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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渣受遭遇鬼畜攻-第40部分

小说: 渣受遭遇鬼畜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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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两人都出来时,孙建军差点瘫在瓷砖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人身上湿乎乎的,也不知是水还是汗,或者其他的什么。孙建军闭着眼睛兀自沉浸在极度的快感当中,然后他就感到紧紧抱着他的陈纪衡在他的耳后亲了一下。这一下是轻柔的、温暖的、甚至是充满怜惜的。
  孙建军蓦地睁开眼睛,在哗哗不止的流水声中,隐隐约约听到陈纪衡在耳边呢喃:“……不能离开我……”他简直要怀疑自己幻听,刚一凝神,却又没了。
  陈纪衡松开手,站到水下去冲洗。
  孙建军直起身子,也走过去,和陈纪衡背靠背。那小子到底有没有说那句话?孙建军费力地思索,似乎有,却又似乎没有。他想起陈纪衡和他做时那种霸道的强势的恨不能一口一口吞了他的架势,占有欲,他这时才意识到,那是极为强烈的占有欲。
  孙建军的心头渐渐涌上一种不妙的预感,万一三个月,啊不对,剩俩月了——万一两个月后,陈纪衡不放自己走,那该怎么办?
  



53

53、陈纪衡,接招吧 。。。 
 
 
  孙建军这一宿都没睡好;虽然闭着眼睛;脑子里却是乱哄哄的。夜色里身边陈纪衡的呼吸均匀而轻浅;细不可闻;那也平静不了孙建军心头的辗转反侧。
  他终于把自从遇见陈纪衡之后发生的那点事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发现就没什么好的。阎炎出国了;田草拜拜了,媳妇离婚了;生意受影响了,他的生活可以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好吧虽说表面上和陈纪衡关系不大,可真不大吗?
  他平躺在枕头上叹息一声;还是自己没能耐啊,归根结底。要是有能耐,能被陈纪衡玩得提溜转吗?不行,我得改,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得奋发图强,至少两个月以后不至于继续被陈纪衡耍着玩。
  孙建军这次绝对是痛定思痛的,尽管睡得晚,第二天一早便起来了,居然和陈纪衡同步。弄得陈纪衡挺诧异:“起来这么早干什么?”
  “嘿嘿,我也跟着锻炼锻炼嘛,出去跑跑步。”孙建军往身上套衣服。
  陈纪衡指指窗外:“今天估计没机会了,外面下雨。”
  “啊?”不是怎么倒霉吧?孙建军连忙把窗帘全拉开,果然,天阴暗暗的,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窗玻璃上,形成大片大片的水痕。
  我草。他骂了一句,人要是走背字,喝口凉水都塞牙。孙建军挠挠脑袋,在去洗手间洗漱和躺回床上睡个回笼觉之间犹豫不决。陈纪衡不理他,自顾自到书房里的跑步机上,塞上耳机听音乐。
  孙建军瞧他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一咬牙,我还不信了我,就不能克服克服那点惰性?于是开始在屋子里转圈散步。只是屋子有点小,施展不开,绕了几圈发现不像锻炼,倒像是拉磨。
  幸好这时陈纪衡开口了:“吃什么?我去做。”
  “呃。”孙建军想一想,“面条。”
  陈纪衡的厨艺是孙建军最喜欢的地方。当然床上他也喜欢,但要是让他做上面的而不是下面的那就更完美了。陈纪衡对吃的很讲究,据他自己说是当年照顾病重的妻子而锻炼出来的,色香味俱全,营养搭配完美。一碗面里放了半个西红柿、几片香菇、两个大虾、一个鸡蛋,外加三片酱牛肉和一点香菜末,再点上香油,刚一端出来孙建军就听到自己肚子咕噜咕噜地叫唤。
  “今天想干点什么?”陈纪衡吃相极为优雅,四平八稳,右手拿筷子左手拿羹匙,先把面条挑进羹匙里,再一口吃下去,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孙建军在外面和别人吃饭,只会更讲究,但他在家里不肯。家就应该是放松的地方,对着最熟悉的人你还端着架子装什么装?接过来毫不客气,三口两口吃得希里呼噜,一边嚼着一边道:“去公司,挺多事得处理呢,国庆节也放完了,得收收心。”
  陈纪衡点点头:“不错。听说你那天在酒桌上订下不少合同?”
  他问得轻描淡写,孙建军却心头一跳,多个心眼,只笑着含糊地道:“也没几个吧,都只是意向,不确定。”
  “有什么问题可以给我打电话。”
  “行,我记着呢。”孙建军打定主意不让陈纪衡再插手他公司的生意,随口敷衍着,一抹嘴,“我先走了,吴稚还等着我呢。”
  陈纪衡道:“嗯,路上小心点开车。”
  “哦。”孙建军暗笑,这对话怎么听怎么像媳妇叮嘱老公。进卫生间又彻底捯饬一番,喷了口腔清新剂,抹了摩斯,再看自己果然神采飞扬英俊潇洒,这才转身出门。
  “雨伞。”后面传来陈纪衡的提醒。
  “哦对了。”孙建军在门口找出一把来,拎在手里,倒有几分英国伦敦剑桥的范儿,吹声口哨扬长而去。
  下这么大的雨,无论如何心情也是愉悦不起来的。车窗前的景象被雨水冲刷得有些模糊,在来回摇荡的雨刷器里忽隐忽现。路边尽是撑着雨伞裹紧衣服打车或者等公交车的人,全冲着一个方向张望着,满脸是急迫和不耐烦。
  车子在街道上艰难行进,足足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到达市中心的办公楼。
  “孙哥。”吴稚过来打招呼,看样子这小子一个长假过得不错,皮肤晒黑了,透着健康的红润,精精神神的。孙建军一拍他肩头,笑道:“马尔代夫好玩不?别说,这么长时间没见,还挺想你。“
  吴稚笑笑:“挺好。孙总来了,在您办公室呢。”
  他口中的孙总,正是孙父。孙建军一怔:“我爸?来干吗?”
  “不知道啊,您去瞧瞧?”
  孙建军眨巴眨巴眼睛想了一会,没想明白,便道:“行,我去。正好有几个单子你得帮我看一下,具体的咱们再谈。”
  “好的。”
  孙建军走到自己的办公室,推开门,果然见到孙父坐在沙发里闭目养神。老爷子昨晚的酒好像还未醒过来,脸色很疲惫,似睡非睡的样子。
  孙建军过去轻轻碰碰他,小声唤道:“爸……”
  孙父睁开眼睛:“哦,你来啦。”直起腰板,“我是不是睡着了?”
  “下这么大的雨你来干吗呀。”孙建军把吴稚沏好的茶递给父亲。
  “唉——岁数大了,睡不着。”孙父揉揉眉心,拍拍身边的沙发,“你坐,我跟你说几句话。”
  “……哦……”孙建军心道,完了,老爷子要痛诉革命家史,按以往的经验来看,指不定得用多长时间呢,这一上午只怕要泡汤。
  只是想不到孙父这一次却是言简意赅:“昨天我喝多了,可能有些话不太中听,你别往心里去。”
  这么多年,父亲第一次用这种非教训的口吻和孙建军说话,令得他不禁有点心里发毛,忐忑不安地道:“哎……”
  孙父叹息一声:“建军哪,我老啦,奔六十啦,没几年好日子了。”
  孙建军听他话里的意思不大对劲,忙道:“爸你别胡思乱想,你健旺着呢,能长命百岁。”
  孙父苦笑一下:“就算长命百岁,也不过还有四十来年,也是大半辈子了。唉,昨晚我没怎么睡,都想开了。建军,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是不是只喜欢男的?”
  孙建军抖了一下,支支吾吾地道:“我,我……”
  孙父柔声道:“你说吧,我还有什么承受不住的。”
  孙建军犹豫片刻,无言地点点头。
  孙父笑了一声,笑里夹杂着几分凄凉。孙建军忙道:“爸您别急,我肯定让你能抱上孙子,试管婴儿,代孕。周婉婷跟我离婚时我就打算好了,不再结了,但也不会让您老了寂寞。我……”
  孙父摇摇头,阻住了儿子的话:“我不指望别的,就希望你能好好过日子。跟谁无所谓,有没有孩子也无所谓。只是别成天到晚捻三惹四,让我看着心里安定就行。周婉婷那样的女人,不要也罢,生意什么的,不做也罢。建军哪,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只想让你好好的,好好的……”老爷子手掩着脸,声音哽咽。
  就算孙建军再没心没肺薄情寡恩,此时也忍不住心里酸苦,跪到孙父面前,道:“爸,我以后一定上进,再也不让你操心了。”
  孙父平静了一会,抹把脸:“还有陈纪衡。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孙建军东张西望言辞闪烁:“没,没什么关系,朋友呗。”
  孙父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也许他现在有钱有势,对你帮助很大,但儿子,做人要顶天立地,自强不息,总靠别人,不是个办法,更会让人瞧不起。再好的朋友也有分的一天,最重要还得自重自强,懂吗?”
  孙建军重重地点头:“懂,我懂,我这要和吴稚商量商量,怎么规划公司下一步举措,放心吧,爸。”
  “好,这就好。”其实孙父太了解这个儿子,别看现在信誓旦旦郑重其事,说不定明天就歇菜。他想努力的时候,的确是认真的;可放弃的时候,也挺认真。可父母都是如此,明知没用,还是得说,好像说了就算尽心了,就算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孩子了。
  孙父苦口婆心,也只能规劝到这种地步,到公司四处看了看,便提出要回家去。孙建军送他下楼,问道:“你没开车么?赵叔叔呢?”
  “他今天请假,有点事。”孙父道,“我自己溜达溜达,挺好。”
  “哎呀这么大雨瞎溜达啥。”孙建军知道自己父亲的秉性,就是心疼钱,觉得出来也不干正经事,不肯开车,更不肯打车,便道:“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孙父拦着他。
  “送吧,正好,昨晚我开车把宋姨吓一跳,今天买东西去看看她。”孙建军把昨晚的事重复一遍,“当时陈纪衡在,挺尴尬的,没说上几句话。”
  “那好,她一个人也不容易。”爷俩坐车上随便聊几句,孙建军到底还是把父亲送回去。顺便拿点家里收藏的燕窝、冬虫夏草还有海参,到楼下买了几样水果,拎着去了陈家。
  这段路程年轻的时候不知走过多少遍,隔了这么多年居然未曾大变样。还是那种露一角红砖的老式花坛,和碎石子路。楼房和他爹住的那栋一样,刚刚翻修过,新铺了一层保温板,外加黄色的涂料,瞧上去还算鲜亮。
  只是走进楼道才发现房子的老旧,煤气、暖气管子全暴露在楼道里,落的全是灰,楼梯又窄窗户又小,瞧上去显得十分肮脏憋闷。
  孙建军想一下,陈纪衡家似乎住四楼,又似乎住五楼。他仔细回忆一番,决定还是先上四楼,这个近,实在不行再往上爬。
  孙建军按了几下门铃,过了好一会里面传出陈母的声音:“谁呀?”孙建军乐了,嗯,没错,便大声道,“宋姨,是我呀,孙建军。”
  门开了,陈母站在那里,一眼认出眼前的人,淡淡一笑,道:“是你啊。”目光扫向孙建军的身后。
  孙建军大大咧咧地把门关上,道:“我来看看您,昨晚没摔坏吧?”说着,放下手里的东西,“给您带点补品。”
  陈母收回目光,在几袋子东西上瞄一眼,转身往屋里走:“太客气了,没什么事,再说,和你也无关。”
  “哎,怎么和我没关呢。要不是我吓您一跳,您能摔跤吗。”孙建军一边嘴里没话找话,一边打量这个二室一厅的房子。
  这是单位分给陈父的,那个时候已经算相当不错了,但现在看来未免小了些,也就五六十平米,装修仍是老样子,一下子和孙建军记忆中模糊的印象重合了。红色的地面,红色的墙围,那架孤零零的钢琴,只是陈纪衡当年睡过的沙发床没有了,是新买的,墙边柜子上摆着陈父的黑白遗像。
  整个房间干净整洁,地面光滑得简直可以当镜子,柜子上、茶几上、沙发上全铺着雪白雪白的棉线垫,一眼瞧上去都让人不好意思坐。
  只是陈母身上不大干净,两个裤脚全湿了,擦着手道:“建军,你先歇会,吃个苹果。”
  “不了不了。”孙建军忙道,“您没事了,我这就走。”忽然见到钢琴另一边好大一片水渍,忙问道:“宋姨,你家漏水了?”
  “是啊。”陈母叹息,“开春换了个窗户,然后就漏水了,也修不好。”
  孙建军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来之前,陈母应该是在收拾那摊水。说实话,要在以前,孙建军不一定能插手,但他刚刚在父亲那里受到触动,深觉父母一辈的不容易,再联想到昨晚陈纪衡那张阴沉的脸,心头一下子软得一塌糊涂,脱下外套道:“阿姨,我来吧。”
  “哎,这可不成,不用你不用你。”陈母是极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让孙建军在自己家里做这种事,紧着拦他。孙建军仗着年轻力气大,轻轻把陈母推开,大步走过去,挽起袖子道:“您歇着吧,我也没什么事,您总这么蹲着站在凉水里,小心腿疼。我爸就腿疼,风湿关节炎,得上了就不好治。”
  陈母挡不住他,只好快步走到厕所给孙建军拿一双拖鞋穿,免得他光着脚踩进水,微笑道:“我是静脉曲张,职业病,那时候一做手术五六个小时,到后来关节僵硬得都不会动了。”
  “所以说啊,上了岁数就得学会保养。”孙建军手上忙活着,嘴里跟她聊天,“这种活我爸肯定不会干,一准儿打电话叫我回家。他可理直气壮了,养大儿子不来帮忙干活,那还养你干什么?”他这话一出口才发觉有问题,暗自懊恼,恨不能甩自己一嘴巴,不敢抬头看陈母的脸色。
  陈母却似乎不在意,又像没听出来,只笑道:“所以我说你爸爸有福气。”
  “嘿嘿,嘿嘿。”孙建军不敢再乱说话,闷头干活,偷偷咬牙,陈纪衡,我算找到治你的办法了,有本事你跟我来啊,来给你妈妈干活啊!
  



54

54、回家吧 。。。 
 
 
  孙建军在陈家忙活一上午;可是雨越下越大;积水没完没了;不见是个头。陈母道:“算啦;你也累了,就这么着吧;反正到了一定程度,就不往里渗了。”孙建军一瞧的确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道:“宋姨,等天晴了我给你找人把窗户好好修一修。”
  陈母微笑道:“到时候再说吧。”她年轻时脾气大,性子急躁又刻薄;到老了反倒平和下来,帮着孙建军拾掇衣服,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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