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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寄奴-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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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幅难以形容的复杂。
  
  什麽真,什麽假。
  
  几分真?几分假?
  
  是否因太过投入,故连自己都迷惑。还是假戏早成了真,不愿承认,所以装作不知。
  
  浴池中一幕纠缠,饶是杗肖反应迅速,仍快不过他的一眼在前。
  
  那时……她的模样,她的姿态,是他初见。
  
  白皙的玉体横陈,细长的腿儿半没在水里。胸前高耸的饱满,一边被占据,一边显露在外,顶端一点小巧──那挺立的嫣红,生生刺入他的目。
  
  小脸含酡,柳眉微躇,朱唇轻启,表情似无措,似隐忍,似痛苦。长长的黑发随著水波漂晃,拂在她的肤,亦拂在他的心。
  
  眉目之间一片朦胧,却矛盾的显出了潋滟。犹如水中女妖,娇媚并且诱惑,虽是无声,可他似能听到她的呻吟──低低的,哀哀的,细柔婉转,我见犹怜。她又像暗夜里的一朵羞花,携著生涩,颤巍巍的被迫绽放。
  
  仅仅是粗略一扫,美景已深印脑海。怔仲,悸动,无法自控,之後接踵而来的是不悦。或浓或重,呼啸席卷。
  
  为何?
  
  不满杗肖?为她不平?
  
  心潮澎湃,一时难持,纷乱滋味,他咀嚼出了涩与闷,怒与愤,掩藏在下的……还有丝缕隐晦的妒意。
  
  开天路,成大业,他需要她。
  
  关乎大业,只为利用,若以此作为解释,能否解释得通?
  
  此刻,一具绵软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淡淡的馨香,掌下滑腻的触感,合成一股吸引,令他为之躁动。
  
  躁动的欲念,原始的,存在男与女之间的。
  
  得到,感受,占为己有。为何不可?
  
  今夜,他来采撷,观其颜色,使其妖娆,一寸寸的为他舒展。
  
  投怀送抱,你情我愿,有何不可?
  
  为何拒绝?
  
  她乖顺的依偎,安静得极。看不到她的表情,阵阵抖索虽几不可察,然而,还是被他发觉。
  
  再不犹豫,搂她入怀。她便一僵。
  
  僵硬,紧绷,再到逐渐放松。这一变化实为明显,这一过程仿佛漫长。
  
  “做到这一步,不留余地……为他?抑或是……”
  
  一句滚在喉咙,模糊至极,刘寄奴没听清,亦没在意。
  
  “夜里寒凉,你……无需如此。”
  
  刘寄奴愣住。
  
  ……什麽意思?
  
  “你答应了……你已经答应了不是麽??你答应了,我……所以我……”
  
  一颗心高高吊起,她开口急切。把自己当成一件物品拱手送上,不怕他不接受,只怕他态度不明,只怕他反悔。
  
  廖岚倏地一收双臂,阻断了刘寄奴的言语。
  
  他是城主。
  
  贤能治界,谋事沈稳,世有称道。
  
  偶一回失态,可谅。到此为止,不容许再多。
  
  深深的拥抱,以自己的体温包裹,用自己的臂弯遮挡,扎实的,严密的,为她驱赶寒冷,传递给她温暖。
  
  “应承你,并非图你这般回报。既已应承了你,你只需沈住气,耐心等待。我的要求,你能否做到?”
  
  要问这一刻是什麽样的心情,刘寄奴根本说不清。
  
  惊讶?庆幸?欣喜?失落?
  
  ……他不要她。
  
  即便她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即便她主动发出邀请。如果一早就打算拒绝,该是立即。拖延,犹豫,足以说明了动摇。可即便动摇,他却把持住了。
  
  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麽?
  
  他答应她,无条件的答应她。
  
  怎敢相信?……她怎能不怀疑?
  
  他的声音醇厚动听,如溪水潺潺流淌。她想问他,想问是真是假是欺是骗,她很想问他。
  
  最终,她仅是轻轻点头:“能的,我能做到的,我会沈住气的。”
  
  兴许是埋首在他胸前的缘故,她的声音显得低闷并且微弱。
  
  “我可以等。但是……我要等多久呢?要等到什麽时候呢?”
  
  短暂停顿,他稳稳的,清楚的回答她:“不需多久。到时,你自会知晓。”
  
  满腔的恍惚与无力,於是她闭上双眼,再没吐出只字片语。
  
  深夜一场谈判或交易,倒底算成功还是失败,一言难道尽。
  
  回了房,刘寄奴倒头就睡,身与心的双重折磨,已折磨得她筋疲力尽。她尽她的可能做了努力,无法继续支撑,就让她缓一缓歇一歇,今晚,就告一段落吧。
  
  
  两界的主与王远道而来,莅临平都,实为盛事一桩。
  
  既然风声已在平都内传遍,总不能默默的当没事发生。
  
  贵客上门,势必得有所表示。
  
  表一表尊重,示一示热情,实际怎麽样不论,这是礼节,再虚再假还是得做个全套。
  
  狂欢热闹,雀跃高兴的是族民们,暗自不爽的是他们的首领。
  
  仓促的准备後,篝火又起,近郊空地一片欢声笑语。
  
  白苏不至於拉长著脸,敷衍与兴致缺缺仍是明显。
  
  杗肖酷酷的执著酒杯,冰块脸依旧,廖岚和颜悦色,风度翩翩。族民们以他俩为圆心,围了个里三圈外三圈,叽叽喳喳,没个停歇。
  
  刘寄奴未闲著。她很忙,忙著在喝酒。
  
  兴许是受气氛感染,兴许是一种发泄。有来敬酒,她利落的喝,没有敬酒的,她就自管自的喝,一杯一杯连著灌,几乎没怎麽吃。
  
  虽被小蛮缠得紧,但刘寄奴的一举一动,白苏都瞧在眼里。明白事出有因,知其心情不好,她几番犹豫,还是任其去了,未作干涉。
  
  白苏忍住了,还有一个阿魏是忍不住了。
  
  今夜场合,阿魏跟著廖岚一同出席。第一次来平都,第一次见狂欢风景,若按平常,叽叽喳喳怎能少得了她,若按平常,她也早去粘在刘寄奴左右了。
  
  然而今夜的阿魏似乎不一般。
  
  她一直远远站著,偶尔张望张望四周或者瞄一瞄刘寄奴,文静且矜持,矜持又拘谨。
  
  当刘寄奴开始有了摇晃,她疾步走了过去。
  
  “小姐??”一把搀住刘寄奴,她试探著唤道。
  
  被阿魏一拉,刘寄奴手一大抖,杯中酒全洒在了衣襟。
  
  “嗯?怎麽了?”刘寄奴抬眸惺忪,“阿魏?……你来啦。正好,你来,我们喝一杯。”
  
  阿魏不甚赞同的皱眉:“酒多伤身,可不能再喝了!”劈手夺过刘寄奴的酒杯,叹了口气,小心扶著她去向廖岚那边。
  
  “小姐素来不擅饮酒,今儿个也不知怎的,小姐她……”
  
  才说到这里,刘寄奴忽然嗤嗤一笑,一边甩著胳膊欲挣脱阿魏的搀扶,一边歪歪斜斜的打著飘,阿魏承著她的重量,还得拉著她稳著她防她摔倒,一阵忙一阵乱,颇是狼狈。
  
  “路都已经不会走了,还吵吵著要喝……没头没脑的一个劲儿直往嘴里倒,这是酒又不是水,哪经得起这麽喝法!城主,小姐怕是醉了,我还是先带她回去休息吧。”
  
  向廖岚请示,阿魏满怀关切与担忧。
  
  刘寄奴双颊绯红,半睁著眼,靠得稍近些便能闻到她的“酒香四溢”。
  
  廖岚问询了几句叮嘱了几句,自是同意。
  
  杗肖的目光兜来扫去,亦无异议。
  
  廖岚杗肖谁也没走,白苏就不便离席,只得唠叨叮咛一二,晚些再行探视。
  
  告别了气氛正酣,阿魏携著刘寄奴早早退场。
  
  仔细顾著脚下,走得谨慎走得慢,一路仅有呼吸声萦绕,略略带著压抑。
  
  周遭越来越暗,距离那一片喧嚣越来越远,本是步履蹒跚的竟不再蹒跚,双腿迈得又快又稳,不见半分凌乱。
  
  搀扶的姿态不改,阿魏压著嗓子,开口含著些微颤抖。
  
  “小姐可是无碍?”




(13鲜币)159。逃离

  对於今晚,刘寄奴隐隐约约有著一种感觉。外加阿魏的古怪表现,更加深了这份预感。
  
  怪,不至於十分的怪,反常总是确实。毕竟曾朝夕相处同一屋檐下,一段时间短不算短,她又非迟钝木讷,怎会不觉察?
  
  “放心,我没事。”
  
  摸索到阿魏的手,刘寄奴有力的一握。
  
  “我故意喝得很快,酒都被我偷偷洒掉泼掉了大半,实际上我没喝多少。”
  
  听其吐字清晰、条理清楚,阿魏才是松了一口气:“呼……阿魏还在担心呢,就怕小姐当真是醉了。”
  
  接著短促一笑,贼兮兮的,满含了窃喜。
  
  “阿魏本想去找小姐的。这事可不是闹著玩儿的,若不与小姐通个气,万一搞砸了怎麽办??”
  
  “……但城主不让啊,说提早知会不如顺其自然,小姐聪明,定会明白的。果然呐,城主料得一点没错!”
  
  “开始阿魏心里也没底呀,不知要不要提醒小姐,不知该怎麽提醒小姐……幸好小姐是明白的!冥王苏苏那边都蒙混过去了,一路顺顺利利的出来,阿魏总算是不负重任啊!”
  
  阿魏的声音带著颤,透著成功後的得意与兴奋。
  
  刘寄奴的激动不亚於她。
  
  其实当下没想得那麽深,只是猜测,阿魏可能有事要与她私下商谈,兴许是替廖岚捎什麽话。所以她依著感觉行动,假装醉酒,借故离席,制造与阿魏独处的机会。
  
  现在真相大白,廖岚说等待不需久,原来并非是敷衍。
  
  “接下来怎麽办??”定了定神,刘寄奴开口急切。
  
  “城主已安排妥了,小姐随我来!”
  
  谁都未再说话。
  
  两女子行色匆匆,月光映照,在她俩身後拉出两道长长的影。
  
  城外某一角,一辆马车静静停驻。
  
  离得愈近,刘寄奴的呼吸愈发不畅。心跳加速,响彻耳际,除了紧张、忐忑,还有几分莫名的胆怯。
  
  有句话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的指尖发凉,双手都在冒汗,剩下一段距离,她用上了小跑,笔直冲向车尾,一把掀起了门帘。
  
  里面缩著一团黑影,她弄出的动静令其一动并迟迟缓缓抬了头。月光不经阻挡的倾洒,与此同时,她听到一声微弱的唤──
  
  “阿……奴?”
  
  直到这一刻,快蹦躂出胸膛的心脏才归回了原位。一下重重的喘息,缺氧般的,她一瞬晕眩。
  
  “……二愣子??”阿魏则是吃了一惊。
  
  “他、二愣子……他……他怎麽会……”
  
  车内情景显然叫阿魏极度诧异,极为意外。她呆住傻住,瞠目结舌的怎也反应不过来。
  
  事不宜迟,刘寄奴利落的跨脚钻入:“快走吧!路上我再慢慢解释给你听!”
  
  阿魏一个激灵。对啊,这里不是能说话的地方,目前先离开要紧!
  
  再不耽搁,阿魏迅速窜去车头,拾鞭一挥,驱策著马儿举蹄踏前。
  
  马车摇摇晃晃,刘寄奴坐在苍木身边,轻轻抱著他的脑袋,让他枕靠上自己的大腿。
  
  “阿奴……”
  
  苍木吃力的吐息,刘寄奴柔柔的制止:“什麽都别说。你闭上眼睛好好休息,等出了魔界我再叫你。”
  
  苍木便点了点头,乖乖的闭了嘴。
  
  一遍又一遍,抚著他凌乱的发,指尖略过他脸上的肿起与道道的不平整,思绪如潮,冲击在她四肢百骸,五味杂陈,难辨究竟。
  
  即便不敢相信,今晚,廖岚履行了他的承诺。
  
  如果说之前仅持著怀疑,那麽到如今,对他只有满满的感激。
  
  木头得救了。而自己,方才还处在热闹的席宴,现在,已於逃离的途中,和木头一起,渐远是非中心。
  
  真的。怀里的木头,赶车的阿魏,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可为什麽……有种做梦般的恍惚?虚虚幻幻……竟觉不真实?
  
  “小姐!二愣子也在平都??他何时来的??看他的样子可是伤著了??怎麽弄的?谁伤了他??这这这倒底是怎麽一回事??”
  
  阿魏一叠声的问道,刘寄奴被唤回了神,便压著嗓子,把苍木的情况大致交代。阿魏一会儿抽气一会儿惊呼,脸色一阵白来一阵青。
  
  从头到尾稀里糊涂的,当属阿魏了。
  
  早前刘寄奴领著苏苏不告而别,阿魏光顾著刘寄奴顾不及别他。本天真的以为,苍木好端端的尚在妖界,要不是亲眼所见,她仍那麽认为,所以当下的震撼程度是可想而知。
  
  阿魏还欲追问细节,一直安静躺著的苍木似捕捉到了什麽,倏地睁开了眼,挣扎著就要起身。
  
  刘寄奴赶忙把他按住,自己爬去了车尾,撩开布帘一角张望。
  
  马车疾驰,风声呼呼,两边景物掠得飞快。入目一片黑漆漆,好像没有异常,怀著警惕凝神再细观,便见遥远的後方有微光一闪。点点犹如繁星,清楚显於黑暗之中。
  
  刘寄奴胸间一沈。
  
  她所求的难道很过分麽?为什麽总有阻碍?为什麽总是坎坷?
  
  不要……拜托不要……
  
  不要失败,不要前功尽弃,就成全她一次吧,哪怕只这一次,一次就好……
  
  “快!阿魏!能不能再快些??”
  
  “怎麽了小姐?”
  
  从刘寄奴的语气,阿魏感知到了不妙:“莫不是……已经追来了??”
  
  刘寄奴未作答,阿魏立时领会。小脸绷得死紧,嘴里念念有词,安抚著刘寄奴,亦是在安慰自己。
  
  “别慌,别慌,没啥大不了的,只要加紧赶路,甩掉他们,一定行的,等到了无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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