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成婚作者:匡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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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奕奇激动的抬起头,匆匆瞥了应伴君一眼後,目光远睇,「总不可能是你前他後吧?」不可能!对方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门下侍郎啊!
「你前他後?」应伴君更加不解了,蹙著眉想:什麽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的……这两个人在说什麽啊?
他打了个酒嗝,双眼茫茫地看向蒙青希望蒙青能替他解释一下,但惜字如金的蒙青不说话还好,一出口简直语不惊人死不休。
「互攻?」
「噗──」尚人杰跟蓝奕奇当场不计形象的把口水喷出来。
应伴君这下清醒了!睁著一双大眼睛然後用力拍著石桌站起来,「攻?谁跟谁打仗啦?!」
语不惊人的何止蒙青啊!
「唉呦!」
尚人杰与蓝奕奇纷纷「碰」的一声从椅子上摔到地上,屁股开花的痛苦痛得两个人扶腰哀叫,普天之下,只有应伴君是第一个让他们饱受这等滋味的人呐!
报应,真是报应。
总是板著一张酷脸的蒙青霍然扬起嘴角笑了,彷佛在笑他们两个也有今天?而蒙青难得一见的笑容立刻换来应伴君难得一言的赞叹。
「蒙青你笑了……你应该多笑的,你笑起来真好看。」
或许是应伴君喝茫了,长睫扇著蒙蒙的双眼,可爱的笑绽放在酡红的容颜上,他不晓得他笑起来才是真的好看,他一笑起来蒙青就动心了,抿著冷冷的唇危险的凝视他。
「喂……说好要认命的。」一柄铁扇忽然抵住蒙青的腹部,阻止他想图谋不轨的念头。
「阿青,冲动的人是小狗。」蓝奕奇用力按著蒙青的肩,好心在他耳边提醒。
「哼。」蒙青冷冷哼了哼,不悦地瞥开目光。
应伴君呵呵笑著,完全不晓得这三个人搭在一起交头接耳些什麽,不过他就觉得开心,他一开心所有热情都来了!
「走走走!一起跟我营里的弟兄们喝去!」
在应伴君又推又拉又拖之下,蒙青、尚人杰、蓝奕奇三人面面相觑,默契十足的叹了声──喝吧!不醉不归!
天真的应伴君还不知自己一颦一笑已让多少英雄豪杰尽折腰,尤其是那只能眼睁睁看著他与人谈笑风生、互动亲密的伊何,即使应伴君再回到他眼前,依然没有查觉他企盼的目光,如此近的距离却被人海分隔两地,如果当初顺了应伴君的意思取消宴客可好?
伊何垂眸默想──
不,难得亲眼目睹伴君跟这群陪他出生入死的将士们酣畅淋漓。
今晚就让他喝个尽兴吧!
作家的话:
第二章除了微修几个字外几乎没什麽动。
第三章
【第三章】
「我叫应伴君,我爹说将来我就是要保护一国之君的,所以给我取名叫伴君,你看这个名字是不是挺好的?现在雩姊姊进了宫,下次就换我应伴君了!有一天我要做皇上的将军。」
每个人在儿时都有一个梦想,而今应伴君的梦想早已实现,他打了一个酒嗝,在宴客结束之後搭著伊何的肩,脸上露出满足的笑。
「伊何……我今天真的很开心。」
数个时辰前他还摆著一张臭脸直说这场婚礼荒谬,现在倒是开开心心跟伊何勾肩搭背走入喜房,半身的力量都靠在伊何身上。
「你开心就好……小心,走好!」伊何顺手搂住他,深怕他一个步伐不稳。
「放心、放心,这跟我在军营里头和几万个弟兄们喝的场面小巫见大巫呢!」
他情绪高昂,一比手画脚就勾著伊何一块儿倒在床上,倒下的时候还咯咯地笑个不停,看来真是高兴极了,不过这样的应伴君却也喝茫了。
伊何撑起手臂,看他醉脸醺醺的模样眼神流露前所未有的温柔。
「能和蒙将军他们团聚,开心是麽?」
应伴君眯著一双朦胧的眼睛,摸著身下滑溜的丝绸床单、听著伊何那像滑入心底般舒服的声音,笑靥如春的点点头。
这样动人的容颜实在教伊何忍不住想要低下头亲一口,但他还是忍住了,只用手指小心翼翼依著轮廓描绘。
或许是酒让神智混沌了,应伴君明知他摩娑脸颊的举动却像毫无感觉似的──不,他是有感觉的,只是这种感觉竟然让他更想主动摆头与伊何手指亲腻,短短出现的奇怪念头令他自己傻傻地笑了,浑然不知伊何看他的眼神正充满浓浓情欲……应伴君转移注意力。
「怪了,怎麽没人来闹洞房?欸……宴客完後是要闹洞房没错吧?」
他记得程序是这样的,不过房门外竟然安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反而听到伊何噗哧一笑。
「你还希望有人来闹洞房?」伊何摊开掌心,大胆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比原来更低沉的说道:「你醉了。」
应伴君微微一呆,本想恼怒的反驳「没醉」,可是再想想才恍然大悟,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大笑。可不是麽,压根无视婚礼的他居然会说出要人来闹洞房的话,难道真的醉了?
应伴君「哎呀」一声,拍著脑袋澄清:「又不是真的,要是真的,我们俩今天晚上同榻而眠不就有问题了?我只是觉得人多一点过来才热闹!咦……我看你也喝不少,怎麽你没醉?」
他翻身侧躺,像为掩饰一时醉语,不好意思的把脸埋在绣枕上。
「我是一小杯一小杯喝、你是一大罈一大罈饮,当然有差了!你是希望蒙将军他们来吧?难得见面,自然舍不得他们走了。」伊何微微笑,手离开了他的头发并且坐起身留给他一个宽阔的空间。
「嗯……」应伴君抱著鸳鸯枕,鼻子嗅著枕上芳香味道,尔後声音才有点含糊咕哝:「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
虽然说得含糊但他要表达的意思却一点也不含糊。他微热的脸颊摩了摩枕头之後又疏放的说道:「你别看我们四个东南西北的好像很难聚首,事实上我们根本没分开过,我在跟炤王打仗的时候都可以感觉到他们支持的力量,假使我前线守不住了,他们已经随时做好准备,炤王来势汹汹,旗下有六十万大军,你说我十万精兵是不是背水一战?」
说著,他眼神微沉,又道:「战争很苦,有时候还要面对断粮的窘境,但最苦的时候是从那些回不来的士兵身上解下一块块染血的军牌……这牌子是他们的魂魄,我们得拿回来还给他们的亲人,告诉他们亲人,他们每个都是我朝阳引以为傲的勇士,所以一上战场我就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输!」
他平静的语气在最後不由自主激动起来,听得伊何叹息,大掌轻柔地摸著他的头发。
「你赢了!你做得很好,守护了朝阳。」
「只有在最後胜利的时候,我们才能痛痛快快豪饮、大口大口喝酒。蒙青他们一定也是一样,每当我手里拿著酒碗就会想起他们,想起从前我们一起在京师总营训练的日子好像才只是昨天的事,如果没有他们在後防支援,要结束这场战争谈何容易?」
应伴君在伊何温柔抚慰下慵懒的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从来没在伊何面前说过这些事,大概今天真是喝多了,以致於多年来堆积在心里的愁苦需要找个人倾诉,虽然多多少少难掩激动可是从无怨怼,因为这是他一生无悔的路。
「伴君……」伊何凝视他的侧脸,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可是眼里的光芒却莫名黯淡下来,「他们是你最好的朋友、最强的战友,看看我无法替你打仗,真是没用。」
「你胡说什麽?」应伴君连忙从床上坐起来,但看伊何一脸惆怅居然像是装出来的,不禁好气又好笑,指著他的鼻子骂道:「你也喝醉了麽!」
「不然对应将军而言,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门下侍郎算什麽呢?」
他故意酸溜溜的说道,惹得应伴君一愣之後捧腹大笑。
「当然是我这一辈子最要好最要好的兄弟罗!喂,我告诉你,我可答应过皇后娘娘了,这辈子就挺你这个兄弟!」
他看见伊何吃味的模样就笑了,虽然知道伊何是故意逗他,可是心底就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彷佛只要伊何在什麽压力都不见了。
伊何见他心情好了,莞尔一笑。
「嘴巴张开。」
「啊?」
不知何出此言,应伴君怔愣之际嘴巴已被伊何灵巧的手指塞进一片东西,他反射性的合上嘴,立刻感觉一股奇特的药味弥漫口腔,著实吓了一跳。
伊何慢条斯理说道:「怕你宿醉,给你醒酒用的。这是娘娘特别赏赐的灵芝,可是应将军才有的哦!」
啊……竟然是灵芝。
应伴君咂了咂舌头上凡人难以品嚐到的珍贵药材,想到这是雩姊姊赏赐的,脸上本该渐退的酡红又抹上一层淡淡的绯色,一时间灵芝在口里是什麽味儿全不知道了。
「真是……一看你的脸就知道你在想什麽。时候不早了,歇息吧!等过两天我们再一同进宫拜见娘娘。」这下伊何心里当真有点吃味,动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呵呵!你就是懂我。」应伴君愉快的弯起唇角。
原本打算就此休息的伊何在看到这个纯真的笑容以後猛然怔住,这次心动,他晓得那始终谨慎安置在心底的情意恐怕再也无法抑制住了!明明思念的人就在眼前、明明珍爱的人已在身边,若不能碰触,这份早已越界的感情他还有自信一如往常的伪装下去麽?
伴君、伴君……我深爱的伴君。
伊何眼底盪漾著痴情爱意,望著他清秀的侧脸,手指逐渐掐深了掌下的丝绸。
应伴君尚不知伊何浓烈的视线,只是垂眸坐在床边感觉沉重的酒意退散不少,身体开始轻盈起来,看来真是灵芝发挥功效了,於是他又咂了咂舌头,这下子才终於嚐出灵芝的味道而猛地蹙起眉头。
「嗯……这灵芝好苦……」
伊何微微一震,被这无意间泄露的话拉回情绪。
「很苦麽?」
「嗯……」
应伴君还以为灵芝会像人蔘一样清甜,想不到竟比他吃过的任何一种药都还要苦,早先味蕾因酒麻痹还没苏醒,现在嚐出来了却是苦得叫他难受直想把灵芝吐掉──如果这不是皇后所赐的话。
想著皇后,应伴君还能苦吞,但一面对伊何的时候就实在吞不下去了!若说灵芝能够醒酒那他确实已被这滋味给苦醒了,忙著伸出苦到麻掉的舌头讨救兵般,却不料一个阴错阳差碰上伊何靠近的脸庞,两人皆是一愣。
「真有那麽苦?」伊何率先回神,伸手轻抚他微张的双唇,目光微沉。
应伴君还僵住不动,愣愣地嗯了声回答。
「那……帮你漱洗?」
不待答覆,他温柔说话的唇舌转眼贴上了他,瞬间,应伴君错愕地睁大眼,别说嘴里还有什麽苦味就连呼吸都忘了!他瞪著伊何,下一刻已完全被这股突来的气息排山倒海笼罩,嘤咛一声倒在伊何怀里。
◆◇◆◇◆◇
「我叫伊何,家住朝阳和南雀两国交界的商城,我爹是个大商人,但我无意继承父业所以离开那里,从此以後四海为家到处看看。尚书大人对我很好,我在想是不是要留下来……你说将来我们一同在朝廷里共事好不好?我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麽?伴君。」
一阵浓厚的灵芝苦味冲击上脑际,伊何略皱眉头,却托著应伴君的後脑吻得更加深入。
他渴望这个人渴望了好久,过去总是小心翼翼对待就怕有任何闪失会破坏两人间的关系,每回他都提醒自己只要默默支持这个人就好了,看著他笑、看著他对事情认真努力的模样便心满意足,但从何时开始这个心意再也无法满足了?从何时开始恨不得想跟他天涯海角,哪怕是残酷的战场……
「伴君,我的伴君。」伊何离开他的唇喃喃自语,趁他还在糊里糊涂换气的时候又再度压著他吻了上去。
「唔……」应伴君本能的想抵抗,但怎知伊何比刚才更用力吻他,卷著他想逃跑的舌头吸吮,分食掉口里的苦然後注入微微的甜,这一下让应伴君噗通不止的心脏差点跳了出来,身体不由自主颤栗,「伊、伊何……」
好不容易从沉溺中解脱,应伴君大口呼吸,已湿润的双眼有点看不清楚伊何是什麽表情,但却知道自己的脸颊很烫,浑身好像比喝酒的时候还要软、还要热,不仅如此,身下更有什麽东西硬梆梆顶著。
应伴君出神了会儿,软绵绵的身子陡然绷紧,惊吓到口吃的说:「你、你……怎麽……」
他慌慌张张挪动屁股想逃开这令人羞耻的窘境,殊料下身一动更教他吃惊了!因为那硬梆梆顶著的感觉不是来自伊何,竟然是出於自己。
天啊!他怎麽会有这种反应!
应伴君的脸腾地红了,不可置信盯著衣裤下微微隆起的弧度,双颊上瑰丽的绯色加快地红遍耳根和脖子。
「有感觉?」伊何欣喜若狂,不顾应伴君是否愿意而弯起膝盖摩擦了他,顿时便听见一阵惊惶失措的抽气声。
「你──」应伴君脑袋里简直有根筋要断了!伸手就要推开伊何,但这个时候孔武有力身体好像不是他的,掌心出去竟柔若无骨地给人捉住。
伊何紧紧捉住他的手,深邃的眼底里漾开了笑意问道:「先前你说我是你一辈子的什麽?」
突来的问题令应伴君先是一怔,随後羞耻万分的撇开目光。
兄弟!伊何是他这辈子最好的兄弟!啊啊──天呐!他居然对最好的兄弟……
应伴君脑袋一轰差点没羞死过去,贝齿咬著下唇模样说有多羞愧就有多羞愧,但是伊何却捉著他的手再往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