急地拉住了瑾欲抽开的手,还没有掌控好力气就将瑾整个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一时间他又僵住了不敢动,支支吾吾地道了歉,然後拉低身影很严肃地说:“瑾之,其实这种行为也没有什麽错,你没有必要为此感到害羞。生理期有需要的是很健康的一种现象。你现在伤还没有好,我们就没必要……深一层地接触了,但是我还是可以为你提供一些帮助的,比如……”
他说著动作僵硬地把自己的手伸向了瑾的那里,闭著眼脑中恶补著自己为数不多的‘自助’经验。然而他的手在摸到那个地方的时候他却愣住了──瑾的下身丝毫没有反应,连最基本地发热都没有。
叶梓藤张开眼去看瑾的表情,但是瑾只是低著头没去看他。
“你……平时做这种事的时候,难道没有……感觉吗?”叶梓藤尽量避开了‘快感’这个词。
“做这种事我只觉得恶心。”瑾淡淡道。
“那你是怎麽去做……这种事的?”
瑾的语气没有意思波澜,“又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如果他有需要的话我吃点药就行了。”
叶梓藤揉了揉额头,他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握著瑾的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