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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何处无雅(一)-第6部分

小说: 何处无雅(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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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他同人置气,差点一把火烧了承乾宫,幸好苏太后及时赶到,不然……”
  沐云筝听的愣了愣,笑的前仰后合。他虽知他爹向来不正经不着调,可未曾想过竟能闹腾成这样,又听青雅接着说,“为此,他没少被先皇骂罚。有时先皇气急了,直接无论手边抄着什么就一通乱打,他一边躲一边还笑道‘您老仔细手疼,让下人教训我便是了。气坏了身子,列为臣公又会骂我大不敬了。’”
  青雅不自觉的将沐亦寒腔调模仿的活灵活现,云筝笑坏了,又问,
  “那他不是天天挨打。”
  “也不是,”青雅说,“许多坏事他都是撺掇着圣上干的。先皇明知是他闹腾的,无奈圣上认了罚了,也就拿他没办法了。其他的一些罪责,下面人能担也就担了。”
  “你常替爹担着受罚对吗?”
  “嗯?”
  云筝笑了笑,看着青雅,“你是爹的侍读,不是吗?”
  青雅笑了笑,端起杯子,抿了口茶,就没再说话。
  气氛稍稍有些尴尬。
  云筝轻咳一声,又捡起先前调侃先皇的由头,缓和一下气氛。
  “虽说先皇总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他们说先皇从前也是荒唐过来的,年少时还爱上过一对姐妹花……”
  云筝的话没说完,听到隔壁就去的几个说话的人声时,话语戛然而止。
  只听其中一个人说,“王大人,您这次也算是遇难呈祥了,喝些薄酒,略作宽慰吧。”话语间不失温和,这是兵部职方司职方陈奇。
  而另一个略显嚣张的声音答道,“有什么可宽慰的。兵部那帮子人真不是东西。”这个便是先前惹了祸的王鼎,而后又就去了一个,冷哼一声道,
  “谁让你去了兵部的,那归宁王管,日后到了礼部你便可以消停了。”这个就是当年的纪小侯爷,老侯爷去了,他如今是纪侯爷。
  一阵窸窣撩袍的声响,那三人在隔壁坐定。沐云筝迅速看了青雅一眼,他俩都没说话,隔间里静的只听到旁边断断续续的交谈声。
  “王大人,无论怎么说,宁王也算开了恩了。您那一桩事,小不了。”陈奇道。
  “开恩算他开的哪门子恩。他能有这份善心?还不是我岳丈上下打点疏通,都求到太后那里去了,太后放下话了,他才将我放了的,不然,他岂能善罢甘休!”王鼎道。
  他岳丈与太后是姑舅之亲,他仗着他岳丈的势力在朝中横行惯了,谁知今日栽了,怎能不气愤。
  “他倒没那个善心,也没那个闲心管你这芝麻绿豆大的事。”纪侯爷道。
  王鼎气愤道,“我当然知道!除了那个林晗,谁还能想出十三司会审这么恶毒的注意!宁王不管事他就狐假虎威,摆起谱子耍起威风了,老子我不还照样原模原样的坐在这里吗?”
  “王大人,宁王虽然不甚好说话,但林公子……”
  “他林晗,别人不知他底细,我能不知道!这么多年,朝中的人都心知肚明!”
  “什么心知肚明?”
  纪侯爷的声音微微有些走样,似笑非笑,似怒非怒,气坏了头的和迟钝的竟没听出分毫。
  “哼,他和宁王的那些事有谁不知道?”
  “王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虽说有些许传闻,但毕竟……”
  “我乱说别人不知道,我再清楚不过了。我岳丈认识几个宫中的老人,他们都说……”
  王鼎故作神秘的压低了声音,云筝用余光瞥了青雅一眼,青雅依旧举杯抿茶,优雅清闲,似乎都未曾听到他们说话。
  那王鼎接着道:“他们都说自小他们便这样了,同寝同住,毫无嫌隙。你当他林晗当初是如何进的宫?无权无势,无父无母,却当了宁王侍读,内宫记载的是:以其秀美聪敏……还不是他那张脸!”
  “这……”
  “不然,你当他一布衣就这侍读的身份,凭什么把持朝政?他宁王为他闹过事,造过反,杀过人,不许他出仕做官,就怕飞了,侍读侍读,就是以色侍主!”
  “林公子美则美矣,未尽善焉,这些年……”陈奇像是幽幽叹了口气。
  王鼎又接着义愤填膺。之后的话越发上不了台面了,光听了就会脸红,他甚至还扯上了子言。
  沐云筝在这边,起初不过是当闲话听听,回来王鼎口里越发不干净了,云筝在身侧暗暗握紧了拳头,死死地盯紧了那隔断,而王鼎却毫不知情,依然放肆。
  “他屋子就在宁王府后面,这么个掩人耳目法,真当别人都是瞎子。”
  话音未落。一声巨响,隔断被云筝一脚踹开,那两人还皆是惊魂未定,只见云筝从纪侯爷腰间抽出一佩剑,直直地架在王鼎的脖子上,王鼎原先就是坐在那里,如今更是大失神色,两腿战战站不起来了。
  “我留你一条狗命,”云筝冷笑一声,“记住明天给你那岳丈并着你三族六亲收尸。”佩剑从纪侯爷耳边呼啸而过,云筝拂袖而去。那两人面如土色。
  云筝以为青雅会会追来,可他错了。
  青雅坐在那一地狼藉之中,依然如故的饮酒、微笑。
  纪侯爷一偏过头来就看到他了,扯出一个不浅不淡的笑,从他指尖顺走玉壶装着的美酒,摇晃着步子而去。
  看了看吓的不敢上来的小二,青雅无害地一笑,挥了挥手,柔声道,“他毁的东西记我账上,一会儿我一并付了。再上些竹叶青来。”
  小二利落的跑了下去,远离这是非之地。
  青雅看着他背影,笑了。端起一杯酒,饮了。又端起一杯,又饮了。喝了几杯,记不得了。
  可青雅喝酒总是很奇怪,明明别人喝多了会醉,会胡闹,会耍酒疯。而到了青雅这里,喝进肚的,就如同是白水,越喝越清醒。
  青雅一如既往的清醒。就像许多年前,他是清醒的上了那小倌的床,他还记得那小倌叫,寞愁。
  青雅就这么一直喝着,喝道天香楼快要打烊。
  小二,老板都不敢上来催,青雅很识趣。叫上来小二,付了帐,离开了。
  还好,脚步很稳,身子不晃,笑的很自然,脑袋也很清醒。
  沐云筝就站在大门口,看着一身酒气的青雅。
  青雅在他边略略站了站,道,“我和亦寒兄,除了爱情,什么感情都有。他此生只爱过一人,就是你母亲。你放心。”
  说罢,便往书房走。
  云筝一把拉住了他,就往里屋拽,青雅拼命挣扎,而云筝力气大的吓人。直拽到里屋,“嘭”的一声关上了门,青雅被推到了墙角,背抵着墙。
  “林青雅,我在乎的不是你和我爹爹有没有干系!我在意的是为什么他们总是把你和爹的名字摆在一起,而不是我!”
  沐云筝像是愤怒的小兽低吼着,青雅努力的想要摆脱他的禁锢,而云筝急红了眼,按着他的肩膀抵着他的关节,让他动弹不得。
  “林青雅,你是我的。”沐云筝喊道,“只能是我的。”低头死死咬住了青雅的唇,咬出了血,血腥在他们纠缠的唇畔蔓延开来。
  青雅睁大了惊慌失措的双眸,推着他。“云筝。你放开我,放开。”
  而青雅的反抗就像螳臂当车,云筝的双手已经探到了青雅的衣内,紧贴着光滑的上身游走。
  青雅一颤,动了真气了,只道,“沐云筝,你放手!我是你叔叔!”
  云筝冷笑一声,“刺啦”撕开了他的衣襟,“林青雅,当我爱上你的那一天,你便不是了!”
  青雅快崩溃了。他挣不过习武的云筝,被他按在了床上,被他索吻。
  云筝赤着的身子紧压着自己,青雅嘲笑自己,为什么还当他是个孩子。
  青雅也羞耻的知道,自己的身子也动了情。
  沐云筝抬起写满了氤氲的双眸,贴在他的耳侧,轻声道,“青雅,为什么要抗拒我,明明你也动了情。你的心,你的身子都比你的嘴巴要诚实。不然,为什么你会越来越依赖我,不然你为什么要留下我。青雅,”云筝蹭了蹭他的腿间,青雅一颤,云筝吻着他的指尖。
  “青雅,告诉我,之后要怎么做。青雅告诉我。”云筝细语。
  青雅的双眸也渐渐染上了一层雾气,他渐渐放弃了反抗,悄然出声,声音是无比的清醒,
  “你要什么?”
  “要你,青雅。”
  “那好。”
  青雅几乎是以恶劣之心回答的,他想到了沐亦寒,他翻身将云筝压在了身下。
  “青雅我是谁?”云筝直直的盯着他的双眸。
  “亦寒,”
  “青雅我爱你。”沐云筝说。
  青雅用力,“疼,”云筝咬着青雅的肩膀。青雅说,“我知道。”低头吻住了云筝与他纠缠……
  纵情,不过放纵了自己的心自己的情。
  “青雅,我是谁?”
  “亦寒。”
  “我不是亦寒,是寞愁。”

  六

  、等待不苦,至少你还有一个人可以等待
  谁的梦,谁的景,是青雅的梦里有了云筝,还是云筝的梦里藏了青雅,都不重要。
  就像那个愚蠢的鸡与蛋的问题,既然有鸡肉吃又有蛋吃,又何需多此一举,深究是谁生了谁。只要有庄生,又管他是人还是蝴蝶。
  对于云筝来说,现在这样抱着青雅便是好的了。
  虽然他仍在抗拒,依然闭着眼睛不理自己。可沐云筝却是高兴,他一步步精心谋划,一口一口的蚕食掉青雅,走到现在他是胜利的。他有勇气有自信让青雅完全接受他,
  他蹭了蹭青雅的下巴,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酒气并着一室的浮靡,从青雅的发间飘过。
  云筝抬头看着他红润还未褪去的俊眉俏眼,指尖轻轻抚上了他高俏的鼻梁,带着点恶劣的在他的唇尖打转,云筝贴着他的耳朵悄悄道,“林青雅,这可是我的第一次,你得负责到底。”
  青雅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云筝将他揽在怀中,紧靠着他的呼吸合上了双眸,唇角挂着微笑。
  窗外,秋风起了,扫了满阶的红叶。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青雅又丢了。当沐云筝醒来,探到一片冰凉,云筝苦笑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冲回了府,冲进了沐亦寒的书房。
  夜寂风也坐在那里半举着书。沐亦寒斜着眼,打量了一下标准弃妇模样的自家儿子,拿扇子遮住了脸,两腿翘在桌上,假寐。
  “青雅呢?”沐云筝问。
  “补了江南通政的缺儿,上任了。”沐亦寒答。
  “什么时候走的。”沐云筝问。
  “一个时辰前。”沐亦寒答。
  沐云筝一脚踹在了书桌上,像是成心要把他爹踹下来似的,差点把书桌踹翻,愤恨的话一口而出,“林青雅,你竟敢吃干抹净后不负责任的跑了!”
  沐亦寒不理会自家儿子的放肆和一肚子的委屈,只伸了伸腿,懒洋洋的抛下一句话,“先去看你娘去。另外,从今天起,不许出王府半步,什么时候我同意了,你才能出府。”
  夜寂风略略向下移了移书,看看云筝暴走出门的背影,冷冷地瞥了一眼沐亦寒,道,“造孽。”
  沐亦寒笑了,撂了扇子,说,“我心疼青雅,你管呢。”
  夜寂风冷哼一声,放下书,往外一边走一边说,“糟践。”
  沐亦寒立刻翻脸了,夜寂风迅速在沐亦寒扔的书砸过来之前,出门找笑笑了。
  云筝难受,可又谁不出是那种难受。只觉得身上的某一处,可着劲儿的疼,疼的让人快没有知觉了。
  沐亦寒不许他出去找青雅,他就不去,索性连房门也不出了,除了午后子言为他授课以外,所有的时间,他都把自己关在房里,埋头苦读子言交给他的仕途经书。
  含笑下了一跳,以为他是科考又或者又受了圣依的刺激,不过她深知儿大不中留的道理,也不去烦小白,只天天的在沐亦寒耳边唠叨。
  沐亦寒自是乐得高兴,怀中又佳人可以想入非非上下其手,虽然耳根子遭点罪,但也值了,毕竟,色字头上一把刀。
  所以,沐亦寒不在意,阖府上下,也没人在意青雅公子怎么好端端的放了外任,小世子又怎么变了性情。
  夜寂风不多言,含笑不明就里。圣依和羽漠不关心,沐亦寒什么也不说。
  然而,府中也有一个同沐亦寒一样难受的,便是萧颜。
  与其他人欺负青雅不同,他是喜欢上了同青雅斗嘴。
  萧颜喜欢他慢条斯理的引经据典来打发自己的胡搅蛮缠;喜欢他无论自己如何无理要求都温温柔柔的一笑道一声好;喜欢他起了兴致时抑扬顿挫的读一阙《水调歌头》,书生气十足。
  然而萧颜的喜欢,只是他自个儿的,王府上下离了青雅,依然如前忙碌繁华,不过间或又添了几声小丫头们望眼欲穿的愤懑,撵逐了夏日,渐尽了秋光。寒风逼来,一日冷似一日。
  沐亦寒看了看满地的落叶和枯了的两三根箭竹,盘算了一下日期,觉得云筝这过思的也差不多了。
  这次他罚云筝,云筝不亏。暂且不提青雅,光是他在朝堂上惹得乱子也该让他得一些教训了。处处与太子针锋相对,将东宫逼得跳墙。小辈们则以他们二人分为两系,整日在朝堂之上喋喋不休,夜寂风窝火,他也必须给众人一个交代。再加之府里的那些小东西们又个个对他虎视眈眈,蓝圣依又盯上了他,他若不把他锁在府内,只怕最后出了事,他也救他不得。不过,更重要的还是他与青雅,原先只当他是小孩心性,想占有青雅,而那日失神的青雅冲进自己的书房,他才知道事情大发了……
  “你这气赌的如何了?还指着你娘一心软把你放出去?”沐亦寒靠着外书房的门柱,瞅着内里端坐捧书苦读的自家儿子。
  沐亦寒放下书,未起身,只恭恭敬敬的请父亲坐,沐亦寒不坐,就负手站在他书桌前,沐云筝才开口回道,
  “我没动那心思,也没赌气。不过想安安静静地读书罢了。不然怎知如何做一个辅佐太子的贤臣良将。”
  “哦?”沐亦寒饶有兴致的大量了他一番,神色自然,言语平淡,不像是呛人的气话,沐亦寒换了副高兴的模样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费事叫青雅回来了。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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