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帝姬傲娇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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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翎虽对羲和皇室并不十分了解,但光凭知道羲和灸舞的名声林翎就不难推断羲和灸舞此番回国必遭人暗算——可是哪个国家里会没有他国细作?要对付羲和灸舞的人自是家大业大手笔大,又怎会没有能力将手伸到篱雪这里?可是这一日走来,却着实相安无事……
林翎将羲和灸舞的话又细细琢磨了一遍,这才品出其中意味:篱雪境内再安顿也必定安定不到这延边,想要安定那必定是有人使了手段暗中阻了其他势力,才粉饰出了此时的太平……会是谁呢?林翎低头沉思,璃胤?皇后?璃洌?或是……璃墨!
羲和灸舞见林翎又放下碗筷暗自思索,忍不住想出声打断林翎,随即思维一转,抬手夹了点青菜置于林翎的碗中——林翎一愣,慌忙收回思绪,再次拾起碗筷继续用餐,心思却随着刚才的话题一飘再飘,一餐下来竟食不知味。
羲和灸舞自是看出了林翎的心不在焉,却又无意去说破,只是默默地为林翎添加食物,面上看来却是一派和谐。
林翎回过神来才发现吃食是越吃越多,遂一拍碗筷,抬眼瞪了羲和灸舞一眼,气鼓鼓地说道:“羲和太子是准备把我撑死直接弃尸荒野么?”
羲和灸舞应声而笑,笑够了才一脸温和地应道:“本太子是怕沁儿日后操劳,遂要帮沁儿补充点力气——且,沁儿也太瘦了些,轻轻松松走进本太子的心里,要变胖点才能卡在本太子心里永远出不来嘛!”
本是动人的情话,却在这不痛不痒的对话中变了滋味。林翎脸色一变,冷声应道:“羲和太子多虑了!璃沁累了,先行回去休息了!”说完便起身快步回了房间。
羲和灸舞的笑容僵在脸上,终究一声轻叹,举盏饮尽杯中苦酒。
不只如初见
第二日一早林翎便起身洗漱,随行的婢女只管帮林翎端器物,却始终无法插手帮忙林翎梳洗——林翎漱口、净面之后端坐于镜前梳头,虽依旧不会梳理繁琐的发髻,但已经能够打理一些简单的发型——小婢女们低头垂眉恭敬立于林翎身后,林翎虽是不喜,却也不好强行赶人。羲和灸舞这城府极深的大鸟不好对付,林翎心知肚明。
羲和灸舞进门的时候,林翎正在对着镜子插金簪。羲和灸舞摆手遣退林翎身后的两个婢女,大步来到林翎身侧。林翎手中动作顿了一顿,随即将手中的金簪别进发里。
“要出发了?”林翎清冷的嗓音响起,凤目一抬便凝上了镜中的羲和灸舞。
羲和灸舞亦是看到了镜中林翎的神态,遂敞声而笑,亮声反问:“沁儿就这般着急嫁与灸舞?”
林翎轻嗤了一声,不再言语。
羲和灸舞倒是对林翎这小脾气容忍得很,只是宠溺一笑,亦不多加责备。羲和灸舞微笑启唇:“沁儿一早醒来该饿了,我们用完早膳再启程吧!”
林翎不可置否地起身随着羲和灸舞,去用了餐。
用过早膳羲和灸舞便引了林翎上了马车——同前一日不同的是,这一日羲和灸舞同林翎一起乘了马车——马车虽然宽敞,但与一个让自己觉得尴尬的人同乘,大抵马车再大也不觉得大了吧……
上车时羲和灸舞本是挨着林翎并肩而坐,车行了一段时间,林翎和羲和灸舞之间隔开了一点距离;到第三个时辰的时候,林翎差不多已经坐到了边缘——羲和灸舞终于“忍无可忍”地将视线从自己手中的折子上移开,好笑地望向林翎:“本太子就这么可怕?”
林翎闻声,小脸就刷地一下红了。林翎瘪了瘪小嘴,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天太热,窗边凉快~”
“哦?”羲和灸舞眼眸一亮,放下手中的折子,起身,笑道,“的确这边有些燥热,不知沁公主可否让出点空间容灸舞一坐?”
林翎闻言一撇嘴角,随即一指对面的窗户:“马车有两个窗户,你可以坐对面!而且两人挨着坐也会热……”林翎红着一张小脸把话说完,这窘态之下,倒生了几分可爱。
羲和灸舞眼眸一眯便凑了过来。林翎下意识地起身要躲,却被羲和灸舞一只大手揽了回来。“沁儿是想这般凉快呢,还是……想再热一些?”温热的气流拂过林翎的脸颊,让林翎本就红润的脸颊瞬间燥热起来。
林翎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自知自己不是这羲和灸舞的对手,他若来强的自己必定要束手就擒,遂唇角一扯,低声应了句:“凭羲和太子高兴!”
羲和灸舞轻轻一笑松开了手掌,安安静静地呆在林翎身旁。
马车骤停,车厢门被打开——林翎抬眼望见星魂提着许多东西走了进来。羲和灸舞微笑着收好东西便打发星魂离开,转头对上林翎清亮的眸子,满是温柔地说道:“灸舞听闻沁儿喜欢品尝各地美食,遂命星魂在当地搜罗了一些有名的吃食,不知沁儿喜欢什么口味,还是沁儿自己过来挑选的好……”
零食?!羲和灸舞转过身来,林翎才看清了散在桌上的东西确是各种包装起来的小零食。林翎再度抬眼对上羲和灸舞的视线竟是一片温柔。林翎缓缓起身,终究来到羲和灸舞身边挑了几样吃食。
羲和灸舞从头至尾都温柔地注视着林翎,仿佛要将林翎看进眼里装进心里一般——林翎始终亦是一直半低着脑袋,假装不知道羲和灸舞在凝视着自己。
林翎手握着零食,寻了个舒服地儿坐好,思来想去,还是从手中挑了几样出来,扬手送向羲和灸舞的方向——羲和灸舞一愣,自是没有反应过来林翎的意思。
林翎一撇嘴角,道:“给!”语调虽不太好,却不再是那冷冽无感、目空一切的感觉。羲和灸舞再次扬起笑脸,还真伸手接了林翎给的零食,当然也没忘附带一句“谢谢”以表感谢。
林翎终究没有搞懂羲和灸舞所谢是这林翎分来的吃食,还是林翎突然改变了的态度。林翎自取一片梅干含在口中,酸酸甜甜的味道沿着味蕾扩散开来,带着林翎的心情一下就愉悦起来。林翎抬眼看见羲和灸舞放了零食,又专心埋头于那案几的折子,遂眸光一闪,晃晃悠悠地蹭到羲和灸舞身边坐下。羲和灸舞虽未抬眼却将周边的变化感知得一清二楚,唇角挑起的一抹浅笑若隐若现。
林翎从自己怀里的纸包里挑出一片梅干送到羲和灸舞嘴边,羲和灸舞想都没想便张了嘴——霸道的酸味沿着舌尖直窜心里,羲和灸舞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虽然如此,羲和灸舞仍旧很敬业地将梅干含在嘴里一动不动。
林翎一边大嚼其他零食,一边坏笑着看羲和灸舞的俊脸由白变红再变青……羲和灸舞自个憋屈了半天才想起来一边的始作俑者,遂顶着一双哀怨的小眼神望向林翎。林翎一个激灵,赶紧收了笑,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水递了过去。
羲和灸舞赶忙就着茶水将梅干囫囵吞了下去,却仍觉酸涩之味存于口舌,细细感觉牙已酸倒。
林翎忍不住咯咯笑起来,不自觉地面对着羲和灸舞嘲笑道:“有那么难吃么?脸都绿了……”
羲和灸舞就势又咽了几口茶水,优雅回望此刻已经抽过去的林翎,瞬间没了脾气,随着林翎的笑声泛起一丝笑意。
心锁一线天
林翎闹腾够了便自个躲到一边吃东西去了,羲和灸舞亦是收了情绪继续批阅案几的折子。待一叠折子批阅完毕,羲和灸舞放了笔,抬眼去寻已经好长时间都没发出一点声响的林翎——林翎此刻已是吃饱喝足,倚在窗旁,挑帘而观车外的风景。
羲和灸舞起身悄声来到林翎身后站住,抬眼透过林翎撩起的帘子亦是望向车外。
林翎收手放了帘子,转过身来面对羲和灸舞,柔声问道:“做完事了?”那柔美的脸庞和温润的声线都宛若那贤惠的妇人面对了忙碌了一天的丈夫的问候一般自然而美好。羲和灸舞的眸光瞬间温暖起来,伸手挑开林翎前额的碎发,指尖不经意触碰到林翎温热的肌肤,让两人不由自主地同时颤了一下;视线相撞,又不约而同地匆忙躲开。
片刻沉寂,羲和灸舞屈身挨着林翎坐下,林翎虽有些别扭,却没有打算跟羲和灸舞隔开距离——羲和灸舞的目的在于哪里暂不探究,但说羲和灸舞一直以来对林翎的容忍,林翎自是看得明白——将璃墨带来的情绪附加于羲和灸舞身上其实是不公平的,况且林翎此次打定心思跟羲和灸舞离开篱雪,亦是打定心思要嫁给羲和灸舞的。毕竟,除却涂山颜渊,林翎这一世遇到的人里大约只有羲和灸舞的气场能跟璃墨平分秋色,如若真想逃开璃墨,大抵只有嫁给羲和灸舞才能真正离开吧?
羲和灸舞见林翎不再排斥自己,伸手将帘子再度挑起,视线自车内探向窗外。林翎干脆接过帘子用钩子勾起,随着羲和灸舞一起看风景。
“沁儿大抵还不了解我羲和皇室吧?”羲和灸舞启唇,声音却分明低了下去。略带磁性的声线在耳边响起,和着微风吹进了林翎的心里。林翎点头“嗯”了一声,静待下文。
“羲和皇室不同你篱雪皇宫这般风平浪静,父皇共有七子三女,三女皆是庶出且不得宠,七子当中大哥和二哥皆在幼时夭折,我与四弟羲和昌鈤仅差一岁,听老宫人说,母妃因难产而亡,大抵父皇心中还惦着母妃,在母妃去世后便追封母妃为静娴皇后同时封我为太子,带在身侧亲自教导;四弟是羲和现任皇后所生,亦是众兄弟当中与我脾性最为相像的一个,或许在外人眼中我们二人更像是敌人,但在我心里昌鈤则更近似于知己……”羲和灸舞的眼眸里充满了温情,林翎虽未回头,却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了羲和灸舞此刻的表情,“五弟羲和昌显自父皇并不十分喜爱的洛妃而出,洛妃心知父皇并不倾心于她,遂在五弟刚一落地便求父皇允了封地,在五弟满周岁之时,洛妃便带着五弟去了封邑,再无见面;六弟羲和昌烨自父皇的宠妃莹妃所出,遂自出生便深得众人关注,父皇爱屋及乌,对六弟亦是偏爱有加,众兄弟习惯成自然便也不再多言;七弟羲和昌熠性情温和,母妃难产而亡,命运与我颇为相似,不过,父皇似乎对我的偏爱更多一些,遂时常忽略了昌熠,所以……”羲和灸舞话语一顿,竟不知如何进行下去。
“所以你便担起长兄大梁亲自教导你的小兄弟~”林翎接过话茬转过脸面向羲和灸舞,满眼清波微漾,只是按着羲和灸舞的思路将羲和灸舞与羲和昌鈤、羲和昌烨对立起来,将羲和灸舞塑造成一个温和的兄长形象——为护住自己最小的兄弟,付出任何代价,在所不惜——或许是这一世温情剧看得太多,林翎竟毫无察觉地走进了羲和灸舞刻意描绘的一幅温情图景之中。
羲和灸舞还没给出明确的反应,车外的杀气已经惊扰了车内的二人。林翎还没做出反应,闪着寒光的长剑已经挑帘而入,直逼林翎而来。羲和灸舞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推开林翎,将自己的臂膀暴露于利刃之下,接下来便是刀刃划破衣料插进皮肉的声音、兵刃相接的声音和各种哀嚎的声音——林翎转身抬眼,窗口已不见刺客,羲和灸舞的臂膀却依旧插着断剑,血流不止。
林翎来不及多想,扬手扔出飞刀,将即将靠近羲和灸舞的第二名刺客打落车下,起身便冲到羲和灸舞身边查看羲和灸舞的伤势——羲和灸舞因失血过多脸色已是刷白,林翎小心探上羲和灸舞的伤口,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伤口如此之深,如若不及时处理,恐怕这手臂是要废了。
车外打斗声戛然而止,星魂抱拳躬身于车门:“主子!刺客已悉数解决!”
“可是知道来者何人?”羲和灸舞声调依旧平稳,丝毫听不出有半点不妥。
“回主子,刺客身上并未出现明显的身份标识……恐怕需要些时日……”
“告诉我伤药在哪里,我去取药!”林翎自是对羲和灸舞这不紧不慢的态度忍无可忍,遂打断羲和灸舞与星魂之间的对话,匆忙问道。
“那里……”羲和灸舞放柔了声线一指那桌下的柜子,林翎便赶忙跑了过去,羲和灸舞凝视着林翎纤细的背影,眸中竟闪过一丝狡黠。
“主子?”星魂虽在心里打鼓凭这帮刺客的身手是绝对不可能伤到主子的,但还是忍不住问出声来,以防万一。
“无碍,启程便是!”羲和灸舞话音一落,忽觉肩膀一麻,便被林翎封了穴道。
“得罪了~”林翎放了药瓶,轻声嘟哝,不知是在安慰羲和灸舞,还是安慰她自己。
林翎利落地撕开羲和灸舞的衣服,目测了一下入剑深度,两指一捏剑身,一用力便将剑提了出来,血水飞溅,林翎轻松避过,却染红了一边的布帘。林翎来不及多做思索,取过药瓶便往羲和灸舞的伤口撒药。
羲和灸舞感受着林翎呼吸的温热,心里亦是异常的温柔甜蜜——羲和灸舞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这一剑,到底是赌对了。
(东凌北境)
璃墨闪身进屋才发现端坐在屋中的威严男子,璃墨一挑眉梢恭敬一礼:“皇兄~”
“称病停行,让白珏先行回宫,这法子大抵也就你这怪才想的出来!”璃胤半嗔半怪地将璃墨的恶性道了出来,随即话锋一转,抬眼望向璃墨,“说吧,此次如此打算,到底所为何事!”
璃墨见没了回旋余地,干脆乖乖坐到璃胤一旁,举杯抿一口茶水,这才答话:“臣弟怀疑要杀沁儿的人可能与东凌有些牵扯……”
“可是据朕所知,这白珏对沁儿不仅没有半分敌意,还时不时地跟沁儿示好呢……”璃胤亦是眉梢一挑,自斟自饮。
“臣弟所指并非白珏,天底下能够破了云逸结界,伪造龙佩,拥有遍布天下势力且能将自己遁于无形的人,大抵不存在吧?”璃墨反问一句,生生将璃胤的思绪来回了现实。
璃胤放下手中茶杯,满眼疑惑地望向璃墨:“你的意思是……那个人所为?”
璃墨点头不语,仿佛亦是在思索什么。
“不可能!”璃胤的瞳孔骤然放大,眨眼便又恢复了平静,“那人不是在十年之前就死在倾雪剑下了吗?怎么会……”
“如若那人只是做出一个死亡的假象,再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