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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宝贝宝贝-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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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里头有根刺儿,就像当年怀疑南睿贤是豆包生父一样,不像也被他看出像来。而如今田玥辰拿豆包跟她表姐这么比,别说比的不是相貌而只是一个酒窝一个笑,就算真是长的像,就像胡磊那样儿的,他照样没察觉。

    田玥辰看这父子俩都不说话,没好气的又把桌上的简历又收起来,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栀子泡的茶,在夏天最是清火解暑,可惜味道不怎么好。

    当天吃完饭南方带着豆包去医院看了胖子,胖子还是那样子,不过瞧着没之前来的时候萎靡,眼里也有了神采,看见豆包的时候还特意朝小孩儿挤出一个笑,只是这笑看起来有点儿意味深长。

    南方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侧过身来刚好正对着胖子的病床,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南方自然不能带着小孩儿往床上坐,虽说他和胖子不用计较那么多,可胖子下半身包着石膏太占地方,床上也坐不开。

    小孩儿被南方抱在怀里,病房里头总是开着空调,不过温度不是很低,大夏天的为了防止胖子不能动身上生些疹子什么的,虽说有护工每天帮他翻着擦身子,可架不住人胖就老是出汗,一个小电扇根本没用。

    南方和豆包在家却是不怎么爱开着空调的,虽说南方火力旺,以前也怕热,可小孩儿身上却总是凉凉的,挨着就降温。小楼天井里种了一株爬山虎,刚好遮住一面窗户,阳光挨叶子的缝隙里头照进来似乎都带着绿色,天然就是丝丝湿凉的温度。

    这会儿南方把豆包夹在腿中间抱在怀里,小孩儿手指尖儿冰凉冰凉的,顺着往上摸过去就是一片干燥温凉的皮肤。南方怕他冷,起身在胖子的床头柜里扒了半天找出一件半新的衬衫来披在小孩儿身上。豆包身条本来就细细长长的,这会儿穿着胖子的衣服,光一只袖子里就能套三只小胳膊,看起来有点儿像是大鱼缸里游虾米,怎么看怎么好玩。

    南方又过去把豆包搂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胖子刷贫嘴,胖子瞅着精神好了挺多,可说话依旧不怎么顺溜,不过距离南方头一次来看他不过过了几天,能恢复的这么快,也算是难得。

    俩人说着说着就说到大刘订婚的事儿上,他们这几个从小长大的兄弟里头,也就梁子结婚早,现在连闺女都快上初中了,大刘也是从小就爱跟女孩儿身边儿转悠,女朋友换了一任又一任,却魔咒似的被人甩了一次有一次,这次好不容易找着个愿意跟他过一辈子的,按他自个儿的话就是慧眼识英的,就想着赶紧趁热打铁的把事儿给办了。

    胖子说大刘结婚那天他还不知道赶不赶的上出院去闹个洞房,南方就搁旁边儿笑他,说到时候抬也要把他抬去。

    他们这五个人的小团体里头,到现在光棍儿的还有三个,胖子是在等人,可惜他等的早就等不到了。

    南方和他一样也是在等人,他瞅了一眼怀里的豆包,小孩儿就跟脑袋后头长了眼睛似的也回头看南方,黑白分明的眼睛带着并不耀眼的光泽,可就是该死的好看。南方当着胖子的面就在豆包脑门上亲了一下子,然后抬头大大咧咧地问胖子:“胖子,你说我算不算光棍儿?”

    胖子听他这语气,明显是要臭显摆,得瑟的声调里头还带着洋洋自得,轻快的简直要飘起来,听的他恨不得现在就跳下床去按着南方使劲儿捶。

    他“哧——”了一声,撇过眼去不看这父子俩,话里带了酸味儿:“你算不算光棍儿我哪儿说了算啊,得你儿子说了算。”

    南方等的就是胖子这句话,当下拉了豆包的手,冲胖子努了努嘴,一开口把胖子都吓了一跳:“儿子,跟你胖叔说你都答应爹什么了!”

    小孩儿抿了抿嘴,半天没说出来一个字儿,反而从脸颊红到脖子根儿。胖子知道南方一向不正经,就是没想到他当着自个儿儿子的面儿还能这么不正经,也不至于这么小就给孩子说这个吧。可事实上南方不知说了,还逼着小孩儿回答了,他从来都是个只看前路不看后路的人,既然都这样儿了,那就只能背水一战。

    “行,那我换个说法,豆包,爸叫你你可答应啊。”南方揉了下小孩儿脑袋,小孩儿乖顺地点了点头,他又冲胖子挤挤眼,说出来的话更加惊世骇俗。

    “媳妇儿!”南方叫。

    豆包小小声“嗯”了一声,胖子在一边儿惊的张大了嘴,呆了几秒居然惊笑了,还一边笑一边骂。

    “南方你太不要脸了!豆包还这么小,你说你……”胖子说到一半实在是词穷了,他没想到南方也能是这样的。

    从前他只觉着南方好,对人厚道而且很知道替别人着想,可是如今却明显不是了,他甚至很不厚道的这么小就把小孩儿其他的路全部封死,就留下一条通向他的。可看着这样的南方,胖子突然又觉着无可厚非,他能只留下这一条路,就能铺好这条路领着小孩儿走到最后,让这条路不仅仅成为唯一一条路还是最好的路,胖子相信南方会这么做,而且一定会这么做。

    “行!南方你别激我,等我去医院订做一个,养大了也带着到处臭显摆。”胖子这会儿说话有点儿咬牙切齿,不过在心里是真的向着南方的,他希望南方能一直这样的,带着自家儿子,得得瑟瑟地过一辈子。

    南方反而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正正经经地朝胖子微笑了起来,这一下子反倒笑的胖子浑身发冷。

    他说:“胖子,这么些年了,秦聪这小子也二十大七八了,你见过他对哪个女孩儿动过心思没有?”

    胖子当然知道南方说的是什么意思,一听这话突然也深思起来,想想还真没有,他俩这是特殊情况才到现在还光棍儿着,秦聪家里条件不错长的也楞正,不至于和他们一样到现在连个初恋都没有过。

    他迟疑着向南方说:“不会吧……不至于吧……咱们五个里头得有三个这号的?又不是芝麻西瓜似的遍地都是,你想多了吧。”

    南方耸了耸肩,突然又收起正儿八百的表情,现在这样子一看就是又被坏水儿冲上心尖了,他冲胖子比了个手势:“你说小秦会不会是这个?”

    这手势挺不入流的,当然胖子看得懂,南方这就是拐着弯儿的说秦聪那方面不行,就是因为看懂了他才又骂了南方一句:“你滚/犊子去吧,有你这么说兄弟的嘛!”

    南方嬉皮笑脸的把手收回去,还冲胖子眨了眨眼经,他刚才做这手势也就是开个玩笑,这会儿看了看天色,也差不多该回老头子家吃晚饭了,就带着豆包打算告辞。

    很久以后南方问秦聪为啥也光棍儿这么些年,秦聪的回答也很简单,就俩字儿:“等人。”至于他等的是谁,那也等到以后再说。

    南方带着豆包走了之后病房里陡然安静下来,胖子自个儿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他觉着其实这样就够了,出院了之后一定不再抱着自个儿的那点儿奢望伤春悲秋,不是要忘记之前这段儿持续了这么久的感情,只是如果他能给自己个机会尝试一下,也许两个人都会更加好过。

    医院的走廊里人还挺多,今儿是周末,探病的人也多看病的人也多,南方一手搂着豆包一边往前走,旁边儿有个女人踩着高跟鞋和他擦身而过,走过去好久了豆包还在频频回头,南方伸手把小孩儿的头摆正回来,问他在看什么。

    小孩儿抿了下嘴角:“刚才好像是简历上的那个阿姨。”




☆、39 我很害怕【倒V】

       南方实在是没注意到和自己擦肩而过的那人;刚才就觉着一股香风迎面过去;大概是那种不太高档的化妆品的味道;这会儿回头看,就只看到个背影;可就是这背影看的他心里头毛毛的不舒服。

    晚上南老爷子亲自下厨给熬的大骨头汤,一锅香浓的汤熬得发白,还飘着一层晶莹透亮的骨头油。南方回家的时候胡云泽和南书娥都在,老爷子瞅见豆包回来了,头上搭着的毛巾都没来得及去下;直接给盛了第一碗,撒上把香菜葱花端给豆包尝。

    胡云泽的小杂货铺生意一直不好不坏,挣的少一点儿,起码温饱是没问题,南书娥没两年也就要退休了,俩人还有两份退休金,这小铺子也就是让人有个事儿干,不指望这个吃饭。家属院里认识的有时候来坐坐,甚至后来还有专门搁他们门口蹭着那颗大树的阴凉摆摊下棋的,这么一弄,跟邻里走动的多了,两口子越来越清闲自在。

    南方坐在南书娥边儿上跟她唠嗑,胡云泽在一边儿听着,他一直觉着儿子生来似乎就是哄着母亲开心的,女人在很多时候谁哄都没用,除了儿子,当然现在还要加上个小孙子。

    胡云泽心里头有事儿,是自五年前南方把豆包抱回来的时候就积下的疙瘩,一直搁在心里头没说,是因为他也稀罕这孩子,甚至和他们家其他人一样,看一眼就喜欢,想把这娃儿留在家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甚至可以说是很好的。

    胡云泽为人老实木讷,以前在矿上的时候很多人明里暗里的欺负他,虽然没存什么坏心眼儿,也是想着从他身上捞点儿好处占点儿便宜的,比如脏活累活都让他做,整个矿上除了胡云泽,也找不出其他几个会对这些没有怨言的。

    本来想着本本分分的干活,将来娶上个能看对眼儿的媳妇儿抱上个娃娃就挺好,可没想到他这么样一个人还能招来南书娥这样的女子青睐。

    当年矿上还没现在有安全保障,下矿底的工资都特高,可却没人眼红这样儿的,谁都知道下了矿代表着什么,虽说十次里有九次都没事儿,可谁能保证那唯一的一次赶不到自己身上?胡云泽也不乐意干这个,不过他也下过几次矿,知道里头黑黢黢的,味道都熏得人浑身发毛。后来又一次有个工友临时下矿前崴了脚,工头就直接拉了胡云泽带班,就是这么一次出了事儿。

    胡云泽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事儿还觉着浑身发凉,矿洞坍塌,他和几个人本来都被埋在矿洞里了,上面说是在抢救,可一旦出了这种事儿,能救回来的还有几个?他在矿洞底下困了三天三夜,另外几个人有一个早就没声儿了,还有一个离他近的砸断了腿,当时目之所及全都是黑乎乎的一片,他们头顶的矿灯也早灭了,几个人感到的只有绝望。

    那时候大家都抱着能出去的最后一线希望,只想着能出去咋的咋的,却没想过出去之后咋的咋的。第四天清早,洞口终于被挖开了,埋进去九个人八生一死,煤窑老板给了补助费封口费,实际上他们每个还能活着的人也就一共两万块钱,再之后就爱咋咋地,想干就继续签了合同在矿上干,可这回的合同可大有不同,简直就是生死状加卖身契,那时候他啥也不懂,签或不签生活一样艰难,索性就一咬牙继续在矿上干,再往后下矿的活儿他照样干,可再没一次出事儿的。

    本来胡云泽该是最失落的时候,没成想就是那时候他遇见了南书娥,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也不是毫无道理的。南书娥那时候还是学校的学生,扎着两条大辫子,看起来又好看又文气。

    南书娥稀罕胡云泽,毫无理由也毫无道理,总之看着这个面容清秀的细长个儿,就是想跟他在一块过日子。她也知道南老爷子肯定会嫌胡云泽这样那样,可她铁了心,最后连老爷子都不得不妥协。

    胡云泽后来又在矿上干了五六年,老爷子就在国营化肥厂给找了个小车班的工作。化肥厂车班分小车班和大车班,大车班就是运输班,小车班平常跑跑事儿,说白了就是专门给领导开车的。胡云泽老实本分面相也不错,觉着这在这儿工作比矿上好得多。

    话说胡云泽这个人,能被南书娥看上就证明还是有一定资本的。最少给许多人的第一印象都不差,包括很多女同事。要说胡云泽心里头瞒着的这个事儿,还要从他们小车班的一个女同事说起。

    这个女的姓马,名叫马艳蓉,是小车班的出纳,岁数也不大,大概也就是十八/九岁年纪。这姑娘模样也不错,可惜就是太娇气,本来小车班一群大老爷们儿中间应该是众星拱月般的存在,可她性子不好,有次小车班一年轻小伙子大扫除时候替出纳屋里搬柜子,一个不小心蹭了马艳蓉一下,姑娘当时眼泪就下来了,事后还特地跑到车班组长那儿去告状,导致那小伙子几天躲着没敢见她,久而久之,不说恶名,起码敢招惹她的没几个。

    自从胡云泽调来小车班之后,马艳蓉就总冲他示好,一看着他还会脸红,胡云泽老实木讷,虽然家里头连儿子都有了,还是总觉着这是人姑娘是心善热情,就没怎么当回事儿,可车班里其他的人看见了都有所察觉,甚至有好事儿的已经开始向胡云泽暗示,最后受不了胡云泽的木讷干脆挑明了说。

    胡云泽在车班虽然日子不长,可是人缘不错,谁都知道他是个有妇之夫,家里还有个混世魔王似的小子,虽说是小嘎巴豆子一个,却是猴儿精,跟他这爹完全两个相反的极端。胡云泽有时候带着南方到单位来,一伙老爷们儿轮着逗,结果越逗越皮实。那时候马艳蓉对南方也好,经常趁南方来的时候给抓把糖啊什么的,可南方那号的,也不是一点儿糖几块饼干能讨好的,照样不怎么跟她熟络。

    后来有人和胡云泽说马艳蓉对他是这种心思,胡云泽就老躲着她走,开玩笑,家有娇妻能儿,他自个儿又是个老实本分的男人,自然不能跟马艳蓉有一点儿瓜葛,所以连带着南方也躲着她走,每次马艳蓉给南方兜里塞东西的时候南方总得再掏出来还回去,就因为这,据说这姑娘在家哭的眼睛都肿了,连带着好几天没来上班。

    再后来躲着躲着,这姑娘终于辞职不干了,胡云泽老觉着心里头不安生,他一向老实,别人背后跟他奚落几句马艳蓉他以前还拦着,这回马艳蓉一干不下去,他就觉着是自个儿给人逼走的,要是没他怎么地那姑娘也不会起了辞职的心思。

    马艳蓉家境也不怎么富裕,不过她爸妈老来得女,自然是宠的厉害,久而久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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