倌绝天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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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觉得老子会弄错?”
暮言之一拱手:“娘子,我错了。”
“唔,这还差不多。。。混蛋!!!谁是你娘子!”洛子亭炸毛。
“叩叩叩。”门突然响起:“无月公子可在?”
暮言之食指中指相并,一个回指,几张符纸袖袋中,方开了门。
管家一脸惊色:“不知先生在此,失敬了。”
身后林栩走上来,目光从室中扫了一下,温婉道:“不知无月公子邀了人喝茶,真是唐突了,到底几位是爱茶之人,一点声音不曾有,我还以为无月公子一大早就出门了。”
洛子亭挑了挑嘴角:“庄主夫人好厉害,隔着一扇门,居然就知道我们只是喝茶而未曾谈话,许也是爱茶之人了。”
林栩面色微变:“怎么会?无月公子惜茶,上次家父寿宴便可看出,吃茶之人,大多都少言语的。”
沐青辰淡淡道:“庄主夫人亲自前来,可是有事?”
林栩微微一欠身:“四皇子楚楠王爷已经至前厅,说是久不见无月公子想请去叙旧,望无月公子赏光。”
闻言,沐青辰点头,转身向玄鹰几人颔首示意:“无月既有要事在身,就下次再请几位喝茶,至于几位七夕同游的邀请,真不好意思,无月已有了安排。”继而,转身同林栩离开。
余下几人待林栩走了后,才回神,洛子亭挠头:“我几时曾要他同游了?”
暮言之叹气:他家娘子果然脑袋时常不灵光啊。。。
沐青辰随林栩缓步前行,日光照在面具上,白的有些晃眼,他张口淡然:“听闻庄主卧病,想来也快好了,总不宜女子在外面抛头露面,操持偌大家事。”
林栩淡然笑了笑:“劳公子挂心了,相公只是偶感不适,不日便会痊愈,亲自向各位请酒赔罪。”
“赔罪倒也罢了,少不得喝上几杯好酒,现下正是无月叨扰府上,哪里有让庄主请罪的道理?”沐青辰颔首,一路步行至前厅。
顾汝爝在前厅中坐着品茶,却是心不在焉,连带着对顾月铭的谈话亦敷衍了起来,时值暑热之期,天下第一庄虽处江南却不失为一处南方的避暑胜地,饶是再怎么避暑,见不到想见的人,心情也好不了。顾汝爝一直远看,总算是见到林栩带着沐青辰过来,当即亲自前去:“叨扰无月公子了,本王委实是唐突。”
沐青辰巧妙地避开顾汝爝伸来的手,欠了身:“王爷客气了。”
顾汝爝大笑:“这里可有两位王爷,不知公子在说哪位?”
沐青辰淡笑一下,习习风微拂开面纱,露出削尖的下巴与白嫩的皮肤,与一袭白衣相称委实清爽:“王爷以为呢?哪个王爷心里念着无月,无月如何不晓得?”此话说的巧妙,像是在说顾汝爝,亦像在说顾月铭。
顾汝爝也未作多想,含笑道:“无月公子风趣的很,三个身侧已有美人相伴,自然早心有所属了,不会和我这个做弟弟的抢心爱之人。”
沐青辰没有搭腔,琥珀色的眸子飘飘忽忽反转到了陌涟身上,陌涟今日依旧一身水色的衣物,青丝只由一根木簪子箍住了,更显得清丽,不像是池中之物,眼角下那一朵樱让整个人微微有些妖冶。
陌涟感应到沐青辰的目光,颔了一下首算是打了招呼,手确是向顾月铭手上递着些果脯,像是长久而形成的一种习惯。
顾汝爝看林栩:“有劳庄主夫人了。”
林栩欠身:“无妨,此时相公应是时候吃药了,我自需随身侍候,无法与四王爷相谈了,还请宽恕。”
顾月铭此时懒懒看了一眼沐青辰,微抿的唇动了动,低沉的声音自口中传来:“庄主夫人费心了,此处已有本王与四弟相与,请庄主夫人安心。”
林栩欠身,由管家带着离开。
半路上,管家忍不住嘀咕:“庄主夫人,那无月公子不过是个小倌,怎的有那么多人捧着他?连四王爷他都有胆子爱答不理的敷衍。”
林栩顿步,冷笑一声:“你以为这天下第一小倌的头号白来的,你倒忘了,上次那鉴宝大会上无月公子的身手。一般人会用三十万两买萧?普通的小倌会出手如此阔绰?你自小心伺候便是了,若有半分不是,你自会知道怎么样!”
“是。。。是。。。”管家悻悻接口,随即一转脸色:“庄主夫人,昨夜太子派人来问,碧月刀何时会重出江湖,还有胧琢刀谱的下落。”
林栩皱了皱眉,碧月刀若再出江湖则定会引起纷争,天下皆知,碧月刀与血屠一刀一剑,二者只能存其一,碧月刀与胧琢刀谱修炼,血屠剑与嗜魔剑谱合练,都会产生相当惊人的成果,只可惜,此二物相生相克,一物现世,另一物则必要匿于刈冰洞中冰封。现下血屠已在三王爷顾月铭手中,碧月一现,江湖大乱。。。思及此,林栩方告诫管家:“回太子,就说刈冰洞尚不可入,一旦破冰,则坏大事,无益于彼此。”
“是,是,小人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沐月一分依墨林
顾月铭,沐青辰,顾汝爝和陌涟留在前厅,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沐青辰咳了两下:“四王爷一路奔波,想是庄主夫人早备了房间,不如早去歇息。”
顾汝爝哼笑一声:“无月公子,若是真心心疼本王,怎么舍得本王舟车劳顿后不亲自沏杯茶给本王?”
沐青辰抬眸:“王爷抬举无月了,无月沏茶的功夫差得很,倾洒了难免要扰了王爷兴致。”
顾汝爝身后的侍卫忍不住,大喝一声:“大胆!王爷让你倒茶是抬举你!你不就是个卖的有什么资格。。。”话到此处噤声,顾汝爝看了一眼点住侍卫哑穴的顾月铭,挑了一下眉。
“四弟的侍卫倒是心直口快。”顾月铭不紧不慢道。
“手下失礼,三哥有心了。”顾汝爝瞥了一眼侍卫。
沐青辰却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施施然行了个礼:“二位王爷,无月昨夜未睡好,现下有些乏了,就先行告辞了。”说罢便转身离开。
顾月铭亦带着陌涟起身;“四弟想是日夜奔波,早就乏了,三哥这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先走一步。”
顾汝爝笑着目送顾月铭离开,才转身解了侍卫的哑穴,低声道:“你可够不要命的,你以为这里的每个人身份都那么简单?”
“王爷,属下知错。”侍卫慌忙下跪。
“呵,”顾汝爝冷哼一声:“褚念。”
褚念从一侧出现:“王爷有何吩咐?”
“回去给我拔了这个家伙的舌头。”顾汝爝面不改色地抛下大声求饶的侍卫和将侍卫拖走的褚念,唤了个小厮下去休息了。
顾月铭屋中
陌涟倒了茶递向顾月铭,手腕子白玉似的白,有几分病态。顾月铭接下来,喝了一口又放回桌上,道:“这几日外面日头毒热,若想出门只能早上去了。还清凉一些,想要什么使唤小金子就是了。”
陌涟点点头,脸上有了红晕:“铭哥哥今天晚上,来陪我么?”他与顾月铭确实有一次肌肤之亲,不过那之后顾月铭便再未碰过自己。自己倒是不想怎么样,只是觉得,有顾月铭在,就会安下心来。
顾月铭想了一下,沉声:“看看吧。”
“哦。”陌涟语气里有淡淡的失望:“日头愈发毒了,铭哥哥仍穿这身衣裳,玄色衣裳料子再好,怕也是穿着极热的,不如改日我帮铭哥哥去布庄置几匹布如何?”
顾月铭看了一眼陌涟,星眸里竟透出一副似有若无的柔情,半响又收了回去:“罢了,再置几匹水色的,是时候给你添些新衣裳了,我就算了,玄衣。。。不换也可。”
陌涟怔了那么一下,却只点了下头,不再说什么。
顾月铭起身道:“今日府中有些忙,有些飞鸽传书来的信件不得不处理一下,你好生歇息吧,我不打扰了。”
“铭哥哥!”陌涟出声道:“后日便是乞巧节了,乞巧那日。。。总会得空的吧?”
顾月铭向外走的身影微顿了一下:“那日,会有空陪你。”继而离开。陌涟看着顾月铭的背影一阵阵的发呆,连小金子从门口进来也没发觉。
“公子!公子?”影棋用手在陌涟面前挥啊挥。
“啊?”陌涟回过神来,眸子渐渐对上影棋的脸:“小金子,何事?”
“公子,王爷让人熬了燕窝送来,让公子趁热喝了。”影棋笑嘻嘻道。
“是,是么。”陌涟接过,有以下没一下的用玉匙舀着,嘴边竟浮起淡淡的笑来,耳边影棋还在以小金子的身份絮絮叨叨:
“王爷近日累得可很呢,却独独没忘了公子的身子,一直请庄主夫人挑拣好的食材烹给公子。。。。。。乞巧节时,王爷早打点过下人们要带公子出去看花灯。听说,江南就属天下第一庄这个地界的花灯样式最多,亮的最美啦!还有还有,王爷说公子还喜欢玉佩,正估摸着送一只小的玉锁给公子。。。。。。”
陌涟笑了出来:“铭哥哥那样的人,还会懂得看花灯的么?呵。。。。。。玉锁,什么样的玉锁呢?”
影棋压低了声音:“听说,是极精巧的,只有一把钥匙能打开的,那把钥匙,只有王爷有的!”
“你个小滑嘴,那我可要问问你,怎么你的消息都是听说来的?你又是听谁说的?”陌涟做出一副问罪的样子来。
“啊?公子,这,这不是难为我么?”影棋咧了咧嘴。苦了一张脸。
这边陌涟与“小金子”相谈甚欢,那边顾月铭朝沐青辰处赶去。
“叩叩”顾月铭敲了敲门。
“进来。”仍是冷冷清清的声线。
顾月铭推门而入,就见沐青辰老神在在地泡茶喝:“三王爷可是有什么事?”
“暮言之他们呢?”
“如果是问人的话,王爷已经看到了,请回吧!”沐青辰连头也不抬,顾月铭抬脚想跨进屋子,却听沐青辰重重一放杯子:“顾月铭!你究竟当我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在你眼里。。。。。。”突然噤声,沐青辰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那么激动,顾汝爝的侍卫说的话何尝不是顾汝爝自己想来威胁的话呢!
哪怕未曾做过什么,身处在风月场子里面的人,就已经脏了。。。。。。
陌涟一脸淡然地站在顾月铭身边的画面,实在过分的刺眼。。。。。。沐青辰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没什么,无月刚才失态了,王爷有什么是么?没事的话无月想一个人静一静。”
“青辰!”顾月铭被沐青辰一直不急不缓的性子恼住了,淡然,淡然,淡然!无论开心也好,委屈也罢,永远都是那么一副表情,隐藏在面具和面纱之下,不骄不躁,仿佛一切的一切都和他无关,天塌下来也不会左右他分毫。顾月铭宽袖一甩,门“嘭!”的应声而合。他几步逼近沐青辰,刚一触到沐青辰的衣角,就见他后退几步。
“王爷,此举于礼不合。”琥珀色的眸子不见什么光彩。
顾月铭一怔,急道:“沐青辰!你脑袋里在想什么?于礼不合,于礼不合!清月阁里那些事你见得还少么?你为什么就是对任何人都那么防备!”
防备?沐青辰垂下了头,笑了一声,肩膀微微的颤动了一下:“王爷想得太多了吧,防备?无月从不对谁防备,无月不曾寄情于谁,本就不在无月心里的人,无月为何在意,而又为什么去防备?不在意之人,无论做了什么,与我都无关的,何来防备之说?”
顾月铭的心被揪了一下似的,脑中渐渐浮现出自己小时同沐青辰在一起时的场景,那时候的沐青辰绝不会是眼前这个样子,可爱而开朗,有时也会很温和,若不是因为当时自己的无能,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成了现下的样子,反倒不如当初就不回皇宫,他宁可沐青辰早死了,也不愿他活着折磨自己:“我倒宁可你那时就死了!”
只可惜这话听在沐青辰耳中反成了另一种意思,他低头笑骂自己幼稚:顾月铭。。。。果然是在嫌他了么?“可惜,你后悔的迟了!顾月铭,你十年前就该由着他们杀了我!省得你现在和我这么不干不净的人在一块,辱没了你王爷的尊贵身份!你现下大可以。。。大可以当我是个死的,陪着你的陌涟好好过日子,为什么要再来干扰我原来的生活!”沐青辰的身体在微微发抖,面具与面纱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原来。。。顾月铭还是想要一个清清白白的自己。。。那么,为了他所承受的一切痛苦,都成了笑话了吧。。。十年的情谊。。。呵呵,呵呵。。。
“沐青辰!”顾月铭亦有些恼了,剑眉紧蹙,鹰眸似要喷出火星:“你明知我与陌涟不过逢场作戏,为何还拿这话噎我!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一个小人!?”
“大小人之分,无月不懂,无月只不过是个倌儿罢了,只是,逢场作戏的人终会有入迷的时候,在想抽出身来,只怕除非台倒人散,意冷心死了罢。”沐青辰将脸撇过去看着窗外:“王爷还是早早回去了吧,天色尚早,无月还想趁天好多趟一会子,就不送了。”
“既如此,便没什么可说了!”顾月铭意识到沐青辰一直以“无月”自称,胸中自有一团火堆积不散,且有愈烧愈旺的趋势,怕是再呆下去二人迟早会大吵起来,一甩袖转身离开,留沐青辰一个人在房间发呆。
陌涟在屋子里正一笔一笔临摹着一幅古画画着玩,门突然大开,顾月铭满面怒容站在门前。随手将血屠交给了小金子,沉声道:“出去。”
影棋不敢耽误,转身出去,出了门便见影染一脸的担忧,凑过去低声问:“无月怎么了?”
影染头疼的捏了捏眉心:“还能怎么?除了无月公子谁有本事把咱王爷惹成这样?”
屋内,陌涟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便被一阵铺天盖地的吻侵袭,那吻简直算不上吻,甚至可以说是带有惩罚性的撕咬,痛的陌涟流下泪来:“铭哥哥。。。”
顾月铭浑然不觉,只是心里发了狠,下手愈发得用力,开始撕扯陌涟的衣衫,衣衫下雪白的胴体更是让顾月铭红了眼。
“铭。。。铭哥哥,你轻一些。”陌涟有些抗拒的去推顾月铭,声音有些破碎。
“你是我的!沐青辰,你这辈子都别想跑!!!”顾月铭低吼着,目光有些迷离,大掌却有些留恋地抚摸着身下人羊脂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