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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觉悟-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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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都没有,恨倒先占领了他们的地域。而他,无可否认的,也对哥哥存在了一些怨恨。他从爱上开始,就等待著哥哥给予回应,大概是商人的本性吧,他潜意识里希望,哥哥给的,能和他一样多。
  
  “你的心似乎太大了,我的心也好像太小。差距了这麽多,可能,谁也不合适在谁的心里。”窗外透入残余的光,似乎笼住了这飘忽的一句话,两者一样的黯淡,等待完全被深夜所吞噬。
  
  林睿在把玩著他胸前的吊坠,指尖触碰著这块方牌的牌盖,他垂下眼帘,默默地深望著它。同时,也审视著他长久以来的坚持。没有什麽特别强烈的情绪,林睿发现他到了现在,唯一想做的,居然仅仅是叹息。
  
  将吊坠紧握在手里,棱角扎得掌心生疼,毫不留情地刺进了他的掌肉。林睿微昂起头,他想这样或许能让他的呼吸顺畅些,胸口也好受一点。可是,他不经意地见到了,玻璃窗上的自己的倒影,一脸惨然。片刻的沈默之後,林睿嘲讽地扯著唇角,对著自己似笑非笑。
  
  可能是觉得这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那要快哭泣的样子有点可怜,林睿的眼里,盈满了同情。这个,真的是一个,可怜的男人。他真的太疏忽了,怎麽会放任这个男人有这般的转变,好像,已经卑微到卑贱的模样。

  林睿不禁认真地想像一下,如果哥哥说让他滚,这个男人会不会跪在地上求哥哥呢?会不会哭著抱住哥哥的腿,一边苦苦哀求,一边磕头认错?会吧,再这麽下去,他会彻底著了魔。爱一个人,爱到连尊严都不要。
  
  “你的心太大,我的心太小。”许久後,林睿终於把积郁在胸腔里的那口气,伴著他的挣扎和犹豫,一并倾吐了出来,将方才的话重说了一次。下定了某种决心,林睿干笑几声,然後,他将脖子上的项链从取下,放在摊开的手心。链坠的四角,沾附著殷红的色彩。
  
  这条他极为珍视的项链,这块最贴近他心房的链坠,还是那麽精致,他也还是那麽爱惜。可是,他的手,再也不会握紧了。
  
  “到此为止吧。我再也没办法,总是期待著你什麽了。”沙哑低沈的声线,也还是说出了这句话,林睿睁著泛红的双眼,盯著掌心鲜豔的血,银色的吊坠。抿著嘴轻轻地笑著,他想了想,还是纵容地自我折磨一次,柔声说:“而你,对我大概也只能到这里了。算了吧,就这麽算了。希望,你气消之後,我们还能做一对兄弟。”
  
  “……我们,就做一对…普通的…兄弟……”某种透明的液体弥漫著他的双眸,已经在蓄满了,岌岌可危了,林睿却执意不让它流落,即便他真的很疼。带著留恋与不舍的一个吻,烙在了链坠冰冷的表面,林睿的笑很苦涩,但也异常地坚决,他低头吻著,仿佛在亲吻链坠内的李慎的照片,微哽著,呢喃道:“……普通的……兄弟……”
  
  照片经过了防水处理,所以,在有一滴液体从链坠的缝隙渗透进去的时候,它只是被濡湿了表面,它完全体会不到,这颗泪到底倾注了林睿多久的感情,凝聚了他多少的期待。
  
  一个人的心太大,它已经装载了太多的东西,当有一个人搬进去住时,他在里面觉得太寒冷,觉得不被重视,太繁杂;一个人的心太小,它仅仅就只有一个位置,当有一个人搬进去住时,他觉得失去自由,觉得窒息,太蛮横。
  
  於是,他们都选择了,走出对方那间房。他们在想,也许,房外会有更好的风景。也有更加适合他们的,空气。
  
  ※ ※ ※ ※
  
  明月依旧升起,在黑夜悬挂,被群星簇拥,散发它清冷的光辉。
  
  一条悬挂在窗框上的项链,它在月下被风吹得摇摇欲坠,遭遇遗弃的它,只能在黑暗里悲伤地哭泣。曾经,它倾听过主人那麽多温柔的心事,感受过他炙热的爱情。可是,最後,它只听见了他不再抱有希望的言语,在离开前所说的,捕风捉影。
  
  几年的想望,他们的纠缠,原来,也只是捕风,也只是捉影。终究,是虚无的一场空。
  
  
  
98
  
  林睿走了。
  
  李慎开始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直到他们回了训练营的第七天,乔西才收到消息,林睿回了法国。具体是怎样,他们也就了解一个大概,知道他一切都很好,就是变了许多。听乔西联系到的人在说,林睿以前待人是淡,而现在不管是对谁,都冷得让人受不了。那人告诉乔西,暂时不要回去的好。
  
  衡量了一遍,乔西也还是在训练营里住下了,打算等林睿的气消了,他再回去的。那天,他们几个也真是捡回了一条命。还好,他和张慕杰的脑袋没开花,李慎的手也没残废。
  
  一切都没什麽问题,表面上的。林睿似乎也完全忘记了他们的存在,丝毫不过问。他们想主动联系他,但很明显的,他们被林睿列入了黑名单,包括李慎。不过,有件事还是让他们松了一口气的,那就是林睿没有中断了对麟森的经济支持。麟森拳馆还是有办法正常运转的,不过为了全力筹备李慎的比赛,张慕杰还是把拳馆暂时先收拾了。
  
  对李慎,张慕杰有点歉疚。李慎则莫名其妙得可以,问了之後,张慕杰是这麽告诉他的:“其实,支持你参加比赛,不单因为你有这个想法,我也有部分私心在里面。麟森,我几乎是和它连在一起的,我不想看著它倒下去。而目前麟森的拳手里,素质最好的就是你了,很抱歉让你去冒这个险……”
  
  说这话的时候,是在飞机上,前往训练营的途中。当时张慕杰的表情是很感性的,但他一个大老粗忽然这样感性起来,著实也让李慎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一边搓著手臂,一边紧皱著脸看他,恶心得他简直就受不了了。李慎的反应,张慕杰倒也一下就释怀了,嘿嘿地笑,揽住他的肩,道:“先休息一下吧,他们都在训练营等你,别让大家失望了。”
  
  张慕杰所说的他们,是指那帮拳手。李慎不以为意地望著窗外,茫茫的云。在又一次想起林睿之前,他其实不觉得,他们会欢迎他。一直以来,他总是被排斥的那个。
  
  在这飞行中,张慕杰接下去就没怎麽说话了。享受著这份平静,李慎也放松地躺靠在软椅上,他斜视了一眼旁边呼呼大睡的男人,上次去训练营也差不多是这锺点,可是,那时在他身边的是林睿。
  
  航行在这一望无际的天空,李慎再度看著他们穿过的云层,渐渐地,失了神。手腕的伤似乎总会不定时地疼痛,尤其是在想起林睿的时候。这种痛,给了他什麽样的感受,他实在也不懂。就好像是所有味道都搅在一起,他含在嘴里,怎麽也咽下去,卡在了他的胸腔,难受得他鼻子发酸。
  
  那天,张慕杰他们搀扶著他离开,他没有回过一次头。起初,是真的气红了眼,他多年来的努力,就差那麽一点就毁在了睿的手上。如果真这样了,那麽,他们之间绝对不可能再有一丝交接存在。而在後来,他也知道,他不能够回头。
  
  他有著一直的追求,这追求是信念,他可以为它不顾一切。至於爱情,那是沿路上遇见的逆向的风,这风吹扬了他的笑容,但不至於让他掉头追随著它,往回走。
  
  人生的路,他的从来就是单行道。再者,他们之间的感情还太生嫩,可存在的问题偏又那麽强大,坦言说,李慎不知道他是否有那个勇气。於是,分开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
  
  “应该吧,最好的。”李慎调整了一下姿势,抱著双臂,他收回了视线,也开始闭目养神。自言自语,李慎模糊不清地说:“……他死心了也好,要是我真出了什麽事,他至少也会好过一点……”这是李慎绝对不会承认的,他隔绝林睿的,最主要的原因。
  
  
 99
  
  两个月的时间,说长,实际也短得可怜。幸运的是,李慎本身就是练家子,对拳击的训练,他也从没有松懈。拳手们听张慕杰提起过,说李慎的学习速度很惊人,对招式过目不忘。开始,他们是抱著半信半疑的心态,因为实在太玄了。不过,在凯斯尝试了後,就不得不信了。
  
  凯斯和另一个拳手合作,把他拿手的进攻演示给李慎看,一共是五个动作,同时也加上了口头的讲解。李慎只看了一次就明白地颔首,这让凯斯还有点惊讶了。两个人验证了一次,凯斯和李慎对打。结果,凯斯倒下的时候,全场,鸦雀无声。
  
  这是相当不可思议的事情。李慎不但把凯斯的拳路原原本本地打了出来,还把五个动作拆开,然後根据他的进攻配合上其他的动作。他学得很快,他的运用能力更快。
  
  “拳王赛,他一定可以打赢的!!”某一个人这麽喊道。然後,陆陆续续有类似的话语出现,他们很声音很高亢,撞在了墙壁上荡来了回音,更加是激动人心。李慎汗流浃背地站著,他急促地喘著气,环视了整个格斗场,见到了不少人,他们很兴奋。但是,他发现,他们都不是他想找的人。
  
  听到他们的鼓励和肯定,李慎擦了擦汗,随手拨开额上的刘海,也就笑了。他笑得狂肆不羁,也有一点儿自豪。在内心深处的一个角落,他在希冀著,抱著小小的奢想,其实,林睿现在就在楼上看著他。并且,微笑著,对他引以为傲。
  
  ……你看,我很强吧,他们都说我会赢。你为什麽还要那麽厌恶擂台?还是说,你真的,就那麽害怕?……
  
  ※ ※ ※ ※
  
  一个多月很快就过去了,总感觉越需要时间,时间就会过得越快。
  
  麦卡尔是用尽了心力去训练李慎,平均一天会和他交手一次,每次交手也都会录下来,而後再一边重播,一边跟他点明他的攻守有哪些破绽。其他拳手将能帮的事,也都全帮了。他们都在李慎身上寄予了很大的期望,不过所有人也都在尽力避免,会给李慎太大的压力。
  
  可是,李慎很拼命,非常拼命。他的训练远远超出了人体的正常负荷,虽然成绩是突飞猛进,他的成长也让人瞠目结舌,但怕是物极必会反。於是,在距离拳赛只有半个月的这天,他被麦卡尔勒令休息一晚。
  
  晚上八点。
  
  独自在小屋的客厅里,开著通明的灯,李慎看著无聊的电视节目。泰语,他听不懂。按著遥控器换过一个又一个电视台,找不到任何能勾动他兴趣的东西,试了又试,李慎终究还是想著省点电,把电视关了。
  
  这段时间习惯了闷著头奔跑,突然停了下来,李慎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他在沙发上躺了下来,右臂枕在颈後,眼睛愣愣地望著天花板。他的样子,怎麽看就怎麽失魂落魄。
  
  李慎在这静谧中虚度了很久,他的心一旦放空,之前和林睿生活的点滴就冒出来,所有画面都跑进他的脑子里游荡,强迫他一次次温习。太多了,也没有快播键可以按,他想得很辛苦,神情也浮现一丝厌倦。
  
  几乎忍不住想叹息,李慎抬起左手,手腕上有淡不可见的一道疤。这疤痕,乍一看好像很旧了。放纵思绪在漫游,他不经意地想起了之前的训练。他回来,有睿为他做饭菜;他累了,睿也会帮他按摩肩颈;他困了……
  
  “你怎麽没关门?很累吗?”乔西过来窜门,进来就奇怪地问。从深陷的回忆中出来,李慎随口应了声,直起身腾出座位。“有事?”如果不提起那件事,他们之间还是很和平,纯粹的友谊。
  
  “刚刚我接到电话,明天有几个人会过来。”男人谈话总少不了烟,乔西扔了一根给李慎。两人都把烟点燃了,乔西先是吸吐了几口白雾,再续道:“是希斐尔重金聘请他们来的,都是一些重量级人物,有柔道、跆拳道、散打……听说,还有打咏春拳和太极的。”
  
  “是麽?”指间夹著点起的烟,李慎低头,沈默了许久。音调有些不稳,暗藏著一点忐忑,他问:“那,有没有说什麽?”
  
  “他说,”乔西观察了一下李慎线条刚毅的侧脸,稍做了斟酌,弹了弹烟灰,坦诚地道:“这是做兄弟的心意,希望你会接受。还有,祝你一切顺利。”
  
  乔西觉得这是很疏离的话,他才说完就见到李慎的手轻微地颤动了下,一截烟灰抖落到地板上,散开的灰白色。默默地注视著他,乔西看著李慎佯装无恙地笑了,他很镇定地笑著,然後,他像终於发现他笑得很难看一样,慢慢地,将笑容收敛了起来。
  
  这对兄弟兼恋人,怎麽跟小孩子闹别扭似的?发觉李慎黯淡的情绪,乔西这样无奈地想著,他正想说点什麽,就又听见李慎悻然的笑声,接著,低沈地问道:“我们两个,有很明显吗?”
  
  “嗯,非常明显。不单是希斐尔,连你也是。”直接的回答,乔西很笃定地颔首。把烟头摁灭,仿佛是有促膝长谈的打算,他进了厨房倒来了两杯水後,坐到李慎对面。将其中一杯搁到李慎面前,乔西盯著他,说:“其实我很久前就感觉到了,你对希斐尔有很重的保护欲,到後来,就变成了独占欲。唔,好像别人看他一下,你都会发脾气。”
  
  尴尬在李慎的脸上一闪即逝,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把烟蒂扔在烟灰缸里,端起水喝了一口。乔西也不在意,他就转动著手里的水杯,很平淡地道:“希斐尔是真的很喜欢你,你想象不到他把你放在多麽重要的位置。”
  
  “我知道,可是,我们并不适合……”这话是否有些言不由衷,李慎不知道,但他的话很快被乔西打断了。轻摇了摇头,他说:“你只是知道,但你没体会到。否则,你绝对舍不得说出这句话。”
  
  他会舍得吗?李慎心下自问,而乔西一脸的肯定,莫名地让他无法反驳。盯住杯中清澈的开水,乔西的目光变得有些深远,他细细地回想著,道:“给你讲一件我们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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