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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觉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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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本事的人才能专制,不是吗?”
  “或许吧。”对他的论调,林馨小拧著秀眉,道:“可是,我当初和帕特离婚的时候,您亲口答应过,希斐尔的抚养权归我。”
  “你也会说是‘当初’,当初帕特还没死,他现在死了,促使我答应你的因素已经不存在了,明白不?我亲爱的馨。”老先生是一味的心平气和,解释著,不给任何余地。
  “我不会答应的。”似乎明白说理没作用,林馨的双眸闪有决心的光辉,她斩钉截铁地说:“希斐尔是我的儿子,他跟我们生活了这麽多年,我不会让你带走他。”
  “呵呵,我这次出现只是告知你们,可一定也没有征求意见的意思。”听闻了天大的趣话般,威斯老先生哑然失笑,“你们根本没人阻止得了我。”
  “是麽?但这里是中国,是法制社会,如果你强行带走他,我们就报警!!”
  林馨开始有些激动,这情景林睿知道希望不大了,他攥紧了双手,不可以冲动,要冷静,冷静……可再怎麽冷静,他都不知道自己能怎麽做。
  “不必吧,我是个正当商人,你报警是让警察来表扬我吗?”威斯老先生一反问,他指缝夹住的雪茄燃出一小节灰,他瞟著,淡笑道:
  “馨,惹我不高兴了,你相信吗?我在三天内能让你丈夫的公司倒闭,让你们地区政府强制征收回我脚下这块地,让所有的酒店、旅行社不敢做你们生意,你们哪个亲友敢收留你们一家,我让谁找不到饭吃……你信吗?”
  动弹不得,林馨想说不信,但是她心里明白,他做得到,这个以玩弄权势为乐的人。
  威斯还是一如既往,建筑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快乐仿佛让他非常开心,尤其是在他手上的雪茄灰蓄长时,林睿过去端了桌面的烟灰缸,举到他面前时,他的愉悦里加入了嘲弄。
  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祖孙二人都这麽想,一个不甘,一个讥笑。
  林睿认了低威,抬起的手没放下,他努力调适情绪,说:“祖父,我不想回法国。”
  真的不,他不能把哥哥带进那个家族,也不想在这时候和哥哥分开。
  失望透顶地摇一摇头,威斯老先生没有接受孙子的示弱,他夹烟的手悠地往左一伸,在他身後的一个保镖立即将手掌摊开在烟下,让老先生弹弹烟灰,更甚的是,在威斯把烟头摁在他掌肉的时候,保镖也没有半点退缩,生生受下了──
  林睿一僵,神色一冷,连掩饰也没有,那纯属多余。
  “祖父,您别逼我。”
  “逼你??不,希斐尔,你太抬举你自己了。”威斯老先生望著他,不怒而威,惋惜讽刺又严肃地说:
  “我一直以为,你会是最了解我的人,对你有很大期望。可是你看看你,除了一个不算愚蠢的脑子和会耍点小聪明之外,你还会什麽?还有什麽?一个连根本的反抗能力都没有的人,有哪点值得让我用‘逼’字?”
  对他来说,根本就任他鱼肉。
  手逐渐放下,林睿明白到彼此的差距,也清楚地认知到自己的无能,找不到话来辩论。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祖父曾对他说过:这个世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凌驾别人的人,称之为强者,另一种是被凌驾的人是弱者,不是揍人的,就是被揍的。
  “…呐,希斐尔……”威斯先生不知为何蓦地起身,在林睿耳边悄声说:“…不想失去心爱的哥哥吧?那祖父要考验一下你的能力了,任务就是说服你的父母,後天亲自送你到大门口,而且还要对我说谢谢……”
  为什麽他会知道?!!
  林睿从精神到躯体都石化了,他难以相信地瞪著祖父比狐狸还奸险的笑,听见他又补充了一句:“好孩子,别再让祖父失望了。”
  原来这就是弱者,他这样就是在当弱者,随人宰割,搓掐弱点,目睹祖父的背影远去,一丝血从林睿的拳内蔓开,一把激亢的火在灵魂最深处被点燃,经久不息。
  ※※※※
  翌日。
  人移居所,雀迁巢。
  生活了这麽些年的家,这个房间,林睿木无表情审视著,可以带走的东西很多,多到一个旅行袋就可以放得下的程度。
  在电脑显示屏的上方是一个固墙式的书架,上面整齐地陈列著一排书籍,林睿信手取下一本,古灰色的封皮,他翻开低垂眼帘,仔细地阅读,静静的,一个个文字映在他幽蓝的瞳孔……抿紧的薄唇,慢慢地、微弱地,颤动。
  看似并不强壮的手臂一抬高,一排厚重的书从架上被扫落,接二连三地砸在地上,一声杂乱的巨响,林睿力持镇定的面孔发著红,不平稳的呼吸,一再的控制,他快疯狂了一般弯著腰十指揪住发丝,想不顾一切嘶喊,想咆哮,想反抗……但不能;不能;为什麽不能!!!
  挣扎的煎熬;连反抗都笨拙。
  最後,他失力地软坐在椅子上,一身莫名地汗湿,头仰在椅背滞望著天花板,良久良久,他冷然地扯了扯嘴角,那蓝眼也妥协地阖下了。
  ……好无能,竟是这般的无能,无能到眼睁睁看别人把哥哥搁在刀刃上,怎麽能呢?怎麽能这麽弱呢?我不能这麽弱的啊……
  ……哥哥,离开你,真的舍不得,就这样离开,我怎麽舍得?……
29
  “陆明枫,我是李延睿。”
  “呃,你呀,咋啦?”电话的连接的另一方,陆明枫诧异地问:“你怎麽会给我打电话?”
  “我明天早上就飞法国,我父母会去学校帮我办休学手续,你跟他们几个说一声。”恢复了一切状态的林睿,什麽都一如往昔,只是,细听会寻思到他的音线更沈著,“还有,记得你家是开医药公司的,我想找你要点东西。”
  “啊?啥?”
  ……
  记得林睿第一次踏进李宅,第一次在这里过夜,他第二天就是跟李慎坐在草坪上晒太阳,就跟现在一样,不同的是:当初是一日正中的午後,现在是日落前的夕阳;当初是简单纯粹的孩子,现在的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当初是林睿踏入这里的次日,现在是林睿离开的前夕。
  鲜为人知的,其中还有另一样改变,就是林睿对李慎的感觉,当初恶作剧的戏弄不存在了,萌动的情愫倒是千丝万缕。
  沐浴在一片金黄的光芒,夏天的凉爽晚风吹来了怡人的青草香,盘腿坐在柔软的草皮上的两兄弟,如果没有这几天接踵而来的变故,兴许会很惬意吧。
  面对著林睿,李慎的情绪是少见的低潮,还没从好友的事件中出来就又被另一事件冲击,他一下都有点麻木了,心里东磕西碰的,闷头无事地拔著短矮的草,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倒是林睿先挑起的话题,他说:
  “哥,我走之後,你会想我吗?”
  挺奇怪他竟会问这话,李慎一讶,沈吟了一会儿才想回答,见到林睿冰澈的眸内略略放出的期待,他不由地把话给吞了回去,重新组织一下後道:“会吧,我想会吧。”
  “…是吗?…”犹似欣慰的轻喃,林睿几不可见地一笑,但他眉目不展,投进别人视窗里便成了苦晦的笑,还感染力十足,一种别愁伴之即生,就连李慎也受了波及,还没得到舒缓,林睿又再对他说:
  “哥,从小到大,你都没抱过我或者背过我,我明天就走了,我说,你能不能……”
  欲言又止的,林睿带了钵满的希冀望住李慎,没说完的就让李慎自己琢磨。
  “……”
  可能真是依依的离情,再加上林睿好像严重缺乏手足爱的样子,还真让李慎反思了一下自己,当他发现自己确实不是个称职的兄长时,他有些汗颜,正因这样他也就压根不忍心拒绝,找林睿套住了。
  无奈地一叹,李慎也干脆,他拍掉衣服上的草屑站好,把身子蹲下一些,两手像後摆出,说:“真像个屁孩,上来,我背你回屋里。”
  虽然不是理想中的,林睿也不介意,对他来说,能和李慎有更多的亲密,就算再幼稚都无所谓,这一点李慎并不懂。
  外表好比弱不经风的翩翩美少年,可李慎真驮著林睿的时候,他才发现不是那麽回事,林睿没有他以为的那麽瘦弱,他暗地意外,还好他体能比较好,离屋又不远。
  半吊在哥哥的肩背,脚尖还是著地,林睿又再一次验证到,他一直厌恶的肢体接触如果放到哥哥身上,每一个相碰的地方都会延绵出幸福,暖和地集中在某根情感线,林睿犹如猫科动物一样蹭著李慎的脖子,眸光中流过依恋,而他的举措给了李慎错误的讯息,他以为,他留恋的是家。
  要说没不舍是不可能的,就算以前关系不够和善,这个弟弟不讨喜,但李慎确实是打心底里装著林睿,他没有别的手足,他只有一个,就是弟弟。
  这麽感性地一想,李慎也愈发难受了,心间也漾起了酸涩,他想著,不禁用哥哥的口气道:“你要是想家了,就打电话回来,学校放假的话也可以回来,我们也可以常过去看你……”
  老天鉴证,这段话极可能是李慎说过的,最贴心的话。
  只是,林睿并没注意听,如此相近,他的心思盘踞在李慎的身躯,他还是干净如初的体息,执狂地想著──
  ……哥哥的身体并没有我的味道,这样是不行的,不行……
30
  好了伤疤就忘了疼,那天之後林睿的安分守己让李慎消了火,再加上最近发生的事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接吻的那件事在李慎的印象中被淡化,他顺理成章地把那天的吻归类为孩子的嬉闹和意外事故,所以他也忘记了,林睿吻他时的沈迷,那种恨不得将他据为己有的渴望。
  有因有果,环环相扣,於是在林睿抱著一条被子拎了两瓶可乐来找他,对他说今晚想跟他一起睡,马上离开家了他今晚会孤独,而且,他明天……就要走了……
  耳根子偏软的李慎抵挡不了他哀怨悲伤的德行,摇著白旗让他进了房间,在林睿的殷勤里也喝了他给的可乐,算了,反正是双人床睡多一个人也没问题,他想。
  大概是在十一点锺左右,林睿窝躺在床近墙的位置,半盖著被子的他表现得规矩又乖巧,在李慎把可乐都喝完後,他极有善意地催促李慎关掉电脑上床睡觉,熬夜对身体不好。
  那真切的字句,那关怀的眼神,让人萌出一种拒绝他就太过分的压力,李慎带点窘地耙了耙发丝,不太自在地挪到床角,掀开被单睡在了林睿身边,背对他,在他触手可碰的地方。
  明天就走了──这个理由让所有前所未有的东西,都堂而皇之了起来。
  无名的焰苗埋藏在眸子之内,林睿也跟著侧身而卧,紧盯著哥哥的後脑勺,碎长的黑柔发尾正好垂在颈项,常晒阳光的肤色是健康迷人的古铜,林睿好喜欢地伸出指头隔空描绘,悄然地凑前嗅了一下哥哥的气味,还是这麽的清新活跃,仿佛他的心灵没有一点污垢,这样的干净……太干净了。
  滴滴答答的时锺似乎有催眠的作用,李慎听著听著,眼睑就不住地往下降低,睡意如海浪扑卷向他,他的神志立刻就变得迷糊,跟屏幕突然断电一样,甚至什麽都没发觉到就一漆暗,睡著了,很快,快得措手不及。
  数著分秒,在预定的时间一到达,林睿的纯良的伪装就懈下了,他泛起抹轻邪的淡笑,眼瞳的幽光乍现,和终於捕获到猎物的狼一般。
  左肘部支起上身,怜惜又饥渴地以手背抚著哥哥的脸颊,轻轻地像怕碰伤了他,那真实的触感让林睿从骨子里涌出来了兴奋,真棒,不再是意淫,不是虚假的幻想,这是真的哥哥……
  破坏性的想法控制了林睿,染上赤热的双目通红,压抑许久的兽欲吞并了他的理性,李慎还不知死活的表现出惹他心痒的安详,林睿粗喘著气搂上李慎背後,摸著他脸颊的右手拨开薄被滑到他腹部,环住他的腰大胆地从他的衣摆钻了进去──
  “…哦,哥,哥,你的身材真有看头……”
  得偿夙愿的激情麻痹了林睿的脑神经,他的单腿自後盘架过李慎的胯部把他整个人钳制在怀里,亢奋地硬茎间著布料抵在了他的臀缝。
  放进李慎衣服里的手在腰部胡乱游一圈就罩上了他的胸部,松开的五指使劲地抓著他,富有弹性的肌肉被压进几个手印,林睿用力地揉到他的胸在掌中变形,脸颊爱昵地摩挲李慎的耳际,一边不停地啄吻一边说:“…你的胸,揉起来好有弹性……”
  黯淡的房间响著啧啧的亲吻声和男性透出火热的轻吟,被药物所限的李慎毫不知觉正被人猥亵著,耳朵轮廓和脖颈这些暴露在外的部位都给男人吸得满是口水,上衣盖住男人冒犯他的手臂也掩住了他的身体。
  林睿靠著摸索找到他屹立在胸肌上的肉粒,痴痴一笑,猛地就将它掐住,手脚并用把李慎锢得更严,色彩迷暗地蓝眸睨著他尚是平稳的睡容,得意地舔了一舔他的下颚,道:“…哥哥,找到了……”
  “……这就是你的乳头啊,好软好小…”掌心仍抚摩著他的肌理,麽指和食指夹住了那朵柔软的小蓓蕾不住地搓动,不时还捏紧了拉扯几下,林睿满足地依在李慎肩窝一叹息,半闭著眼像做梦似的低语:
  “它挺起来一定比我想象的还可爱……你知道吗?在梦里我好多次都把你的乳头咬下来吃掉了。”
  亲热的音调吐出这样的话,林睿灵活的指尖在李慎的乳晕上旋动,李慎的意识昏迷了可身体知觉还在,这样具有技巧地玩弄让他的乳蕾逐渐肿痛,李慎的剑眉几不可见的蹙起,细弱的不适反应勾起了林睿的注意,他并不意外李慎没完全沈睡,只是将手拿了出来摸摸李慎的头发,端详他的五官,明知道他听不到还是问:
  “哥,你不舒服吗?”
  林睿松开了他让他平躺在床,不够明亮的光线让他不满,把床头的台灯打开到中档,柔和的光顷刻流泻在哥哥身上,映亮他刚毅坚强的脸庞,乏力松软的身躯,神情的小小苦恼和浅张的唇齿,这样任人为所欲为的样子──
  林睿额头滴著汗水,太激动而抖颤的手脱掉彼此的睡衣,仅穿著条内裤曲腿跨坐在李慎腰上,他抓过李慎的右手,先是把他每一根手指都放进嘴里含一遍,紧接著地探长出红舌扫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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