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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浮世会-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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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当时你为我挨了一刀,我这辈子都谢谢你——”
  “你是得谢谢我。就因为那刀。我他妈早不是个男人了……”苏文的语气冷到谷底。这是他最不想说的话,他不想他领他的情。但是今天,他宁愿说出来……“我不欠你的,也不欠东皇的。我就是开口要脱帮,程爷也拦不住。家规祖制,想怎么罚我都行。我已经不是个男人了,不想在别人面前……连个人都不是。”沈洛似乎清楚地感觉那人的泪水就滴在电话上,滴在他眼前……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按了结束键。就算知道他在赌气,他也许还是想回来的,但这样是不是也好。江湖险恶,能躲则躲……
  “洛,洛哥……”小跟班走上来“那现在怎么办……南港等着咱们交人呢……”
  “你是第一天出来混的?”
  “没……”小跟班连连摇头,却仍是一脸茫然。
  “我东皇沈洛的人,谁敢动?跟我混的,我能打,别人不能!想要人?叫徐子琛亲自到东皇来!”
  “洛哥,你上哪儿去?”见沈洛往外走,小跟班连忙追问“要不要我叫尖叔备车?”
  “出去一趟……去见老爷子……”
  沈洛步子大,又走得急,不一会儿就走出了东皇。站在门前,他抬眼忘了忘那金碧辉煌的门堂,又看了看头顶,不由喃喃“东皇——要变天了……”

  第三十七章

  门廊处传来钥匙声的时候已经是二十一点五十七分了。苏文坐在客厅里,手里握了一杯凉水正发呆。他只是隐隐记得很久很久之前,这水还是暖的。
  “回来了……”脚步声到了餐厅门前,苏文才开了腔。“不是说晚上一起吃饭的?”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橱柜边,取出碗筷来摆在桌上。“吃过了吗?我去盛饭。”
  “回来晚了点,生意上出了点问题。本来想说一起出去吃的……”孙鹏飞走进来,很随意地从身后圈住他的腰。
  “洗手去!混蛋。”苏文扭了两下,拗不过他,便任他在脸颊和脖颈上吻了几下。
  “随便吃点吧,我累了。一会儿洗个澡吧。”
  “不然洗过再吃吧。谁我给你放好了。”他一边盛饭,一边向卧室的方向喊话,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这样就好。十年,二十年……如果他们,真的有这么长命,如果,可以换成另一个人……
  “吃饭吧!”孙鹏飞低着头,甩着湿湿淋淋的手坐到饭桌旁。
  “东皇的事是你做的?”苏文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将手臂撑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今天菜有点淡……”孙鹏飞夹起一块排骨,放在碗里,虽然嘴上抱怨,但吃起来很香。
  “斌子是你的人?”
  “你的手艺比以前好多了。明天做鱼给我吃怎么样?”
  苏文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吃完。然后将碗筷收拾下去,在水池边开始刷盘子。
  “既然离开了东皇,就不要再管他的事。你喜不喜欢都好,那个位子我是一定要做。不只是为了我自己……”
  “你不想告诉我,我也不想问。等你想说了……”
  “等我想说了你怕不怕就晚了?”孙鹏飞走过来,依旧用熟悉的姿势抱着他,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深深地,沉沉地在他耳边沉吟。
  “那你告诉我,东皇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苏文转过身,双手环在孙鹏飞的肩上,头低低地沉着,埋在双臂间。让他的下巴抵在自己的后脑上,却总觉得有千钧之势。
  “现在是出了人命,徐子琛是一定会要人的,按照沈洛的脾气,这人是一定不会交出来的。这样看,两人僵持,二虎相争。最大的受益就是你……”
  “所以呢?”孙鹏飞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从下面钳住他的下巴,慢慢地抬起来。四目相对,他想看清他的表情——每一个瞬间。
  “如果不是你做的,那就让你更加危险——”
  “呵,”孙鹏飞慵懒地笑了笑“不是我还会是谁?你不也觉得一定是我?”
  “所以我最讨厌你这样。”苏文推开他的手“不解释,也不掩饰。让我分辨不清,我到底——对你来说,是什么人,算什么人。能成为什么人……”
  “我不想和你吵,也不想和你解释。你能问我这些,就很好。等过了这阵风头,能坐上大佬的位置固然好,就算不能,我也希望和你全身而退……”
  “恐怕到时候,进退就由不得你我了。”一滴泪水从眼角划过。
  “所以孤注一掷,就此一搏了。”他将苏文拥在怀里,似乎只有窒息,才配拥有。

  第三十八章

  刚下过场雪,虽然路面上防滑措施做得好早早地撒了盐,但雪已经化开便黑得让人作呕。整个路况都糟糕透了……
  19点30分。交通台的新闻联播刚过,八卦娱乐的调侃之声就如潮水一样涌了上来。女人转了转频道,最后调到了一个相对舒缓的音乐节目。
  德惠路上的红灯很长,她走过很多次也记不清这红灯到底有多久,只记得等了几个九十秒却还是没有过去。五颜六色的私家车在夜色中看得不大真切,却都闪打着同一颜色的车灯。就好像每个人都披着不同的皮囊,却藏着一个同样的欲望……
  音乐台里放着一首不知道名字的歌,女人的手在放在盘上一边敲着节拍一边跟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哼着曲调。前面车的尾灯似乎红得有些刺眼,她微微低下头,避开那目光……
  马林巴琴的吵闹打乱了这份安详。她端详了号码良久才按下了接听……
  “喂?你好我是程云……”
  “大小姐,您太客气了,咱们之间,直接叫名字就行了!用不着来这些面上的。”
  “我这里说话不太方便……不然等会儿——”
  “一个人在德惠路等红灯也叫不方便?”
  程云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向四周瞄了两眼。车辆都如此一般排着漫长的队伍,循规蹈矩地等待着……
  “有什么话你说吧。”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帮会里最近……出了点小事儿。”
  “哼,”程云从鼻音里冷哼了一声“不是帮会出了事儿,是东皇摊上事儿了吧。”
  “条子现在都查上门了,老爷子也不出来主事。这两天都干什么呢?是不是上了岁数枪提不动了连脑子也不好使了啊?”还是——真的像传出来的那样……”他话音还没落,程云就打断了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你想的事情,最好不要操之过急。”
  “我说大小姐,我姓徐的是直肠子。什么事儿都不会拐弯抹角。他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就是急也得先脱了裤子才能办事儿不是?”
  程云深吸了口气。天上又飘起了雪。她打开雨刷拨到慢档,看着雪在玻璃上晕成霜,视野中的车辆逐渐开始移动。
  “嘀嘀——”后排的车辆不住地鸣笛,示意她跟上车流行进的方向。她手上挂了档,脚底荡着刹车慢慢地向前滑车。
  “姓徐的,我奉劝你一句。一代君王一代臣。这个天下,姓谁的,到终了就还是谁的。别人,谁也照量不到。我劝你——”她话音还没落只觉得咣——一声,整个人被狠狠地震到了方向盘上,胸腔和肋骨似乎被挤到了一起,嘴里瞬间涌上一股子腥味……这样的感觉还没品味个通透就被第二下第三下狠狠地接了过去……然后耳边是零件散碎的声音就好像什么人把指甲挠在她心上一样……
  失去了重心一般,知觉稍有恢复时世界已经是颠倒的一片狼藉……手机掉在她头顶处不选的地方,免提模式里她听到电话另一端传来悠扬轻快的曲调……和她刚才哼唱的,有些相似……
  “南港死了人,条子来值勤。天经地义。该说话的时候总有人要说话,老爷子主持大局不能一言不发。大小姐,之前咱们说过要动手,既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得给你个准信儿……”
  程云的眼开始变得沉重,目光也变得迷离,似乎什么东西正从她的身体里剥离……世界开始变得喧嚣和吵闹,却只有她这一方空间无比安详……
  “就今晚,等我烧纸的时候给你好消息。”这方空间里最后的意识终止在一串若有若无的盲音里……

  第三十九章

  室内的光有些昏暗。只有床头灯闪着些许昏黄。老爷子躺在床上缓缓地喘着气。呼吸器被他放在了一边。靠着枕头倚在床头,一双眼眸深邃而悠长。
  “叩叩叩——”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屋里的人没有应言,似乎发出一点声响都是极费力气的事情。
  门锁转动了一下,门虚掩着露出一丝光亮。“我听说——您病了?来看看。”
  “来了……就进了。”门外的人半开着门,皮鞋在地板上踏出坚定的声响。人影靠在墙上,靠在光所不及的地方。
  “帮里最近事多。我来就是和您说一声——南港——死了人了。”
  “什么?”床上的老者闻言撑着身子似乎想要坐起来“怎么没人说!”
  “不是没人说,是没人敢说——”对方停顿了一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叼在嘴里。“条子掺合进来了不说,连东皇和天航也脱下水了……我当初就说,一个和尚有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注定谁也别想好。”
  “我不是——把白粉的生意都交给你打理了吗?你还想怎么样?”
  “算您英明,八年前叔辈们提议我接班的时候,你特意提拔了徐子琛来分我的权,不就是为了沈洛后来居上?如今徐子琛做大,沈洛扳不回局面。我倒要看看,您老人家躺在床上是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的。”
  “整个市内都是从你那里出货。你当我不知道?”老爷子瞪了对方一眼,目光里充满了疲惫和不信任,然而随即挥了挥手——“打电话给王局,叫他酌情处理。”
  “酌情处理?也就是说——再像当年一样——拉个垫背的?当年是沈洛,今天是谁?”
  “是谁还用问吗?你不会看着去办!”
  “这可不一样。”对方从旁边拉了把椅子放在床头坐下,拿起床头的呼吸器端详着“您坐着第一把交椅,这事儿,还得您定——”
  “你心里不是早有了人?”
  “我心里有人也不见得是您想的那个。这么和您说吧,我来之前已经想好了,不管出没出这件事儿,三个人里必须进去一个。要么死,要么活。只有这两个选择。您就是再不愿意。也得为自己想想。”他谈过身子,在老者的肩膀上拍了一拍。“总得给弟兄们一个交代。”
  “五年前是个机会,你自己错过了。现在想弥补吗?”老者依旧躺在床上,目光却如刀子一般扫过男人的视角“五年前那不是机会,就算是,也不是给我的。这档子事儿就是潭你,你不过是想让他永远都趟不出去。”
  “这不过是一点。”
  “还有呢?”
  “只有抹过黑的人才能坐上这位子。他是,我也是!”说话间,老爷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只手钳过对方拍在自己肩上的手,另一只手中竟多了把刀在这一个瞬间他干净利落地将刀子插透了对方的手背直将那只手钉在了墙上。血如水一般从伤口处奔涌而出,对方的神情还停留在那一瞬间痛苦的惊诧中,却始终没有哼一声。所有的痛楚都被他咬碎在牙里。
  “早叫你不要吸太多。当初之所以把这摊生意甩给你就是因为瘾君子总比聪明人好用得多。”老者从床上坐起,拍了拍他的肩膀。
  “飞哥,不是我说你,”门口传来频率不一的鼓掌声“就算背地里下舌,也要趁早。这好饭也怕晚啊!”

  第四十章

  “别这么看我啊,其实——开始我也是不同意的。”,门口的人踱着步缓慢地移过来。“当初老爷子问我下局的时候我就说‘不能,飞哥不是这样的人!’”一张敦厚安然的脸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但是无论如何,孙鹏飞也无法将这样的一张脸和现状结合在一起……
  “没想到啊没想到——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他的手拍在对方的肩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孙鹏飞的右手被钉在墙上,自然是不能乱动的,然而却谁也没料到地一记左勾拳挥了过去,那人却丝毫没有惊讶,不疾不徐地退了一步变轻松地避了过去。“这事儿飞哥,您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太红,太出头了……”话音还没落,他突然一伸手,生生攥住了孙鹏飞的左手一把匕首生生插在了上面,直插到地上,这一下来得猛烈无比,不但把他从椅子上拉了下来,连另一只早已被钉在墙上的右手也被连着刀子拉了下来……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也不知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这常人难耐的疼痛,他的意识开始疏离。孙鹏飞死咬着下唇,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疼,却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当初我就和五叔说过,这位子,你坐不上——”老者拍了拍他干瘦的脸颊,没有任何情绪和动容。“他的人都处理好了吗?”
  “您放心,我办事——干净利落。这回儿,别说天航了,就是老巢都是寸草不生了……”
  “徐子琛!”孙鹏飞吼着,似乎是为了什么极重要的事情“这么多年进帮会,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我没求过谁——”
  “老爷子,您作证,我姓徐的可不聪明——飞哥这是——在求我?”
  “呸——”一口血水伴着唾液啐在了地上。
  “飞哥,求人可不是这个态度啊——”徐子琛的声音依旧平淡而温柔,然而这样一幅景象,却让人觉得这样的声音似乎无比残忍。老爷子早已起身下了床,悠悠地站在窗边点了一支烟。看神色,看身形,看情态都不像病入膏肓的人。
  “放过他——我由家法。”孙鹏飞的右手无力地垂在身侧,食指微微搐动了一下——他在试图找回一些理智和直觉。
  “他?”明知故问的语气“他是谁?我说飞哥,您这事儿就算底下人不知道,可是在我们这群办事人中间可是早有耳闻了,您不嫌给帮会丢脸,我听着都觉得丢人啊……”正说着,他似乎气不过,直直一脚蹬在孙鹏飞的背上,将他整个人踩了下去脸贴在了地上……
  “鹏飞,”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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