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子之缚-第2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是,慕容灿想,我又不是女人怕什么?
从此以后,玫瑰夜总会里多了个陪酒的绝色哑女——鸢尾。
唐骏把追月轻轻放进浴缸里。
水正好在肩部以下,不会弄湿伤口。但是他还是在他肩膀上披了一条毛巾。
“把内裤脱了吧,”唐骏说,“穿着洗澡多难受啊!”
“你要是脱了我就脱!”追月眉毛一扬。
“我又不洗澡,我为什么要脱?”
“我就喜欢穿着洗澡,你管得着吗?”
“随便你吧,难受的又不是我。”唐骏往他身上涂着沐浴液。
他沾满浴液的手一次次滑过他年轻健美的躯体,追月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有了变化,体内腾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燥热,让他面孔发烫,呼吸苦难。
“住手,不许再碰我!”追月克制着说。
“我不碰你,你自己能洗吗?你以为我愿意碰你啊?”唐骏更用力地搓着他的身子。
“不——”追月一脚踢在水上,溅了唐骏满头满脸的水,看着唐骏的狼狈相,他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你这个小坏蛋!”唐骏抓起他一只脚,挠他脚心。
追月痒得又笑又叫又踢,水溅得满地都是。
慕容智忍无可忍地推开门:“你们在干吗?吵死了。”
“他不老实,我在给他用刑。”唐骏边挠边说。
追月笑得喘不过气:“慕……慕……慕容智,救,救,救命……”
慕容智上前推开唐骏:“你小心点,会把伤口弄裂的。”
“我,我……我不要他帮我洗澡……你,你帮我,洗……”追月笑得虚脱了。
慕容智挽起袖子:“我给他洗吧,你去把饭盛出来,小心别烫到。”
唐骏用手指在追月额头上用力戳一下:“老实点儿。”
“快滚吧你!”追月对他做鬼脸。
“咦?”唐骏本已要走,此时又转回来,看着追月的眼睛,“你的睫毛怎么这么长啊?喂,智,你有没有发现这小子长得蛮漂亮的啊!”
“呵呵,你才发现吗?”慕容智动作麻利地给追月擦洗着后颈。追月随着他的动作,歪头,低头,看表情挺享受的。
“智,我们要是有个这样漂亮的儿子就好了。”唐骏蹲在地上,用手撑着脸,斜觑着追月,“你给我们做儿子怎么样啊?”
“想得美!”追月啐了他一口。
“我觉得这主意不错!”慕容智说。
“不错你妹儿啊!”追月大吼一句。
“你小子真不知好歹,你上哪儿找这么体贴的后妈?”唐骏指着慕容智,“又给你做饭,又给你洗澡,还给你……”
“什么?”慕容智眼睛一挑,“我是后妈?
“难不成你是亲妈?”唐骏做思考状。
“我是老爸。”慕容智说,“你才是后妈。”
“你是后妈。”
“你是。”
“你。”
……
这厮,也太目中无人了!追月咬牙切齿地说:“老子不是儿子——”
“你是女儿?”唐骏和慕容智异口同声。
追月眼睛一白,当场气晕。
………………
鸢尾
慕容灿站在镜子前,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
面白如玉,长眉斜挑,一点朱唇不施而红,盈盈凤目含威不露。
太过妩媚,太过娇俏,确实不像一张男人的脸啊。
“经理……”他看了看身边穿粉色西装的男人,那男人还陶醉在他的美貌里,做着梦流口水呢。
“叫我阿K就行了。”男人说。
“阿K,给我找个假发吧。”
“你不戴假发也是人间绝色啊。”
“让你去找就去找,我可不想让人认出来!”慕容灿怒道。
“哦,了解。”阿K飞也似地去了,不一会儿就拿来了一个长长的栗色假发。
慕容灿皱着眉头,往头上套着。阿K在一旁帮忙整理,一边整理一边看镜子:“你还别说,戴上假发你还真变成公主了呢!”
慕容灿也眩惑了,这真是自己吗?长长的栗色卷发垂在脸侧,看起来就像游素兰笔下那些长发飘扬,阴柔并济的绝美少年。
“我后悔了,”阿K摇着头,惋惜地说,“你做鸡太可惜了,你是一只凤凰!”
“我本来就不是鸡!”他一把揪起阿K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
“我说错了,我说错了!你这丫头……你是不是练过啊!”他捂着脖子干呕着。
“衣服呢?”慕容灿吼。
阿K小心地拿过衣服:“待会儿出去你可别出声儿啊,你这一嗓子吼出去,他们非把你当人妖玩了不可!”
慕容灿抓过衣服,做了个要打他的动作,阿K吓得屁滚尿流。
“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阿K失望地带上门,出去了。
还好,不是什么太性感的衣服。他换好以后,在镜子里,前后端详了一下。
一袭洁白的坠地纱裙,香肩微露,纤腰盈握,比罗马假日里的小公主毫不逊色。慕容灿简直要为自己身为男人感到深深的遗憾了。
从此以后,你是鸢尾了。慕容灿对自己说。
阿K曾问他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呢?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也许因为这是慕容行最喜欢的花儿吧。
想到慕容行,他眼睛里泛起一层晶莹的水雾。这是他第二次穿这种衣服了,他第一次穿是在一个遥远的舞会上,为了能与十二岁的慕容行翩跹一舞……
似水流年,浮生如梦。
从此以后,一切都将不同。
再也不是慕容家高高在上的二少爷了,再也见不到慕容行冷漠微笑的样子了。还有什么比醉生梦死更容易让人忘掉痛苦呢?
紫色鸢尾,你就是一朵生在彼岸的地狱之花。
推开门,慕容灿缓缓走出来。他悲怆的神情,让他的美貌更摄魂夺魄了。有一种让人不得不盯着他看的邪恶魅力。
“记着,别开口说话啊……”阿K小心叮嘱着。
“记着,表情要温柔啊……”
“记着,要忍啊……”
“滚开,老鸨!”慕容灿说。
阿K鼻子抽动了两下,带着哭腔说:“竟然叫我老鸨……”
阿K把慕容灿引到大厅的一个小沙龙里,沙龙里已经坐满了醉醺醺的男人们,还有两个坦胸露乳的陪酒小姐。她们滚在男人怀里,淫声浪笑,慕容灿看着有点恶心。
“各位老板,她叫鸢尾,是我们这里新来的小姐……”阿K热情介绍着。
但没有人在听他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慕容灿深深吸引住了,跟她比起来,沙发上的女人简直就是两坨屎。
阿K对这样的效果感到非常之满意,继续说:“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各位老板可要疼她啊……”
“不会说话好哇!”一个男人缓过神儿来,“这女人啊,烦就烦在会说话!你说她一句,她有一百句在等着你!你想对她做点儿什么吧,她又狂呼乱叫的,烦人!这不会说话的女人才是女人中的至宝啊,只干事儿不说话,完美啊!快来坐啊,鸢尾小姐!坐我这边儿!”
阿K推着慕容灿坐到张老板身边,张老板拿拿起一杯酒:“鸢尾啊,先干一杯怎么样?让大爷看看你的酒量!”
慕容灿夺过酒杯,一饮而尽。
“好——好啊——”沙龙里响起一片叫好声。
“想不到,鸢尾小姐是海量啊!”他的手摸向了他的腰。
慕容灿眉头一敛,抓住他的手腕,扔在一旁。
“呵呵,劲儿还挺大!”张老板更来精神了。
没几句话的功夫,他的手又摸上了慕容灿的背。
慕容灿再次抓住他的手腕,威胁地对他笑了笑。
张老板只看见笑了,竟没看见笑后面的威胁,依然不时动手动脚。
在离他们不远的一个小沙龙里,慕容行正在和几位老总应酬。
他们的环境相对安静,三位陪酒的小姐各伴着一位老总,只有慕容行是一个人。
慕容家的家规甚严,公子们个个洁身自好,这在业界是相当有名的。在任何场合,都没有人敢往他们怀里硬塞小姐,否则只能自讨没趣。
“三少爷,那块地皮我们刘氏也盯了很久了,银子是大把大把的摔,您就高抬贵手吧?”一个老总说。
“呵呵,”慕容行散淡一笑,“刘总,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情。”
“哎,谁不知道现在慕容氏表面上是老爷子做主,背地是三少爷当家啊?”
“这种话不可乱说!”慕容行的表情严肃了。
刘总自知说漏了嘴,连忙端起酒杯,打哈哈。
慕容行也端起酒杯:“我们慕容氏不会吃独食的,这块地我们会保留百分之……”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惨叫从隔壁不远的沙龙里传来。
当张老板的手肆无忌惮地伸向慕容灿的大腿时,慕容灿再也无法忍受了。
他一把揪住张老板的头发,把他从沙龙里硬生生地拖出来,摔在地上,不顾形象地拳脚相加。
张老板的惨叫声像杀猪似的,招来了大批围观者,也招来了保安。
保安上前架住慕容灿,慕容灿怎么挣扎也无法脱身。
张老板趁机从地上爬起来,抡起一张椅子,狠狠地砸向慕容灿:“狗娘养的,婊、子也敢打老子!”
慕容灿眼看椅子就要落在自己头上,身子又挣脱不得,只好绝望地闭上眼睛。
可是,等了许久,椅子也没落下,他纳闷地睁开眼睛一看,愣住了。
张老板抡椅子的手腕被一个人牢牢钳住了,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慕容行。
………………
错爱
慕容灿猛力挣扎了一下,这个样子被慕容行看到,还不如活扒了他舒服点。但是两个保安紧紧抓住他的胳膊,任他怎样挣扎也无济于事,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放开我,你是哪来的臭小子,敢管本大爷的闲事!”张老板愤怒地吼。
“连女人都打,你也算男人!”慕容行一把把他摔在地上,额头正好撞上桌角,疼得他嗷嗷怪叫。他伸手一摸,啊,流血了!
“你,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子,竟敢打老子!老子跟你拼了!”说着,就要冲上来。
“张老板!我的大老板,住手啊……”只见阿K像一只斜飞的燕子似的,穿过人群,扑倒了张老板身上,在他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
“慕……慕容行?”张老板不可思议地看向慕容行,“你是慕容行?”
“你有疑问吗?”慕容行冷冷地说。
“没,没有……对不起,对不起!”说着爬起来,一溜烟儿跑了。
慕容行这才回过头,认真地端详起慕容灿的脸。
慕容灿用力地低着头,他感到自己的脸烫的像火烧一样。只希望慕容行眼拙,认不出他来。
其实这完全是他做贼心虚,就凭他现在长发披肩,长裙坠地的绝色姿容,别说是慕容行,就是他老子来了也认不出他。
他的头低得太低了,慕容行已经完全看不见他的脸了,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你抬起头来。”
慕容灿低头不语,心中暗暗叫苦。
“三少爷,三少爷,您听我说……”阿K挤过来,“她,她是个哑巴……您有什么疑问,直接问我好了。”
“哑巴?”慕容行有点意外,又问,“不是聋子吧?”
“这……当然不是。”阿K说。
“那你应该听到我的话了,”慕容行看着慕容灿,“抬起头。”
慕容灿想,总低着头,更惹他怀疑,便硬着头皮,慢慢抬起脸。
慕容行的呼吸屏住了,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抚上他的脸颊,滑过他的腮边,轻轻捏住了他的下巴:“没错……是你……你让我找得好苦啊……”
慕容灿心里一片茫然?找得好苦?糟糕,是认出我了吗?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说话,只听慕容行说:“你叫什么名字?”
慕容灿一下子乐了,呵呵,没认出来。可是,没认出来,为什么说找的好苦啊?他在找谁呢?
“她叫鸢尾啊,三少爷。”阿K讨好地说。
“鸢尾……好名字……”慕容行放开她的下巴,抓起他的手腕,“跟我走!”
慕容灿被他拖着,被动地往前走。他想让他放开他,又不敢开口说话。只能回过头,求救地看着阿K。
阿K无奈地摊摊手,摇摇头,意思是你看我也没用,这人我惹不起啊。
走出夜总会,冷空气立刻袭来。轻纱薄裙的慕容灿冷得抱住了肩膀。
慕容行笑了下,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他肩头。
原来冷酷的三弟也会笑啊,慕容灿不由得被他那痕难得一见的温柔笑意深深电了一下。
“上车。”慕容行为他打开车门。
慕容灿看着慕容行不动。
“要我抱你上吗?”慕容行说。
慕容灿连忙手脚并用地爬上车,差点被长长的裙角绊个狗吃、屎。
慕容行平时看的都是名门淑女,讲究的是端庄优雅。第一次看见这样不顾仪态的女孩儿,禁不住莞尔一笑。
慕容灿又被他电了一下,浑身麻沙沙的。
慕容行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坐上去,却并不急于开车,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看得他的脸又霍霍燃烧起来。
他想低头,慕容行用手指托住他的下巴,阻止他低下头。
他一双大眼睛楚楚可怜地眨巴着,猜不透三弟这葫芦里究竟埋着什么药。
“这世上果然没有完美的东西。”慕容行似是自言自语。
慕容灿疑问地看了他一眼。
“你有如此绝世的美貌,却被剥夺了说话的权利。命运是公平的。”慕容行放下他的下巴,双臂环胸,觑着他,慕容灿微微笑了一下。
这一笑,好像有无数朵花盛开在冬日的空气里,夜一下子就变亮了。
“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女人。”慕容行突然说。他的声音很轻,但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