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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饵食-第13部分

小说: 饵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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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小字刺得陆宁眼底生疼,不过短短数十个字,便足以让陆宁万劫不复——若皇儿不堪大用,汝尽可取而代之。
  陆宁脑中回旋的千般思量渐渐融进稀薄的夜色里,终究只化作一声可有可无的轻叹,枯坐良久,陆宁才若有所悟的张嘴轻轻叫了一声:“风九……”
  
  夜风虽寒凉,却意外的安静。风九开门时带入的凉意让陆宁没由来的想起隐园里师尊手边那盏永远洁净如新的琉璃风灯,素净的脸微微上扬,银铃的声响突兀的在房中回荡,随着陆宁衣袖流云般的翻滚,惨淡的绿雾在房中弥散开来。
  不过片刻,分辨不出形状的雾气便聚集成两条面目狰狞的毒蛇,朝风九飞了过去。包覆着松香的黄玉手镯干涩的碎裂声被掩盖在呼啸的蛊毒之中,几不可闻。风九何等身手,铃声一响他人就虚影般晃出了门外,沉重的梨花木门开合的声响带着雷霆之力不由分说的将诡异的蛊虫尽数堵在房内,绿雾散开,就连书桌上的烛火也未曾动摇分毫,似乎方才电光火石般的暗算不过是幻觉。
  
  陆宁叹了口气,似乎自从遇到穆子陵,自己叹气的次数比开口说话的时候还要多。原来体内蛊虫的活跃不是幻觉,只是这别院里不论是谁都高深莫测,又岂会因为蛊术的恢复有丝毫不同?陆宁和穆子陵这盘棋既然已经莫名其妙的开始便由不得他中途退出,即便胜负早已见分晓,穆子陵却还想从失败者那里取得更多的战利品。
  想通了这一节,陆宁心底透出一股凉意来,眼角眉梢却多了几分没有温度的笑意,他镇定自若的站起身来,又叫了声:“风九。”
  
  风九依旧挂着一张万年不变的脸利落的推门进来语气恭顺:“公子有什么吩咐?”
  吩咐二字从陆宁耳边滑过,陆宁心里的冷笑越发张扬了些,面上却是云淡风轻的回了句:“夜凉,身上有些冷,劳烦小九去找些热茶来。”风九一言不发,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掩了房门出去了。
  陆宁小心的将腕间碎了一地的黄玉拾起,在案几上摆成龟背的形状,虽没有繁复的焚香祭礼,这一挂不过是信手拈来随意为之,卦象却依旧给了陆宁纷乱的心境一点若有似无的安定。是居中的兑——滔滔金水附泥尘,言微位低难为意。 
  
  风九推门而入,手上的托着却是一壶烈酒:“公子见谅,夜深了婢子们都已经卸下了,属下只好将平日侍卫们喝惯的烈酒温了一壶,公子随便喝点还是早些睡吧,明日还要出门呢。”
  陆宁别有深意的在风九面无表情的脸上绕了许久,才对着那张平凡无奇的脸回了句:“小九儿,自作主张就不怕你家主子罚你面壁?”
  
  风九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半真半假的回了句:“主子不在,属下要不要面壁,自然是陆公子说了算。”
  话说到这份上,陆宁自然没什么兴致再绕下去,只好直白的问了句:“穆子陵临走前可有什么交代?”
  风九不紧不慢的把热气腾腾的酒倒进案几上倒扣的茶杯里:“反正公子在南唐也没地方可去,不如喝点小酒美美的睡上一觉,横竖不过出去散散心,交给属下便是了。”
  不知是风九有意为之还是陆宁原本就期待着这场不大不小的宿醉,很快陆宁便昏睡过去。风九细小的眸子忽然现出隐藏许久的锐利,将桌上的碎片的位置很用心的记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让仅有的几个读者久等了,本月内完结,鞠躬求撒花。

21、各怀心事(二) 。。。
  各怀心事(二)
  素面朝天不改风华。
  
  不管是有心纵容还是无心为之,陆宁都是宿醉。对不胜酒力的人而言,宿醉就像是一场严重的风寒,等陆宁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头痛欲裂。陆宁张口欲言,喉咙却干涸焦渴,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怪异音节。
  不知是醉酒藏不住心事,还是马车颠簸让他不舒服的缘故,陆宁心内五味杂陈,有无奈的酸楚,自暴自弃的低落,甚至还夹杂着几分意味不明的自嘲,自从遇了穆子陵,似乎一切都变了。
  文不能安邦定国,武不足独步天下。陆宁半生苦读,深居简出,胸中锦绣奇策无数。又曾在暗室得魔尊指点受万虫蚀心之苦,习得诡谲蛊术万端,一朝受制于穆子陵,生平所学却是半点也用不上,不论是作为亡国皇子还是隐园下任星首,陆宁一直都居于上位,同为男子若说不沮丧那自是不可能的,况且无数个日夜暗无天光的曲意承欢早已经磨去了陆宁心里仅存的温润和天真,剩下的除了苦楚便只有倦意了,似乎天下之大,竟无处可容身,事到如今,零碎拾起和穆子陵相处的畸零片段,终究只得长叹一声,却是连恨也不能的。
  
  陆宁虽然昏昏沉沉,但也察觉到自己在晃荡的马车内,朦朦胧胧的一眼,看到的却不是见惯的蜀绣锦缎,只是寻常百姓放在牛车上遮风挡雨的毛毡,身上的衣物也不是穿惯的,陆宁试了试,没能发出字正腔圆的声音,也不再努力,只是勉力抖了抖袖袍放出仅剩的两只极乐蝶来,至少也要知道现下到底是怎样的处境。
  草草做完这些,陆宁实在困倦,只得又昏沉过去。复又醒来,陆宁是被风九烧烤野味的香气馋醒的,浑浑噩噩之间辗转一日,陆宁虽只是乘车,却是水米未进。风九见陆宁醒了,轻笑着递过水囊,陆宁并未到过北地,第一次见到骑马行军的囊袋愣了愣才接过来,一口气足足喝下大半袋方才满足的停下来。
  
  风九不说,陆宁也不问。只是心安理得的又吃了他送到手边的野味,待腹中温饱,陆宁终于有些心神能看看身处何地。陆宁对地理山川本就不熟,况且自隐园变故他就被穆子陵软禁,实在没什么机会外出,只是大略对这片杂木林留下些许印象便作罢。
  倒是靠在树干上休息的时候看到一轮银月悬于夜空,没由来的想起:“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的诗句来,心情反而开阔不少。风九看着陆宁始终神情浅淡,虽身处异状却始终没开口相询。只得把主子交代的无数说词都生生憋死在腹中,却愈发对陆宁佩服起来,陆宁其人在风九眼里虽文弱堪比猫狗,骨子里的傲气到底还是掩不住的。
  
  陆宁这样的从容淡定,合着他清朗如星的俊朗眉目,由不得让人移不开视线。即便是风九,此情此景之下也不免有些倾心,如此人物当真惊才绝艳,陆宁在住在别院,风九也读过不少他闲暇之时的诗作,风九虽不擅诗词风雅之事,却对其中两句印象深刻:“月明松下房栊静,日出云山鸡犬喧。”
  诗文浅显易懂,却到底还是流露出几分向往自由的味道来。风九虽不过是暗卫,却不是愚笨之人,主子和陆宁之间的纠缠,他作为局外人,反倒看得更清楚些,此番主子意在试探,他纵然觉得不太妥当也只得闷闷的沉默下去。
  
  陆宁原先还真以为自己因了什么缘故才和风九逃难至此,可极乐蝶却没能传回有人跟踪追杀的消息,再一看夜空里明朗的月色,还有风九若有所思的神情,倏然便明白过来,风九若是因为自己背叛穆子陵自是不可能还气定神闲的坐在此地,单是要承受穆子陵的雷霆一怒就十分勉强,何况还要从守备森严的别院中带出自己这么一个负累?
  所谓一窍难得,陆宁既已想通,再细细回忆穆子陵素日里的喜怒无常来,自然越想越觉得悲凉,即便穆子陵对自己有那么几分喜欢,却终究抵不过怀疑和猜忌,隐园虽被毁大半,但魔尊未除,龙首尚在到底是没有动摇根本,这样一股文武双全的神秘势力,即便穆子陵就是南唐的王,在这天下纷争之际有如何能不动心。
  
  陆宁心里冰凉一片,面上却笑得如沐春风,他想起当日在御宴上穆子陵的言笑晏晏说什么:“酌君一杯,如沐春光。”如今却又辛苦设下这场假逃亡的局,无非是要引诱自己暴露出和隐园和魔尊的最后一丝联系,如此行径如何不叫人齿冷?
  陆宁以手撑地,缓缓直起身子来,细细端详风九平凡无奇的侧脸,到底没能出这忠心不二的死士面上瞧出什么端倪来,也不再多言,只是轻轻扬手将已经失了效用的极乐蝶尸身抛到半空,莹莹月光之下浓烈的紫色十分注目。陆宁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朗声朝虚空中喊话:“穆子陵,你既不信我,又何必还要惺惺作态做出些蠢事来,不如现在便杀了我,也好过一辈子纠缠不休。”
  
  原本安静盘坐在地上的风九闻言立即惊得弹起身子来,虽他问心无愧没有泄露半句,此时也不免心里有些惴惴。陆宁话音未落,便有飞花落叶之声响起,不过半刻,穆子陵挺拔的身形便掩了桔红的火光,高大阴影倾覆下来,穆子陵黑白分明的眸子在陆宁素净的眉眼上流连许久,夜色静好,陆宁虽还是一惯的平淡神色,但还是因为气愤在面上多了一丝潮红,愈发显出其俊逸风华来,让人心折。
  穆子陵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的走到陆宁身边,解了自己的披风系在陆宁肩上,言词里带着平日里少有的飘忽和沉重:“陆宁,无论前事过往孰是孰非,仅我待你如何,你自该看得分明。我自有心,你也非全然无情。既如此,我们合该相守。至于今夜你口中的试探,不过是我明知结局惨淡,还想给自己一个挣扎的机会罢了,越国密谋已定,必然有刺客到别院夺取山川图,我不愿你涉险,才出此下策,没曾想你竟从未信过我。”
  
  肩上突然一暖,杏黄的披风还带着穆子陵身上的余热,陆宁垂了眉眼一语不发,穆子陵却也并不迫他只是手法娴熟的为陆宁系好披风上的带子。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来一缕夜风吹起陆宁的碎发和穆子陵交缠在一起,比肩站在夜色中的两人神色恬然,也许不论结局如何,只要有此刻安稳平和,岁月静好也就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剩下几个番外,追到这里的各位,有什么想看的可以留言,对EM君大方的地雷鞠躬,PS附上好CP茶盏的恶搞无厘头结尾??
 肩上突然一暖,杏黄的披风还带着穆子陵身上的余热,陆宁垂了眉眼一语不发,穆子陵却也并不逼迫只是朝着陆宁的背影比了个中指,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养不熟的白眼狼!”

 既定番外明天放出。

22、卜算(上) 。。。
  卜算(上)
  
  所谓秋凉,对穆子陵这种寒暑不侵的绝顶高手而言,不过是提醒时日流逝的一段插曲罢了。穆子陵在暗室里打坐片刻,真气游走一圈,待夜尽天明便又是神清气爽。
  让风九带陆宁出了别院,穆子陵到底还是存了私心的,若是能让他引出西凉残党自当是大功一件,即便不能也能稍微窥测出陆宁的心意来。不过事到如今,陆宁心意不管如何也不能动摇他要两人相守一生的决心。所以当风四带来陆宁自卜的卦象时,他心里还是有些凄凉的。
  
  毕竟若说他待陆宁如何,穆子陵自问早已是嘘寒问暖,关心备至,更不提锦衣玉食堪比王侯,吃穿用度俱是一流。除了偶尔在床底之事上争论一二,穆子陵对陆宁可算是百依百顺。如今陆宁虽依旧是南唐有名无实的太子太傅和中书侍郎,但借着穆子陵的毫不掩饰的另眼相待,朝野上下求他办事的人却是络绎不绝。可陆宁依旧冷淡如昔,甚至从未对自己提出半点要求来,可朝官敬送的书画墨宝,他却是照拿不误。
  尸位素餐,受人重礼又丝毫不加援手,若不是穆子陵暗中为他善后,恐怕早已树敌无数寸步难行。陆宁的聪明机变,别人不知,他穆子陵又怎会看走眼,只是这浓重的倦意好比寒凉的迷雾竟从未从他身边散开过。
  
  不过这次的算计虽短期看来会让两人的关系进一步僵化,却到底不失为一剂猛药让陆宁也动摇彷徨起来,这医筮巫卜虽玄妙却无一不是劳神费力自法,所谓医者难自医,卜者自当迷,为自己卜算本是忌讳,不管卦象如何,陆宁最后没了主意,到底不过是执天之意,观天之行,无异于藏头的鸵鸟,毫无意义。
  穆子陵想起兑、泽两卦的判辞,凛然一笑。且不说他与陆宁两人无一不是当世俊杰,万万当不得泥尘二字,单就言微位低难为意一句以他穆子陵举国之尊,又是何其可笑。原本对陆宁他还是有几分忌惮的,看了这卦象,反倒激起穆子陵的好胜之心来。
  我命由我不由天,既然相见,怎能相忘。自古就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穆子陵既然能智冠四海,独步武林,不过区区一卦又如何不能四象平顺阴阳合和?
  
  
作者有话要说:  
   附《易经》兑、泽,卦辞
   居上孤阴为兑泽, 滔滔金水附泥尘。 
   言微位低难为意, 给养滋营献众生。
   前两句判的穆子陵,后两句说的却是陆宁,用在此处我倒以为是十分贴切的,既然是番外,大家看看便过了,至于后传《伏龙》的故事,两个番外权当是埋下伏笔了,若是不感兴趣掠过也罢了。 

23、卜算(下) 。。。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全完结,最后的卦辞算是作者妄言了,大家不要考据就是了。至于上一章的诗词只隐约记得是出自王维的词作。鞠躬拜谢,坚持到现在大家都辛苦了,我们下个文再会了,至于H,河蟹当道,势不可挡,大家就凑合下脑补吧。
  卜算(下)
  
  魔尊莫邪昔年远走关外,落户西凉,一朝国破,音讯全无,世人皆道其为天一阁传人诛杀又如何能料到,堂堂魔尊,竟屈居人下做人仆从还甘之如饴?
  自魔尊战败天一阁消息在江湖上不胫而走,魔教教众便默默远走关外,久居西凉,中原难得一见,至显德五年,西凉一夕国破,魔教销声匿迹几不可闻。其时有一杀手组织——七灯盟趁乱崛起,江湖朝堂人人自危,却意外在刺杀西凉旧臣,光禄寺卿顾离时触怒魔尊,其时魔尊早已改名莫伤,不问前尘旧事,却依旧一剑光寒,夜行千里将七灯盟杀手屠戮殆尽,自此魔教稳居黑道之首,江湖草莽绿林无数,无人敢妄动。
  ——百晓生《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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