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光华:王牌九公主-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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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她的幸福吗？在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是不是，不管她如何努力去参与他们的故事，也不可能会成为这个故事的主角？因为，她本不属于这里，因为，她本不该参与其中。因为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没有为她设定身份和结局。所以……不管她的心是怎样想的，也不会改变她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事实。
如果没有她的话，夜千魅和慕容若熙，也许应该会很幸福吧。本该如此……
虽然，过程有一点变化，可是结局还是无法逆转！
这是他们的命运，这场命运，本就是一场注定。纵使她失了心，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他，他们……有了一个孩子的事实。
孩子……
孩子……
他和若熙有了一个孩子……
是孩子啊……
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
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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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夜千魅依旧跌跌撞撞，他的脑海瞬间空白，太多情绪纷至沓来，根本无法理清自己。反反复复只记得她的躲避，她的绝望。反反复复，只感觉到痛不可遏，苦不堪言。
她不肯理他。
彻底不要他了吗？
打算放弃他了吗？
他也想要告诉她的，可是，怎么可以告诉她……
他说什么她都不会信了……
不会信了。
可是……他要怎么办呢？
他说的全部都是真的。可是……现实也是真的。
夜千魅站在慕熙宫门口，精神一片恍惚。
他的手里，端着一碗药。
堕胎药。
天空猛然响起一道惊雷，真是多变的天气，忽而就下起了雨，雨水噼里啪啦地下着，好像在与大地说着什么悄悄话。
“王爷？”环儿吃惊地叫了他一声。
王爷怎么来了？
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刚才不是还和锦妃放风筝放的那么开心吗？
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可是，她又没有办法安慰他的。
“她在里面吗？”夜千魅忽而开口。
谁？
啊！
熙妃。
环儿想到他在说些什么之后立刻点了点头，“熙妃身体有些不适，所以……”
啪
环儿话音未落，夜千魅便已经掠过她，推门进去了。
等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想要说点什么，门又一次被关上了。
她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后脑勺，离开了。
慕容若熙的脸色有些苍白。
她剧烈地干呕了几下，额头都是汗珠，好像连夜千魅走近都没有发现。
罪魁祸首就是她吧。
挡在他和瑟瑟之间的障碍就是她吧。
如果，如果她消失的话……
消失的话……
一切就都会变好的吧？
他脑子一热，快步向她走来。
她猛然抬头，“千魅哥哥，你怎么来了？”
说着，她又干呕了一下。
夜千魅猛地清醒了过来。
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可怕的想法。
他还是没有说话，慕容若熙咬着唇，偷偷看了他一眼，害羞地说道：“千魅哥哥，你知道吗？我们，我……我们有了一个孩子。我想了好几个名字，都不知道要叫他什么的好……你说，烟儿好听，还是幽离好听？不然，叫他飞儿好了。”
她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好像很期待很期待那个孩子的到来。
“那就叫飞儿吧，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好听呢。”她的笑容更加纯真了，“飞儿，飞儿，你听见了吗？爹爹来看你了。”
夜千魅的身体重重震了一震，他本来是想要告诉她，把孩子打掉的。
可是……
轰隆隆
雷声乍起。
慕容若熙惊了一惊，害怕地缩了缩身体。
那样子，让夜千魅的心底漾起了一丝不忍，手中的堕胎药渐渐凉了，他有点拿不稳。
“千魅哥哥，你来给我送……安胎药吗？”慕容若熙注意到了他手中的药碗，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要是飞儿知道他的爹爹对他那么好，一定会觉得很幸福很幸福。”
她说着，走向夜千魅，“嗯，药给我吧，没事的，若熙不怕苦。”
夜千魅的唇动了动，忽而觉得天昏地暗。
雨水还在噼里啪啦地下着，敲打着地面叮咚作响。
慕容若熙浅笑着，接过他手中的药碗，“飞儿飞儿，吃药咯，乖乖不要怕苦哦。”
她端着药碗，一点点靠近自己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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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要喝下的时候，夜千魅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若熙。”他皱了皱眉，“对不起。”
“嗯？”慕容若熙笑着看他，摇了摇头：“没有关系的千魅哥哥，千魅哥哥不用觉得对不起若熙，若熙知道，千魅哥哥只喜欢瑟瑟姐姐，可是呢，若熙只要有飞儿就好了的。千魅哥哥尽管去陪着瑟瑟姐姐，其实，也不用特地抽空来看我，给我送药。”
夜千魅握住她的手腕的力道更紧了。他的眼中闪过一道捉摸不定的光芒！
她的愿望只是要一个孩子而已……
如果他打掉了她的孩子，她该怎么办呢……
不管怎样……
这也是他的孩子啊……
孩子还没有出生，什么没有成形。可是，已经有了一个好听的名字。
他怎么忍心……
飞儿……
飞儿……
他真的要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吗？
“千魅哥哥，药都要凉了，你先松开我，我先喝了再说。”
可是，夜千魅握得更紧了。
打掉孩子吗？
怎么可以……
怎么能这么残忍……
孩子是无罪的吧……他是无辜的啊……他都还没来得及看一眼世界……怎么能……怎么能……
“千魅哥哥？”
夜千魅终于缓缓松开了慕容若熙。
慕容若熙笑了一下，正要喝下去，夜千魅猛地伸手，打翻了药碗。
啪地一声，地上全都是汤药和瓷碗的碎片。
“千魅哥哥？！”慕容若熙吃惊地看着他。
“本王再叫人熬一碗给你。”夜千魅脸色苍白地说道：“环儿，去，再熬一碗安胎药。”
安胎药？
环儿吃了一惊！
原来熙妃怀孕了啊！
难怪她最近总是怪怪的！
环儿又惊又喜，立刻就赶去厨房。
雨还在不停地下着。
地上的药水流了一地。
慕容若熙苍白地笑了一下，“千魅哥哥不用管我了，你能偶尔来看我一下，我已经很开心了，但是，千魅哥哥还是去陪瑟瑟姐姐吧。”
“若熙。”夜千魅重重地吸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怎么才能把话说出来，不然，再给她一点时间，让她多喜悦一阵子？孩子……他……他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毁掉她的希望吧。
“嗯？”
“你有没有想过，不要留在王府……”
慕容若熙猛地震了震，她向后退了一步，不小心就踩上了破碎的药碗。“什么叫不要留在王府？”
“小心。”夜千魅见她要跌倒，忙去扶她。
可是她却不要他的搀扶，“千魅哥哥，若熙现在这样，还可以去哪里？若熙要留在王府，要飞儿，只要飞儿。千魅哥哥……千魅哥哥……”
“好，好好！你先不要激动，不要激动！这件事我们慢慢商量。”
“不要商量！千魅哥哥……不要拿走我的孩子，不要拿走我的飞儿。他是我的飞儿，是我的……”慕容若熙躲到床上，蜷缩着身体，剧烈地挥着手，让夜千魅别靠近自己。
“好好好！我们不拿掉孩子，刚才本王只是随便说说的，只是害怕委屈了你。如果你执意要留在王府，本王绝对不会……”
“我不委屈，不委屈！我现在只想要把飞儿生下来，千魅哥哥求求你，让我把孩子生下来。”慕容若熙拼命摇头，情绪激动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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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生下来。生下来！你别紧张，嗯？”夜千魅怕她太过激动会做傻事，连忙安抚。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人叩响了。
“王爷，药来了。”门外，环儿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来了。
“把药给本王。”夜千魅伸出手去，接过药碗。
“我自己来。”慕容若熙连忙端着药碗，想也不想就把药喝下去了。
看她一饮而尽，连一点犹豫都没有，夜千魅皱了皱眉，“若熙，你好好休息，嗯？”
慕容若熙咬着唇，点了点头。
夜千魅吩咐环儿道，“环儿，熙妃害喜，你要多多注意，多去弄点酸的东西来，知道吗？”
“是王爷。”环儿连忙应声。
“那你好好休息。”夜千魅看着慕容若熙，“本王先走了。”
慕容若熙看着夜千魅走出房间，虚弱而恐惧的眼神一点点冷漠起来，那一股冰冷，仿佛能将这个世界上最炽热的东西冻僵。
*
夜千魅合上房门，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失去了力气。
大雨还在不断下着，他恍恍惚惚地走着，走进了雨幕也毫无所觉。
雨水拼命地落在他的身上，很快，他的发丝和身体便湿透了。雨水顺着他绝美的脸庞滴答落下，他的心事却乱如麻，胡乱拧在一起。
他跌跌撞撞，不知道应该去往哪里。想要去可能锦瑟，却又害怕去见她。
瑟瑟……
瑟瑟……
想要握紧她，就必须牺牲孩子。
可是留下孩子，就会失去锦瑟吗？
不行。
他不能让那个孩子留下来。
刚才自己是怎么了？
为什么就是下不了手。为什么不能一了百了。
可恶！为什么那个孩子非要是自己的不可！他猛地握紧了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旁边的石头上。
手上顿时鲜血淋漓。
雨水浇灌下来。
血液一点点稀释，变成粉色的蔷薇，最后透明。
做不到的吧……
若熙都为他取好名字了，她那么期待孩子的出生，正是因为他看到了她的期盼那么那么浓烈，才在最后关头犹豫不决。自己已经什么都给不了她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再夺走她的孩子……
可是，他应该怎么办？
应该怎么办！
天呐！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为什么当初要答应若熙那么荒唐的理由。为什么要娶她！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娶她。为什么还要和她有了一个孩子……
瑟瑟一定恨死他了。
若熙也会恨他的吧。
以后，孩子也会恨他吗？
把孩子拿掉就可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了吗？
可是，那是他的孩子啊……
是他的……
头好痛。
好痛……
好累。
好想睡一会儿……
就一会儿……
缓缓地，他闭上眼睛，躺在雨水之间，任由雨水浇灌他的身体。仿佛这样，就可以将他的罪恶洗得一干二净。
天空好暗。
雨还在拼命下着。
他的全身湿透。
头昏脑胀。
第一次觉得，自己做错了那么多事……
无法挽回了吗？
做错的事情，没有办法，挽回了吗？
瑟瑟……
瑟瑟……
瑟瑟……
你在哭吗？
为什么我会觉得，心很痛呢？明明只喜欢你，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人和事挡在我们之间。爱情，不是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就好的吗。
该死。
该死。
该死！
口口声声说爱你，可我却从未给过你幸福，只会惹你哭的这个人，真该死。只会惹你哭，却还是不肯放你走，真该死。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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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还在花园没走，她的全身都已经湿透了，好像她的心，彻底湿透了。
她不知道要怎么办。
相信他也不对，不相信也不对。
反正心还是要痛。
反正也不能改变什么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他们之间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
幸福那么难。
那么难……
那么难……
*
远处，墨染和月浅打着油纸伞喊着：“锦妃？锦妃你在哪里？锦妃！”
“墨染，你快看，那前面的人，是谁啊？”
墨染吃了一惊，连忙放眼望去，“不好了。是锦妃！她怎么没有避雨！”
两人连忙朝着锦瑟跑去。
听见脚步声，锦瑟缓缓抬起头来
不是夜千魅。
她刚才一直在想，如果他回头的话，回头的话，自己会不会动摇……会不会呢？
她不知道。
因为，他始终都没有回头。
好冷。
全身都好冷。
泪水还在拼命地流着，可是，已经没有办法分辨了。不知道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让她的视线模糊得不成样子。
“锦妃！天呐！你怎么了？不是和王爷去放风筝了吗？怎么全身都湿透也不避雨啊！”月浅连忙替锦瑟撑伞，墨染去扶她起来。
“很痛……”锦瑟无辜地抬着头。
墨染连忙掏出手帕为她擦拭，“哪里痛？哪里痛？是脚受伤了吗？月浅，你去找人来帮忙。快去。”
“好。我马上就去。”
墨染替锦瑟撑伞，可是她已经湿透了，撑不撑伞都没有什么区别，她心疼地皱着眉，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锦妃，到底哪里受伤了？”
“心……”
“什么？”
“心好痛……好痛……怎么会这么痛呢？为什么……这么痛呢……”
“锦妃！锦妃！”墨染见她说话莫名其妙，慌忙去试探她的额头，天呐！好烫！一定是淋雨受了风寒。月浅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来！
“锦妃，我先扶你回房，我们回去慢慢说，好不好？”
锦瑟点了点头，可是，刚站起来，她就又跌倒了。
“锦妃！”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