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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复往回始-第9部分

小说: 复往回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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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来点大麻不?”杨褦不安分地像猴子一样蹲在越野车盖上,挥舞着一小包粉末。
  “……”
  看见言枵不应自己,失望地把面粉拍在脸上,扮成红灯区内打着厚厚白粉的名媛妩媚一笑,“要服务不~~~”
  青筋暴跳。一个身着军装,背着把杀伤力极强的重型枪械的瘪子此刻作出如此不符合的动作,言枵深觉自己涵养还是不错的,至少没粗鲁动拳头。跳下车抓起一把机枪就往他头上指“爷现在心情很不好,别惹我!”
  立刻鼠蹿哀嚎“大爷饶命。”
  愤愤丢下枪向远处走去“反正你们没这么快,我四处走走。”这点自由他还是有的
  杨褦变戏法般掏出小手巾挥舞:“望君早归啊啊啊~~~~”
  看着言枵气呼呼走到山林处后,杨褦抱着肚子仰天狂笑,癫狂地在地上打滚,然而笑着笑着,却突然蜷缩起身体失落道:“又只剩我一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得不容易。。。网页疯了好几天,今晚才无意间正常,那个感动啊喂




☆、重回张家

  山峦起伏在黑夜下越发衬得神秘,引人深入。言枵顺着苍天古树的间道见缓慢前行,林外的战火已经听不真切,隐约间仿佛听见山谷间急流的声音。正寻思着望深处走时,漆黑夜里陌生的环境就造成了隐藏地威胁。你永远不知道头顶有突出的岩石,也不知道脚旁就是一个坑。
  靠在大石上放下手电,回头一望却意外发现自己已经行进到深山处。来时的路印象竟已不大了。这算什么,迷路吗?暗笑一声,熄灭了手电仰躺在大石上歇息,杨褦发现自己太久没回应该会派人来找的。不知为何,言枵就是有这个自信,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么价值。
  思维越来越迷糊,言枵觉得自己是真累了,两年来的打拼消耗了他太多精神,但是为了什么已经说不上来了。证明吗?柏冉,那个年少时一直默默牵挂的人,两年来了无音讯却突然和林强在一起,只想当面问他……
  
  “三少,这家伙跟你什么关系啊?”挠了挠火红耀眼的头发,一脸疲倦呆相的杨褦站在柏冉身后问着。
  细心探了探言枵额头的温度,又看了看小腿划伤处已然化脓的伤口,丢出一句严重吓到杨褦的回答“监护关系。”
  手中夹着的香烟闻言弯下,杨褦怀疑自己听错了。凑近左右端详猜测言枵的年纪,最终无果问道:“你什么时候的私生子?先生不知道这个孙子?”
  “……”夺过杨褦手中点着的香烟,迅然直逼杨褦眉骨。只要杨褦再慢半拍绝对能被烫着。然而柏然不依不挠继续逼近两指成勾夺向对方双眼,摆明要伤及对方泄恨,眨眼间竟交手十余个回合。
  最后是柏冉率先收手,胫骨没来由的一抽让他力度一缓给了杨褦可乘之机,一招军用的擒拿手稳稳当当制服了柏冉。
  “哎呦喂三少”杨褦哭哈哈的一张脸楞是像被欺负了一样“麻烦您老先去配合医生检查一下成不?您要出个什么差错,先生会煮了我的!!!”
  “煮了正好!分我一杯羹!”懊恼自己此刻的状态, “叫你的人拿担架来。”眼神示意了下依旧躺在石上人事不省的言枵。
  没则,这会他是主子。顺口再问一句:“林强怎么处置?”
  “他勾结你们张家人意图不轨暗地交易,你们自个处理。”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你才姓张好不好?即便想吐槽也懒得了,直截了当道“三少合作,老老实实回台湾。”
  杨褦一逮着机会就默默犯小九九,三少看那姓言的小子时有关怀嫌疑,这意味着什么呢~~~养成?杨褦你最好别把这心思说出来,要不然柏冉拼了命也会宰了你。
  
  隐于群山间的私人别墅里少有的忙碌,佣人来往地往餐厅中端去美食,简易大方的餐厅内也很久没有这么郑重地准备晚宴了。
  能让老爷这样用心讲究排场的原因,就是张语夏的回来。
  饭点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待在临时卧房的柏冉才磨磨蹭蹭因为肚子实在饿了出来。张峪青也不恼,就这么静静地等着他,继而露出慈爱的笑容:“快坐下吧。都是你爱吃的。”
  大圆桌上摆满柏冉昔日的钟爱,有些甚至连柏冉自己都忘记了。
  对这个男人柏冉只剩下厌恶与忌惮。
  然而张峪青全然无视了柏冉明摆着的厌恶,殷勤地给儿子夹着菜:“回来后还走吗?你该有个决定了”
  许久的沉默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张峪青歪了歪头打量着自家儿子,这个动作和当初深夜柏冉打量言枵时倒有些许相似。“不急着回答也没关系。你那朋友我安排在医院里,你要不要与他见一面。”这一声朋友也不知为何,故意提高音调。语毕便仔细看着柏冉的反应,谁知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言枵必须要马上离开台湾才是最安全的。他不知道这个男人会做出什么。下意识间还是在护着言枵,即便告诉自己再也没关系。
  “我安排人明早就送你过来。”
  许久之后当两人都适应了沉默,柏冉的不安让他忍不住开口:“你不会杀他的,对吗?”
  他自然是指言枵。
  张峪青有些郁闷地看了自家儿子半响才想到他这么问的原因,安抚性地拍拍他的手背:“不要想太多了,语夏。”
  语夏,这个称呼的亲昵就像寻常人家父子间的相处,然而在柏冉听起来却不寒而栗,当初这男人也是这么说,随即在自己转身后就毫不犹豫地扣动枪,结束了那些已经求饶的女眷的性命。
  他在张家头些年根本就是不受重视的一员,那时张峪青尚未掌权,上一任总裁只需要明面上看上去和谐的家庭环境,实际下暗地里的斗争他都不干涉,那时的阳奉阴违,勾心斗角柏冉也只是懵懵懂地看着,他只知道早上还一起欢快用餐的亲人,也许中午就会传出他倒台出局的消息。张家的势力太大,权益太诱人,受不住诱惑的人只会努力向上攀爬,年幼时整个张家合影时有几十号人,然而等到张峪青上台时只剩下自家一房,在这种弱肉强食的法则下,自然没人留意那个永远默默待在一角的小少爷。
  很多年以后柏冉才明白,这男人需要的是绝对权力,任何潜在的危险因素他都要早早毁灭。
  把玩着一把钥匙,再次回到张家的势力范围让他仿佛又变成当初那个对周围一切素手无策的孩童。
  开始时看到死亡,应该是害怕的吧?然而生命在竞争下成为铺垫,越来越不值一提,即便是孩童也该麻木了。
  如果可以,他这辈子都不想和权贵家族有关系,不是因为善心而看不下这些,只是纯粹不喜欢这种生活。
  
  张语夏八岁那年才被带回张家,那时整个张家已经在低谷,张峪青和他几个兄长姐姐斗得水火不容恨不得背后就捅上一刀,表面却又和和气气。
  那时柏冉除了三餐时才会出来,其余时间就默默待在张家后山自己打发时间。山头上可以看到整个张家,华贵的欧式建筑对他而言还太大了,他不喜欢那里,虽然没人会有心思害他,但就是不想待在里头。
  眯了眯眼,小小的身子费力爬到一处较矮的树杈上,正打算打盹时却隐约听见山的另一头有模模糊糊的对话。这一处是语夏自认最清净之处,少有人注意到这个小山包。所以这意外的对话声立即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侧着身子往那模糊的人影望去。
  那两人即便在这安静的地方还是习惯性压着声音将,听到语夏耳旁的只有模模糊糊几句,然而紧接着一个男人好像很不满地提高的音量呵斥着,似乎是有了争吵,另一人则好不恼怒,最终掏出早就带好的枪支,消声器的作用下只来得急发出声刺耳的破空声,就见那原先气愤之人伴随着鲜血飞溅重重向后倒了下去。
  饶是柏冉知道这家中一直以来在发生什么,但眼下就在自己眼前演绎的一段任是让他忍不住一颤,树枝随即发出“飒飒”声。
  本来在树荫的掩密下很难注意到这个藏身之处,但明显地摇晃声引起了那个男人的注意,警惕靠近的途中就将手枪重新上膛。
  语夏完全吓坏了,扣在树干的手骨节用力得发白他也毫不知觉。他只感觉到后背麻麻的发亮,就像等待着死亡步步逼近的那种无能为力。
  直到那男人靠近时,透过交错的叶缝他看到那个名为父亲的人。
  张峪青明显换了一口气,收好枪尽量让自己温和点对待孩子,然而语气间全然没有父子间的亲情,只是普通的对待一个无知孩童,随意用着敷衍的话语问道:“怎么自己一人跑这来了?从树上下来,别摔着了。”语罢伸手去接树上的语夏,然而语夏却做出了一个让他出乎意料的举动。
  只见他咬了咬牙往后退了退不让那双手碰到自己,眼中的冷漠鄙夷完全不符合他的年龄。连张峪青都忍不住停下动作一愣。随即便自己硬气地往后一跳。这树杈离地距离也就两米,但对一个孩童来说已经够高了,着地时脚步一顿向后踉跄了几下才站稳。然后淡淡道:“爸爸,我先回去了。”
  小小的身躯隐藏着巨大的坚毅与硬气,似乎忌惮着被那双杀过人的手碰到,就急匆匆走了。那速度其实对张峪青而言不算快,只要他快步几下就能追上。然而他就生生站在那,看着这没这么亲近过的儿子,忽然产生一种奇妙的负罪感。这孩子看得清,想得明,却又干净得很,不愿意与他人为伍,但是自己却偏偏将他带入这么一个圈子中。
  人就是奇怪,当看自己黑暗肮脏时,往往看不得别人干净无暇。那日起张峪青总会有意无意地关注这个儿子出乎意料地看到他生活的世界。他只需要一个安静的房间,一小片没有纷争的天地。
  等张峪青坐上总裁之位,正要一一秋后算账除去一切隐患时,张语夏再一次例行的问安时有些忐忑不安地问道:“你会杀了他们吗?”不是善良,只是纯粹不爱看到杀生的血腥。
  那时张峪青好笑了,耐着性子跟这个儿子回答道:“不会”脸上温柔笑着一如慈父。在看到语夏释然一笑随即转身离去时,挥手下令。
  几声连续的枪响让语夏停住了步伐,略带诧异的小脸在看到了无声息的女眷时,重新取代上平淡,就像早预料到了一般,仅仅静望了几眼那依然流淌的鲜血便重新走上离开的步伐。
  那一刻张峪青觉得自己搞错了,这孩子并非是干净无暇之人。
  紧接着他将这孩子送到隶属“鬼手”的训练营,坐落于南美荒无人烟的山林中。那时张语夏年纪十二,离开时似乎有些兴奋于雀跃,就好像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这个牢笼。
  那时他还不知道训练营的恐怖血腥,更不知道张峪青埋好的一步棋。张峪青想要完全看清这个孩子,他的底线是什么?他的手会不会染上鲜血?他会不会一如既往地与世无争,平平淡淡地呆在一个角落?
  决定的便是一个局,改变的不仅是年幼的张语夏,更是张峪青往后的人生观于处事法则。后来张峪青在遇到一些重大决策时总是会忍不住地思考:如果是那个孩子在,他会怎么想?
  




☆、番外:正值辉煌

  “嗨,阿秦听说了吗?马上要来新队员了!”马斯勒在熄灯前拍了拍上铺的床板欢呼吼叫着,隔壁一张床都忍不住探头看过来。
  “新队员?不是还没到筛选时刻吗?”
  “啊咧?新队员?重新编组吗?”
  听着下面激动地讨论声,莫秦翻了个身子探头看下去,想了想却实在没什么话好说,又转身躺回去了,弄得下头几个队友白激动地等着他开口说些什么,立即不满地囔囔道:“闷葫芦!别一天到晚就会看你弟弟的照片成不!”随即又是一片打闹,闹哄哄地反而正是男人间最好的情谊。
  “我听说这是有后门的,好像是托了副教练的关系塞进来的。”
  “我靠!”马斯勒惊讶下跳了起来,神经质地转着圈“要不要收买他啊!副教练那个变态带来的人唉!”
  回应的一过是有一群不屑的取笑,叫囔道“副教练算什么!”
  “有种你当他面去啊!”
  “那算什么!”底气明显不足了。同伴的取笑立即转了方向。
  与下头热闹格格不入的莫秦闭目养神,新人吗?这个时候进来哪还跟得上。
  莫秦身为A…103队的队长,他和队友的关系都算融洽,只是不太善于言辞,所以话还是很少。然而这个队长在私下生活时还是给人留下一种大男人温柔的影响,就像邻家大哥善于照顾人一样。
  这是他来这个训练营第三个年头了,主要收入全打给还在读书的弟弟。在这里的单兵唯一收入就是被“鬼手”指派服从的任务,虽然他们都没有正式考核加入“鬼手”,但每次出任务时总会在训练营中挑出优异者伴同出任务作为考察。他们的教练官自然是鬼手派下来的。
  作为全球闻名的雇佣军团,“鬼手”有着独特的运营方式,训练营遍布全球,学员是每年层层考核才得以成为预备。也就是说,单单能进“鬼手”名下的训练营者就已经是富有极大战斗力的佼佼者。
  一切的期待讨论在等到那个新队员到来时,全体训练有素的男人都忍不住内心咆哮:草泥马啊~~~~~~玩过家家啊~~~~~
  十二岁的张语夏穿着最小码的训练服却依旧显得有些大,然而却安分地站在那个副教官身后,无视着那群那人目瞪口呆的惊讶表情。
  “有点出息成不?看到个小正太就流口水啊。”杨副教官囔囔着一个教鞭抽下去,队员的表情迅速整齐划一的面瘫。
  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杨褦从高高的教台上跳下来,稳稳当当地落在张语夏身旁,有些滑稽地蹲□子解说道:“三少,我现在还叫你一声三少,等下你可就跟他们没区别了。当然,我不能以口他们的方式对待你,我给你两个星期的体能准备,两星期后你正式加入他们,明白不?”
  点头。
  杨褦难得觉得不忍了,这深家大院的小孩,两个星期体能能提升到哪?暗叹一声家族勾斗,这么小的孩子送到这不是找死吗?估计就是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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