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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常欢谢-第22部分

小说: 常欢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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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没想到,原本是为了对他好的一个小举动,倒惹的他如此不开心,这天大的堵是自己给他添得,还偏偏是自己自招的。
  你说糟不糟心?
  糟心!可劲糟心了!
  谢常欢现在满心就是悔,心说早知道让他们一开始出来就好了,路上大不了可以换为大家切磋切磋嘛,何苦何必呢这是。
  这么一想又更难过,觉得真让温浮祝吃了天大的委屈,一时便更加心乱如麻,只一个翻身下床,开始拿了衣衫围着桌子转圈。
  ——现在去找老温……他估计已经睡下了。而且刚才被他那一席话给麻的心底半天没缓得上劲来,脑子也不大能思考问题了,现在半冷静下来,自己倒忘问他路上有没有再出甚么事……
  只能眼巴巴的坐在桌边,死死的盯着窗外晦暗。
  太阳快点升起吧,快点升起吧,太阳一出来就是天亮了,天亮了他也可以理所当然的去扰他作息了。
  ……原来等一个人的滋味竟是这么难受。
  可他竟然让温浮祝在茶渡小筑等了他十二载。
  我出现的,是不是晚了些?
  早些遇见你便好了。
  「温浮祝……」谢常欢双手捂面,慢慢将自己缩成一团蹲在了小凳子上——他觉得,他很有必要偷他一件衣衫常备在自己身边了。
  毕竟,长夜难熬,明月失辉,此时此地此景处,最是难为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老温,早。」
  温浮祝一打开门,就看到外面蔫头耷脑的谢常欢。
  唇角微微勾起一个清浅的笑意,他话语温和,「早。」
  谢常欢挠了挠头,觉得自己又精神了点,大步向前迈了几步,左右看了下并没人,索性一把抱住了温浮祝,低声道,「我昨夜没睡好。」
  温浮祝想了想,反手也回揽住他,后退了几步捎带关上了房门。
  谢常欢半拖半就的挂在温浮祝身上,脚步紧着他的脚步往里走,却没想到温浮祝只是将他放到了桌边,「我给你泡杯醒神的茶,你就不困了。」
  「……老温。」你怎能无趣至此。
  我话可是都说到那份儿上了啊,你不该宽衣解带然后抱着我一起睡个舒舒服服的回笼觉甚么的么?
  「我知道你在心里头想甚么,」温浮祝轻轻笑,眸光专注的盯着手中茶盏,「但还是正事要紧,让谭谌和秦娘等太久也不是甚么好事。而且……你这次的任务时限,究竟是多长?」
  我这个皇帝都没急你这个太监倒先急起来了!
  谢常欢无奈,接过茶盏品也不品的往嘴里一个劲猛灌,末了还装模作样用袖子擦了擦嘴,道了句,「好喝。」
  温浮祝托腮坐在他对面,柔声道,「那杯才滤了一遍,本是要扔的,可你抢去的速度太快了,我便没拦住。」
  「……老温,你大一早刚起来就戏弄我,你是不是还是生气的?」
  还是被他骂一顿心里头能更爽啊,昨天被他弄那么一出,总觉得自己心下怪怪的,欠了他些许似的。
  「没有。我没甚么气可生。」
  兴许等我把你抓回隗昇那个大鸟笼里,让你见识了江墨苏衍夫子一干人等后,你会比我更恼羞成怒。
  所以将心比心,我现在着实不该生甚么气。
  「那……那我一会介绍你们认识认识?」谢常欢转着手中茶杯,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口,底气算不得足,但也到底是表达清了想表达的意思。
  「不见。」
  因为这两字并不符合谢常欢心中的预期答案,而老温这个人又一直脾气很好。刚才那二字咬音清晰,清清楚楚,断不会是自己耳鸣的错觉,故而谢常欢先是愣怔了下,随后还是有点不确定的开了口,「不见?」
  「嗯。没必要有甚么正式引见的过程。你只要告诉我,他们两个叫做甚么便好了,这样打个照面打个招呼就行。想必……他们也是早就知道我的名字了。」
  谢常欢摸了摸鼻子,嗯了声,思索了下这才开口,「男的叫毅风,女的叫岑幺。」
  「代号?」
  「老温……你怎么跟审犯人似的。」
  「我只是觉得代号能比真名好记罢了。」
  「那个……他俩现在没甚么代号了。都二十多年前江湖上的名人,现在早就隐退啦,只是这次帮个忙。」谢常欢低下头又寻思了会儿,这才续道,「大家都想过安稳日子,没必要再把过往的荣光或者黑历史都扯出来……」
  「我知道了。」
  啧,该死。
  谢常欢简直恨不得扇烂自己这张嘴。
  怎么说呢,想把风哥和岑幺请出来,只不过是因为这俩真是老江湖了,而且这一笔雇主给的薪金足够分了,这俩人不又是刚好需要点金银财物的好去隐居吗,此行之前也答应过这对夫妻了,不会太暴露他们,所以他一开始也不想让他俩现身,只留到最后出来便好。
  毕竟有约在先,他们这群藏头露尾的杀手,真名可能难以叫人知道,都是代号响亮罢了。
  ——哪有像自己这样缺心眼的就叫谢常欢。
  小白到底还有个江湖人称白无常的雅号呢!
  要不自己下次弄个代号叫阎罗王?
  不好不好,有点糟心……
  「想甚么呢?」温浮祝微微挥手在谢常欢面前晃了晃,「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们江湖人有自己的一套规矩。我不多问就是了。」
  ——这两个名字已经足够我知道他俩是谁了。
  ——是老江湖了。
  ——不过并没有做过对不起隗昇的事,暂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谢常欢一愣,忍不住又伸手过去握紧了他的手,「老温,你真好。」
  「因为我这个人无趣,便只能尽量让自己显得脾气好一些,这样才能融入你这个环境里不是吗?」温浮祝慢慢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敛眉去瞅桌腿,「可是常欢,算我求你饶我陋习难改,我终归不是……」
  谢常欢忙抬手去捂了他的嘴,他是真怕他说些甚么我终归不是你的同路人这等刺心话来。
  「只这一次,只这一次。」谢常欢接过话头,「这一次事成之后,独我一人带你天南地北的玩乐去,不会再跟其他人有来往关系。」
  「当真能断的如此干净利落?」温浮祝苦笑,一段感情一段关系岂是一方拍拍屁股就能简单走人的,他有徒弟,他还有兄弟,他还有许许多多好玩的事。
  是啊。
  外面世界实在太有趣了。
  哪怕肮脏,也很有趣,他俩自是个中豪杰,自是不怕这脏水泼身。
  可你怎么不知我怕不怕你玩心太大,收不回来呢?
  「呃……老温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啊?」
  「你朋友终究太多,你又讲义气。要不然你瞧,这么一笔凶险的买卖,怎么还能请的动已经退隐江湖的人了?定是你当初做过甚么让他们感念的事,他们才如此劳心牵挂。谢常欢,我认识你的时候终归是有点晚了。你自己拼闯江湖的时候,难道就没欠下什么恩情债?」
  ——欠过的。这是最后一笔恩情债。还尽了,我才能得心里头的自由,才能真正毫无忌惮的带你玩乐。所以你不必怕我再因甚么恩怨情仇而会抛下你又出江湖。
  「谢常欢。」温浮祝的声音忽然冷了下去,「我知道有一句话问出口,会让你我都很难堪。可是……」
  「那这一笔事成之后,我只陪你隐在茶渡小筑。」
  温浮祝错愕抬头,谢常欢一双瞪圆的狐狸眼也慢慢又慢慢的重新弯了起来。
  老温要的无非是安心罢了。
  如果你正好需要的东西,是我恰好能给的,那我该多么庆幸,我是有甚么能给你的。
  总觉得你一个人活在那种寂寥天地,不能说过的清贫,但也没有太欢快在哪里,可你恰恰又甚么都不缺,甚么都自足。
  所以这么多年,我恨不得带你见识所有好玩有趣的东西。
  ——温浮祝,你不知道的,当年溪水旁错眸一瞥,自你成我心头朱砂痣上一点之后,我是有多疯狂的去跟过往一刀两断,天天疯狂的奔波江湖,恨自己以前乱赌成性欠下一屁股金钱债,恨自己以前嘻嘻哈哈从来没做过几件正经事。之所以要这么拼命,便是想把欠下的恩情人情身外之物统统还尽。换自己一席干净自由之身,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到你面前,再像当年言之凿凿一句,「这位兄台,在下无名小卒谢常欢,瞧见兄台这块风水宝地甚是不错,若有空闲房屋可否借租几间,收留了在下?」
  谢常欢又忍不住将嘴角挑了挑,所以他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老温竟然愿陪他出这笔任务时的心情了。
  已知他无意江湖,更知他无意庙堂,那么……俩人躲着逍遥快活去,不也正经挺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一步跨马而上,温浮祝微扯缰绳,一调头恰逢上毅风的目光。
  略微点点头算作致意,温浮祝从善如流的从他身边牵过谢常欢的那匹爱马。
  ——因为谢常欢弃了马,转为带着他用轻功赶这路程的时候,也是引起他疑问的一个地方,之前就是先前的那些猜测,但也仅仅是猜测罢了。
  当初待在宫里头的时候,他天天处理那些信息消息,很多事也是一步步推测而来。
  往往事情就需要一个十分可疑的突破点。
  ——当初能将前朝欲孽扫荡干净,全凭着温浮祝能不能寻得到这个突破点。
  多少个日夜案前凝目不动,一坐便是成天成宿。
  脑海里却要追寻至上下七八十年,甚至百来十年,死了身入了土的也有可能是线索,也有可能埋大患,指不定谁家家训便是要推翻当初那个叛将苏远山呢!
  那时候皇帝的个人怪癖,真的不足以被天下人所知。但是谢他陋习多多,终归是能引起天怒人愤,终归是不会让苏远山最后真落得叛将声名。
  如今把这种思来想去推测的习惯延续下来了,因此温浮祝才是在这轻功之行时彻底判定——身后之前跟着的那三拨人里,总归得有一拨是谢常欢的人。
  不然他的马放哪儿了呢?
  那可是他花费了心血,还花费了大量金银从一匹病弱小马喂成了如今的踏风烈马啊!没有几个江湖人是不爱马的。
  这个道理,他温浮祝也懂。
  所以必然有人替他照料着,他不可能随手就放哪儿了,他之前还骑着呢!
  温浮祝之前并没想要迫他们现身,因为这样势必会让谢常欢难堪。
  ——他之前都藏着掖着了,定然有不想告诉自己的由头,自己非逼他说实话做甚么呢?
  可也正是这短短几日的心历路程有所改变吧,温浮祝换了想法。
  这事……能给他造一个好时机。
  造一个迫着谢常欢对自己心怀有愧的好时机。
  你瞧,刚才他不就是亲口自己先说了,将来会随着自己走么?
  可是若换做自己的把柄被他抓着了呢。
  终归纸里包不住火的。
  那三拨人里,一拨谢常欢自己的人,另外一拨便是羽鸦——就在他和聂白单独行的那天,恰巧撞上了羽鸦。
  怎一个巧字了得。
  真真是赶巧了而已。
  那个『慎独』里的人恐是在隗昇里头瞧见过自己的,因此那一刻才会如此惊愕,惊愕之下竟连抢招的先机都失了。
  ——温浮祝本也没打算放他走。总怕他捅出甚么篓子来。结果没想到这人看见自己回头第一眼便已是呆了的,倒直接叫聂白解决了。
  江墨说的没错,『慎独』,不止让江墨不放心,让温浮祝也不太放得下心。
  这群人——心甘情愿的总是少数。
  那些适合盘旋在漠北的孤鹰烈隼啊,有几个是会乐意当个金丝雀关在笼子里叫人觑瞧的?
  数之寥寥罢了。
  如果他这厢看见了,温浮祝绕他一命,故意放水叫他跑了,他回去后,会不会同别人说起这事?旁的人又能不能管住嘴,一传二二传百的说下去?当时情形险急,纵使他心有九窍灵思敏捷,也一时难以找到完全的同他交代了事情又不惹得聂白注意的法子——后头能跟江墨躲开聂白交流一场,那得亏来者是同样熟悉自己心意的江墨啊。
  只不过以后的路上,追杀而来的羽鸦数量应是少了。
  那日见了江墨,同他简言概括交流二三,已知彼此心下意。
  但温浮祝一时也没料到后头的事情——顾生回来了,江墨索性带了几个平日的心腹羽鸦,亲自也装扮成一只扁毛畜生追着谢常欢和聂白跑了。
  温浮祝总是怕在一两次迫不得已要交手的时候,不小心打了照面会笑出来的。
  要亲眼见那个严肃又冷漠的人蒙着面、穿着黑白双色如令旗一般交织的衣服,抛弃了他的□□长剑,而是带着一把像自己这样时常防身的匕首来偷袭个一二,岂不是、岂不是有意思的很?
  温浮祝其实并不是个无趣的人。
  至少他喜欢捉弄江墨。
  童年时期捉弄江墨是他在学堂枯燥修学时最有意思的事了。
  好吧,夫子不让我河中摸鱼,草中埋兔,屋顶揭瓦,树下弹雀,那我就只好拿周围人下手了。
  起初在小镇里的大学堂里头,有那些看着自己长得貌似好欺负便来欺负欺负的人还好说,温浮祝便可劲的整回去,也不用顾虑什么情分的事,偏偏要整的他们所有人抱头痛哭连连叩首。
  那时候江墨就在一旁抱臂皱眉——「温浮祝,你真是太坏了。」
  是了是了,不坏怎么能当得稳谋士。
  後来他确认了自己将来就是要走谋士这条路,独独随夫子学一些治世决策之方,天天埋首古籍史册之中,那时候夫子教完了自己便去检查江墨的武功。
  起先真没想欺负这人的——毕竟寒冬烈日时,他抱着暖炉在屋里看书,他便在外面顶着漫天雪花狂舞的一手让人眼花缭乱的□□剑法。
  少年恣意,剑锋尚可化作凌厉意气,雪卷千里。
  夏日炎炎时,他捧着西瓜蹲在树荫下翻册,他便顶着一头热汗倒挂在树干旁苦练实打实的真功夫。
  瞧瞧,他已经够遭罪的了。
  温浮祝吭哧吭哧完了西瓜,又舔净了最后一点瓜汁,这才把提前收好的西瓜子偷偷一个一个的都扣在了手心里头,只瞅着夫子去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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