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弟爱学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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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贝囧了,这个大哥的思维貌似很跳脱。另外——
“为什么会疼?”男生也会疼吗?
肖栋、葛乐、梁宁倾低头忍笑。安贝好奇了,连肖栋都忍俊不禁,这个理由的幽默值得多高?
肖梁在一旁的磨刀石上刮了两下刀面,放在水里过了一下,洒下一堆草莓,娴熟地切成丁。“她们太粗暴了。”
安贝有点悟了,切丁大概就是肖梁不高兴了的暗号。
肖梁说:“开始,我还想着,为什么老是要我疼?”
安贝再纯洁也忍不住问了,反正在场的都是男的。“疼了不就软了吗?”
“噗……”不知道是谁笑的,很大可能是梁宁倾。
肖梁磨刀,说:“因为一直在摩擦。”
“噗……”这次不是一个人。
☆、寂寞的两边
夜空很干净,一轮孤清的月亮高高的挂着。
肖梁几人合力抬来一个大玻璃缸,放在凉风习习的院子里。玻璃缸底下有一个大盆,盛着1/3的水。他们然后把切好的草莓放进去,然后倒入几袋白糖,盖上几层保鲜膜,用玻璃板盖上。
肖梁进屋一口气提了几张靠椅出来,挥手一甩,椅子便神奇地整齐摆了一个圈,跟甩杂技似的,动作特别漂亮。他随意挑了一张椅子坐下。“都坐下来吧,这里晚上的风吹着很舒服。”他的坐姿和七八十岁老人躺老人椅没什么两样,却意外地十分性感和潇洒。
怪不得会被劫色。安贝想。“对了,怎么没有看到白天的两个小孩子?”
“明天周一,他们有课,回去了。”梁宁倾回答道。梁宁倾的姿势就不漂亮了,像病入膏肓的老奶奶蜷在椅子上,脚丫子吊着摇摇欲坠的拖鞋晃呀晃呀。
“哦。”安贝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觉得自己好乖。他偷偷地瞥了一下葛乐的姿势,一股装逼的气质扑面而来——好吧,其实很优雅。
咦,肖栋呢?哦,看到了,肖栋抱着一叠毯子从屋里出来。
“夜间天气凉。”他不多言,把毯子一一交给梁宁倾他们,在最后一张椅子上坐下了。
梁宁倾调整姿势的动作一顿,转头对安贝说:“小善走前让我代她说声对不起。”
安贝想起下午的事情,神色微微落寞,说:“没关系。”
“怎么了?”沉默寡言的肖栋问。
梁宁倾心虚地指着安贝头上的创可贴说:“小善弄的。小丫头手劲可大了。”
安贝说:“擦了点皮而已。她没多大力,那里很多根,我没站稳。”
肖梁点着头,煞有其事地说:“好孩子。”
安贝大约和肖梁灵窍穴通了,瞬间就理解了肖梁的话,于是他脸红了。大哥,我没为梁叶善说好话。“我是真的没站稳。”
“下盘不稳,可以练。”肖梁搭着额头上下打量安贝,似下一刻就会说“我看你骨骼惊奇,乃万中无一的高手……”“你缺乏运动,骨骼紧张,下沉虚浮。”
完全相反。安贝的小宇宙留下宽面条泪。
肖梁笑道:“打架的时候,是不是很怕别人推你?”
安贝惊奇地说:“这也能看出来?我一被推就倒。所以别人推我,我就紧抱着他转身来泰山压顶式坐腰。”
梁宁倾说:“肖栋的身手是肖梁教的。”梁宁倾伸着身子凑过安贝耳边贼兮兮地说,“大哥在部队做过散打教练,特种兵退役的。”
在场除了你要告诉的,都是知情人士,需要这么神经兮兮的吗?你要表达神马?安贝无语想。安贝问“大哥今年几岁了?”
“32。”
安贝喊道:“O——”
肖梁笑道:“我老啦。”
安贝崇拜道:“我32岁的时候如果能像你这样帅……”安贝开始YY了,众人撑着手研究他脸上几乎具象化的省略号。
十分钟后,安贝的从征战天际的外太空回来,问了一个十分生活化的问题。“大嫂呢?”下午那个男孩应该是大哥的儿子吧?
肖梁停下与肖栋几人的谈话,回答道:“她已经过世了。”
安贝楞住了,回神后连忙说对不起。
肖梁微微笑着,摇头,说不用道歉。
第二天下午,梁宁倾搬了一箱草莓果酱给安贝,说送他。安贝想,这么多,自己也吃不下去,便问:“这边可以快递吗?”
梁宁倾被他逗笑了,说:“当然有啦,我们也做小生意的。”
安贝听了之后,兴奋地说他要快递,打包了两瓶后,他忽然啊了一声,问:“有没有空罐子?比果酱瓶大一点的,一个就够。”
梁宁倾回仓库搜出一个奶罐宽度的,问他:“做什么?”
安贝抱着提着网篮的线,一边往外跑,一边喊:“我一个小时候回来!”
安贝跑到王治相家,敲了半天,没人开门,问邻居,才知道,王治相已经送瑞瑞和婷婷走了,王太太在另一邻居家搓麻将,听家人有客人,便让边上人替自己打两圈。
安贝原本想走的,看王太太出来了,便红着脸对她说:“我先前听瑞瑞说,守祠堂的王爷爷酿了十多缸的杨梅酒,我想装一瓶给我爸妈。学长说,你们酿的很纯正,味道很甜,市场上根本不能比。”
王太太听了就笑了,说:“瑞瑞太夸张了,杨梅放缸里酿酒坏了。”
安贝失望地说:“这样呀。”
王太太又说:“你也别气馁,虽然没有十多缸,但是送你一两坛还是够的。”
安贝惊喜道:“可以吗?”
王太太笑说:“你跟我来,我给你讨两坛。他酿了几十年,味道比我们家的好不知多少倍呢。不用带罐子了,杨梅酒通了气,味道就走了。”
安贝高兴地跳起来,一连声说谢谢。
王太太边走边眉眼弯弯地说:“你性子真活泼!讨人喜欢。”
安贝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我爸妈很宠我,我感觉自己长不大了。”
王太太忍不住抬头摸他的头,说:“时候到了便长大了。”
王伯很好客,听王太太说,毫不犹豫地就从地窖里提了两坛出来。安贝连忙双手接过来,搁在肘弯里。
“王爷爷,谢谢你!”
出了“老家”,安贝告别王太太,从十字路口回肖梁的竹屋。
梁宁倾问了一句,便把快递单交给他。
安贝把果酱拿出八瓶,把杨梅酒坛子放进去,然后写上安爸爸的单位——他们白天不在家,写单位接收方便,另外,安贝觉得,向爸爸单位的同事晒晒家庭爱神马的很有趣。然后他把两外八瓶和杨梅酒坛子重新打包,写上赵品厚的单位地址——安贝的东西一直都是寄到他单位的,因为听说赵的弟弟脾气很大。
“XX医药有限公司总经理赵品厚。”梁宁倾歪着头笑,“是你的亲戚吗?”
安贝含糊地说:“嗯。”
梁宁倾疑惑地问:“你不喜欢吃果酱吗?”
安贝看看打包完整的箱子,瞪着眼,挠着头说:“忘了给自己留了。”
梁宁倾捧着肚子笑,又给他拿了十瓶装箱,说:“这箱你自己带到学校。”
安贝不好意思地点头。
葛乐的车没有开过来,刚好梁宁倾和肖栋也要回城,葛乐和安贝便搭肖梁的顺风车走。
半路,肖梁忽然把车停到路边,安贝疑惑地转头,发现肖梁在冒汗,嘴唇苍白,惊慌地问:“大哥,你怎么了?”
后座的肖栋原本在看画集,闻言,攀着司机座靠背,不知做了什么动作就翻到前排来了。“大哥,你哪里不舒服?”
肖梁捂着嘴,却说不出话。
他们急忙把肖梁扶到后座,换葛乐开车,把肖梁送到最近的医院。
幸运的是,快到医院的时候肖梁忽然好了。医生询问了相关情况,诊断为一过性脑缺血,嘱托如果复发,一定要来治疗,并开了药。
肖梁以前头部受过外伤,出现过脑部并发症,原本已经治疗好了,这两年生活上很注意,不知怎么的,又复发了。肖栋和梁宁倾决定陪肖梁回父母的家,拿到以前给肖梁做手术的赵医生的联系方式。
葛乐和安贝和他们告别,乘着汽车回到Y城。
“学长,再见。”
学校门口没什么人,落日给视野染上苍黄的颜色。安贝抱着箱子转身走了。
葛乐怅怅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下正百转千回,安贝忽然回过头来,把他吓了一跳,然后便是满腔的心虚。
安贝走回来,把箱子放下来,拿下上面的袋子,问:“学长,你车箱子里有刀吗?”
葛乐伸手找了一下,掏出一把刻刀。他隐约猜到安贝要做什么。果然,安贝接过刀,蹲下往箱子上一划,把透明胶划开了。他从箱子里抱出两瓶草莓酱,递给葛乐,落寞地说:“这两瓶里面,也许有几颗是我切的呢。”他再把刀收好,递给他。
葛乐的心钝痛着。四周太静了,没有车声,没有人声,没有昆虫的声音。葛乐看着安贝,哑口无言——他连道歉,都不敢和他当面说。
“学长。”安贝很乖巧地看着他,“我知道,我很缠人。”
“不……”
“我缠着我妈给我买房子,缠着他们要钱,缠着进大学社团,缠着进你的酒吧,缠着当你的男朋友。”安贝低下头,很羞愧的样子,葛乐坐在车里,却很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痛苦的表情,“我很缠人,还很爱对着你哭。你肯定没有遇到过像我这样缠人的……小朋友。”他皱着眉子,“我仗着你心软,让你为难了这么久。可是,如果你交了男朋友,不要跟他说我缠人,就说我不懂事好不好?”
葛乐心里翻江倒海,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贝说:“学长,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去找你了。”
这次我离开你,是风,是雨,是夜晚;你笑了笑,我摆一摆手,一条寂寞的路便展向两头了。
☆、安贝感冒
今天是运动会第三天,但是许多同学兵不在操场而在寝室,比如安贝寝室那三。
“安仔!”李闻声闻着香味就扑上来了,“哥们几个没白疼你。”
安贝眼疾手快夺过鸡腿鸡爪鸡翅的袋子,让李闻声扑了个空。“这个不许动,这个随便动。”安贝对着箱子抬下巴。
李闻声疑惑地打开箱子。“草莓果酱?”他装模作样地摸自己的胸,“安仔竟然送我草莓果酱,我变性了吗?”
安贝嫌弃地切了一声,想了想,留了鸡爪的袋子给他们。
林鹤接到安贝的电话,知道安贝回来了,松了一口气。
“师咪,现在在哪里?”“在操场,给同学加油呢。”“我把鸡翅塞你办公室啦,就上次塞作业那里,你记得吃。”林鹤惊喜道:“真给我带了!”安贝说:“是呀,那你下次还给我批不?”“不!我可以用我的奖金自己买。——张峰开始跑了,挂了。”
安贝把手机塞兜里,进教室。没几个人,屏幕上却放着《火影忍者》。安贝走到自己的座位,
把试卷塞进书立,撑着头开始看。
期间几位同学来了走了,直到看似冷酷实则闷骚的安爸爸的电话打过来。
“果酱很好吃。”这是安爸爸接通后的第一句话。
爸爸在办公室吃草莓果酱?安贝被自己脑补的画面惊到了。“爸爸你回家了吗?”
安爸爸说:“没有。赚加班费。果酱是在哪里买的?”
安贝想,先斩后奏的事情可以说。“旅游的时候,自己做的。”
“你放假了?”
“运动会放假,我去田间玩了三天。”
“怎么不带爸爸妈妈去?”
安贝汗。带……“你们日理万机的,我怎么好打扰?昨晚特地切的草莓,今早特地煮的一锅,亲自装的瓶。”就是不知道快递给你的一箱里有没有我生产的。
“好儿子,爸爸也亲自做一箱带给你。”语气十分的激动。
“只要你们开心,儿子就满足啦。爸爸记得拿给妈妈吃。”
安爸爸顿了一顿,问:“你全寄到我这里来了?”
安贝顿了一顿,问:“你全分给下属啦?”
安爸爸沉吟片刻,果断地说:“我去拿回一瓶。”
“爸,不用啦,我这里还有……”
那边已经“嘟嘟嘟嘟嘟……”
安贝对着忙音说:“爸,你真是雷厉风行杀伐决断。”
过了几日,天气忽然转凉,学校感冒的人真多,班主任林鹤发下口罩,交代同学尽量带上。安贝寝室的李闻声和刘时川不幸中奖了。
李闻声林黛玉状卧在床上,凄婉地说:“吸了一口空气,居然带感冒病毒,这一关,我怕是熬不过了。”
安贝睡在他对头,忍无可忍地拿起李闻声的枕头巾塞进他嘴里。“了个爷,从杜丽娘到林黛玉,你得的是感冒还是非典呀!”
李闻声痛苦地垂床,说:“温柔体贴的强子无微不至地照顾娇柔的小川,粗暴无情的安仔惨无人道来地虐待虚弱的李子。横批:遇人不淑!”
温柔体贴强子和娇柔的小川同时抖了一抖。安贝甩手抖开李闻声的校服T恤,表情沉痛地、缓缓地盖在李闻声头上:“快死吧~”
又过了几日,李闻声和刘时川感冒好了,安贝感冒了。
“强子,还不来伺候着!”李闻声幸灾乐祸道。
安贝翻了个身。“你妹!”
强子打开饮水机,泡了一杯板蓝根,敲安贝的床沿,说:“安仔,给你。凉了再喝。”
安贝坐起身接过。
被子盖到头上的刘时川单手支在枕头上,憧憬道:“我以后的老婆,要像安仔一样爱干净,像强子一样体贴,像李子一样百折不摧。”
安贝吐槽道:“集我哥仨优点的女人一定有更可怕的缺点。”
刘时川沉思片刻,缓缓道:“女人最可怕的缺点是爱捉奸!”
安贝、强子、李闻声异口同声地问:“你想养几个二奶呀?”
安贝感冒好的那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
“贝贝。”初听声音,他还没反应过来。“贝贝。我是瑞瑞。”
“啊!”安贝一下子从座位上跳起来,把强子吓了一跳。
“安仔,谁呀?没见你这么激动过。”强子疑惑地问。
安贝挥手兴高采烈地冲出教室。
他跑到教学楼与楼梯间的空旷阳台。
“瑞瑞!”
“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