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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春闺玉堂-第58部分

小说: 春闺玉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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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无策可见不是常见的,我整日在家里,从哪里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薛镇世想想也对,叹了口气抱着头愁眉苦脸的道:“那怎么办,我们现在是谁也求不上了。”
  “等明天你就去找大哥。”刘氏推了推薛镇世,“此一时彼一时,他今天和我们翻脸无情,明天说不定就不同了。”
  薛镇世不相信的看着刘氏,刘氏就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来:“你相信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薛镇世没有说话。
  幼清坐在薛思琴房中,周文茵沉默的靠在椅子上,一向多话的薛思琪也难得沉默的不说话,四个人皆是面色沉重,过了许久薛思琪出声问周文茵:“信到广东要多长时间?”
  “快马加鞭也要半个月的时间。”周文茵神态消沉,就算信到了那边还要着手去找人,能不能找得到不能保证,就算是找到了从广东来京城也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到时候薛霭是个什么光景,谁也不敢预料。
  “那个什么封神医一定有办法治好大哥?”薛思琪垂着炕沿,“咱们总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吧,要是他也不会怎么办?!”说着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大哥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呢,到底是谁想要害他。”
  “父亲不是已经托府衙去查了吗。”薛思琴揉着头,只觉得额头跳着的疼,“这毒中的蹊跷,三弟只说大哥在学馆里饮了杯茶就离开了,若是中毒就只有那杯茶,他下午已经去了一趟学馆,那茶盅都洗了收了,一点线索都没有。更何况学馆里都是素日的同窗,大人一向为人周正对人谦和,谁会和他那么大的仇想要害他!”
  幼清端了茶盅低头喝着茶,封神医虽能救治,可时间间隔太久,薛霭已经如此,她无论如何也不能任由他再躺两个月。
  这个毒如果真是刘氏让人下的,那么她应该有办法解决吧?她想起以前看过的医书上,好像就是这么说的,万物相生相克,毒性也是这样,能治出毒来就一定能有解毒的办法。
  如果真是这样,她一定要让刘氏把解药拿出来。
  “这么干坐着也不成。”薛思琴正色道,“你们都回去吧,母亲那边我一会儿去换她歇会儿,你们也别陪着熬着,到时候一家人都病倒了,谁还来照顾大哥。”她说着吩咐春银,“送周表小姐和方表小姐回去。”
  幼清和周文茵双双站了起来,几个人也无心客套前后出了门,外头寒风未停吹在人脸上就跟刀子割似的,幼清拢了拢斗篷和周文茵并排走着。
  周文茵捧着手炉沉默的垂着头,等穿过小花园她呢喃似的问道:“清妹妹,你说表哥一定会没事吧?”
  “会的。”幼清转头朝她笑笑,“我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周文茵微微一愣,勉强笑了笑,脑海中就浮现出薛霭望着幼清时的眼神,顿时有些意兴阑珊:“妹妹就别拿我打趣了云舞倾城。”说着不再说话。
  两人沉默走着又在周文茵的院子前分了手,幼清回了青岚苑。
  小瑜打了热水进来服侍幼清梳洗,幼清却没有睡意窝在炕上心头思绪乱纷纷的,就在这时炕边的窗户响了一声,幼清立刻翻身打开了窗户,路大勇站在窗户底下昂头望着她:“小人想起一件事来,也不知道重要不重要,可是不说又怕耽误事。”
  “你说。”幼清点着头等路大勇说话,路大勇想了想措辞,开口道,“小人赶车时,宋大人在车上陪着大少爷,他好像也懂些玄黄之术,进门时大老爷还请问他大少爷的病情,他当时话只说了一半,事后还曾提醒大老爷问一问祝郎中毒药的来历,可惜祝郎中不但没有查出来是什么毒,更不知道毒药的来历……”
  幼清歪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路大勇以为自己说的没有用,就有些尴尬的道:“小人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就觉得那位宋大人丰神俊朗仙风道骨的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就想着他说不定知道些什么却故意没有说,您要不要提醒大老爷去问问这位宋大人?”
  下午的时候路大勇就和她说过薛霭是宋弈送回来的,当时幼清一心在薛霭的事情上,根本没有留意,如今听路大勇说起来,她倒是真觉得宋弈是那种即便知道也会闭口不说的人。
  “我知道了。”幼清低声道,“这件事我会和大老爷说。”一顿又道,“我还有件事要你去办,高银那边你想办法跟着他,看看这几天他都和什么人来往,做些什么事情,事无巨细你都回来告诉我。”
  路大勇点着头,道:“小人知道了,小姐自己也小心,大少爷这次事情太古怪了,说不定是有人想对薛府不利,您切忌当心入口的吃食。”
  她不过一个寄住的表小姐,外人怎么也不会算计到她头上的,尽管如此想着,幼清还是点着头道:“我知道了,你行事也切忌小心谨慎。”
  路大勇应是,小心翼翼的沿着墙根一瘸一拐的走了。
  等路大勇离开,幼清沉默的靠在窗口,前一世她什么都不知道,并非是她全然不关心,而是不单姑母还是家里的下人都只是说薛霭得了急症,她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今世她知道薛霭是中毒,是不是就是因为薛霭的“病”不简单,所以前一世薛镇扬不想事情闹大,才会瞒住大家对外一致说薛霭是生病而对于中毒只字未提过呢。
  几乎是一家人彻夜未眠,第二日一早幼清去了外院,方氏和昨晚她离开时一样坐在薛霭的床头。
  薛霭换了衣裳,穿着一件皎月色的细布长衫,干干净净的躺在那里,神色平和,眉目平展……
  “姑母。”幼清过去在方氏身边坐下,就看见方氏眼中满是红丝,显然是一夜未睡的,她叹了口气轻声劝道,“您歇会儿吧,若是表哥醒来您却病倒了,岂不是要让他担心。”
  方氏无力的摇摇头,望着自己的长子道:“他不醒,我哪里能睡的着。”
  幼清就叹了口气让人去给方氏打洗脸水和端早膳进来。
  ——————题外话——————
  咳咳……今天上午出去有事了,下午回来码字的,时间有点挤所以晚了,估计还有好多错别字,我先发上来,明天再改了…
  058 相问
  方氏拿着温热的帕子给薛霭轻轻的擦着脸,幼清在一边拧换着毛巾。
  “娘。”薛潋垂头丧气的进了门,朝幼清点点头,“方表妹。”说完过去接方氏手里的帕子,“我来吧,您歇会儿!”
  方氏摇摇头:“自从你们长大了,娘再没有给你们洗过脸,算一算也有十几年了。”她说着眼泪就忍不住的往外流,“季行从小就懂事,不吵不闹总是一个人安静的坐在一边玩,等大一些学认字了,就特别爱看书,但凡有字的哪怕是黄历他也能认认真真的看一上午。”
  薛潋垂首站着,只觉得心像是被人捶了一拳,闷的他喘不过气来。
  有薛霭在,他从来都是弟弟,有好吃的他以弟弟自居占尽便宜,有好玩的哥哥永远不会和他抢,家族的重担是薛霭的,读书仕途也是薛霭的,有薛霭在他只管吃吃喝喝过想过的日子就成,甭管天塌下来都有哥哥顶着。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薛霭会倒下去,甚至于在他的印象中薛霭连病都没有生过,一直健康强大的站在他前面,可是现在他看着躺在床上的薛霭,忽然就觉得很茫然无措,像是一直有人把他赖以纳凉的大树给砍倒了,呼喇喇刺眼的日光照下来,他淬不及防更没有地方给他躲避。
  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非常的讨厌。
  “娘,您别哭了。”薛潋劝着方氏,“大哥很快就会醒过来的,父亲今天一早就托人四处寻名医,夏阁老也正托人打听呢,大周地大物博人才济济,肯定有杏林高手能救大哥。”
  方氏放了帕子心不在焉的道:“祝郎中和太医都说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可是随着时间增长毒渗的越深,醒来的可能就越小。大周那么大要找个人太难了,即便能找到谁知道能不能来的及。”她消极的说着,满脸灰败。
  薛潋忍不住心头发寒,要是大哥醒不过来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他摇着头很坚决的否定了方氏的话:“您怎么能这么消极,不过才一天的时间您就没边没际的想这么多,您还是去睡会儿吧,我今儿也不去书院了,就在这里陪着大哥。”说完抓了薛霭放在床头的书,“他要春闱呢,我给她读书听好了。”
  方氏回头望着薛潋叹气:“你不去书院,回头先生知道又该批评你,更何况你三月也要上场,决不能耽误了功课。”
  “知道了。”薛潋放了书搓着手站了起来,又朝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幼清打眼色,幼清只当没看见,等薛潋出去在外头等了好一会儿,幼清才从里头出来。
  薛潋左右看看没有人,就走过来压着声音道:“你说大哥会不会中邪了?要不要请道士来做法?”
  幼清惊诧的看着薛潋:“我看是你中了邪,该请道士来给你做法。”说完转身就走,薛潋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喂喂,我就是着急,想着死马当活马医,要不然这样熬一两天还行,时间长了我们一家人都受不了的。”
  幼清转身,皱眉道:“可也有个底线吧,你这样还是读的圣贤书吗!”又道,“你还是安心去学院读书吧,若是大表哥顺利醒来也就罢了,若是有个什么差池,将来姑父和姑母可就都靠你了,你现在是家里的顶梁柱,不指望你帮忙可你也不准捣乱!”
  “你怎么又说教。”薛潋垮了脸,虽不爱听可也知道幼清说的是对的,“我不想做什么顶梁柱,我一定要想办法让大哥醒过来!”他说完满面的坚毅。
  幼清叹气现在没心思和他磨嘴皮子,就道:“随便你,你快去书院,一会儿中午姑父回来瞧见你,会生气的。”
  “哦,那我走了。”薛潋哦了一声,一双墨玉似的眼睛比星子还要明亮几分,年前脸上的伤留下了点淡红的疤,像是有意点上去的似的,为他更添了几分漂亮,薛潋很失望,恨不得出门拿张布把脸遮住!
  幼清无奈的摇摇头回了房里,方氏正无力的靠在床头阖着眼睛,像是在打盹,可等她一进去她就醒了过来,见是幼清问道:“你三表哥去书院了?”
  “去了。”幼清在方氏身边坐下来,道,“您先吃点东西吧。”又望了眼陆妈妈,“您不吃陆妈妈也没胃口,不过一个晚上你们两个就瘦了这么多。”
  方氏才想起来陆妈妈陪她熬了一夜,愧疚的道:“你先回去歇着吧,玉金还在家里,一夜见不着你,肯定要担心的。”
  “奴婢不回去,就是回去心里也不安生,我已经让人回去说过了,那孩子现在乖的很,不会有事的。”陆妈妈说着又道,“到是太太,无论如何都要吃点东西才是。”说着让人去把早饭端进来,她和幼清两人劝了半天方氏才喝了点燕窝粥。
  幼清想到路大勇昨晚和她说的话,就道:“昨天听说是宋大人碰上了大表哥,还亲自送大表哥回来的?”方氏闻言点头道,“宋大人古道热肠,等你大表哥醒了一定要好好谢谢才是。”
  “他不是和祝大人是同僚嘛。”幼清拐弯抹角的提醒方氏,“听说他还懂玄黄之术,昨天还给大表哥号脉了,也是他提醒姑父大表哥可能是中毒而非是病症是吧。”
  方氏心不在焉的回道:“好像是!”幼清又道,“那赵郎中在京中也颇有名气,可他连什么病症是不是中毒都没有诊断出来,可宋大人却能,可见他的医术是在赵郎中之上,甚至比祝郎中还要高上几分……既然如此,那他会不会有办法给大表哥解毒呢?”
  其实幼清也不知道宋弈的医术到底如何,正如薛潋说的,司马当活马医,就是对方做不到或是不愿意,也不过一句话的事儿,最重要的,宋弈和姑父说的那番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在提醒姑父,那毒药的来历乃是关键。
  可惜,祝大夫没有辩证出!
  方氏眼睛一亮,问道:“他昨天果真是这么和你姑父说的?”方氏说完见幼清点了点头,就满脸的期待和陆妈妈道,“你给周长贵传个话,让他去衙门找找老爷,提醒老爷一声,说不定宋大人真有办法,可又碍于读书人清高不肯纡尊降贵,到时候我们不免要诚恳一些,只要他有能力并且原意出手,无论他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我们都答应。”
  幼清没有反驳方氏的话,但是从这两次宋弈的表现来看,这个人要是不愿意只怕你就是把脑袋摘了送他,他也不会视而不见……
  就看他愿不愿意帮忙了。
  陆妈妈高兴的不得了,听了方氏的话立刻就去外院嘱咐周长贵侯门骄女。
  周文茵和薛思琪结伴而来,幼清忙起身,三个人互相行了礼,方氏因有了希望,人也立显的精神一些,问两人道:“可吃过早饭了?”
  “吃了。”周文茵在方氏旁边坐下来,道:“大姐昨晚像是睡的迟,我们去她还没起,舅母到现在也没有休息吧,您要不先去休息一会儿,这里有我们三个人守着呢的,有什么事会让人去给回话。”
  “算了吧。”方氏揉着薛霭修长的手指,“祝郎中说若是他一直这么睡着,我们要常给他揉揉胳膊和腿,免得等他醒过来身上会酸痛。”
  这个事儿,似乎除了方氏别人做起来是有些不便。
  周文茵面颊微红没有说话,余光正望见春柳端了药进来,她忙站起来将药接过来:“我来喂吧。”她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又透着一丝甜蜜和哀求,方氏微微一愣回目望着周文茵,很开明的笑着道,“他睡着不太好喂,要两个人帮忙才行。”
  也就是同意周文茵的请求了。
  周文茵笑了起来和方氏一人抱着薛霭一人用勺子舀了药一点一点的喂给薛霭,可尽管小心翼翼药汁还是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方氏又红了眼睛哽咽的道:“他不醒,喂不进去!”
  “找根空心的细竹枝来吧。”幼清吩咐完春柳又对方氏道,“以前我病着的时候父亲就是这样做的,也不用起来放在碗里就能喝到药。”
  方氏颔首让春柳去找竹枝,周文茵端着碗望着薛霭发呆。
  “二少爷和三小姐来了。”外头又小丫头回了一声,随即薛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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