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子天戒(流)-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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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呢?我可以吗?」
突如其来的说话并没有使我惊讶,随着我对文迪的了解越来越多、还有随着文迪的改变越来越多,我早就知道,只要我这样说,文迪便会这样要求。
「你喜欢怎样便怎样吧?」
所以我依然平和得有点冷漠地回应,可是我心中自知,这句话等於可以。
贴好胶布後,我跟文迪来到厨房吃早餐。说真的,这顿早餐…还真是我一生中所吃过最难吃的早餐,太阳蛋的火喉不够,蛋白还是生的,可是香肠却有点焦。或者我还可以接受微黑的香肠,可是生的蛋白却令我忍不住皱眉头,因为味道实在有点腥。
唉,可是这是文迪辛辛苦苦为我煮的早餐啊,我可以不吃吗?在硬着头皮把早餐全送到胃中时,我心中忍不住考虑,是否不应再让文迪下厨煮饭。
早餐过後,我便带着文迪到屋外散步一下,顺便认识四周的环境,告诉他屋苑里唯一的士多的所在地,接着我们便乘巴士,回到学校所在的镇上,去超级市场买复活节所需的食物。要是平时的我,绝对是随便把某食物丢到车中便算,可是现在我却会为文迪而细心选择。
某某食物有没有重覆了?会不会买得太多?是否只是些便宜的牌子?
我考虑着各种问题,站在超级市场中发呆思考,尽是挑选不同的食物及比较好的牌子,另外又想到文迪是香港人,比较习惯米饭而买了数包已经调好味道,只需加水搅拌着来煮数分钟便可吃的饭菜,还有一些中国口味的面食。
老实说,其实我也不太明白什麽是中国口味,每每看到时都要问文迪,然後由文迪来解释这是蚝油味、那是四川辣味。
就这样,平时只需一小时的购物时间,结果今天竟用了三小时,在办好暂时把货品留在超市的手续及吃过午餐後,我们又去了买些日用品,又四处逛着,当我们领回超级市场的食物找计程车回家时,时间已接近黄昏,回到家时,更是准备晚餐的时间。
基於早上的惨痛经历,我决定了,饭由我来煮,餐具由文迪来洗。文迪没有异议,反而是不习惯我们的吃饭时间,觉得有点太早,於是我又决定明天晚一点才煮晚餐。
晚餐後,当文迪洗好餐具,我便开始拿出面粉奶油苹果等食物,开始做苹果派。
苹果派可算是最容易弄的甜品,我先把苹果去皮,加大量糖和一点水放到锅中煮,接着开始搓面团,待苹果半熟时叫文迪搅拌一下,然後让他试味,先把饼皮铺在铁盘中压好,加些肉桂粉,倒入苹果酱汁,再加一块饼皮,封好口,在饼皮上刺数个洞便可放入预热了的焗炉中,可是文迪却不相信苹果派的做法就是这麽简单。
我想,这是文迪第一次见到弄苹果派的过程吧?所以才不知弄苹果派,最重要的不是程序,而是调味方面。向文迪解释一下後,我便不再理他还有没有问题,拿过一盒游戏便要玩。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文迪的过去还真寂寞得可怜,他竟然连最简单的砌图也不懂,最後我只好选了个最简单容易的游戏来消磨时间。想当然,我要重新教他如何玩,岂料文迪的运气好得过份,才第一次玩,竟然轻易地赢了我。
讨厌啦!怎会这样啦!我不禁扁着嘴,吵着继续玩下去。
也不知文迪是否让着我,直到苹果派焗好之前,我便一直地胜出,在苹果派焗好,我问文迪是否让着我时,他竟脸红起来,接着胜输便开始平均起来。
哼!即使没有文迪让着我,我也会赢的!
文迪篇 31
完全没想过这可爱的小兔子是如此的好胜,对胜负会如此的执着,或者正因为这样,葛雷的学业成绩才会这麽好,成为了这一带人人称颂的天才少年。
而另一方面,葛雷亦是一个很敏感、心思慎密的人。我以为自己已经掩饰得很好,放水一事绝不会被他察觉,然而,在输了十多局後,葛雷发现了我存心让赛,表情更是不满起来。
「你已经让了我很多局了,还想让下去吗?」
看来我的「作弊」技术还不够出色呢!或者我应该输得有技巧一点,不应该让自己输得那麽明显。
脸红红的别过头,我故意不望葛雷,然後提起苹果派,把葛雷的注意力转到其他的地方。之後的时间,我们便边吃苹果派边继续游戏。这次我学聪明了,没有故意放水,让双方势均力敌的,直至要休息时,葛雷也只是多赢我三局而已。
看着葛雷那满意地露出笑容的样子,我也不禁微微一笑。与葛雷约定好次天一起砌图後,我们便分道扬镳,各自回到寝室休息。
洗过澡,躺在这张可以睡四个人的大床上,我回味起这天的点点滴滴。今天…好像发生了好多事,而心情亦像过山车般大起大落。为葛雷口交时感到亲蜜、把过去及心情告诉葛雷时感到担忧、为葛雷煮早餐时感到害怕(害怕太难吃)、葛雷答应同居时感到兴奋、一起出外购物时感到愉快、一起烹制苹果派时感到温馨、与葛雷玩游戏时感到暖意。好像在一天内,我把甜酸苦辣都嚐遍了。
想着想着,渐渐地感觉到睡意,闭起眼,我挪动身子,想找出一个最好的姿态好让自己安睡。突然,怀里出现了一种柔软的暖意,吓得我立即张开眼,惊讶地叫着怀中人的名字。
「葛雷?」
不理会我的疑问,葛雷自顾着把白色的熊布偶放到一旁,葛雷与我面对面,一只手轻轻地拉扯我的衣服,另一只手则放到旁边枕头下。
这…葛雷这样的举动…像是说:今晚我要睡这里。
「你…怎麽突然…你不是…不喜欢与我同枕共眠吗?」
「怎会…不喜欢?有人陪自己啊…」
是吗?是因为葛雷想要人陪伴自己吗?那…若果睡在这里的人不是我,而是其他人,葛雷是否也会这样?
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想。经过了这幸福的一天,我知道自己应该要自信一点,亦应该要多相信葛雷,相信他是喜欢我。然而,习惯了往坏处想的自己,总是不期然地想到:对葛雷而言,我并不是特别的存在。
没有把问题提出,我对葛雷道了晚安。闭上眼,伸出手轻轻地搭在葛雷的纤腰上,与此同时,我感到葛雷的脸更是贴近,暖烘烘的鼻息,正不断往我脸庞拂上。
「你愿意来陪我,我真的很开心,谢谢你。」
「你真的觉得开心吗?」
「嗯…心里安稳得多了,要不然独自留在这里,真的很空虚…」
一刹那,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一个孩提时代的我与葛雷独自待在清冷房子里的画面,重叠在一起。我和葛雷…都很寂寞…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在房子里百无聊赖。听到的,除了自己偶然发出的声音,就只有电视发出的音频;看到的,除了箱子中会移动的画面,就只有寂静地坐落在一角的家俱;感觉到的,除了清冷,就只有空虚、无助及凄凉…
这一刻,我感到自己与葛雷是这麽的接近、我是有多麽的了解葛雷。而下一刻,我已对葛雷作出承诺。
「放心吧,以後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你不用再怕寂寞。」
像是嫌说话不够有力似的,我收紧环绕手臂的力度,让葛雷更是深切感受到身边人的暖意、爱意。或许是葛雷感受到了,葛雷也轻轻地回拥我,轻轻地对我说:「你跟我…都是寂寞的人…」
「但遇上你,我不再觉得寂寞。」
「我也是…」
意思是…因为有我,葛雷不会再感到空虚及难受了?我的存在,真的能够排遣葛雷的寂寞感?这…这不是真的吧?若果是真的话…这代表,我对葛雷而言,并不只是一个会伤害他的人,对葛雷而言,我或许是一个重要的存在?
想问葛雷,想再确定葛雷的说话,却在低下头望向怀中人儿时把说话吞回肚中。葛雷已经睡着了,而且是深沉地睡着,很熟、很甜。看到葛雷睡得舒服,我怎忍心吵醒他呢?
最後,我只是静静地细看葛雷的睡容,好趁这段时间,让激动的情绪平伏下来。
在一呼一吸之间,葛雷细长的睫毛微微地颤抖,伴和窗外满月柔和的辉华,葛雷的睡脸显得既平静又安详。
此刻的葛雷好像天使啊…那安稳柔和的美好脸庞,与教堂内合上眼、静听世人祈祷声的天使是那麽地相像。美丽的天使在我怀内静静地安眠,感觉是如此的谐和。作为凡人的我,根本不应该干出亵渎天使的恶行,然而心爱葛雷的心却让我不自觉地在其脸上落下亲吻,轻柔的、不带一丝情欲的,只是单纯地留下细碎的吻,并不想打扰这睡得香酣的人儿。
不知道自己迷恋地望着葛雷有多久,亦不知道自己到底吻了葛雷多少遍,我只记得自己是在蒙胧之间入睡的。再次清醒的时候,柔和的金缕丝已经铺满床上,窗外的鸟儿已在啼唱,而我的睡美人则把我的手臂当成枕头,舒服地枕上。
对於葛雷如此亲近的举动,我心里的确是泛起无限的甜意。然而,手上的麻痹感却不断在提醒我它的痛苦。嗯…我应该把手抽出来吧?否则今天我的手…一定会提不起来的。
小心奕奕地想拉出手臂,微弱的举动却好像骚扰到葛雷。原本背着我、手抱熊布偶的他,突然转过身,把他毫无防备的天真睡脸,完全展现到我的眼前。嘴角微往上扬的甜笑、那娇柔的轻声嘤咛…这…实在是…太可爱了!看到这样的葛雷,我还忍心打扰他的话,我绝对不是人!
下定决心让葛雷继续安睡,我维持着清醒时的姿态,让葛雷继续把我的手臂当成枕头,不吭一声地静静欣赏那可爱的睡颜。嗯~愈看越觉得葛雷可爱、愈像一只惹人疼爱的兔子呢!好想亲亲他啊!
想的同时,身体已经自己行动起来。偏过头,在脸上留下轻柔的吻,葛雷的鼻子立即缩了一下。看到这个反应,起了一点恶作剧的心态,我再次吻了几下,而不断打扰的结果,就是把葛雷吵醒了。
「唔…什麽时候了?」
「八时左右。」
「这麽早,多睡一会吧…」
说罢,葛雷把我的手臂推离他的头颅,不再枕着。见状,我立即问葛雷为何不再枕上,而他则告诉我,他不想让我难受。
「没有不舒服啊!你喜欢的话,可以继续的。」
「不了,这样睡便行。这样会没这麽辛苦吧?」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葛雷已经把头枕到我的胸口上。的确,这比刚才舒服得多了,而且身体亦比刚才更是贴近,我当然觉得更高兴。这时葛雷便提议我先上洗手间,免得我在他入睡後突然想找厕所。想了一会,觉得葛雷所言甚是,我便如他说的先如厕,再回到房间当葛雷的枕头。
然而…想不到…葛雷的睡眠习惯…是那麽的…会挑起他人的情欲…就在我爬上床、葛雷在枕上我时,他自然地伸出手脚把我缠着,而且…他的腿…还隐约磨擦到我的下身…
呜…葛雷…别这样吧…我可是青春期的男生来的…你这样…我会忍不着啊…
32
文迪篇 32
我真痛恨自己的忍耐力,怎会这麽差?虽说我处於青春期,比较容易受到刺激,但也不用像现在般,爱人只是稍微缠紧自己一点、胯下稍微被磨擦一下,就起了该死的反应吧?
呜…我的小弟弟…你先冷静下来…好吗?别让我再出丑了…
想叫葛雷别黏那麽紧,却收到被吵醒後的不满低吟。识趣地收声,下身的感觉现亦趋强烈,我痛苦得快要哭出来,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幸好…葛雷也不知一个完全没知觉的人,在膝盖不断碰触到异样的坚硬下,他终於明白到现在的我正处於什麽样的状况。
「苏文迪…你…」
乘葛雷在惊讶中稍微的松下缠抱,我快速地转过身,不再让葛雷接触到我的窘态。沉默一下子笼罩我俩,气氛尴尬到极点,使我有一种立即滚下床、掘一个洞把自己活埋的想法浮现。
神人交战,处於留下与离开的心理交战时,突然背项感到暖烘烘的体温,一只手绕过腰际,有点颤抖的覆到我的男根上,隔着裤子的轻轻搓揉。
葛雷…替我手淫?这…这…
「舒服吗?」
舒服…但是…葛雷…你怎麽突然为我干这种羞耻的事?难道你觉得我…还是只对你的身体有兴趣,所以便侍奉我?我…我不想…这样啊…
轻呼要葛雷停手,他却没有停下,更是惹得我心痒难耐。想叫不要,想逃离操控,想解释自己并非只爱他的身体,无奈身体的反应最为诚实,男根在磨擦下更趋坚硬,声音化成阵阵的呻吟,手亦只懂得紧抓身下的床单,享受这种自己既渴望、又抗拒的待遇。
「文迪…我知道啊…因为…我也有情欲的…」
像是听得出呻吟下的意思,葛雷告诉我,他明白我的心情。与此同时,我的手被拉到身後的某个地方,在他的带动下,手掌接触到与自己一般的灼热硬物。
「葛雷…你…」
「你不帮我吗…」
有点像怨怼,但像更多的撒娇,回应我心中疑问的,是葛雷的要求。听到那声线、感觉到那渴望,我那有再拒绝的理由?
转过身,提议与葛雷共同享受情欲的欢愉,然而葛雷却突然说要梳洗。遗下一脸茫然的我,葛雷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睡房。
葛雷…是反悔了吧?对啊…葛雷怎麽会愿意与我一起享受呢…这是一件多麽难为情的事?而且…葛雷感到恶心吧?两根男性身份的象徵碰在一起,怎样想…葛雷也不会喜欢…
唉!昨天已经要葛雷为我口交了,我不能再得寸进尺。
随便地把事情了结,清洁後躺到床上,拉好被子,我等待着葛雷回来。没料到甫踏入睡房的葛雷即斥责我未去梳洗,还立即把我赶到浴室里。顶着头上的一堆问号,我还是如葛雷的要求般刷牙与洗脸。完成交带事项,我再带着疑问回到睡房,坐到这个莫明奇妙的爱人面前。
「我们开始吧?」
呃?开始什麽?完全…不明白…葛雷在说什麽…
「你刚刚不是反悔了吗?」
「反悔?我只是说刷牙洗脸後才开始吧?不刷牙便接吻…这样才不正常吧?多呕心了…」
噢!我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