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宝贝-第2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应该没什么事儿,听老师说是撞在桌子角上了,掉了颗门牙。咱们小时候还不都是磕磕碰碰长大的,不磕不碰不结实。”
梁子又回头看了南方一眼,南方嘴角依旧抿的死死的,也不搭理他,就是全神贯注地开车。
梁子知道,早在和南方他们几个人一起混的时候就晓得了,南方这号的人就是护短,跟他们家那老头子一模一样的。以前他们中间谁要是跟外头人有了摩擦,二话不说肯定是要先为自己人着想然后同仇敌忾的。这会儿哪怕南方知道自家豆包没事儿,哪怕一根毛都没伤着呢,他也没那么好相与。这副臭脸是冲着跟自家小孩儿那对立面去的,梁子之所以非要跟着,帮着南方的同时还得看着南方,毕竟小孩子家家之间闹矛盾,大人怎么也不该跟着插手的,南方刚当了父亲没多久,他得跟着帮衬一下。
到医院的时候南方停了车就往里冲,他得先确认一下自己的小孩有没有什么事儿。南方一阵风似的进了医院大厅,厅里的椅子上坐了一溜小孩儿,豆包他们班的女老师搁旁边儿站着,手里拿着个旧手机,点头哈腰地打电话,明明知道那头看不见她这副恭敬的样子,也不知道做出来是给谁看。
南方一眼就看见座位上的豆包,依旧是安安静静的,嘴角贴了一小块纱布,这会儿正被旁边一个大点的孩子拿手绢小心地擦着嘴角,把那些抹出纱布外头的黄色药渍擦掉。
“豆包!”南方喊了一声,小孩儿应声抬头,看见他的时候似乎是想笑一下,结果笑到一半就收住了,这一下可把南方看的心疼坏了,三两步上前把小孩抱起来,抱的紧紧的。
“南方哥。”南方正想抬手去揉揉小孩儿发顶,问问他疼不疼,旁边儿就突然插过来这么一句,南方下意识地回头,看见南睿哲拿着他儿子的小手绢,冲着他还挺有礼貌地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唔,南方他绝对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好脾气什么的,只对豆包~
O(∩_∩)O感谢:御曹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5…27
豆包:爸爸,为什么他们都觉得南睿哲和我之间会发生点儿什么呢?
南方:(咬牙+握拳)不会的,爸爸不会让这些事情发生的,这么觉得的人以后都没有豆包吃!。。。
☆、27 一家两口半
(我昨天真的有更新,不过在倒数第三章,怕上次有人没看到,再说一遍吧)
第二十七章一家两口半
豆包在南方怀里支着脑袋,这会儿也回头看着南睿哲,神色淡淡的,跟见着南方的时候简直不能比,就好像个忘恩负义的小混/蛋,他爹一来别的人都抛到了脑后去。
南方一手抱着豆包一手托着他后脑勺,看见南睿哲微微怔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你也来啦,不上课么?”南方伸手拿过南睿哲手里的手绢,自己给小孩儿沾了沾嘴角。那里其实已经挺干净了,他非要多此一举地再擦一回。
“嗯,听老师说豆包出事儿了,就跟过来看看。”
南睿哲今天本来是坐在教室里好好上课的,他们四年级比学前班开学早,早上上课也要提前一个钟头,刚好又是第一节下课的时候。平常班里头许多好事儿的都爱跟着他混,可能是有人出去上厕所看见了,回来就把豆包班里出的事儿给他学了一遍嘴,他这才跑到学前班的院子里头来。
南睿哲过去的时候豆包刚被人从地上拉起来拍着膝盖上的土,旁边儿站着个小胖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胖手不停的在眼睛上搓来揉去。
南睿哲虽然跟豆包没那么亲,可到底是自家的小孩儿,这样一来不用问因果,首先心就得朝自家人这边偏一偏,可见老南家人护短这习性是祖传的。他看着小孩儿从地上站起来也不吭声,嘴角红了一片,还稍微磕出了点儿血。他过去把小孩儿扶了,回头瞥了眼旁边儿那几个趾高气昂的小孩儿,一怔之下,发现其中一个还是他认识的。
其实本来也没多大事儿,之前那几个小孩儿把豆包的豆浆书本碰掉了,小胖子就自告奋勇的跳出来出头,结果出头没出好,反倒被那几个男孩儿拉扯了几把,顿时就怂了。
小胖子不敢动手,嘴里可不饶人,虽然嘴有点儿笨,吵架也超不过人家,好歹嗓门大,结果小孩子之间推推搡搡的,几个对上一个,就把小胖子惹哭了。小胖子哭的嗓门太大,在教室里嚎的外头都能听见,几个小孩儿害怕把老师引过来,就是使劲儿上去拉扯。豆包上去挡了一下,结果还没说话就被谁推了一把,磕在桌子角上了。
南睿哲去的时候豆包还是捂着嘴角安安静静的,眼睛却死死瞪着刚才推他那一群小孩儿,显然是生气了,小胸脯一起一伏的。什么都不说,就把桌子上那些脏书本扔回去,一句道歉都不要,甚至还安安生生坐回位置上去。
南睿哲想过去抱他看看他嘴角,他也不让,问有事儿没也说没事儿。后来老师来的时候一瞅地上那情形,啥情况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小孩儿就跟专门留着证据等人看似的,这才直接被送医院来了。
南方听南睿哲把事情前前后后给说了,里头还不免添油加醋的,一听就知道不是出自他家豆包之口,估计是来自于那小胖子。
南方抱着豆包,打眼一扫,瞅见这一排位子上还坐着几个小孩儿,除了那小胖子看见南方之后一直极力往这边儿蹭之外,其他的估计就是这事儿的主角了。
南方瞅了一眼没说话,看小孩儿伤的不严重,使劲儿忍着没发作,等他们那女老师放下电话过来。豆包软乎乎的趴在南方肩头,下巴搁在南方颈窝里,这会儿才露出点儿受了委屈的模样,刚才那些沉默和淡然都没了,悄悄搁南方耳边吭哧吭哧地呼气。
“爸爸,嘴角有点儿疼。”豆包伸出一只小指头摁了下嘴角,疼的撇了下嘴巴,声音里头好容易带点儿撒娇的语气,哪怕是背对着南方的脑袋,俩眼睛也亮晶晶的,带着点儿期待和窃喜。
南方抱着豆包坐下,托着小孩儿的脑袋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面对面仔细瞅着小孩儿嘴角的伤疤。也不敢用手指头碰,就是看,好像使劲儿看了那地方就能好似的。这会儿啥都不重要了,好像全世界就这么一个伤口,这伤口疼一下就跟天塌了似的。
“没事儿没事儿,爸爸给你吹吹,明天就好了。”南方实在是不会哄小孩儿,就照着小时候老太太哄他的话说了一通,然后凑过去在小孩儿嘴角很轻地亲了一下,好像根本就没挨着,又好像轻搔了一下又分开。
南方觉着自己肺活量这会儿派上用场了,一口气长长的,却又不敢使劲儿。小孩儿抿了下嘴角,好像是想笑,又似乎是拼命忍住了,大眼睛往上一翻盯着南方,也不抬头,声音高高兴兴的:“爸爸,不疼了。”
豆包虽然小,可也懂得见好就收。刚才稍微做出点儿委屈的样子来,其实不是故意的,是真的看见了南方心里头就一下子开始泛酸。所谓“小孩儿见着娘,无事哭三场。”哪怕一点点委屈也得无限放大了去。
梁子搁旁边儿看着这父子俩互动,突然就觉着这三伏天冷飕飕的,其实跟他抱着晴晴的时候是没分别的,可是不知道从哪个角度望过去,总觉着什么地方不太对。或者很久以后,梁子才会悚然发现自己这出人意料的观察和预言天赋,实在是才华横溢了。
那老师撂下电话走过来,脸上笑盈盈的,伸手摸了把豆包的后脑勺。例行公事似的又问了几句关于伤口的话,一连跟南方说了好几句对不起。然后才把旁边儿坐着的几个小孩儿喊过来,叫他们冲豆包和小胖子道个歉。
其中一个小孩儿梗着脖子就是不低头,豆包回头看了一眼抿了下嘴角,可能是刚才被南方安抚的不错,正准备开口说没关系,就被南方截住了。
其实南方平常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可这回他家小孩儿都受委屈了,不讨回来点儿那是绝对不行的。何况刚才一听南睿哲讲这事儿的过程他就气的不轻,觉着自己儿子受了天大的委屈。
南方指着其中一个刚才南睿哲指认出来的领头的小孩儿,冲那女老师说:“老师,我知道小孩子之间的事儿大人不该多管,可是我儿子这都受伤了,刚才还喊疼来着,我们双方家长见一面是挺应该的吧?”
南方这话里的意思,说的可是斩钉截铁,就是让那小孩儿的家长带着儿子来向他们家豆包道歉!你说这哪家的臭小孩敢动他儿子,家教不严!子不教父之过!
梁子一听南方说这话扑哧一下就乐了,赶紧转过头去不让那女老师看见。他觉着之前自己非要跟着来简直太多余了,南方这事儿办的不仅不冲动,反而做作的跟台上唱戏的似的,偏偏每一分都挺到位,老师也错愕了,那小孩儿也吓着了,也给他家豆包讨着场子了。他简直想这两天都跑南方他们家蹲守着去,等着那家的家长领着儿子上门道歉,再看一场好戏。
那女老师虽然不太情愿,但是也答应了南方给那小男孩的家长打个电话说说。南方撇撇嘴,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一群小孩儿里有个的家长恐怕还是个有身份的,瞅着刚才那老师打电话的样儿就知道了。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样才过瘾,瞅着那什么人物带着那人物的儿子来给他家豆包道歉,光想想就解气啊。
南方拿了点药带着都抱回家,专门挑贵的拿,准备到时候再敲人一笔。南睿哲跟着那女老师回学校了,临走之前还扯着豆包说了几句。南方也没注意,直接带着豆包跟梁子回派出所了,下午的课也不让小孩儿上了,关键是他得想个招,老头子本来说晚上去接豆包放学的,这一下豆包受伤的事儿肯定瞒不住。
南方有点儿头疼,自家老头子的脾气他可知道,这事儿要是一五一十和老头说了,说不定隔天他就能闹到学校去。说这护短的性格是遗传的果然不错,其实姜还是老的辣啊。
当天晚上南方到底没敢回家,下午时候带着儿子猫在单位给老头去了个电话,说是晚上同事聚餐,要带豆包见见世面。老头语气里听着挺不高兴,非要去接小孩儿放学再给南方送单位去,南方干脆一咬牙,顶着狂风暴雨颤悠悠地和老头说了一句豆包已经在身边儿了。结果等了半天,老爷子不仅没骂他,反而是幽幽地叹了口气,说了三句话不足二十个字儿。
“唉!”
“孙子大了。”
“我这把老骨头就是想多见见孩子。”
南方听这缓缓的语调,心里咯噔一下,酸酸涩涩的不好受,还玩儿命在自家老头温柔忧伤的语气里惶恐地内疚着。
南方捂紧电话听筒,扭过头来跟腿上的豆包说:“豆包,快给你爷爷说你想他了,说咱俩明天回家吃饭,你爷爷冰的豆浆最好喝了,快说!”
豆包眨了眨眼,老老实实地把这话复述了一遍,完事儿还跟保证似的又说了一遍“爷爷我想你了。”
电话那头南老爷子拿着电话,手指头有点儿微微发抖,眉峰蹙着可嘴角却微微翘起来。老太太挨旁边儿看着,免不了还要撇嘴数落他几句。心说真是老不要脸,装模作样骗她家的乖娃子。
“哎!豆包啊,你奶奶也想你了。”
所以说甭管怎么着,南老爷子的本质不会变,口不对心,偏偏说不出来我也想你了这话来。
晚上回了小楼,豆包伤口不能沾水,南方给洗头的时候先让豆包坐浴缸里,仰面枕在他大腿上,那淋雨头慢慢地冲。小孩儿自个儿拿毛巾捂住眼睛,因为看不见,总是问他爸洗好了没。
南方觉着好玩儿,故意放慢速度,瞅着豆包小嘴慢慢儿抿紧,在他脑袋上深一把浅一把的乱揉。
浴室里头闷热闷热的,南方伸手把窗户推开了一条缝,外头一盏路灯的灯光刚好照进来,橙黄色的,晕在白炽灯照着的这一室水蒸气里。
“豆包,你……想妈妈不?”南方一边揉着小孩儿脑袋一边发呆,这话好几次到了嘴边儿又被他吞回去,可再回头一想又觉着还是问出来好。这问题搁他心里也闹腾的心焦,不如问出来一了百了。
“唔。”豆包含糊应了一声。南方知道,这是小孩儿说他想了。豆包脑袋微微动了一下,估计是想点头,结果因为姿势太难受,效果没出来。
南方抿了下嘴角,这小表情不知道是谁跟着谁养成的,总之他和豆包都总爱这么干。他拿淋浴头给豆包冲头发,小孩儿的头发特柔软,沾了水跟海藻似的揉在指缝中间。南方低下头在豆包脑门和发迹的分界处亲了一下,在热气氤氲里,因为豆包又捂着眼睛,可能觉不出来。
“那跟爸爸搁一块儿觉的好吗?”南方始终觉着自己不能跟亲妈比,可人家亲妈不要这孩子了啊。南方这么想着,突然又恶劣的有点儿高兴,既因为心疼而气愤又有点儿捡漏似的窃喜。
豆包安静了几秒钟,好像是在想这问题该怎么答,南方跟等待判刑似的老实坐着,拿过旁边儿的毛巾给小孩儿吸干头发上的水然后抱起来面对面在浴缸里,南方坐着小孩儿站着,他手里拿着沐浴露给小孩儿揉揉身上。
豆包抿了下嘴角,等南方的手揉到后背的时候往南方怀里靠过来,两只手捧住南方的脸,在他脑门上也亲了一下子,就跟刚才南方亲他似的,在水气氤氲里有点儿觉不分明。
“特别好!”豆包咧开嘴角笑了下,小圆脸蛋上浮出一边儿小酒窝。
南方揉搓的手停了一下,然后也抬头冲小孩儿咧着嘴笑,手掌碰到豆包牛牛的时候还坏心眼儿地弹了一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特别好,小孩崽子不快点儿说,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