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警察我怕谁-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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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三一皱眉头,“别忘了你是会长,表情和眼神都要犀利些。”
滕宁撇撇嘴,“对不住了您!犀利我是力不从心,心不在焉的表情我还是很在行的。”
“你……”滕三一股火又腾地着起来,脸色变得难看。前面的司机小弟心中又是一颤,最近是怎么了?大哥居然在会长好不掩饰自己的脾气?!
滕宁冷笑着身手拍拍滕三的膝盖,“火大伤肝。”这个表情颇有些老大的威严架式,哪知却换来滕三几近爆发的凶恶表情,滕宁一阵轻笑。前面的小弟自此决定专心开车,决不再看后视镜一眼。
在常青会和宏运会交界的五月花是个小帮派,小到常常依附于身边的两大帮会,每到双方老大见面的时候,就要将自己的小地盘贡献出来,好像世界大战时候的中立国,但并不表明人家没有发愤图强的心思。一直以来,五月花都巧妙地在帮派之间周旋,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滕五一向知道适当的怀柔会有出乎意料的效果,所以就常青会这头儿,几年来分出的利润还是令人满意的。
在五月花管辖的5条街上,靠近常青会地盘有一家帮派掌管的酒楼,这晚,甭管您是多久以前预定的位子,通通取消。住在附近的居民有的有经验,见了从下午便开始的肃杀气氛,早早就回到家里,还叮嘱孩子们今晚不要出门。
同时,警车在这一路段的巡逻也更加频繁。五月花办“双龙会”,不可能不识趣地通知警方一声。大家不过都是戒备而已,一旦出事再说,所以就算有道上人和巡警对视,双方也都相安无事。
夜色刚一降临,十几辆车子便陆续到达,一队队西装革履的小伙子不断出入,随时准备着掏刀子为自己的老大拼命。
滕宁的车子停在酒楼门前,滕三先行下车,然后为滕宁打开车门。
滕宁看着车外被滕三身体有意无意遮挡住的视线,深吸了口气,抬眼和滕三对视,两人的目光都是令对方意外的坚定。
好了!锣鼓已经响起,大幕已经拉开,戏该开场了!
滕宁垂着眼帘,一脚踏出来,然后是上身,最后整个人慵懒地在车旁站定。早已发福的宏胡子和阿九郎的当家肖佩,看见的就是这恍如慢动作的一幕,一身白衣的滕宁在夜幕中,显得如此特别。
“会长!”滕宁身后几十个黑衣小弟齐刷刷地行礼,滕宁却看也没看,嘴角嗪着笑,看着站在酒楼
门前的两人。
真是越长越俊俏了!宏胡子心中暗想,却小心收敛了自己觊觎的目光,迎上前去,“哎呀!滕老弟,这几年想见你一面都不容易啊!”
滕宁看着来人,似笑非笑,“宏叔说笑了!”说着,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肖佩。这次来前将资料都已背熟,知道阿九郎是近几年才起来的小帮派。不是不知道他是谁,不是不可以打个招呼,但滕宁就是那样轻轻瞟了一眼,一幅不需要认识的模样。
“呃……”宏胡子见状一笑,“宋先生已经到了,是不是……”
滕宁无所谓地点点头,跟在身后的滕三敏锐地抬头朝楼上看了一眼,不出意料地发现一道灼热的视线。
小弟们等在外面,宏胡子陪着滕宁,滕三和几个保镖跟在后面,被忽略的肖佩咬了咬牙,跟了进去。
宽敞的走廊并不长,宏胡子在身边说着不关痛痒的话,滕宁却从真切觉得这里的每一步都是自己命中注定要走,并且一定要走下去的。
也许这就是开始,滕宁带着心不在焉的微笑,看着小弟将面前的房门打开,旁边是宏胡子伸手作出的“请”的姿势,眼前是个华丽舒适的包间,包间里面站着个人——宋清鸿。
初次交锋
在门口站定,滕宁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宋清鸿。和昨晚风格相同的一套浅色休闲西装,穿在宋清鸿身上,若不是包间角落还站着几位身份明显的保镖,谁也不会以为这就是M市清鸿帮的老大。
“又见面了!”宋清鸿笑道。
滕宁走进房间,“让宋先生大老远的过来,真是不好意思。若不是……”说着,滕宁目光在宏胡子脸上一转,“说什么也应该是我们常青会尽地主之谊才是。”
“哈哈……”宏胡子也并不尴尬,“兄弟们都久不见面,怎么不坐下说话?”
说话间,四位大哥分别落座,身后或坐或站着各自的心腹。滕三虽不是老大,但在道上名头要比小帮派的头头还要响亮。滕宁指指身边的沙发,滕三便毫不客气地坐了下去。
宏胡子一连串场面话已经说了出来,就算是黑社会,也这么讲究寒暄啊,真是社会进步了!难得的不是人们知道这是演戏,难得的是明知道是带着面具的演戏,大家却都演得那么认真滕宁将自己窝在沙发中舒服的位子,慵懒地解开领口的两个扣子,而心思却不知已经飞到了哪里。
“滕兄弟?滕兄弟?”
“嗯?”滕宁晃过神来,只见宏胡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滕兄弟怎么神游天外了?宋先生刚才问k市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以游玩,兄弟地盘上可有新近开放的樱花啊!”
滕宁抬眼,只见宋清鸿正颇为玩味地看着自己,转头问向滕三,“有这样的地方?我怎么不知道?”
“是宏会长高抬咱们了。”滕三说到。
滕宁一笑,“可宏叔知道啊!宏叔到我那里去作客也不通知一声?”
宏胡子被不轻不重地噎了一下,喝喝笑着抿了口茶。平心而论,滕宁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老大派头,只是知道有问题着滕三;他也不懂得如何应对,只记住了孟繁华说的地盘重要性,该堵死的路他是一点也不放。
滕宁看了看宋清鸿,“宏叔还是韬光养晦的老风范,宋先生怕是对您那几条艳街更感兴趣。”
肖佩虽然知道滕五和常青会的名头,但也不满滕宁对自己的刻意忽略,说道,“滕会长真是有所知有所不知啊!”
滕宁微笑,照例没有理会。
肖佩脸色不好看,“滕会长不会对昨晚发生在‘媚色’的事情也一无所知吧!”
“‘媚色’?”滕宁一脸迷糊,转向滕三。
“会长,‘媚色’是阿九郎的场子。”滕三面无表情。
“哦!”滕宁点头,“对,‘媚色’我应该是知道的,但我不爱女人,那里的男孩子也没听说出色,对不住,恐怕我是不会去捧场了。”
滕宁如此随意地说出自己对男人感兴趣,在场的人都有些意外,宋清鸿嘴角一弯,宏胡子则是心中一动,但谁也没有阻止肖佩看似不自量力的挑衅。
肖佩冷笑,“会长不来不要紧,昨天常青会的兄弟们不就到我的地方捧场了吗?”
滕宁看着肖佩,一脸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滕三凑到滕宁耳边,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会长,前段时间有几伙外来的兄弟到咱们的场地捣乱,您吩咐过我礼尚往来的。”
“哦,对!”滕宁同样用听得见的声音说,“当时不是说,那是些不长眼又没地盘混混吗?我也说了不用计较,不要他们的命,怎么了?”
“兄弟们手上有数,没要命,但若不教训教训,道上的后辈怎么守规矩?”滕三说着,瞥了肖佩一眼。
滕宁转过头来,好像刚刚完成了和滕三之间的“秘密沟通”,笑着对肖佩说,“场子嘛!就是热闹!年轻人酒后失态,冲劲足了点,就多包涵吧!常青会的场子也经常接待各路兄弟捧场。是吧,滕三?”
“是。随时欢迎。”滕三说得谦恭,但言语的意思大家都明白,有本事你就把场子找回来,常青会可不惧这点小事。
肖佩冷着脸没有说话,宋清鸿见他丝毫不露昨晚的经历,心中好笑。滕宁则是打定主意,自己是有问就有答,话不多说,水不多喝,一副滚刀肉的样子。
滕三一边和滕宁你来我往,一边饶有兴致地观察宏胡子和宋清鸿的表情,虽然这么爱说话不太符合滕五本身的性情,但又有谁知道滕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不管怎样,看肖佩吃瘪的样子就是很爽。滕三嘴角一撇,心中冷笑,道上的,最瞧不起的还是这种“以身侍人”的角色。
滕三的心理活动十分繁忙,滕宁这边却突然缺少了兴致。原本这样直面道上的对头,心中还十分忐忑,但此时的滕宁就好像走上舞台的演员,在台下的时候心跳咚咚,紧张得不能自已,但只要走上台,灯光一照,立刻就游刃有余了。滕宁小时候就是小区里有名的人来疯,是人越多,越活跃的主儿。虽然多年来的“生活折磨”让他内敛了不少,但本质上还是闷骚的性格。
看着肖佩生气地挑起眼角,滕宁叹了口气。在道上碰上性取向比较一致的人,多多少少也是缘分,可惜立场不同,一个是专门搞黄,而自己的宏伟大愿就是扫黄打非。这是相煎何太急啊!
心中这么想,滕宁看着肖佩的眼神就柔和了下来。接着眼帘一垂,“滕三,以后碰上阿九郎的兄弟客气着点,咱们也得知道怜香惜玉不是?”
滕三脸上肌肉一阵抽搐,咬着牙说了声“是。”一口气憋在胸口,硬生生把大笑吞了回去,真是比打架还要容易中内伤啊!
肖佩一瞪眼,扬手就要拍桌子,宏胡子手一抬,轻轻将肖佩的胳膊接住。宏胡子笑笑,“滕老弟真会开玩笑,呵呵!”宏胡子也怕场面弄得太难看,何况阿九郎一个小场子也的确够不上跟常青会叫板。再说,如果需要他们自己硬碰硬,那要宋清鸿从M市来做什么?
宏胡子一笑之后,就没再说话,宋清鸿一直含笑看着滕五,不动声色。
滕宁并不是什么聪明绝顶的选手,但却真真是外热内冷的性格。想当初在南汇分局,没多久就和年轻警察和警花美眉打成了一片,从而成为了警局里有名的“传说”。但谁也没看到他真的跟谁掏心掏肺,总是在看似近乎、其实遥远的距离中来来回回。就连离开南汇分局,也实斩钉截铁,丝毫不拖泥带水。
戏做到这里,滕宁似乎也失去了兴致。邀请他来的是宏胡子和宋清鸿,没道理让他在这里表演双簧。于是滕宁的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转,也不说话了。
气氛就这样凝固起来,整个包厢静悄悄的,不时还能听见窗外汽车经过的声音。安静的气氛里,宋清鸿饶有兴致地看着滕宁,滕宁则丝毫不受纠缠的视线干扰,闲适地坐在那里,好像身在常青会的大本营,而不是五月花的中立地盘上。(开什么玩笑?!老子在学校、在酒吧可都是很受欢迎的!)
“呃……”宏胡子这老油条说话了,“宋先生这次过来着实难得。说起来K市和M市也是邻居,大家的地盘连在一起,今后多多合作总是好的。”
滕宁弯弯嘴角,没有说话,一点也不掩饰自己敷衍的表情,垂眼看着,好像双手的指甲上开出了花。
宏胡子咳嗽了一声,接着说,“我们K市有人有市场,宋先生的M市有港口码头,变通一看,真是天作之合啊!”
滕宁“扑哧”一声笑出来,“原来宏叔和宋先生是天作之合啊!真是恭喜!”
滕三一张扑克脸,终于也有了笑模样。
宏胡子一愣,连连摆手,“滕老弟真是开玩笑!我说的是公司的事情!公司的事情啊!”
滕宁也笑,“我想也是,要是真的,也不能当着人家阿九郎的面儿说啊!”
“滕五!你不要得寸进尺!”肖佩一巴掌终于拍到了桌子上。
“啪”的一声响,滕宁“啧啧”摇头,“可怜人家五月花,借了地盘还要承担损失。滕三?”
“会长?”
“不管是谁拍坏的,都算在咱们身上,好好给五月花赔偿。女人当家的帮派,不容易。”说话间,滕宁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投向肖佩,好像肖佩连只蟑螂都不如。滕宁又转向宏胡子,“宏叔,我胆子小,没见过这阵仗,看来不是能坐在一起的人。我先走了。”说着便要起身。
宏胡子急了,刚要阻拦,只听宋清鸿说话了,“别急着走,我们还有事。”
滕宁摇头,“话不投机啊!”
宏胡子在桌子底下捏了捏肖佩的手,“肖老弟,我临出门的时候家里有点麻烦,本来就是要你帮忙的,拜托你走一趟,家里的兄弟们等着呢!”
这是明摆着赶肖佩走,肖佩再不甘心,也知道自己帮派太小难上台面,瞪了滕宁一眼,离开了。
肖佩走了,滕宁抬眼看看宋清鸿。
平心而论,宋清鸿算是个型男。象一头豹子,安静的时候斯文儒雅,愤怒的时候则会嗜血狂暴。同志圈子里,这样的人应该是受欢迎的,何况长相也是一流。若滕五有这方面的取向,两人送作堆,也算合适。可惜……
与此同时,宋清鸿也在看着滕宁,“这次来,没想到能和你面对面坐下谈一谈。”
滕宁一笑,“我们也没想到,堂堂清鸿帮老大来了K市,还要对我们隐藏行迹,窝在艳街。”
“隐藏行迹算不上,不过是时候未到。”宋清鸿说。
滕宁转头看看宏胡子,“看来在众义大会上看到宋先生才是时候正好吧!”
“哎呀滕老弟,看你说的……”宏胡子忙打圆场。
滕宁一抬手,“算了!什么事情大家心知肚明,有话直说,何必娘们儿唧唧的?不象是宏叔一贯的风格啊!”
“这……”宏胡子脸色一变,随即压下火气,“既然滕老弟这么说了,那我也开门见山。宋先生手底下有港口和码头,咱们K市不临海临江,有的东西想运进来,难啊!”
真格的来了?滕宁的目光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