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警察我怕谁-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嘘——”冯涯忽然示意大家不要出声,自己歪头想了想,“你们有没有觉得,这种气氛好像是常青会要……要易主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花真是拼了命的更新啊~~~
遥远的记忆
金钱豹对罪行供认不讳,咬出了一个又一个。案件于是变成尚在侦破当中,不再进入司法程序,一切都等重案组理出新的头绪、抓到新的大鱼再说。只是金钱豹的口供前后有些细微的偏差,刚开始他在讯问室里分辨是因为见到了老大的老大才会拿着枪还被啤酒瓶子打到,后来便说是自己得意忘形,酒喝多了,一时失手被抓。
总之,金钱豹道上猛汉的形象已经毁坏殆尽。
不再作证人,滕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笑话!自己要站到法庭上说自己用啤酒瓶子砸晕了金钱豹?到时候面对面的又没有马赛克遮挡,若没有判终身,金钱豹一出来还不是有自己好看?就算直接执行死刑了,保不齐人家有什么小弟把子干哥哥,或者七大姑八大姨的会找自己算账。被黑社会的盯上就完了!
不过,现在这种状况算不算是被黑社会盯上了呢?
一进“单行道”,便看见JAY冲自己直眨眼,再一看,一个熟悉的背影坐在吧台上。
“嗨!”孟繁华闲适地握着酒杯,冲滕宁打招呼。
滕宁看看周围,没有警察也没有黑社会跟班,好像的确是在酒吧偶遇的样子。滕宁点点头,离
孟繁华远远地坐下。不用点单,JAY已经递过一杯冰水了。
孟繁华看了看滕宁,拿着酒杯屈尊挪过去,“你到酒吧就为了喝水?”
滕宁见孟繁华挨着自己坐下也没办法,“是啊!省钱,还可以免费续杯。”
孟繁华“扑哧”一笑,“你很特别。”
“你也很特别。”滕宁说,“我已经不用出庭作证了,孟大律师怎么还会跟我这个小警察说话?”
孟繁华夸张地蹙眉嗔怪,“叫我名字,你忘了?”
滕宁看着孟繁华,有些发愣,他搞不清楚一个身为黑社会的社会知名律师,怎么会有这样一副……呃……不够严肃不够庄重还有点风情的表情。
看着滕宁的样子,孟繁华笑了,“不用紧张,你也不是证人,我也不是辩护律师,不过是一起喝喝酒罢了。”
“是吗?”滕宁表示怀疑。
“滕宁啊——”孟繁华拉长语调,“你已经下班了,不要做24小时的警察。”
滕宁看着孟繁华,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赶忙拿起杯子喝口水,正瞧见JAY在冲自己眨眼睛,一口水呛到,顿时咳嗽得面红耳赤。孟繁华照例抽出手帕递给滕宁,“滕宁,为什么你总是需要我的手帕呢?”
滕宁咳嗽得更加厉害,孟繁华关照地温柔地拍着他的后背。滕宁浑身一颤,一只手无力地摆出防备的姿势。孟繁华一笑便收了手。
“你到底想干什么?”滕宁好不容易止了咳,眼角咳得有些湿润。
孟繁华微笑,“这里可是‘单行道’,你不会不知道在这里流连的人都想做什么吧!话说回来,我们在这里初次见面的事情,你们的冯大组长知不知道?”
“哈!”滕宁睁大眼睛,“你是社会名流大律师,我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警察,你用这种话来暗示要威胁我?不知道你我谁的损失会更大一些!”
“我可是黑社会诶!”孟繁华笑着看进滕宁的眼睛,“而且我们很有缘,这么有缘的人不在一起喝酒,对谁都是损失。”
他好像在打趣。滕宁眯着眼睛看过去,然后决定不去探究所谓大律师的未知心肠。
“还是喝点酒吧!”孟繁华为滕宁叫了一杯马天尼,这也是JAY第一次为滕宁施展技艺。
今晚的“单行道”不那么吵闹,DJ放了些舒缓的歌曲,舞池中已经有人两两相拥漫步起舞了。
不擅喝酒的滕宁两杯马天尼下肚,开始觉得浑身放松起。孟繁华冲JAY打了一个手势,再来一杯。
“你为什么当警察?”孟繁华忽然问道,“我知道你是学金融的。”
滕宁反问,“你为什么当律师,你的职业可是黑社会。”
孟繁华神秘地一笑,“这个世界上,一个人可以有很多种角色。我是律师,我是黑社会。有人是高官,也是贪污犯;有人是鸭子同时也是嫖客。而学金融的人去当警察,这更需要解释吧!”
滕宁弯了弯嘴角,“我是学金融的,但我也是一个警察的儿子。”
“警察的儿子就要当警察?”
“不。警察的儿子希望老爸能够欣慰一些。”
孟繁华喝了口威士忌,“当年令黑道坐立不安的蒋天相,不快乐吗?”
滕宁转头看向孟繁华,“黑社会对我老爸很感兴趣?”
“不。我对你更感兴趣。”孟繁华笑着凑过来,滕宁冷哼一声,躲开。
孟繁华不以为意,晃了晃和着冰块的酒,“还有小时候的记忆吗?”
“什么?”
“有人说人的记忆是从三岁开始,你能记得三岁以前的事情吗?”
三岁?滕宁看看孟繁华,有些奇怪,前几天自己还问过张米这个问题。也许是酒精的作用,看着孟繁华明亮的眼睛,滕宁忽然很想说些什么。
“三岁以前没什么记忆,不过我有一个??伙伴。”滕宁蹙眉努力捕捉从小到大不断在脑海里闪回的画面,“可能是个娃娃,也可能是小孩子幻想出来的朋友,我们总是在一起,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滕宁喝了口酒,“长大以后也问过老爸,他说我根本就没有什么玩具。小时候生活太窘迫,经常搬家。没有朋友也没有玩具,最后只好自己幻想出来一个伙伴,免得太孤单。”说着,滕宁轻轻叹了口气,“可是到后来,人还是免不了孤单,免不了一个人,总是一个人……”
孟繁华也是眼神迷离,“三岁以前,我是没有记忆的。但有的人会有,而且记得很清楚。”
午后的阳光洒在滕五脸上,额发垂下来遮住眼睛。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和血淋淋的场面,滕五安静地躺在床上,这样看起来,似乎和路边普通的年轻人没有什么两样。只要不看那双眼睛,只要不看那双看透生死和世事变幻的眼睛……
“人家都说双胞胎会有同样的命运,不知道我们会不会也是一样。”滕五微翘的唇角总带着阴冷的笑容。
“真的是双胞胎……”孟繁华看着滕五,想起了滕宁。
“我出生的时候,正是老头子虎落平阳的时候。”滕五说,“妈妈带着我们东躲西藏,一边要防备想对老头不利的对头,一边要防备正牌夫人派出的人,真是腹背受敌,天下之大也无藏身之处。”
“那蒋天相……”
“蒋天相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道上一乱,警察便有机可乘,一鼓作气地爬上了南汇分局局长的位子,却偏偏遇上了我妈。”说着,滕五“呵呵”笑起来,“你能想象吗?一个优秀的警察,被称为黑道死敌的人竟然爱上了黑道老大的情妇,连同两个儿子都想养……”
滕五轻轻咳嗽了两声,“这时老头子已经站稳脚跟,正牌老婆一家也被肃清,找个儿子继承家业成了心头好。”
滕五看了看孟繁华,“一个完好无缺的儿子被送到常青会,另一个有些残疾的儿子留在警察身边,你说,一个女人就这样决定了两个儿子的命运,是不是很狗血啊?”
滕五眯着眼睛,看向阳光,“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很快就会结束。”
“有多快?三个月之内还是之外?”孟繁华问道。
滕五看向他,笑了,“我就知道,连你也在担心。金虎回来了,几个大佬虎视眈眈,阿九郎那样的小帮会也开始不安分,可这是迟早的事情。就算挺过了众义大会,还能挺多久?”滕五深吸一口气,“还是说,你有什么别的打算?”
孟繁华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滕五并不需要自己的回答。
“单行道”昏暗的灯光下,滕宁有些微醺,脸上泛起了红,毫无戒备的神情和漾着水光的眼睛,让孟繁华不由有些迷惑。生活在两个世界里的人,却是这世上最亲的亲兄弟。但却无法想象滕宁此时的表情出现在滕五脸上,也无法预知滕五锐利的眼神出现在滕宁那双眸子里是什么情形。但孟繁华却知道,眼前的滕宁比滕五要幸福快乐得多,虽然他正在唠唠叨叨说自己的烦恼。
“我说你们黑社会能不能消停消停?”滕宁蹙着眉头,“每天都搞那么多事,害得我们又忙又累。”说着,他低下头小声说,“世界上赚钱的办法那么多,为什么一定要碰毒品呢?”
“我们没有碰。”孟繁华猛然觉得自己有必要向滕宁解释,“常青会会长明令禁止不可以碰,所以你以为我们做什么都好,就是不要说我们做了这个。”
“没有?”滕宁一脸的不信任,“金钱豹是你们的人吧!”
孟繁华一笑,“从他做了错事开始,就不再是常青会的人了。还是你们有别的证据?”
滕宁看看孟繁华,“哧哧”笑道,“我不知道什么机密,你也别想从我这里打探什么消息。”
“不会。”孟繁华轻声说,“任何消息都不会比你更加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小孟看上小宁了……真的……
我会努但是,这个周末人家老公要回来,所以……再加上是万圣节,所以……
小花先休息休息,嘿嘿!
下个周一继续,坚持日更!
为毛当警察
南汇分局,重案组。
透明的会议室里,组长冯涯带着重案组所有组员严肃认真地开会。文印室的小姑娘在走廊经过,不由十分羡慕地偷看里面的动静,却猛地一惊,只见滕宁正隔着玻璃冲她摆出“嗨”的口型。
“滕宁!你又在做什么?”冯涯一眼瞥到滕宁的不轨行为,提高了声音。
“没有……没做什么……”滕宁苦着脸低下头,还不忘揉揉太阳穴。娘的!昨天晚上在“单行道”碰上了孟繁华就知道没好事。莫名其妙喝了几杯酒,糊里糊涂地回了家,早上头就疼得简直想自己割掉。
糟糕!滕宁猛一皱眉,喝多了也没注意那个黑社会有没有跟踪自己,要是他们知道自己的老窝,想使坏就惨了。
“嗯哼!”冯涯咳嗽了一声。
“对……对不住,可能是着凉了,头疼……”滕宁小声说。
“注意自己的身体!”
“啊?”滕宁看了看冯涯故作严肃的脸,闷声答应,“是。”
重案组其他警员面对冯涯对滕宁的色厉内荏不觉惊讶,只有张米和连军面不改色心不跳,这都习惯了。自从滕宁进了重案组,冯涯就好像多了个弟弟,表面嗔怪、实则关心,对此,两人已经经历了比别人更多的考验。
“回到刚才说的,K市的众义大会2年一次,每次都是整个K市地下利益的再分配,几乎所有大小帮会的掌舵人都会见面,商定未来两年的地盘和利益,众义大会之前和之后的帮会摩擦也只多不少。我们警方不能阻止地下的会议,但一定要确保期间不发生大规模的群殴和流血事件,尤其是不能影响到普通市民的日常生活。”冯涯一边说,一边指示大家翻看手中的资料,“整个K市最大的社团就是常青会了,仅次于常青会的就是东城的旺兴帮和西城的宏运会,再有就是阿九郎、五月花这样的小帮派。”
滕宁虚弱地翻着资料,听冯涯继续说。“旺兴帮的大佬外号叫鲨鱼,祖上是渔民,东城的几个海鲜水产市场是他的地盘,也间接控制了全市跟海鲜相关的饭店、酒店的货源。宏运会的大佬外号宏胡子,一脸的络腮胡子,把持的是西城商贸市场,还有几条艳街,靠做皮肉生意发家。几个小帮派不是依附于旺兴帮,就是暗地和宏运会联合。”
滕宁看了资料,“这么看来,还就数常青会江湖气淡一些,好歹人家还开了像模像样的公司,也比较……独善其身。”滕宁一抬头,只见所有人都看向他,尤其张米的眼睛瞪得溜圆,令人顿时觉得底气不足,“我……我只是有感而发……有感而发……”
冯涯一笑,“滕宁说的正是常青会的特色。因为是K市第一大社团,所以常青会一般不会和其他帮会勾结。5年前滕五接管后,常青会才开始逐渐漂白,但这些都不能抹杀它终究是个黑社团的事实。在常青会组建之初,其中斗争也是相当血腥的。”
“是!是!”滕宁连连点头,“决不能被资本家温情脉脉的面纱所蒙蔽,要看透他们原始积累的血腥本质。”
看着冯涯似笑非笑的表情,张米夸张地叹了口气。
冯涯合上手中的资料,“总之,各组都要坚守岗位、忠于职守。记住自己守土有责。所谓的众义大会在三个月之后召开,这三个月正是各个帮派显示实力的机会。谁在大会之前占了上风,谁就能争取到更多的利益。直接的体现就是犯罪率的直线上升。我要求大家严密控制自己负责的帮会,有事立即报告,总局会在这三个月里配合我们,控制局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绝对不能发生造成恶劣影响的恶性事件!”
“是!”重案组成员整齐划一地回答。滕宁张了张嘴,没有赶上节奏,干脆闭嘴不答。
“连军、张米,还有滕宁,你们跟我盯着常青会!”
“是!”滕宁这次回答得又快又响,张米、连军用极其烦恼的目光看着他。
众人陆陆续续离开会议室,滕宁跟在张米身后,“张姐姐,刚才冯组吩咐我做什么来着?”
张米猛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