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宝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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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进来,最好还是像他爸和大伯这样儿的关系最靠谱。南宜君是女的,自然不作考虑,南宜伟更不行,最后目光干脆就盯在了南方身上。
刚才那几句话,南睿贤有点儿探路的意思,南方其实不是心思不深,他是懒得深,对着他根本不用千回百转,该是什么就是什么,决定的也颇为干净利落。南睿贤眼珠子转转,觉着如果真要把南方扯进来的话,就先从那农场入手吧,由浅入深,再慢慢儿地往这条船上拉。
中午吃饭的时候南老爷子本来规矩就多,到了老太爷这儿更多,南家吃饭要分两桌,男的大桌,女的小桌。南方一向对此嗤之以鼻,女的不让上大桌这习惯他从小就不怎么待见,连豆包都能搁大桌上蹭着一席之地,可他妈却非得窝在那小桌上吃饭。
南睿贤就坐在南方的左手边儿,南老爷子开了瓶白酒,桌子上除了豆包和南睿哲人手一杯。豆包没在家里那种高椅子,坐着的那凳子有点儿不得劲,小孩儿抬手不太够得着桌子,南方拿垫子搁小孩儿屁/股底下垫了好几层,看着小孩儿动作才稍微利索点儿。
晚饭桌上有虾,南方一看就知道那是他们家老太太的手艺,空着手给豆包剥虾,小碗儿里堆的跟小山似的。
南方这头忙着豆包,桌上的酒除了第一轮满桌一块喝了一轮之外一口都没碰过,南方拿筷子头沾了点儿沾豆包嘴皮儿上,一下就把小孩儿辣的眼泪汪汪的直喊爸爸。南方瞧着好玩儿,却不敢再给沾了,给弄了一大杯果汁儿搁旁边儿。
这时候南睿贤突然举着杯子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对父子互动,等南方扭头回来,突然提高声音直接拿自己的杯子跟南方桌子上的酒杯碰了一下。
“哥,我说那农场的事儿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觉着挺不错的,咱俩要是能合伙,保证能给弄的有声有色的。”
南睿贤这话明摆着就是说给桌上其他人听的,就是要让南方没法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拆他的台。果然他这话一落,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这边儿扫过来,包括一边儿小桌上的大婶,眼里还闪着蹭蹭的小火苗。
南方他大婶此时有点儿气不过,心想着南睿贤怎么好挑不挑的挑了南方搭伙,她家的姑娘儿子搁在那儿是白看的吗?
南睿哲就看了他哥一眼继续低头吃饭,他们这兄弟俩说也好玩儿,从来话不多说,不过关系倒是挺好,南睿贤从来出门回来都给南睿哲带礼物,南睿哲得了奖状什么的也会先给他哥看。
一桌子男女老幼表情各不相同,胡云泽嘴巴微张,显然是惊讶至上。南老爷子微微笑着,似乎觉着一家人早就该如此了。南方他二叔没吭声,也俩眼睁圆了看着南睿贤似乎是在等一个说法。他大伯拍着肚皮笑容可掬,还在给旁边儿的南睿哲布菜。
南方第一次觉着这一家人真的是把这世上所有人的样子都演全活了,还真是有意思的很。
“行啊,过了年不忙的话就带我去看看吧。”南方张口应了,继续低头给豆包剥虾。
晚上一家人闹哄哄坐在客厅里守夜,老太太和南方他妈直接在客厅的桌子上铺展开来包饺子,南方他大婶二婶也坐在旁边儿帮忙,南方有时候也过去包两个,应为成果太难看而直接被老太太哄走,于是干脆老老实实抱着豆包坐旁边儿看电视。
小孩儿早就困了,南方盘腿坐在沙发里刚好把豆包搁腿窝里仰躺着抱着,脑袋搁在自己肚子上,一会儿没看着豆包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就要睡着。南方干脆给打横抱起来让睡的舒服点儿,并让南宜君给找了个小毯子裹上,就跟早年胡云泽也这么抱着他守岁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上一章也就是小小放个天雷大礼花。。。估计以大家的聪明才智也都看出来了,豆包和南睿贤木关系,嘿嘿~~~思考胡云泽和豆包关系的菇凉们,乃们可以转移回去了。。。
感谢:抖森扔了一个火箭炮。。。又是火箭炮,怪不好意思的,真心感谢抖森亲的支持和鼓励,其实扔个地雷意思一下都中了,而且我这文数据也不太好,没想到真会有人喜欢,这一个又一个火箭炮令我汗颜啊,我一定会努力的!。。。还有就是。。。我明天考心理咨询师又得请假。。。
☆、20 亲爱的小孩
第二十章亲爱的小孩
年后南方真的跟着南睿贤去了薛庄,那农场占地面积不大,外头看着破破烂烂的,里头却是别有洞天,南方来这儿看的时候那些猪羊,鸡鸭都已经养上了。天儿还冷,外头俩鱼塘暂时空着,南睿贤想着等开春了再弄些个鱼苗撒进去,虽说鱼塘不大,可到时候池底一积,土还是肥的。
南睿贤是开着小轿车带南方来的,底盘有点儿低,搁这坑坑洼洼的土路上难免磕磕绊绊的,南方就说干脆下来他俩走两步,反正也快到了。
其实南方这才刚工作没多久,手头肯定没积蓄,本钱他拿不出来,时间也是没有多少,毕竟他现在好歹算个公务员,派出所干着不错,他也没打算不干来着。刚开始南方还有点儿闹不明白这南睿贤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过完年回家他想了一个晚上,似乎稍微有点儿把这笑面狐狸的打算想通透了,可又似乎老缺那么一点儿。
“你还挺高看我的。”南方走在南睿贤后头,天儿正冷着,又有点儿刮风,他干脆整个下巴都缩到衣领子里头,抬头冲南睿贤来这么一句。
“呵呵,没高看。”南睿贤回头看了南方一眼,他身条细长,外头就穿了件长风衣,看着比南方要冷多了,只是走到风里还跟没事儿人似的。
南方抬头瞅了他一眼,再没说什么,心想今儿没带豆包来真是对了,这地方干冷干冷的,哪有在家舒服。
对于南睿贤隐隐露出来的意向,南方不是不心动。其实下半年的时候,就在南方刚捡着豆包之前,所长就和他透漏过大概过一段就把他调去局子里的意向,不过这一段是多久还不知道,可能是几个月,也可能是半年一年啥的。
南方才工作一年不到,之所以能这么快受赏识,主要还是他能混。他这个混法和南睿贤又是不一样的,南睿贤是那种人精似的混,而南方就是那种实实在在的混。所里的老人都挺喜欢南方,原因就是这孩子够意思,而且办事儿干干净净利利落落的。
安家立业其实不算是野心,也就算是每个男人一个小小的追求。南方觉着现在他带着豆包,真真实实是落实了家的感觉。不论这家人多大多小吧,总感觉家里头有个人时时刻刻依赖着你,老等着你回来,心里头就有了牵绊。
所以在南睿贤说了这农场的事儿之后南方想了想就应了,老头子给准备的老婆本有小十万块钱,反正南方也有豆包了,就想着女人啥的就过几年再说,他才多大点儿,这岁数正是放手干的时候。
之所以从这小农场开始,前头说了,这地方叫薛庄,庄外的人要能搁这儿把这农场办下来,那多半是得跑前跑后拉关系的。南睿贤要把南方拉进他这花花世界里头,可不是要一下子就这么干了的,他是要让南方自己慢慢儿从边缘蹭进来。一来算他自己的本事,二来就像他老子教他的,水太深,俩人捆的要松一点儿,否则沉的更快。
刚好年前南睿贤一个朋友在庄上弄了这么一块地,这算是巧合,南睿贤这么一盘算,就立刻有了动作,南方也没扭扭捏捏犹豫不决的让他失望。总之他就是把南方往这儿一带,以后的事儿俩人还是分开来谁也不招呼谁,等着时间慢慢磨去,他也不着急,反正俩老的还没退下来呢。
过完年南方这算是彻底忙起来了,不光是农场的事儿,还有豆包上学的事儿。南方想着最好还是能找个口碑好的小学,一般小学都附属有学前班,到时候上完学前班直升就行了。南方挑来挑去,最后挑了南睿哲那学校。
南睿哲也是过完年生日,该是十岁,上四年级。膺城这学校名都是按路名起的,好记也好认,南方当初那学校就叫化肥厂子弟小学。给豆包挑的这学校在矿工路上,就叫矿工路小学。
那时候小学还没全面改革,还有五年制的,这矿工路小学就是五年制的。南方算了算,豆包现在真实年纪四岁半不到五岁,上初中了也才不到十一岁,比南睿哲还早点儿。都说南睿哲这孩子已经有点儿神童了,上学早成绩也好,南方有时候看着豆包,老觉着他儿子肯定比别人都强,而且他连复读留级这事儿都考虑好了,万一豆包一个不小心哪次考跳脱了,还能重来一次不是。
头天上学的时候豆包还有点儿不习惯,毕竟他成天不是在家跟南老爷子两口待着就是跟着南方,这回突然要离开了,还是日制全托,南方晚上才会来接他回家。
南老爷子刚开始也舍不得,后来听南方说南睿哲以前也是这样儿的,老爷子才忍痛把小曾孙子放出去。其实对老头来说,心眼里也是稀罕南睿哲的,毕竟人家小娃儿学习好,老头就爱这样儿的。可是再稀罕也比不上自家豆包,倒不如自己家也培养出一个这样儿的,不,是要培养出一个比这样儿的更强的。
南方头天把豆包送去,矿工路小学里学前班统共四个班,一班三四十个人,其实这号的算小班了。以前南方上小学的时候,他们班一共八十个人,加上个班主任都能演一出水浒传了。果然矿工路小学还挺保质保量的,起码这号的班级不至于闹哄哄的老师管都管不住。
膺城是煤城,建城以来修的第一条路就是这矿工路,听名字就知道了,学校也算是小城里最老的小学,质量也算是最好的,就跟南山一中似的,一建城这学校就在了。
南方把豆包送来之后还特意带着小孩儿进了校门,看门的大爷起初不让,南方这直接把工作证拿出来把老大爷唬了一跳,光明正大带着小孩儿就进去了,把旁边儿一块来送孩子的家长看的直翻白眼。
南方拉着小孩儿手进门一看,这学校倒是绿化挺好,校园里的树干看着像豆包这样的三个合抱都抱不住。操场上大片大片的那可都是真草皮啊,学校护理的还不错,虽然这刚开学都没发芽,都是黄突突毛茸茸的草根,就这也能看出来春风吹又生的时候啥样。
南方游荡了一圈儿觉着挺满意,直接把小孩儿送去了教室,小书包给背在了背上,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儿,起码比南方小时候文气多了。
南方走的时候豆包还明显是舍不得,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爹看,瞅着可怜巴巴的,也不掉眼泪也不说话,南方难得心软,低下头抱着小孩儿脑门就使劲儿嘬了一下,给旁边儿小朋友都看愣了。
“豆包你搁学校听老师话啊,这么多同学呢,好好处,晚上爸爸来接你。”南方想了想,还是不说好好听课好好学习这事儿了,他小时候上学之前就最怕自家老头说这些个话,一听就烦,一烦就更没心情上课。
豆包听话的点点头,小胳膊一伸,勾住他爸的脖子也在脸颊上来了个吻别,结果个子太小,这一口又是啪叽在了南方下巴上。南方早起光想着今儿豆包第一天上学来着,豆包没啥倒是把他兴奋的跟什么似的,一激动就忘了刮胡子。还好以前是天天都刮的,今儿早上下巴上也就是那么细细密密一层青色胡茬,不算那么邋遢。不过豆包小嘴唇多嫩啊,一亲上去就觉着扎的慌。
豆包犟犟鼻子,放开搂着他爸爸胳膊的手。南方瞅着小孩儿这表情,第一次有了被嫌弃的感觉,他摸摸下巴,果然是很扎手的一层,顿时起了坏心,过去又拿下巴蹭了蹭小孩儿小脸。豆包一边笑一边躲,到最后一把被南方提溜起来放座位上。
“爸爸走了。”南方说这么一句,突然觉着有点儿舍不得,舍不得之后又觉着不至于。他终于知道为啥当初上初中寄宿的时候王胖子跟他妈搁门口俩人抱头一起哭是为啥了,果然是会舍不得的啊。
“爸爸再见。”这回倒是小孩儿先爽快了一把。南方搁兜里摸出来一把巧克力,先塞豆包兜里一半,又给旁边儿的小朋友分了分,一看就是赤/裸裸的贿赂啊。
旁边儿小孩儿们看着也挺高兴,连带着对豆包的印象也好了不少。南方这才有点儿放心要走,临走前还特依依不舍地又刮了把豆包小脸。
豆包在班上年纪小个头也小,不过因为长的好看,有不少愿意跟他玩儿的。
小孩儿心思单纯,不出一会儿就能混到一块去。他们这么大的小孩儿大都直来直去的,看见愿意一起玩儿的小孩儿一般都是靠过去,第一句话就是:“你跟不跟我玩儿?”
这边儿要是说个能,那就手拉手一块跑开。要是说个不能,那就立马粉转路人,不行就不行呗,都是家里宠出来的宝贝,谁还能巴结着谁不成。
这学前班一般是早上九点上课,因为是头一天,大家都来得早。南方走的时候也不过是八点半,豆包坐在座位上老老实实的,因为刚才南方给旁边儿小孩儿分巧克力的行为,不停的有人过来跟豆包搭话。话题无非还是那老一套,你跟不跟我玩儿。
豆包看着别人总点头,无论谁来了他都乐意示好,人缘看起来还不错。
这会儿大家刚各自报了姓名,都一个一个的人来熟,小孩儿都这样,人来疯自来熟,没一会儿就能打成一片。
“哎南雨,你爸爸看起来真年轻啊,我爸都有白头发了,你爸瞅着就跟我哥哥似的。”这说话的是个小胖子,家里头是矿上的,爸妈都在公矿里工作,下矿的工作因为危险性大,所以工资待遇也高,养两个孩子绰绰有余。小胖子家里还有个哥哥,比他刚好大一轮,一个属相的,在他看来南方就和他那哥哥差不多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