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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觉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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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0
  “呜……”坚毅的脸庞浮现一丝受虐的神色,李慎的唾沫让布条湿漉透明,男人对他下体的撞击让他晃荡不定,他模煳地呜咽着,眼角落下一道凄然的泪痕。
  后穴经受炙热巨物的恣意蹂躏,脆弱的肉壁吸附着男人的坚挺感觉它的高温,那一次次抽插他的性器强占的不止是李慎的身体,连带的进犯了他的内心。
  性爱的快慰从两人的接合处向全身流散,侵占过他多次的性器深度插进了他的体内,也撬启了他的封闭的灵魂──在他的皮肉、血液、骨髓,都刻画上林睿的名字。
  “……舒服吗?”男人把他的耳廓舔遍,含吸住他肉肉的耳垂,挑逗地说:“……你好像越来越习惯了……”
  乳头被布料擦蹭得有点痒,李慎迷惘地察觉到,压在他身上发泄的男人仍穿着衬衫西裤,只是解开裤头拉下拉链,掏出了勃起的性器就在和他做爱。而他,可耻的赤裸裸。
  就算他煳里煳涂的,可李慎还是感到不舒服,几乎连做的兴致都没有了。
  “怎麽了?是觉得……我像嫖客?”彷佛知道他在想什麽,男人蓝眸盈满促狭,依旧前后挺动地捅着那窄小的蜜穴,他狠吻了一下李慎的脸颊,笑骂:“傻瓜。”
  “……如果不喜欢,你就帮我脱吧。”
  男人这样说,李慎不明白。一直被肉柱充实的后庭叫他失神,男人深浅不一的插刺让他刺激得背嵴无力,他同时也怪异而困惑,四肢都被束缚着,怎麽脱衣服?
  “怎麽不能脱?”男人的双唇在李慎的五官游弋,忙碌地亲吻着,含煳地说道:
  “你的手脚,不也是你自己绑起来的吗?”
  轻缓富有磁性的嗓音输送进脑部,李慎有片刻的怔忡,然后他的眼神波动得很厉害,像是有什麽力量要突破思觉的禁锢……男人加重力道,疯狂地大抽大送起来!
  “呜…唔……”李慎胡乱地拱身相迎,后穴贪婪地吞纳男人的性器,臀部主动地凑过去方便他凌虐得更凶勐,仰头哼叫着,肌肉开始紧缩。
  “……你的世界,谁能主宰?…我能够一次次占有你,这是为什麽呢?”男人的笑声悦耳又诡秘,他把胯下的李慎当烈马一般承骑,腰杆狂野地全力冲刺,不停地亲着李慎,道:“谁能知道呢?我不知道……问你吧,为什麽愿意被睿压在身下干着……?”
  听不见男人的追问,李慎在交合中颠荡,视野也不住在摇晃,他像是吃不消了,想抱住男人以求稳住身体,可他的手脚动弹不得,下体也快要被粗长的阴茎捅穿。
  勒在唇间的布条,他连哭喊都不能。
  口沫从李慎分开的牙关溢出,淌满了他的下巴,男人还是强悍地抽打着他的股间,但也可怜他似的搂住他的肩膀,亲过他的眉心、鼻梁、下颚……终于吻着他的唇。
  舌尖滑过李慎的两片嘴唇,男人舔着他的牙齿,然后,顶住他咬在嘴里的布料企图伸进他口腔内。
  隔住一层布料,李慎感觉到男人温软的舌头,有种蜂蜜的甜味,他像受了刺激一样分泌了大量的唾液,舌头也在往外探,甚至频频试着从布条的边缘熘出去。
  得不到热烈的深吻,李慎从来没这麽想要过,他渴望和男人唇舌绞缠的那种滋味。
  布条绑得太紧,对方的舌头明明就在外面,李慎怎麽也吻不到,久而久之,他烦躁得受不了。
  “……你很想和我接吻?”男人问着,暂停下抽送的动作,他的嘴抵在李慎的唇上,甜腻地摩挲,引诱着说:“……把布条解开,吻我。”
  李慎不知道怎麽解。他的手失去自由,可是他很厌恶唇上碍事的布,真该死的东西,他要它──立刻消失!!
  布条,忽然幻化成如灰尘细小的粉末,飞扬,离开了李慎。随后,湮灭在无形之中。
  “很好。”男人笑得妖冶,暧昧地吹着气,道:“那麽,我是你的了,哥哥……”
  通红的瞳孔映出男人美豔绝伦的面容,李慎死盯住他含笑的性感薄唇,意识空茫一片,他的喉头上下嚅动几次,中邪般举高左手搭放在男人脑后,拉下他的头,同时扬起脸,迫切吻上他──
  似乎还没来得及体会这个吻,耳边响起一清亮的弹指声,彷佛是在山穀里摇曳的回音。
  李慎反射性地瞪大了双眼,陷入呆滞。
  房间、床、桌子、沙发、枷锁……还有林睿,这一切都犹似被打破的玻璃镜片,粉碎成无数的悲惨的残骸,一瞬间,便完全消失。
  黑暗如潮汐一般冰冷,蔓至李慎的脚下,一点一滴爬上他惊惧的身体,抓住他,最后将他吞噬。他,被黑暗所同化。
  真正的,能够沉睡。
  ===========
  呵呵;好像挺无聊的是不。。。。。(搔搔脑袋)
71
  林睿有生以来,从没这麽不舒服过,一股化不去的鬱闷在胸口堵得闹慌。他的眉头微蹙,像是浮躁,其中还有一丝懊恼。
  哥哥在沉睡中的异常反应,他并不奇怪,但是当哥哥闭着眼睛,夹紧双腿互相摩擦的时候,林睿不知道自己的心眼会这麽小。
  从哥哥眉宇间隐约流露出的情欲,他急促的喘息和难耐不安的神色,林睿可以猜测得到哥哥身处于怎样旖旎的梦境。可是,他猜不出梦境的画面,也瞧不见,听不到,摸不着。似乎没有合适的高科技仪器,能够让他介入哥哥的世界。
  ……那个男人是怎样吻哥哥?是在摸他的大腿还是胸部?有把哥哥的乳头吸肿吗?是用什麽体位贯穿哥哥的身体?有对哥哥口交吗?有玩了哥哥的嘴巴吗?哥哥是不是像和自己做爱那晚一样舒服?哥哥哭了麽?……
  这些问题,林睿一无所知,他却一直想着,最后实在按耐不住了,毅然探手在哥哥耳旁弹了一下指,清澈的一响,中止了某种进行着的东西。
  想不到会生出这样的错觉,就像眼睁睁看着哥哥被别人侵犯一样,即便那只是虚假的梦,对方也是他所加以的人物,他竟也还是忍受不了。
  这是林睿始料未及的。
  梦境结束,李慎很快安静下来,呼吸也渐而平缓,他似乎彻底松懈了,表情安详中又有些疲累,乏力地浅睁起眼睑,睫毛几不可觉地扇动几下后,看了看林睿,缓缓地又合上。他睡着了。林睿知道,他累坏了。
  将台灯关掉,在漆黑中把男人揽进怀中,林睿跟哄孩子似的顺着李慎的背,带着几许歉疚,他在李慎的眉心印上虔诚的一吻,喃道:
  “哥,晚安。”
  ※※※※
  记得在哪里看到过,说是不睡觉,比不吃不喝死得更快。当然,这是有点夸张的说法,不过,李慎在睡上一个好觉后,真的体会到睡觉的重要,实在是人生的享受。虽然,醒来时林睿正坐在他的床边看资料。
  “昨晚做梦了吗?”合上文件夹,林睿关心地问道。“应该是没有吧?你睡得很安稳,嗯哼,我想大概是因为我陪着你。”李慎闻言翻了一个白眼,没理会他。
  昨晚的梦?是什麽?……李慎略略地回想,他记得有梦到一些,不过不太肯定。唔,好似没什麽好东西,算了吧,别管了。这麽告诉自己,李慎将梦境抛掷得一干二淨。是吧,干淨,不留痕迹。
  感觉彷佛终于重生了,所有的精力统统回了笼,李慎走进浴室梳洗的时候,也在心里猜测。林睿的承诺,是否会兑现?这小子信得过麽?总之,难说。
  “我不会骗你。”林睿双手环胸,悠闲地斜倚着门框,道:“跟我回家住几天,我准备一下,然后就出发。”
  很快梳洗完毕,李慎将信将疑,他沉默着回望林睿,一脸明显的犹豫,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想接受,但又怕再上当受骗。就好像一个顽皮好奇的孩子正在迟疑着,他是否应该收下陌生人给的新鲜的礼物,李慎的模样勾起林睿近乎疼爱的心情,他莞尔了。
  “尽管相信我吧。”林睿靠近李慎,扬起左手轻贴住他的脸颊,抚摸着,说:“哥,别怀疑了。只要你答应,凡是你想要的东西,我都能帮助你得到。”
  这番话狂妄又自大,可不知是怎的,偏叫人不由得信服。心中衡量的天平似乎倾斜了,李慎盯着林睿澹蓝色的瞳眸,毫不自觉地,有点迷惑在他眸底漾动的柔情和细微的爱意。
  睿的眼睛,是天空的颜色,美得很透彻。李慎这样觉得,闪了神,跟着,他的注意力落在林睿笑得温柔的双唇。
  “哥……”林睿低唤着他,声音轻忽而好听。
  气氛飘浮着扰乱人心的暧昧,对方在接近,李慎怔怔地看着林睿缓缓凑前的薄唇,听着自己强有力的心髒,扑通扑通地在跳动……
  温热的柔软小心地印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就退开,他没及时闪躲,也没及时体会。什麽味道都没有,只是软绵绵得叫人想咬一口。吻得匆忙,似乎也是一霎那的事,如果不是唇上的温度太过鲜明,李慎都不敢肯定他们是不是有亲到过。
  而奇怪的是,这个吻,他并没有感到生气,居然是平和的,类似于习以为常的心态。这一点,自然到李慎都没发觉。
  “睿。”安静了好半晌,李慎开口了,嗓音有种男性的沙哑,道:“你要给我弄明白了,我去训练,不代表我会跟你发生这个那个的,而且……”大概是因为顾忌或者别的什麽,李慎的话停顿了,他睥睨着神色澹定的林睿,那些太严肃的话,他难以说出。
  林睿不语,他就光是在看李慎,看他苦恼地寻找合适的措辞,看他揪了揪短翘的头发,看他拧紧眉头,看他一脸突兀的凝重,看他下定决心。
  “如果你对我有些不好的东西,还是早点忘掉的好。”吐字有点艰难,李慎的语调渐说渐沉,这声明貌似太可笑了点,“那晚的事,我很难原谅你,你也掐得很准,没错,我是拿你没办法。你一定会觉得我很窝囊,很好耍弄,可我只是尽了做哥哥的责任。我是你哥,没有别的……我也不给你有别的。”
  “你说过,我们不再是兄弟。”讲这话时,林睿的眼神掠过小小的受伤,不过一出现就被满不在乎取代,坚定不移,他说:“或许,我们可以试着有点别的,除去兄弟之外的空间很大,不是吗?”
  “这不可能!”闷吼,李慎的反应有些过度,他生气了。
  “我就问你一句,”林睿张开臂弯,一把抱住李慎,埋首在他颈侧,问:“你对我没感觉吗?”
  可能是没预料到他会这麽直接,李慎全身一个剧烈的震颤。林睿的脑袋挨着他,浴室的窗没关紧,拂进的几缕微风吹扬了他长及腰际的金发,李慎转过脸就能闻到那沁人的发香,缭绕在鼻尖不肯散去,似是要鑽进他的心坎。
  “说什麽呢?”李慎的脖子直硬得很,他也没推开林睿,只是嘲弄般扯着嘴角,说的话也冷硬得像会磕碰人。“你是男的,我也是。上过床是一码子煳涂事,要是谈什麽感觉了,谈什麽爱,就成同性……了。这就不是在玩,要死人的,过火了。”
  想改变一个人根深蒂固的观念,光靠几场逼真的春梦远远是不够的,很好,这也说明这人的感情不易付出。换言之,若是付出了,应该也不易收回。林睿深刻地认识到,也笑了。
  “要不,这事我们先不谈,”岔开了道儿,林睿打算结束这个不大有前途的话茬,“现在主要是你的训练,我陪着你一起,其它的都顺其自然,好麽?”
  这话被林睿说出,以低声下气的语态,李慎是典型的口硬心软,他是没想反对的。而林睿竟主动松开他,朝他不好意思似的笑了笑,补充道:“呵,也许,搞不好慢慢地我会发现,我所有的感觉,也只不过是错觉。”
  李慎绝对不可能发现,在这一刻,他的目光有多阴森。
  ※※※※
  李慎最后还是跟林睿回了家,那麽想要的东西就在跟前,说放弃,太难。
  在家里住了三个晚上。第四天清早,他们一行人就乘坐专机飞往泰国。李慎坐在靠窗的位置,对面是正闭目养神的乔西,旁边是专注地看着早报的林睿,他们两个躺靠在椅背,神态平静得一丝波动都不见。于是,李慎也小心地把他的兴奋收起来,只除了眼底抑不住的雀跃。
  航行在三万英尺的高空,李慎透过窗朝外眺望,见到他们穿越过的厚厚的云层,淼小了许多的世界,然后是他倒映在窗上的脸,不太清晰。暗地长吁了一气,李慎还真是有这麽一种感觉,对未来的忐忑和期待。
  翻过一页报纸,林睿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一口,不经意地瞄到了李慎的侧脸,他抬起头,静了静,随后泛出澹澹的微笑。
  乔西的眼皮撑开一条小缝,观察了一下对面的两个男人,有点怪异的氛围。在林睿的食指悄然勾住李慎的尾指时,他又合下了双眼,摇摇头。等回来的时候,他一定要和张慕杰换位子。
  ※※※※
  这个地方,给人的第一感觉是荒凉,沙漠一般的荒凉。
  目所能及的范围,似乎只有这一幢建筑物。高高的围牆圈住了一大块土地,也牢牢地包住了里面一幢陈旧简陋的五层房屋,莫约有二十个警卫看守在各个角落,佩着枪。这里到处散发着死寂的气息。如果要在大门口挂上一个招牌,李慎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监狱。
  一大帮人下了车,李慎杵立在拉满铁网的大门前,足尖踢了踢地上干燥的黄土,他看着乔西过去和守门的警卫交谈了一会,那些警卫朝他们这边肃然敬了一个礼,然后门便朝左右打开。一条水泥道出现在李慎的脚下,通往那一幢不起眼的房屋。
  “走吧。”林睿说,带头领着他们进了门。
  紧跟在林睿的背后,李慎一边往前走一边四处张望。这条走道的左右都是大片的泥地,左边空旷无物,右边则安置了很多的单杠,在烈日下整齐地排列着。三十多个身穿短裤的男人单臂吊在上面,挺直身体一下又一下地升降,手臂的肌肉纠结成一块块。
  李慎的脚步越放越慢,最终停下了,站在他们的不远处,目不转睛地盯住他们。头顶着火烧似的太阳做着臂力训练,每个人的脸都涨成朱红色,汗水成串地往滑落。有几个咬着牙像是撑不住了,速度明显的慢下,可仍死忍着不松手。
  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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