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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贵公子之缚-第42部分

小说: 贵公子之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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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灿惨叫一声,捂住肩膀,几乎站立不住。

  “都放下枪!——”慕容行大喊一声,心痛如绞。

  那些人刚想把枪放下,只听慕容灿呻吟着说了声:“别放!”

  “灿……”慕容行想跑过去。

  保镖用枪顶了慕容灿一下:“你别过来,不然杀了他!”

  “行,还记得你问过我的那个问题吗?”慕容灿喘息着说,“你说,知不知道爱上一个权利至上的男人的下场是什么……”

  “灿……”

  “我知道,下场就是这样……”慕容灿惨笑,“但我不后悔……”说着他一把抓住保镖拿枪的手,对准自己的心脏,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嘭地一声,鲜血飞溅,他冲着慕容行凄然一笑,身体瘫倒了下去。

  慕容行扑过去抱起他的身体,一连迭声地叫他的名字,情绪完全失控。

  “我……”慕容灿吐着血沫说,“我……帅不帅?……”说着,头一歪,跌落在他的臂弯里。

  “你这个大笨蛋——”慕容行抱起他,就往外跑,“快叫救护车!”

  “把他交给我!”唐骏说,“你留下来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就算救不活,也不要让他白白牺牲!”

  说着,从他怀里抢过慕容灿,横抱着,跑了出去。

  慕容行暴怒地抓过协议重重拍在老爷子面前:“你还有别的手段吗?让慕容家毁于一旦,还是传位给我,请你马上做出选择。趁我现在还不知道灿的生死,还可以控制我的理智!如果他死了,我就不知道我会做什么了!签——”

  老爷子一脸的土灰色,沉默了很久,长长叹息了一声,拿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笔从他手中落下去的时候,他一头栽倒在茶几上,晕了过去。

  五年后。

  家变以后,老爷子就被慕容行软禁起来,不久以后他便因肝硬化而去世,离世前陪在他身边的只有慕容夫人。

  葬礼在一个细雨霏霏的早上举行的。场面隆重,有模有样,完全符合慕容家的地位和排场。

  自从慕容行接掌慕容家以后,慕容集团的势力越来越大,没有人不对这个曾经最不受老爷子待见的三公子刮目相看。

  但最刮人眼睛的还不是他的成绩,而是他的爱人。

  他搂着那个男人的纤纤细腰,游刃有余地穿梭于各种公众场合,全不避讳世人的目光,那种洒脱和霸气,让人叹为观止。那个男人虽是个男人,却有着不可一世的风情万种——其实上流社会一直都对他很熟悉,原来的慕容二公子灿。

  传说他曾为慕容行挨过两颗子弹。有一颗就打在心脏边上。如果不是他的心长得稍微歪了那么一点点,早已经香消玉殒了。从那时起,他就成了慕容行心坎上的人,捧在手里怕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让不少的大家闺秀都羡慕得撞了墙。

  没撞墙的那些个,开始把目光转向初露头角的慕容谦。

  直到狗子队偷拍了慕容谦在私人豪华房车里与一个美得有点邪气的男人唇齿纠缠的香艳照片时,她们才屁滚尿流,望风而逃。

  那个美得邪气的男人叫雷洛,以前好像也有人叫他追月,但现在人们只叫他洛少。

  他读书不是块料子,但是却善于管理。三年前慕容谦丢给他一家慕容旗下的小公司,他做得风生水起。

  据说他有个很恶劣的习惯。谁不买他的帐,他就威胁人家说我以前是做杀手的,你丫的不给我签了这合同,我半夜上你家崩了你……看着他西装革履,眉清目俊的小模样,谁也不怕这尤物半夜上门。但是一想起他那声名赫赫的枕边人慕容五少,都不得不咽着点儿口水,掂量掂量这人得不得罪得起。

  圈子里,说慕容家什么的都有。

  但无论嘴上说什么,他们都不得不承认,这一对对实在是金童玉男,在上流社会还没有哪一对能跟他们相提并论。那绝对不是“养眼”可以形容的,那简直是“销魂”。

  “谦,”追月边解领带边说,“今天又有人问我那个问题了。”

  “什么问题?”慕容谦刚洗完澡,擦着湿淋淋的头发。

  “我和你……哪个是攻,哪个是受……”

  “那你怎么说的?”慕容谦把擦完头发的浴巾捆在腰上。

  “我说,你猜!”

  “他怎么猜的?”

  “他说,你是受,五少是攻!”

  “然后呢?”慕容谦忍着笑。

  “然后……我直接飞了他两颗门牙!”追月握了下拳头,咔咔作响。慕容谦不由得咽了下唾沫。

  “今晚,我要挽回我的名誉,”追月乘胜追击,“你下我上,否则小心门牙!”

  “行,让你在上面。”慕容谦爽快地扑向追月。

  不一会儿,床就吃重地吱呀起来。

  “我靠……”追月坐在慕容谦身上,微昂着头,克制着身体上的兴奋。

  “怎么?我的力气是不是还不够?”慕容谦用力冲撞了一下,追月啊得叫了出来。

  “我说过让我在上面!”他怒吼。

  “你是在上面啊!”

  “我他妈的不是这个意思!”

  ……

  至今仍形只影单的,只有四公子骏了。

  慕容行掌权之后,他便接替了智的位子——慕容集团财务总监。

  但他接管的绝不仅仅是智的工作,还有智的一切。

  他理了和智一样的发型,所有的衣服,从衬衣到外套到大衣到皮鞋,都是智遗留下来的,就连他手腕上的那只江诗丹顿的手表,也是智以前戴过的,座驾当然也是那辆奥迪RS6。

  再好的车,也经不起时间,虽然保养做得很到位,但以他现在的地位开着一辆六七年历史的旧车,实在有失身份。可是不管别人怎么劝,他就认定了这辆车。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就连自内而外散发出的气质,都和智如出一辙。人们叫四少的时候,根本意识不到面前的这个人是唐骏,而直接把他当成了慕容智。以至于有人干脆就叫他智少,他也毫不在意。

  他就像一个被智附了身的躯壳,除了一张不一样的脸,其他的一切都和智一模一样。就像当年死去的是他,而智依然活着。

  他深居简出,寡言少语,除非万不得已,不参加任何酒会和娱乐。但他的工作业绩,却是有目共睹的。怎么说也是智亲手带出来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因为那一头灰白的发色,因为灰白的发色下俊美无疵的脸,也因为脸上不可捉摸的寂寞与忧伤,他就像一个黑色的传奇,游离于世人之外,却为人们乐此不疲地津津乐道。

  墓地是每天都去的。

  一束白色的蝴蝶兰,一支烟。放下花,吸完了烟,他就离开。春夏秋冬,风雨无阻。

  夏天墓地上长满了草,他就脱下西装,蹲着拔草。嘴上叼着烟,偶尔自言自语地说句什么,也像是和墓中人闲话家常。

  墓地的工作人员早已见怪不怪。每次一见他来了,就远远地打声招呼:“四少,今天这样早?”或者“四少,赏根烟抽。”

  又是一个雨季来了。

  天空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的样子。

  五年前的那个雨季,他在罗马的小树林里遇到了智……

  他站在阳台上,望着天边浓重的黑云,抬起手按住了右边的肋骨。

  “旧伤又疼了吧?”慕容行走过来,“为什么不把那颗子弹拿出来呢,一到阴天下雨就活受罪。”

  “留个纪念。”唐骏淡淡说。

  “这么多年了,骏,”慕容行揽住他的肩膀,“你就像他的影子一样活着,你打算这样活多久?”

  “到死为止。”唐骏弹了下烟灰。

  “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没有自己,”唐骏说,“那个自己在五年前,已经和智一起深埋在地底下了。”

  慕容行叹了口气:“从下周开始,我们轮休年假。就先从你开始吧,你最近为了欧洲市场的经济预算也累得不轻,出去散散心吧。”

  “真的休年假吗?”慕容灿的脑袋从房间里探出来,嘴里咬着橙子,“什么时候轮到你休啊,行?我想去太浩湖,很久没滑雪了。”

  “你就知道玩?”慕容行宠溺地捏了捏他的脸,“上次你负责的那个案子简直一塌糊涂,你想让你老板我亲自操刀吗?”

  “怪就怪我的秘书,她完全误解了我的意思。”慕容灿又咬了一口橙子,用嘴喂给慕容行。

  慕容行抹了下嘴边的汁液:“纤雨的细致入微在公司里是很出名的,怎么可能误解你的意思,明明是你自己概念不清。”

  “切,我要是那么能干,慕容家大当家的还轮的到你啊!”

  “你小子三天不打又上房揭瓦了是不是?”慕容行抱起他,一脚踹开房门,往卧室走去。慕容灿又笑又叫地踢着腿。

  唐骏看着他们闹,唇边泛起一缕微笑,眼睛里却是深深的落寞。

  他微微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打给助理:“明天帮我订一张罗马的机票……。”

  ………………

  


                  奇遇



  罗马。

  漫步在林间小径上,唐骏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比起五年前,那些树木更加粗壮了,枝繁叶茂。洁白的百合花开在树荫底下,一丛丛一簇簇,散发着浓烈的幽香。

  他在一棵树下,停下了脚步。当年,智就是在这棵树下捡到他的,那时候他一点也没想到这个萍水相逢的男人在他的生命里竟扮演着如此重要的角色。

  树木悄然生长,花朵年年绽放,青色苔藓在美丽的花格石子路上蜿蜒生长,一切好像都没有变过,然而一切都已经变了。

  原以为那颗心已经疼得麻木,可是当他推开小木屋的的门,一丝尖锐的痛楚立刻从小腹深处攀升上来,几乎让他无法自持。

  眼睛模糊了。很多年没有流过眼泪,连灵魂都枯瘦如柴,在时间里苟延残喘。

  他的手抚过墙壁,顺着窗楞,落在了钢琴上,轻轻按了下去。一个厚重的音符突破层层灰尘,在凝滞的空气里一荡,便消失了。

  他走到床前,仰身躺了下去。多年前,他们曾在这里相拥而眠,而今他重返故园,孑然一身,只剩下满头的白发和一颗已老去了的心。

  “我回来了,智……你在哪里?……”

  在小木屋里待了整整一个礼拜,散散步,钓钓鱼,看看书,更多的时间是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发呆,有时候能呆到睡着了。

  第八天,他一早起来洗漱,换了身比较正式的衣服。虽然是休假期间,但是既然大老远的来了一趟,总要去设在罗马的分公司露露脸。

  从进入公司的大院,头也不抬地穿过列队欢迎的上层主管,到汇报,检查,小型演讲,言简意赅,只用了四个小时的时间。

  十二点,他以有事为借口拒绝了午餐的邀请,一个人开着公司特地给他准备的一辆兰博基尼,百无聊懒地在街上晃悠。在著名的特雷维喷泉广场,他停了下来,慢步走到许愿池边上,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凝视着泉水下面闪闪发亮的各国钱币。

  每一个钱币,都是一个愿望。

  即使真的有神仙,这么多的愿望,管得过来吗?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投了进去。这还是临行前,慕容谦硬塞在他口袋里的,嘱咐他去了罗马不要忘记许愿。

  他看着那枚硬币,稳稳地落在一堆微微发绿的硬币之上,心里想,没有人能实现我的愿望……神也无能为力……

  正在这时,一个重重地东西猛地撞在他腿上,他身子往前一倾,差点跌进泉水里。

  他回过头,看见一个裹在病号服里的男人,摔成一团,紧紧靠在他腿弯上。从他这个角度望下去,只能看见他有些凌乱的短发和瑟瑟发抖的肩膀。

  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正往这边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喊:“别动,跟我们回去!”说得竟然是中文。

  那个发抖的男人可能是极度恐惧,慌乱之中竟伸手抱住了他的腿,脸也紧紧贴在了他的腿上:“救我!救我!……”

  唐骏浑身打了个激灵,整个人仿佛陷入一个巨大的幻觉中,那种感觉太不真实又太过激烈,就像一道闪电,在身体里轰然炸开,有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是空白的。

  “救我!救我……”男人还在失声哀求。

  但唐骏一动也动不了,就那么呆呆地站着。

  那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已跑到跟前,拉起地上的男人,对唐骏匆忙说了句:“对不起先生,他是病人,请原谅!”

  说着,拖了那男人就往不远处的救护车上走去。

  那男人挣扎着,喊叫着,不顾一切地回头冲唐骏大叫:“救救我——”

  就在这回头的一刹那,唐骏看见了他的脸……那张朝思暮想的脸……那张已不在人世的脸……

  眼看着那男人被七手八脚地塞进车里,唐骏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智——”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向自己的兰博基尼,一路狂飙追去。

  跟进了一家医院以后,他们失去了踪迹。救护车还停在院子里,但是人已经不见了。

  他有点太激动了,以至于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等他醒悟过来的时候,他发现他正一间一间病房地闯入,扫视。

  他知道这样不是办法,连忙拿出电话拨给了分公司的一位高级主管韩林:“我现在在圣罗斯医院,给你十分钟时间赶来,如果过了十分钟你就永远不必来了。”

  合上电话,他直奔医生办公室,因为语言不通,他们彼此连说带比划了半天,谁也没弄懂谁的意思,气得他摔门而出,继续一间一间查找。

  韩林一路把汽车当火箭开,下了火箭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了唐骏面前,因为刹车失灵,他差点撞翻一个坐轮椅的病人,最后紧紧抱住一根柱子才让自己暂时着陆。

  “四,四少……我,我没迟到吧?”

  唐骏抓住他的颈后,一路拎小鸡一样提着他,边检查病房边说:“我要见这里的院长,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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