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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寄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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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丘样的隆起,正面两扇低矮的门,一左一右翻起大开著,一望里面黑洞洞的……像是……入口??
  
  她愣住。
  
  苍木……就在这下面?!
  
  一分锺都不要的路程……原来苍木一直被关在这麽近的地方??
  
  没有侍卫把守,不知道是原本就没有还是被他令退了。她有些无语,还有些犯晕,他已经弯腰钻了进去,她没时间发呆了,深呼吸一次,赶忙跟上。
  
  石阶,又见石阶。不过这格格石阶延得不长,石头墙壁挂著火把,跨完石阶就踩上了泥地。
  一个转弯两个转弯,她以为会看到一排两排的牢房,就像她曾经待过的,她大致能想象得出。
  
  通道的尽头,姑且称其为一间房。地方不小,大概因为空气不流通,闷湿气潮霉味……说不上来的,总之不好闻。
  
  房里空荡荡的,除了角落一只大桶,别的什麽摆设都没有。
  
  房中央的地上一根蜡烛,光亮有限但足以视物。
  
  所以,她一眼就看到了蜡烛边上窝著的男子,大概听到了动静,他慢慢的抬头看了过来。
  
  两抹金棕,一闪一闪,不一会儿,猛的大亮。
  
  “……阿奴??”
  
  粗里粗气的,带著迟疑,这个声音好熟悉,熟悉到令她鼻子发酸。
  
  “阿奴!!”
  
  这一声,没有了迟疑,伴著哗哗嘈杂,他一跃而起,冲前的姿态却生生抑制在半路,他似被牵制,欲靠近而不得。
  
  她颤颤的吐了口气,朝他奔去。
  
  “你怎会来的?你怎会来的??”他一叠声的急问,不断挣动著手脚,引出哗啦啦的好一阵响。
  
  她同样急急的回答:“我来看你!他带我来的,带我来看你。”
  
  细软的女声将苍木的烦躁安抚,听到话语中的一个“他”,他偏头转向远处的娑罗,倍含敌意的打量,金棕色的眸里满是戒备。
  
  “我在外面等你。”娑罗移开视线,无起伏的说。
  
  刘寄奴连连感激点头:“好!很快的,我过会就出来!”
  
  娑罗一走,她仔细把身前男子察看。
  
  他蓬头垢面,棕色短发污糟糟,衣服破破烂烂,四根铁链分锁在他的手脚,铁链另一端固在後面的墙壁上,限制了他活动的范围。
  
  她是否该庆幸?这里没有摆著悬著各种各样的刑具。
  
  瘦,是一定的,坚毅的脸庞,东一块脏西一块脏,其中还有暗色的血迹。
  
  “你受伤了?哪里受伤了?他们打你了??”她拉拨著他的衣服意图检视,不在乎手上沾染到了脏污。
  
  “没有没有,没有受伤。”高大对著娇小,苍木抓住乱动的小手,眼也不眨的盯著那一张小脸,眉头随之紧紧纠起,“怎麽脸色这般差??”
  
  她一滞,一时不知该如何辩驳。不等她想出合适的理由,他似意识到了什麽,飞快松了手连带飞快退开。
  
  “我、我又脏又臭的,阿奴,你还是离我远些,免得、免得熏晕了你。”说完,他窘迫的搔了搔脑袋。
  
  “要晕早就晕了,这会没晕说明是晕不了了。”她撇撇嘴,难得开起了玩笑。
  
  他呵呵呵的傻笑。放下了手臂,目光流转端详,是关切也是自责:“想问你好不好……怕是多余的了,再笨都能猜到的,你定是不好。”
  
  “我能吃能喝能睡,哪有不好。”她低低轻轻的说,别开眼,故作自然的扯开了话题,“对了,这里什麽都没有,你吃饭怎麽办?渴了怎麽办??”
  
  “有侍卫送饭送水,渴了饿了我不跟他们客气,直接放开嗓门吼,还有别的麽……他们扔了只木桶下来……”
  
  她一瞄那只大桶,一想就明白了,反正吃喝拉撒,皆离不开这里的。
  
  “看我的侍卫有些个是相识的,那时还与我称兄道弟,如今说翻脸就翻脸,忒无情无义。”
  
  “这链子也不晓得是什麽做的,古怪得很!我一股子全力上去拼了命了就是挣不开。”说著,他泄愤般的恨恨动拉几下。
  
  “阿奴……是我没用。使不出办法……救不出你和那臭丫头,更别说帮你找信石了。”
  
  看著他的懊恼失落,她心里一跳。
  
  “我见过阿魏了。”
  
  “哦?她与你在一处??”
  
  “算……是吧,反正我时不时能见著她,阿魏和我一样,都很担心你。”
  
  “我是男子,皮糙肉厚有什麽挨不住的?就是不知那冥王在盘算什麽……阿奴,你见过他没有?他有没有再拷问你?”
  
  “见过。”她抿了抿嘴,语调幽幽,“他让侍卫把我带去了另一个地方,他没有拷问我,也许你是不是刺客,我们为什麽混入冥宫……他已经没兴趣知道了。”
  
  “什麽??那他还关著我们作什麽??”
  
  一言难尽,况且事实启齿有难,她脸上一黯,半晌未语。
  
  “阿奴,你别灰心别怕!那个……那个纸不包住火,他是个什麽东西,总会现出原形的。”
  他笨嘴拙舌,语无伦次的安慰。
  
  “他不问正好,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呢!说不定歪打正著被我们找到信石了,我日日的磨,这鬼链子定能被我弄了断的!然後我就去找你,我们再一起去找臭丫头,我们三个逃出去回无城,一刻都不耽搁。”
  
  “冥界与妖界隔了八丈远呢,就算冥王要抓我们也没那麽容易的。阿奴你等著我,一定可以的,我们一定可以的。”
  
  复杂,不舍,她久久的看著那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久久的陷於那一双温暖的金棕色的眸。
  
  “阿奴??”
  
  她被唤回了神,眼帘眨动,她浅浅的勾起嘴角:“嗯。找到信石一起回去,可以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可以麽?可以相信麽?歪打正著……逃出生天……她可以寄希望於那一副勾勒出的美好画面麽?
  
  若有似无,哪里来的一阵风,拂过送来凉意,也为这一片昏暗添上了些微诡秘。




(11鲜币)63。复命

  苍木被关押的地方到那囚牢般的一间房,一段路去起来快回得也快。
  
  从两扇开启的矮门後钻出之後,刘寄奴的表情很有些凝重。她一声未吭,低垂著一张苍白小脸,不知在想什麽但显然是心事重重。
  
  拖著双脚,她径直越过了黑衣男子,径直推开了房门。迈前了几步,她似一下子回了神。
  
  转过头,黑衣男子伫立在不远的门外。没有立刻离开,好像是为等她进房。
  
  黑眸微微闪烁,咬了咬唇,原地停了片刻,待再回头时连身子也一并转了去。她慢慢的走到他跟前,认真的说:“谢谢你带我去见他,谢谢你愿意帮我。”
  
  他静静的看著她。这不奇怪,如果他说出“不用谢”“你太客气了”之类反倒是奇怪了。
  
  她直视他的眼睛。
  
  睫毛一颤,目光往下一飘,接著悠悠的定回。她把脸仰得更起,黑色发丝柔顺的滑向耳後,宛如一只素手流畅的拂过琴弦,簌簌抑或无声,奏进了谁的心底?从而引出了圈点涟漪。
  
  她的眼神朦胧,朦胧中弥漫著难得一见的温柔。她动臂牵起那一只大手,纤细的手指抓著他的指尖,那里没有布料缠缚,直接感受到他的体温,同时将自己的无阻隔的传递。
  
  展开一抹笑,仿佛花儿绽放,干净且娇憨。黑眸折射著细碎光芒,如神秘宝石,若璀璨星辰。
  
  她的声音很轻,细细软软的轻语,好似恍惚,好似叹息:“娑罗……你很好。我知道的,你是个好人。”
  
  他的一僵或一颤,她立时察到。不等他大震大惊还是什麽别他反应,她迅速松了手。
  
  退开距离,不再回头,不再有视线相交。当房门自身後掩上,留下外面的他怔愣茫然,而里面的她压抑的吐出一口气,笑容褪离,寻不著曾现出过的痕迹。
  
  这一晚,刘寄奴怀著复杂,心绪百转千回……这一晚,又是难眠。
  
  她所不知道的是,黑衣男子在门外站留了好一阵,直到那些掀起的异样全数归於沈寂,他抬脚举步。冥宫之内,一个黑色身影行得不快不慢,最後,停在了一处宫殿前。
  
  得了应允,娑罗推门悄无声息的踏入。
  
  这是一间书房。布置简单,统一的暗色调,处处体现著冷硬与肃穆。
  
  几案上,方柜上还有地上,摆放著数多盆的花,!紫嫣红,各色各样,一看便知花种名贵。要说它们是装饰点缀,未免太过不衬。突兀到令人不由怀疑,兴许,它们并非是那装点之物。若真如此,却为何会被放存於此?
  
  黑发男子背对著门口,微微躬身,似乎在专注察看面前一株花儿。
  
  娑罗目不斜视,单膝跪下,向其俯首道:“王。”
  
  “回来了。”黑发男子一开口是肯定非疑问,娑罗沈稳又简短的回道:“是,王。”
  
  “这一趟去时不短。”黑发男子直起腰,衣袖落下随著转身的动作划了个弧度,“她可是不愿走?”
  
  是否不愿,是否依依不舍,当下,他没有留心。於是,稍一停顿,娑罗这般道:“她未有异动。出了暗室後就回房,未生差错。”
  
  杗肖一时不语。一张英俊的面容,一双暗红色的瞳眸,糅合著冷酷与邪美,还有王者自有的,浑然天成,至高无上的尊贵。
  
  “进了暗室,她是何反应?两两相谈,说了些什麽?”
  
  娑罗滞住。即便得的命令未特意嘱咐要他在旁从听……他应该顾虑周全,他应该留下的。不过面前男子没有追问下去也没有怪责,那低沈的声音持续在房内响起。
  
  “终於得见同伴定是悲喜交加。这久别重逢,她是言不尽还是有苦难言……恐怕个中滋味可谓玄妙啊……”
  
  自言自语般的,兴许暗含期待,兴许暗含愉悦,娑罗能做的可以做的,唯有安静垂首。
  
  “你做的很好。”
  
  “是。”
  
  答一字,没有多的话。语调平平,不带激动之色,不因肯定赞赏而生出半分骄傲或自得。他只是遵从命令,行使职责本份,必须做好,不容有失,如此而已。
  
  “她还说了什麽?”
  
  汇报复命何时趋近结束不是由自己决定的,对於这突然且重复的一问,娑罗不经犹豫,诚实应道:“属下不知。”
  
  不能欺瞒,不可推脱,若因此得了责罚,他受的甘愿。
  
  “她与你说了什麽?如愿以偿之後,可有对你一表感激之情?”
  
  轻淡的语气,似是不经意的问询,娑罗听闻,眼前蓦地浮现出一张小小的脸。
  
  那柔和的表情,那双闪亮的黑眸,那抹真诚的笑,微凉的手指缠於他的指尖,太过突然的触碰令他措手不及,软软的喃语说著“你很好”……
  
  他迅速凝神。
  
  其实怔愣也好犹豫也好不过是转瞬,然而这一瞬已被王者敏锐的捕捉。凌厉的气息,压迫的气势直直逼来,继而扩散至了房里每一寸。吐纳间寒意侵喉,从头到脚似被凝住,所有的关节似压著了巨石,此时此刻,竟是连头也抬不起。
  
  那怒气翻涌滔滔,他辨得分明。勉力维持著镇定,还是那句,不管何样刑罚,他躲不得避不得,唯有承下。
  
  强大的,沈重的,逼迫的,呼啸著愈演愈烈,无休止,无止境,却忽的全数消散。
  
  他周身一轻,一呼一吸终能自如。
  
  “你办事向来得力。不问不疑,心无旁骛,听命於我,完成我的交付,从未令我失望。”
  
  “无情便无弱点。一旦有了弱点便是无用,唯弃之。早晚,唯我幽冥得掌天地,所以在我手下,容不得无用之物。”
  
  “冥火之中残魂千万,不得超生,解脱不能。我予你重生,予你脱出绝渊。”
  
  “娑罗,你莫要令我生悔。”
  
  有句话说:仆相若主。有什麽样的主就有什麽样的仆。也许片面了,也许不能囊括全像,但总还有一定的道理在。
  
  杗肖并不是个话多的主,娑罗的寡言一方面是随他左右已久,另一方面是缘於自身的经历,当然还有对其的感激,崇敬,臣服甚至是畏惧,所以不该问的不问,多余的不说,只有行动力,办事能力才是真。
  
  这番话,杗肖第一次说也第一次说了这麽多。句句直接,字字犀利,娑罗的情绪向来藏得深,这会儿眼里忽明忽暗,失了原本的波澜不兴,显然是大为触动。
  
  良久,他吐出重重一句:“是,娑罗明白。”
  
  杗肖盯了他半晌,背过了身,再度观起面前怒放的花:“下去吧。”
  
  娑罗恭敬的行礼,接著无声无息的退出,就如来时一样。




(12鲜币)64。喜欢麽

  因为失眠,所以刘寄奴起得也晚。
  
  好不容易有了睡意,等她迷迷糊糊的陷入朦胧,待醒来之时,一个黑色身影正在房里来回走动。
  
  刘寄奴掀开被子坐起身,木呆呆的揉了揉眼睛,木呆呆的看了半晌,然後木呆呆的问道:“你怎麽进来的?”
  
  黑衣男子头也不抬,青色的眸没往她这边转来一下。他好像蛮忙的样子,一会儿走进一会儿走出,一会儿手里捧著了东西一会儿又把手里的东西搁放下。
  
  他在搬什麽?红的蓝的紫的……那是……花??
  
  刘寄奴很纳闷,但更多的是惊讶。
  
  之前,黄色小花被摔了踩烂了。它原本开得好好,也许生长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不受打扰,低调且顽强。到了她手里,它的下场不再是好。
  
  冥王容忍不了它的存在。一朵花而已又碍著他什麽了?她也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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