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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风流作者:不住声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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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果然不假,这才是真正的夜明珠!靖澜兄,它像不像你家的那颗定心珠?”
  
  “像,这样看来确实有可能是那颗定心珠。”
  
  刘晟看著那珠子,笑得有些轻浮,“啧啧,这可是你家先祖用过的呢!还是个美人先祖呢!”
  
  司靖澜瞪了刘晟一眼,懒得接他的话茬,“先回去吧。”
  
  刘司二人回到福禹衙门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钱秦二人正等著他们吃午饭。
  
  “可有结果了?”
  
  “悠儿你看!”刘晟把那颗夜明珠递给秦悠,秦悠不禁睁大了眼,好漂亮的一颗珠子!
  
  “真美……”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定心珠。可是靖澜兄家里的祖传之宝呢!”
  
  “真的?”
  
  “当然是真的,靖澜兄,你来给悠儿讲讲!”
  
  “有什麽好讲的,家门不幸。”
  
  “呵呵,他不讲没关系,回头我讲给你听。”
  
  “对了,方才魏先生差人来送信了。”钱玉拿出一封信递给刘晟。
  
  刘晟拆信看了看道,“果然……”
  
  “如何?”
  
  刘晟把信递给司靖澜,道:“魏峰看了李广义的卷宗,他和曾禄是同乡亦是万化州的同僚,两人均受贺伦的推举,做了府尹。我皇兄这次让我扳倒的,就是这贺伦了!”
  
  “也就是说,曾禄账簿中记录的大老爷很可能就是贺伦了。我们现在就要前往万化州吗?”
  
  “不,我们现在还没有直接的证据。我在意的,其实是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钱玉迷惑地看著刘晟。
  
  “是,我在紫涵的屋里见过那个人地背影,昨晚李广义也是被一个黑衣蒙面人所害,从身形上看,是同一个人。这个人到底是谁,他到底是什麽目的,从他的行为上来看,显然不是贺伦那边的人……而且,杀曾禄的人,也是个一等一的高手……”
  
  “你们昨晚见了那个黑衣人,没有捉到他吗?他功夫果真那麽了得?”
  
  “是个高手,他放了霹雳弹,我和陈青一分神就让他给跑了,不过陈青倒是砍到他的手臂了。”
  
  秦悠一听这话,不禁脸色有些发白,难道会是那个人……
  
  “悠儿,你怎麽了?”细心的刘晟看了看秦悠。
  
  “没,没事……”
  
  “是不是饿了?我们一边吃一边聊。”刘晟开始给秦悠往碗里夹菜。
  
  “王爷,我在想,那人武功高强,又对这珠子有目的,那人,会不会是展回天?”
  
  “不愧是靖澜兄!我也是这麽想的!目前我们没有直接证据来治贺伦的罪,但是兴许我们能从展回天那里问出点东西,何况眼下我们只有这珠子,也不知其中奥妙何在,所以……”
  
  “所以你想去离州?”
  
  “哈哈,兄长不愧是兄长!而且,离州的牡丹花会就要开始了,我想带悠儿过去看看,”说著,他转过头,看著秦悠,温柔地说道:“离州的牡丹仙子很是有名,有求必应,你刚刚脱险,我们过去拜拜,好让你平平安安,越来越可人!”
  
  “……”秦悠既感动又害羞,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低下头不停地吃饭。
  
  “呵,原来是假公济私。”
  
  “不不不,这是一箭双雕!”




十八 牡丹花会(上)

  刘晟一行四人,加上魏峰陈青李铭,便踏上了去离州的路。因为是微服,刘晟钦点了几名侍卫大臣随行,并未向离州的府衙知会。
  
  离州也是平南道上有名的州县,其首府是支宛,支宛最有名的当属牡丹,皇宫内的贡品牡丹,年年从支宛进来,支宛的地理位置也好,气候适宜,牡丹品种数不胜数,一年四季除了隆冬,都有牡丹盛开,而每年的牡丹花会便是支宛最重要的节日之一。
  
  刘晟一行到了离州支宛,为了清静,没有租客栈,而是在支宛城里租了套小别院,既安静又舒适。
  
  “王爷,展家在这离州可是势力庞大,你打算怎麽做?”
  
  “靖澜兄,你不要总是这麽严肃,我们刚到支宛,还没好好逛过著花会,你就急著找烦心事做!”
  
  “可是──”
  
  “没有可是,今天我们刚到支宛,休息一下,明天去逛花会,明天的明天再讨论怎麽和展回天对招。”
  
  “我觉得还是先忙要事──”
  
  “停,你不累我悠儿还累呢!我去找我悠儿去,你别来烦我,你闲著没事情做,去找你的玉儿!”
  
  说罢,刘晟转身走进自己屋内,随手关门。司靖澜叹了口气,转身向自己的卧房走去。刚走进自己的小跨院,就看到抱著苗苗坐在回廊上的钱玉。这个季节的阳光很温暖也很明媚,洒在钱玉的身上,一片灿烂,司靖澜不禁愣住了,钱玉正温柔地看著懒懒地晒太阳的苗苗,嘴角还挂著一丝宠溺的笑,时不时地还为苗苗梳理梳理毛发,司靖澜恍惚觉得自己的心有种要化掉的感觉。
  
  感到有人在看著自己,钱玉转过头,“呵,是大哥呀!苗苗,看看谁来了?”苗苗抬起头,看到司靖澜,叫了两声,“苗苗真乖!”
  
  司靖澜走到钱玉身边,他忽然变得有些拘谨,有些愣愣地站在那里。
  
  “大哥?可是有要紧的事和我说?”钱玉看著似乎有些“严肃”的司靖澜道。
  
  “啊?没,没,我没事……”
  
  “那你坐啊,站著干嘛。”司靖澜坐了下来,钱玉抱起苗苗,“苗苗,去,给你大伯请安。”那小猫撒娇似的蹭了蹭钱玉的手,然後慢慢地靠近司靖澜,随後伸出小舌头添了一下司靖澜的手指,接著似乎有些怕羞似的赶快窝进了钱玉的怀中。“呵呵,我们苗苗最怕羞了!”
  
  司靖澜有些发痴地看著钱玉的笑颜,他不明白,为何今日的钱玉与往常比,是那麽地不一样,虽然他也说不出到底哪里不一样,不过也许之前的钱玉也是如此,只是自己从未察觉罢了。
  
  “大哥?”钱玉看著发愣的司靖澜轻唤。
  
  “啊?啊,我,我,你,”司靖澜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什麽,最後随便问了句:“为何称我大伯啊?”
  
  “呵,大哥你今天怎麽了?你不知道我早就认了苗苗做女儿呀?你是它大伯,王爷是他二伯,小悠是他叔叔!”说完,钱玉抱起苗苗,故作伤心地说,“苗苗,你大伯竟然把你给忘了,爹爹好伤心呢!”
  
  明知道钱玉在说笑,可听到他说伤心的时候,司靖澜心里却莫名地疼了起来,赶忙说道:“不!不是,我没忘!”
  
  “大哥,你没事吧,我在说笑呢!”钱玉看著异常紧张的司靖澜,今天这人好奇怪呢。
  
  “我,我知道……”
  
  “大哥,最近可是一直在劳心案子?不要太过操劳,王爷是才是官,你要懂得偷懒才行!”
  
  司靖澜被钱玉的话逗笑了,果然是自己太紧张案子了。“这小东西几天不见,也长大了不少嘛!”
  
  “嗯,”钱玉轻轻抚著苗苗,“苗苗很乖的,也不挑嘴,喂它牛奶就喝牛奶,喂它米粥就喝米粥,别的猫都是独来独往的,可它却喜欢缠人。”
  
  “没缠的你心烦吧?”
  
  “怎会心烦?!我还巴不得呢!我想过了,等你们都成了家,我也带著苗苗找个清静的地方安家,也给它找个好夫君,然後我就和一屋子的小猫快快乐乐的生活。”
  
  司靖澜心里猛地一颤,钱玉似乎在描绘著他憧憬的生活,可他心里却冒出一股浓浓的酸涩,这个瓷娃娃一样的人,独自一人带著一只猫生活,是一种说不出的凄凉。“不可以!!”
  
  司靖澜的声音吓了钱玉一跳,“啊?啊,是呐,不可以,我还要还你钱呢,一时半刻也过不上那样清闲的生活。”钱玉笑著说道。
  
  “我不要你还钱。”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啊,你人再好,也不能这样吃亏啊,何况我欠你的可是一大笔钱呢!”
  
  “说了不让你还,就不让你还!”司靖澜有些固执地说道,“你以後也不会一个人生活,我既是你大哥,也就是你的亲人,你以後跟著我住就好,等这个案子结了,秦公子势必随王爷回京,你就和我回怀州,住到庄里。”
  
  钱玉愣愣地看著司靖澜,这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让人心动的“甜言蜜语”,跟著这个人一起生活,会很幸福吧,如果他能把自己当做,当做……钱玉忽然意识到自己又在白日做梦了,随即露出个尴尬地笑容,道:“大哥你真是个好人,可是这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就算是亲兄弟,也有分开生活的那一天啊,比如你和振澜峻澜,你们也不能一直生活在一起啊,以後你们都会有自己的家室,虽不至於天各一方,但是也不一定都会住在怀州,住在庄里,你的叔父们不也有不住在怀州的吗?”
  
  “这,这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怎麽会久,你明年春天就成亲了。”
  
  “我──”司靖澜想反驳,可喉咙却仿佛被石头堵住,硬是说不出半个字,钱玉说得句句在理。
  
  “大哥,”钱玉的眼神变得很柔和,里面装著许多司靖澜读不懂的东西,“能一辈子生活在一起的,只有夫妻……能做夫妻,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将来,你和大嫂,一定要好好的在一起……”我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幸福……
  
  “玉儿……”有那麽一瞬间,司靖澜想把钱玉抱进怀里,这样的钱玉让他特别心疼,可理智又告诉他,那样做不合适,他只能这样看著钱玉。
  
  “呵,”钱玉笑了笑,“不说这个了,苗苗饿了,我要喂它吃东西了。”
  
  “我帮你。”
  
  “好。”




十八 牡丹花会(下)

  翌日晌午,刘晟一行离了别院,去逛牡丹花会。
  
  “你们都别妨碍我和悠儿!我和悠儿单独去逛。”
  
  陈青一听这话,心下大喜,恭恭敬敬对刘晟说了句:“好。”转身又进了别院。
  
  “……”刘晟无语,目送陈青离开,“我怎麽把他给忘了,这下他倒是落了个清闲……”他转念一想,露出个捉弄的笑容,对著陈青的背影喊道:“你闲著就抄抄论语吧,晚上拿给本王看!”只见陈青背影一僵,刘晟笑得更开心了。“悠儿,我们走吧!”说著,便拉起秦悠离开。
  
  李铭也闹著要去看戏,拉著魏峰一溜烟的跑走了。只剩下钱玉和司靖澜站在原地。司靖澜饶有兴致地看著钱玉,今天的钱玉一身月白色的长衫,袖口领口都用淡紫色的线勾上整齐的纹络,素雅中也带著那麽点豔丽,与钱玉的气质完美契合,最重要的是,钱玉还斜挎著一个精致的布袋,布袋口,探出的是苗苗的小脑袋。
  
  “呵呵,玉儿,你可真疼它,走到哪还都带著它!”
  
  “那是,怎麽说都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嘛!放在家里我又不放心,难道要托付给各位官老爷帮我照顾吗?”
  
  “那我们走吧!”
  
  司钱二人上了街,街上的行人确实有点多,各种叫卖声不绝於耳,各种杂耍的艺人也竞相表演,叫好声此起彼伏,苗苗似乎第一次见这麽多人,瞪著大眼睛不停地看,相比之下,钱玉就更好奇了,他也是第一次来这支宛。
  
  “公子,公子,来看看我们的发钗吧!各种牡丹的发钗!”
  
  钱玉被叫卖声吸引过去了,他倒不是想买发钗,只是好奇。不过一看,这牡丹发钗确实做的精致,虽不是什麽名贵珠宝雕镂,但确是仔细精心,十分别致。
  
  司靖澜看了也不禁赞叹:“做的果真是仔细别致。”他见钱玉似乎喜欢得紧,就挑了一支花纹繁复,雕满牡丹花苞的簪子,那花苞上还嵌著不少紫晶,然後递到钱玉面前:“这个你戴著肯定好看!”
  
  钱玉看了那簪子,心里也确实喜欢,不过这样式确实有点不合适,别别扭扭地说:“哪有男子带牡丹簪子的!”
  
  那卖簪子的一听钱玉的话,赶忙解释:“公子不是我们支宛本地人吧,我们支宛人都爱牡丹,这牡丹仙子保佑我们支宛渡过不少难关,所以我们支宛不论男女老少都戴牡丹簪子,只是有些素一些,有些豔一些,全凭个人喜好!”
  
  “听到没,”司靖澜笑看著钱玉,“你也要入乡随俗才好。”说著就把簪子插到钱玉乌亮的头发里,“嗯,果然好看。老板多少钱?”
  
  “这位公子好眼力,这枚簪子是我们今年的新样子,叫‘紫瑞抱(苞)怀’,最适合送给心上人了!只要十两银子!”
  
  老板的话立刻让司钱二人尴尬不已,钱玉尴尬地把簪子取下,“呃,我,我们不是本地人,还是不要乱买东西了……”
  
  司靖澜心里更矛盾,他同意钱玉说的,不是本地人不要乱买东西,这簪子买给钱玉也是让人家为难,可他又觉得钱玉戴这簪子就是好看,打心眼里想给钱玉买,结果愣在那里盯著那簪子就是不走,钱玉已经走出几步,回头见司靖澜还站在那,“大哥?”
  
  “非得送给心上人吗?”司靖澜抬眼看了看老板。
  
  老板到底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先是一愣,而後赶紧说:“当然不是当然不是,只要喜欢,这簪子送谁都行!方才我只是说适合送心上人,没说只是送给心上人的,是我没说清楚,公子请多担待!”
  
  司靖澜这下心里痛快多了,“那我买了。”
  
  “大哥,你──”
  
  “刚才是老板没说清楚,”司靖澜再次笑著为钱玉戴上簪子,“这个谁都能戴的,让我看看,呵呵,玉儿戴著就是好看!”钱玉的双颊一下子染上一层粉色。
  
  两人离了簪子摊,不觉间便逛到了花会最大的会场──“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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