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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谁动了我的膳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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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送老师出殡回来的路上,我与青阳相顾无言,心情沉重。
  青阳此刻在想什么,我无从知晓,但对我个人而言,柯太傅的死,不仅使我失去一位良师,更是让我在父皇心中失去了一个重要的砝码。
  以前父皇之所以还留着我的太子之位,母家势力的威胁固然是一方面,而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柯太傅一直坚定不移地站在我这边,为我在父皇面前美言,父皇爱重柯太傅的才能,自然会认真考虑他的意见。
  而今柯太傅去世,支撑在我头顶的那把保护伞也就悄然消失了,此时此刻,父皇是否还会像以前那样容忍我的存在,我不得而知。
  如此惶惶度过了半个月,国内便出了变故。
  有人向朝廷奏报,说淮西节度使陆昊远去世已有一年,却无人将此事上奏朝廷,其子陆兼妄图世袭父位,行节度使之职。
  这节度使,设立于成帝官制改革之后,最初的目的是用以应付外疆边患,假以天子专命之符节。
  而后经过数次内乱,一些境内军事重地也都设立了节度使,再加上朝廷指挥不便,节度使便专制所节之地区,形成独立诸侯,对于节区内官吏任免、赋税支用、军事行动等,朝廷大多不便过问。
  成帝晚年时期,已然意识到节度使权势日益壮大所存在的隐患,无奈当时他年事已高,再加上先太子禄废立之事耗费了他较大的心神,便将此事搁置了下来。
  到了父皇登基之后,各地节度使已然形成藩镇割据之势,尾大不掉,此时再想对他们有所限制,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父皇获悉此事之后,便向众臣问询应对之策,不料朝中意见分为两派:一派主战,称应立即派兵收复淮西之地,彰显朝廷之威;另一派则主和,称节度使陆昊远在淮西当地名望甚高,以至于当地百姓只知陆氏,不知朝廷,若朝廷贸然派兵,只怕不得人心,弄巧成拙。
  父皇个人是主战的,但朝中主和呼声太高,让他无法决断,于是心中十分恼火,一下早朝便在后宫发了一顿脾气。
  听闻此事之后,我的一颗心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若是我能在此关键时刻为父皇分忧,甚至献策立功,或许就能使父皇对我刮目相看,从而改变我目前所面临的颓势。
  为此,我询问了青阳的意见。
  青阳思忖片刻,没有立即给出建议,只是问道:“殿下是否还记得八年前,皇上曾以地图为引,对殿下与另两位皇子出的考题?”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依稀记得那份考题讲的就是藩镇割据之害。当时是老师柯太傅代我答的题,并让我手抄一份,呈给父皇,但因我年幼,又无心在读书上,以至于抄了些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青阳见我一脸茫然的表情,叹了口气,解释道:“当时柯太傅建议皇上暂且静观其变,暗中布局,伺机而动。如今,这机会已经来临了。”
  我眼眸一亮,问道:“青阳,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对策了,快说与我听。”
  于是青阳便对我如此这般献了一计,末了嘱咐道:“殿下,此事关系重大,您务必主动请缨,方有机会立下大功。”

    第7章 13~14合并章

  按照往常惯例,要在这个时候见到父皇,得去御书房。
  但当我赶到御书房的时候,正见到父皇牵着焱的手,有说有笑地从御书房里走出来。
  见我来了,父皇脸上慈蔼的笑容未变,我却敏锐地发现他眉心的皱褶加深了些许。
  我低头向父皇问安,却无法忽视父皇身旁那道意味不明的目光。我知道此刻焱正盯着我看,十三岁的他,个头虽还未能超过我,但打量我的姿态却带了一丝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我拢在袖中的拳头紧紧握起——虽说焱在父皇面前比我受宠,但好歹我还是个太子,我的几位兄长见了我还得毕恭毕敬地行礼,他却仗着娇宠,对我漠然视之,而父皇却也未纠正他如此无礼的态度。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冷。最终还是父皇先开了口:“澹儿,有什么事吗?”
  我压下心中不忿,恭敬回道:“父皇,儿臣有事请奏。”
  焱不等我继续说下去,便转头对父皇央求道:“父皇,不是说了要带焱儿去林间狩猎的么,再耽搁下去,太阳都要西下了。”
  这糯软的撒娇口吻,竟与我记忆中的徐贵妃如出一辙。
  父皇当即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焱儿莫急。”
  随即,他转头看向我道:“澹儿,若不是什么要紧事,便等明日再……”
  “是关于今早父皇忧心之事。”我壮着胆子打断了父皇的话,“儿臣欲为父皇分忧,是以匆匆赶来,不想来得不巧,若父皇觉得此事不急,儿臣明日再奏也无妨。”
  说罢,我行了礼,便欲告退。
  父皇却在此时唤住了我:“澹儿,等等。”
  我心中一喜,心想自己这一招以退为进果然奏效,面上却不露分毫,垂首问道:“父皇有何吩咐?”
  父皇沉吟片刻,略带愧疚地对焱道:“焱儿,父皇很抱歉,这次恐怕不能带你去狩猎了,我们明日再去好么?”
  焱还欲撒娇央求,又听父皇道:“焱儿乖,父皇与你兄长还有要事相商,明儿父皇一定腾出一整天的时间陪你狩猎。”
  焱知道再纠缠下去已无意义,于是瘪着小嘴告了退。
  从我身旁经过时,他默默看了我一眼,毫不掩饰眼神中的厌恶与憎恨。是的,他的确有理由厌憎我,因为他母妃就是被我母后设计逼死的。
  虽然在这件事上我无法为母后辩驳,但我却不能就此低头退缩。母后与徐贵妃之间的恩怨,不应由我来承受,更不能成为焱对我打击报复的凭借。
  于是,我抬起头来,冷冷回视着他。今日我与他这一次交锋的胜利,证明父皇再如何宠爱焱,都无法改变他想要成为一代明君的理想抱负。
  所以焱的这些谄媚手段,只能像当年的徐贵妃一般,成为父皇闲暇时候的娱乐消遣,却不能成为父皇执政治国的干扰障碍。
  如果他以为自己在毫无建树的前提下,仅凭父皇的宠爱就能从我手中夺得太子之位,那就太天真了。
  同时我也越发坚定了决心,要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证明我这个太子,并不是窝囊废物。
  待焱离开之后,父皇召我进了御书房,开门见山地问:“关于淮西节度使父子世袭之事,你有什么看法?”
  我并未立即回答,只是恭敬道:“儿臣听说,朝中分为主战与主和两派,不知父皇心中是何想法。”
  父皇看了我一眼,面色阴沉:“澹儿,你若是来劝朕息事宁人的,那就不必再议了。”
  “父皇,您误会儿臣了。”我躬身道,“儿臣的看法与主战派、主和派皆有所不同,只是不知父皇是否认同。”
  父皇面色稍霁:“你且说来听听。”
  我缓缓道:“据儿臣所知,那淮西节度使陆昊远膝下有二子,长子陆兼,次子陆续。陆续不论能力胆识还是民间威望,皆在陆兼之上,却因陆兼嫡长子身份,无法与之争夺节度使世袭之位。”
  父皇微微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
  “朝中主和一派,不过是忧虑陆氏在淮西一带的威望,以致我军进入淮西,天不时地不利,人也不和,如此境况之下,我军即便依靠武力强行收复淮西之地,恐怕也无法避免后续祸乱。
  “我们不如趁此时机拉拢陆续,以朝廷名义扶植他,使他有足够的立场与信心与其兄陆兼抗衡,并承诺他,只要他能推翻其兄取而代之,朝廷便承认他的节度使之职。
  “如此一来,主和派所忧虑的民心所向问题,便迎刃而解了;陆氏兄弟内讧,朝廷甚至不必废一兵一卒,便能坐山观虎斗,并最终收得渔翁之利。”
  父皇沉吟片刻,道:“你所说的坐山观虎斗,朕已明白。但他兄弟二人内斗,即便最后陆续胜出,淮西仍在陆氏手中,朕如何坐收渔翁之利?”
  我道:“这个简单,待陆续获胜之后,朝廷便遵照之前的承诺,封陆续为淮西新一任节度使,却不是以世袭的方式——这在明面上,便断了他们开藩镇世袭之先例的念头。
  “而陆氏经过此番内斗,兵力定会有所消耗,朝廷便在此刻派军进驻淮西,名义上支持陆续,暗中则逐渐架空陆氏在当地的实际兵权,待他意识到这一点,为时已晚。
  “如此,既能避免朝廷与淮西正面开战,又能稳稳当当地将淮西收回囊中,一举两得。”
  父皇听罢,赞许地看了我一眼,点头道:“澹儿,难得你有如此深谋远虑的想法。只是,朝廷要想拉拢陆续,应派何人前往比较合适?”
  我等的便是父皇这一句,当即躬身肃然答道:“儿臣愿亲自前往淮西,为父皇效犬马之劳。”
  父皇凝视着我,沉默片刻,突然喟叹一声:“澹儿,不知不觉,你已经十六岁了。”
  我明白父皇的意思,十六岁是个不大不小的年纪,却也是个存在着无数机遇和变故的年纪。
  先祖皇帝十六岁时便带着最初的结义兄弟揭竿起事、南征北伐;先帝十六岁时已经登基为帝、临朝亲政;而我的父皇,十六岁时虽为庶子,却已胸怀治国抱负,与他的嫡长兄——废太子禄因储君之争而斗得不可开交。
  对于父皇发出的这句慨叹,我虽能明白其中深意,却只能装作懵懂,垂首静候父皇决策。
  半晌之后,父皇道:“你既有决心,朕也不拦你。若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说。”
  我道:“儿臣此行不宜张扬,朝中越少人知道越好,以免打草惊蛇。”
  父皇点头赞同:“这一点你放心,朕会替你保密。”
  我又道:“人手方面,我带随行侍者与护卫若干即可,但为防万一,希望父皇能给儿臣一道手谕,必要时请宇文将军派兵支援。”
  父皇明显怔了一下,大将军宇文驰并非我母族派系,此人出了名的性格固执、油盐不进,在朝中也是不偏不帮,完全中立。我若是想借此机会以太子身份拉拢宇文驰,恐怕胜算渺茫。
  我知道父皇心中疑惑,于是解释道:“宇文将军刚正不阿,正是进驻淮西,接替陆氏的最佳人选,将淮西之地的兵权交与此人,朝廷无后顾之忧。”
  父皇脸上渐渐露出笑容,赞许道:“澹儿,难为你考虑得如此长远周到,手谕之事,朕准了。你此行淮西,记得要慎重行事,切勿贪功冒进。”
  从御书房出来之后,我怀着雀跃的心情回到东宫,一进门便对青阳道:“青阳,你简直料事如神,连父皇问的问题都猜得一字不差。”
  青阳淡淡笑问:“皇上可是答应了?”
  “自然是答应了,父皇还夸奖我了。”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被父皇正眼相看,兴奋之情难以掩饰,攥了青阳的手道,“不过这都是青阳的功劳,多谢你。”
  “殿下言重了,”青阳依然显得很淡定,“既然皇上已经准许了此项提议,我们便要准备动身了。”
  这天,我与青阳关起房门,将淮西之行的整个经过都详细商讨了一番,青阳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发生的意外,然后制定出精密周详的行动计划。
  临近傍晚时分,父皇便命他身边的齐公公送来了我需要的那道手谕。
  与齐公公一同来的,还有两名孔武精壮的侍卫,这两人以前都是父皇身边随行护驾的熟面孔,我甚至记得他们的名字,一个叫林誓,另一个叫岳康宁。
  齐公公道:“陛下担心太子殿下的安全,特命老奴挑了两名优秀侍卫,让殿下务必带在身边,以防不测。”
  我忙道:“多谢父皇爱重,还请齐公公代为向父皇转达谢意。”
  “那是自然。”齐公公顿了顿,左右看了看,将我引至一旁,压低声音道:“陛下还说,殿下此去淮西,东宫必然无人坐镇,为免引人疑窦,陛下将于明日早朝之后下一道旨意,令殿下自明日起闭门深造,以备来年监国大考,期间不许闲杂人等进入东宫探访叨扰,至于今年最后一季的季考,殿下也不必参加了。”
  监国大考,是我朝第二任皇帝曜文帝首创并一直流传至今的一项皇室传统,凡在位太子年过十六者,必须接受由诸位朝臣出题的考试,考核通过者,可任监国之职,协助皇帝治理朝政。
  父皇的这道旨意虽然下得有些突兀,但事态紧急,这也是眼下唯一能有效掩盖太子行踪、避人口舌的障眼之法了。
  并且父皇的这道口谕还隐含了另外两层意思:其一,父皇要求我明日接到圣旨之后即刻启程,不得有误;其二,现已是深秋时节,父皇给了我三个月的期限,截至明年监国大考之际,不论事成与否,我都必须返回京城。
  如此,我与青阳带着林誓、岳康宁等几名侍卫,于第二日晌午之后,低调离开了京城。                    

    第8章 15~16合并章

  我与青阳等人轻车简行,只用了十几日的工夫,便顺利抵达了淮西首府,沧凉。
  进入城门时,守门士兵要求检查我们的通行证。
  其实我们的通行证都是出京之前就伪造好的,上面标注的身份是来自京城的商贩。
  这一路行来,我们已经有了丰富的作伪经验,只要在通过关卡时表现得镇定自若,士兵们往往看一眼便放行了,不会特地去辗转查证。
  果然这一次也不例外,守城士兵看了我们的通行证后,简单盘问了几句,便挥手让我们通过了。
  进城没多久,我们便进入了沧凉的闹市区。
  相比淮西其它地区,沧凉显得更繁华喧嚣,粗粗放眼望去,沧凉百姓的衣着装扮,竟也不比京城百姓差得太多。
  我看得有些诧异,对青阳道:“想不到区区一个藩镇之地,也能发展得这般好。”
  青阳笑道:“殿下有所不知,这淮西一带,包括沧凉在内,在大曜建国初期,原是荒蛮之地,方圆几千里草木丛生,不见人烟。”
  我惊讶道:“此话当真?”
  青阳接着道:“到了文帝时期,为了充分利用人力开疆辟土,文帝曾几次大赦天下,将原本应该判死刑的犯人流放至淮西,让他们自力更生。
  “为了生存下去,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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