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宝贝-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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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岷。”胡齐被人捂着眼睛,突然觉着发声也有点儿不顺畅,压低了声音叫了一声,声音散在屋子里的黑暗里,听不太清晰。
“嗯?”盛岷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很低很长,带着浓重的鼻音。低下头在胡齐的嘴唇上碰了一下,结果就被胡齐一下子压低了身子,微凉的嘴唇贴上来,耳鬓厮磨。
“不睡了!”胡齐说,带着点儿豁出去了的意味,发狠似的主动掀开盛岷的睡衣。
早上南方领着豆包来的时候居然穿了套亲子装,一大一小,背后一人顶着一只大眼睛的熊猫,这自然是自家老太太的手笔。南方没想到连一向淡定稳重的老太太也能干出这样的事儿,这衣服穿在豆包身上没什么,可穿在他身上,只能让南方面红耳赤地想到一个词儿:抖骚。当然这在许多年后还有一个比南方联想的好听的多的解释,叫做卖萌。
南方到的时候是盛岷给开的门,他看见盛岷和胡齐住在一起,其实已经见怪不怪了,自从知道胡齐和盛岷是什么关系之后他甚至还有点儿羡慕人家。
豆包看见胡齐,表情淡淡的,很有礼貌地喊了一句:“胡叔叔。”
胡齐以前是见过豆包的,而且见过不少回,不过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豆包是他的孩子,只是觉着这小孩儿不错,很有好感罢了,他以一个普通长辈的姿态给与关怀,却并没有过多接触。那时候豆包就总是很礼貌的喊他胡叔叔,而如今,豆包还是这么叫,明明没有什么其他意义,可听在他耳朵里就莫名其妙带了点儿讽刺。
胡磊也坐在客厅里,看见豆包就很热络地和他打招呼,他不知道,可豆包却是知道的,这个是他同胞的兄弟,一胎出来的,本来应该是毫无间隙的。
豆包依旧是和以前一样,似乎并没知道所有事儿一样,一切态度甚至表情都和以前没什么区别,这令南方都有点儿诧异。
胡齐虽然没打算让胡磊知道真相,可却是希望这两个孩子能相认的。他和南方说,想让豆包认了胡磊这个兄弟。这两个从一出生就被分开的双胞胎,现在能坐在一起,光是看着,就让胡齐动容。
南方想了想同意了,如果说胡齐想要认回豆包,哪怕是个干爹呢,他也绝对不会同意。可是如果是胡磊的话,他回头看了眼两个小孩儿,同样年纪的少年,像是两株本来就该一起成长的伴生花,当初各自一边,也只是意外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儿卡文
☆、52
第四十九章
南方带着豆包从胡齐家走出来的时候;他们就还是两家人;和以前差不多;没什么交集的两家人。而日后豆包和胡磊能走到哪一步,都要看这两个小孩子,对于这些事儿;虽然想;可南方和胡齐都没过多的参与。
胡齐家小区绿化的也不错;不过因为日子短;所以那些树都没长大,出了门洞就看到一水儿的合欢。南方牵着豆包走在树底下;这一溜儿合欢树都不高,可还是有三三两两的蝉鸣聒噪个不停。
小孩儿正走着;突然从树荫里跌出一只蝉来,豆包一惊,从后头扯了南方一下。南方回过头,就看着小孩儿惊惶的一张小脸,然后猛地失足向前,扑入他一双肩。南方自然笑眯眯地把人接住,两只手指头把那只蝉捏住送到豆包面前。小孩儿抿了抿嘴,看都没看那只蝉,匆匆抬头跟南方相望了一眼,没理睬他爸爸有点儿戏谑的眼神儿,自个儿从南方怀里退出来继续往前走。
南方两步追上去,和自家小孩儿并排走着。空出一只手来牵豆包的手,掌心向上,用一个托起来的姿势去捧住那一只手。
南方晓得他自己现在的心情,很激动,却不知道激动在什么地方。他觉着自从这事儿之后,最妙处就在他和豆包之间,似乎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点儿改变。似乎在豆包目前很小的世界里头,就他和小孩儿有关。对于这个,南方很是得意,他从来没想现在这么样的渴望未来。
自从胡齐带着胡磊和叶梓见了面,叶梓没提出让胡磊叫回她一声妈,自然提出了也没人会同意,现在胡齐身边儿的是盛岷,而不是她,而且她和胡齐,若说感情,恐怕只剩下一点点连在胡磊身上的牵绊了。
胡齐和叶梓说当年她的另外一个小孩儿确实是找不到了,马艳蓉自从后来的丈夫出了事儿之后就搬出了膺城,具体去了哪儿,没人知道。他没告诉叶梓豆包的事儿,心里头稍微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歉疚,毕竟在人家亲妈面前隐藏孩子的下落,怎么说都有些残忍。
而自从那天南方带着豆包去过胡齐家之后,日子突然间就风平浪静起来,和以前一样,似乎连空气都带着股子安慰宁谧的味儿,唯一不平静的就是家里头开始紧锣密鼓地关注起南方找对象这事儿。
南方今年二十五,按说岁数也不大,可也绝对不小,胡云泽在他这个年级的时候,南方都已经几岁了。南书娥曾经不止一次地问过南方喜欢什么样儿的,南方多半是含糊其辞避而不答,这事儿后来连老头子都参与进来,恐怕这家里头现在唯一对这事儿不上心就剩两口半,南方,豆包,还有臭臭。
最近南方跟豆包都没怎么回小楼,等事儿过去了之后南方带着小孩儿回去,居然发现臭臭这小东西整整胖了一圈儿。秦聪还挺得意,臭臭这段时间跟着他,秦聪吃什么他吃什么,一人一狗做做伴,突然就做出了点儿惺惺相惜的感觉。臭臭也就撒开了欢儿地吃,结果导致豆包现在每次抱它的时候都非得提足了气。
按秦聪的话说,南方现在这条件,要模样有模样要地位还有那么点儿小地位,就算是带着个儿子那也没啥,按说小姑娘不说多如牛毛,起码也得有两三只跟盯着粪的苍蝇似的。
南方听他把自个儿比成粪,把人家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小姑娘比成苍蝇,好笑了一阵子。其实不是南方没人喜欢,而是他能接触的女孩儿实在不多,派出所那些大妈大婶不用说,全都是结了婚有了孩子的,如果往上凑,那都是热心着给南方介绍小姑娘的。
秦聪反而不一样了,他代替南方搁外头跑,自个儿办了公司,甚至经营着个不大不小的世贸城,平常连世贸城里查电表的小姑娘都会多看他两眼。桃花多而不滥,这就是秦聪现在的状态,说句夸张点儿的,那简直就是环肥燕瘦任君挑选。尤其是最近,小姑娘追都追上门来了,秦聪还是一副不动泰山的模样。
南方虽然没见过那姑娘,但恐怕臭臭能胖到今天这如斯田地也有这姑娘一份功劳。这姑娘名叫魏雪,本来不是秦聪这边儿的人,是南睿贤身边一个不怎么重要的秘书。南睿贤这人和秦聪不一样,秦聪什么事儿都乐意自己跑一趟,身边最多一个跟这个男助理,而南睿贤却是跟着一溜儿的女秘书。
这事儿南方想起来就想笑,据秦聪说,前些日子他和南睿贤合作在新城区一片地上搞投标,这姑娘屡屡向秦聪示好,最后南睿贤干脆借着两家合作的由头,把魏雪给调来了秦聪身边儿帮忙。其实以秦聪的话来说,这哪儿是帮忙,简直是越帮越忙。
人魏雪给送杯茶,秦聪能打了杯子,送份盒饭,他能背着人家全喂了臭臭,就是人魏雪大白天的来拜访,秦聪也能关灯关门关窗户装不在家。南方觉着秦聪这事儿办的可有点儿可笑了,总而言之,这一切被他总结为异性恐惧症。而且南方说,秦聪这辈子长到现在,唯二不恐的恐怕就只剩下他妈和晴晴了。一老一小,其实按说,还不算真正的女人。
秦聪却说魏雪这女儿缠功不一般,怪不得南睿贤逮着机会就把她从身边儿弄开了。其实要是说的不好听,就是一成天想着嫁个好人家的小姑娘,要是知道秦聪手头里这点儿东西都是南方的,那保证还得换个目标缠过来,这现象,就是俗称傍大款。
南方听了秦聪这话,抬腿就给了他一脚,他哪儿算什么大款啊。人说看人看气质,盛岷就比他像的多,其实他在更多时候,还是最像当初那个一文不值的小民警,只不过可能比以前多了点儿父性光辉?
这么一想,南方还真有点儿想自家小孩儿了。豆包这些天成天从早到晚的跟着周老爷子,周末也剩下他爸一个人搁家待着,今儿还幸好是秦聪也在,秦聪觉着要是自己也不在,南方能抱着枕头跟周公会一天,然后到晚上映着夕阳的景儿再唱一曲闺怨。
中午俩人饿的都有点儿冒金星,结果小孩儿没搁家,俩人谁都懒得起来做饭,秦聪深知两个爷们儿没饭吃的可怕,于是准备打电话叫外卖。结果这边电话还没打出去,那边门铃就响了,秦聪撂了电话就出了一头冷汗,拼命给南方使眼色让他别说话装没人在家。
结果这次不知道是姑娘太执着还是咋的,门铃响声不绝于耳。南方眯起眼睛看了秦聪一眼,然后笑眯眯地站起来开门,走到门前的时候还特意大声喊了一声:“来了!”
魏雪进来的时候先看见的是南方,南方搁家的时候通常是随意踢拉着拖鞋,下/身大裤衩上身一水儿的白T恤,刚好今儿这件平常洗的布料都有点儿稀了,说句不好听的,看上去像个蹲街边儿摆摊的,如果手里再拿个大蒲扇,那就更有风致了。
魏雪先是冲南方礼貌地微笑了一下,里头的距离感是一点儿不少。秦聪这会儿的表情实在是有点儿僵硬,看的南方心情莫名好起来。
魏雪这些日子到小楼的路都跑习惯了,她来这儿的时候,从来是秦聪一个人加一条狗,没想到今天会突然多个人出来,模样儿长的是不错,可是看起来不怎么上档次。其实秦聪搁家时候也不比南方好多少,平常就他们俩带着豆包在家,一般都是光着膀子,今儿早上刚下了雨,所以才在外头加了件T恤。
南方看着魏雪手里拿着汤汤罐罐的,暧昧地冲秦聪眨了眨眼,按说连臭臭都吃肥了那么多,南方对这姑娘的手艺还是有所期待的。秦聪是一看见魏雪就抓瞎,一个字儿都吭嗤不出来,倒是南方陪着聊了几句,不过虽然不明显,南方还是觉出来了,人姑娘不怎么愿意搭理他,既然是奔着秦聪来的,那肯定是得往正主儿身边儿凑,他跟这儿是有点儿碍事儿了。
于是南方以很淡定的姿态很不义气地从秦聪祈求的目光里捧着饭盒走回卧室的时候,其实相当于把自个儿也推入了深渊。
秦聪和魏雪说,南方是他兄弟啊,好男人啊,长的好心眼儿好性格也好,自个儿一步一个脚印从小民警五六年就爬上了派出所所长的位子。南方其实是他背后掌柜这事儿秦聪自然是没说,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和人姑娘说南方其实是她原先老板南睿贤的哥哥,这一下又把人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所谓你不仁我也不义就是这个道理,秦聪在南方不知道的时候成功把兄弟卖了,南方这边儿吃的高兴,还想着待会儿等魏雪走了,要不要出去夸秦聪两句。
作者有话要说:吔。。。你没看错,这有可能就是个脑残炮灰女,看豆包斗小三请敲打我。。。关于叶梓,她的事儿在后头还有的搞,先歇歇。
感谢:袁秋英扔了一个地雷!=333=
如果晚上超过十点没更,那一定会有假条的,在文案上
☆、53
豆包今儿跟着周老爷子去外城的县里拜访了另外一位老爷子,这位老爷子姓戚;跟周老爷子不一样;这位喜欢画扇面,专攻的却是院体画;颇有些萎靡柔媚的感觉,却不是一味秉承了旧形式,笔下的物什反而华丽细腻有精有神的。
周老爷子和豆包讲过,戚正发和他周怀悯在以前那段儿最难过的时候还相互扶持过;在那些个斯文扫地的年代,俩人还一块上山下乡偷人家地里的土豆来着。而现在周老爷子喜欢豆包,这次来,就是特地带着小徒弟来给戚先生看的;换句话说;就是告诉老朋友,他周老头收了个关门弟子。
戚先生岁数远没有周老爷子大,大概五十几年纪,留着一小撮山羊胡,看人的时候笑眯眯的,本来眼睛就有些小,这一来更加看不见了。这戚先生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人缘儿不错,让大家都尊称一声先生,不过他见了周老爷子,也是要恭恭敬敬叫一声先生的。首先周老爷子比他年长,其次在以前的时候,他也受了周老爷子不少帮助。
当周老爷子拽着豆包献宝似的站在戚先生面前的时候,戚先生眯了眯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豆包几趟。
“哎,小戚啊,你看我这徒弟怎么样,我看跟你年轻的时候还有点儿像呐,不过可比你俊多啦!”周老爷子拍拍小徒弟的肩膀,笑的一脸老褶子。他还记得年轻的时候戚正发就豆包这个样儿,对什么事儿都淡淡的,不争不闹,可只要一对着扇面儿,那模样看起来就像杆成精了的笔杆子,浑身都散着墨香。
戚先生淡淡地又看了豆包几眼,然后转过身去冲着周老爷子说:“不是我说,老爷子,这孩子也太小了吧。”让他看的话,这孩子顶多也就八/九岁吧,就这么小就让一向谨慎外加抠包的周老头收了关门了?
“哎!不小了,这孩子面相小,我也是十一岁被自个儿师父定了关门的。”
周老爷子老伴的祖父,当年是个宫廷画师,直到后来看中了他,才把一身技艺传给他。而后来周老爷子膝下无子,老伴早在多年前就去世了,留下他一个人,有时候看着熟人介绍的面子带俩徒弟,可没带两天他就能看出来,谁到底是不是搞这个的料。所以一直以来,老头还是孤孤单单的,带过的挂名徒弟一大把,可没一个让他满意的,时间越久他就越着急,前两年人把豆包介绍给他的时候,他差点儿没要,现在才知道其实自个儿是捡着个宝贝。
戚先生点了点头,他和周老爷子不一样,他有个爱画画儿的小孙女,今年刚五岁,可戚先生从小看着他们家这宝贝长大,发现小姑娘不但有天分,而且年纪小肯学,不像别的小孩儿似的一听他讲这些画画儿的东西就打瞌睡。
周老爷子一向是有些嫉妒他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