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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化铁为柔-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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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如铁未及反应,腰带已脱手而出,再看那两条腰带相互缠绕,不知怎地竟打成了个结。凌绝心欺近他身前,一手揽了他的腰,一手拿着腰带晃了两下,笑道:“弟弟,你看咱们这算不算是‘罗带同心结已成’了?”
  
  (注:以“梅妻鹤子”著称的宋代隐士林逋曾作《长相思》,词云:“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送迎,谁知离别情?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已平。”在这里凌绝心反其意而用之。)
  
   

作者有话要说:废话少说,更文。
祝大家看文愉快^_^




51

51、五十 。。。 
 
 
  
  已经到手的珍禽就这么白白的放过了,凌绝心嘴上不敢说什么,心里却是十分遗憾。想想今天的炖汤还不知道用什么材料来做,干脆拉着辛如铁出门,看能不能买到些好东西。车夫照旧只把他们送到闹市边上,两人下车后再慢慢逛。也许是因为之前见了那么珍贵的紫金鹕,凌绝心再看什么东西都能挑剔出毛病,走了半天仍然一无所获。最后终于在一间小店里淘到了些上好的雪蚧膏,才勉勉强强地买了二两。
  
  走出店外,但觉天色暗沉了许多,浓重的铅云从北边涌来,遮了大半的天幕。一直在空中飘飞的琼屑反而不见了,像是要给即将的到来的更为厚重的雪花腾出位置。呼啸而过的北风把店外的幡旗被吹得呼啦作响,凌绝心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辛如铁忙挨近了他一点,似乎想为他挡住这寒风:“冷吗?”
  
  凌绝心穿得不少,其实并不觉得有多冷,会缩脖子只是本能反应。可他眼珠一转,点头道:“冷。”
  
  辛如铁在他掌心探了一下,觉得确实不甚暖和,想到他之前失血过多,体质受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也不再说什么,伸手便解自己的大氅。凌绝心连忙拉住他的手:“哎,你这是做什么呢,我也穿着这么厚的裘袍了,还怎么套得上去?” 
  
  辛如铁一想也是,只得大步往前走,好尽快回到马车不必吹风。看着他略显焦急的神情,凌绝心笑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快点暖和起来。”
  
  “怎么?”辛如铁脚步一滞,略带期待地看着他。
  
  凌绝心笑嘻嘻地附耳道:“上了车,你抱着我,不就暖了?”
  
  “胡闹。”辛如铁低声道,拉起凌绝心的手快步走去。凌绝心看着他耳尖底下沁开的那点红色,心情大好,嘴角一直往上翘。
  
  二人走开几步,北风更猛烈了,几乎要吹得人站不住脚。那些在街边做些小营生的贩子们都忙着收拾档口,准备回家避雪,路上的行人也渐渐稀了。转眼间,千万片洁白的雪绒从铅云深处纷纷扬扬地坠落,和着一阵紧过一阵的北风,大有铺天盖地之势。空气中一下子布满了凛冽的寒气,凌绝心却觉得和辛如铁交握的手上不断传来融融暖意,一直贴熨到心窝。
  
  拐入一条小街,街边那些雪篷底下的摊位基本已经空了,凌绝心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唯一的那个摊主吸引了过去:只见一个老头儿蹲在地上,面前摆着一个大竹篓,篓顶盖着干草,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他体形瘦小,被身上那件缀满补丁的棉袄一衬,越发显得单薄可怜。奇怪的是,他明明就冷得直打哆嗦,脸上却并不难受,反而像是有几分欢喜的样子。
  
  辛如铁忽然道:“哥哥,我们过去看看。”凌绝心正觉好奇,当然道好。那老头儿见有人走近,忙吆喝道:“卖炭喽,卖炭喽!”又去揭那层挡雪的干草,露出底下黑乎乎的木炭,“公子爷,这炭都是小老儿用松枝仔细烧的,硬实干透,这天寒地冻的,用来烤火最好了!”
  
  他那双像摸宝贝一样摸着那些炭的手,上面满是皲裂,颜色简直不比木炭白上多少。凌绝心蓦地想起那两句脍炙人口的古诗:“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心底涌出几分同情,便想给他买几斤炭。不料辛如铁松开了凌绝心的手,默默地从怀里摸出块碎银子递给那老头儿。
  
  那老头儿一愣,刚想说这银子太多他没法子找,辛如铁已经抱起了竹篓,道:“老丈,这炭我都要了,银子你拿着,有多的买件新棉袄吧。”那老头儿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顾主,一时反应不过来,待到感激不已地想要道谢,辛如铁已经走远了。
  
  凌绝心颇觉意外:从外祖至父亲,从小就教育他们不可缺乏善心,但行善须有尺度,毕竟天下穷苦人多的是,即便散尽山庄的财富也解决不了所有人的问题。作为庄主,辛如铁肩负着百余人的生计,行事更是谨慎,这些年从没有什么乐善好施的美名,反倒是一直以精明强干著称,眼下这般举动跟他平日的作风实在不符。不过凌绝心马上又觉得释然:人在心中溢满浓情的时候,通常恨不得世上到处都是花好月圆,辛如铁吃了那么多苦头才能和他在一起,自然再看不得别人受苦。想通此节,顿感又爱又怜,一上马车就把辛如铁抱得紧紧的,辛如铁只当他冷得厉害,忙敞开大氅,把他搂在怀中一起裹着。
  
  辛如铁的暖暖气息萦绕在鼻端,凌绝心但觉满心和乐,眯起眼来享受这一刻的宁谧安祥。辛如铁轻轻地摩挲着他的发顶,万种千般没说出口的柔情都从指尖汩汩流出。不知过了多久,车轮硌到块石子颠簸了一下,凌绝心睁开眼来,脚边那篓炭映入眼中,便笑道:“这么多炭,用来烤火能烤到明年。”
  
  辛如铁无声地笑笑:“这炭不好,用来烤火会有烟气。回头让段淼送给寺中的师傅们生炉子算了。”
  
  凌绝心身怀武功,体质强健,冬天里本用不着烤火,不过每年秋末,辛如铁都会差人送几篓炭到破劫谷,其用意不言而喻——炭是为陆真过冬准备的。辛如铁送来的炭燃烧持久,火力旺盛,既不冒烟,也不生味,可谓极品。但凌绝心小时候在家里见惯了好东西,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再说和他送来的种种珍贵药品相比,几篓木炭实在是显得微不足道,因此从来不曾放在心上。然而此时方知,但凡是为他做的事情,大至救命的灵药,小至取暖的木炭,辛如铁无不亲力亲为,只求把最好的送到他手上。
  
  凌绝心把头埋入辛如铁怀中,一丝水痕沾上衣料,很快就悄然湮没。
  
  回到明镜馆,凌绝心自去料理炖汤,辛如铁则在房中安静地看书。雪已经很大了,仿佛有神仙把洁白的鹅毛撒满了天地间的空隙,把万物都盖在银妆底下。不久,凌绝心回来,和辛如铁粘腻了一阵,很快又到了午饭时分。饭后,两人窝在榻上稍事歇息,渐渐地都觉得有困意涌上。正自昏昏欲睡,一串匆匆的脚步声在院外响起,两人立即清醒过来,彼此对望一眼,凌绝心当先起来开门。
  
  门才打开,吕慎已气喘吁吁地跑到近前,见到凌绝心,情急之色溢于言表:“师父,师祖的情形不大好,你快去瞧瞧!”
  
  一听这话,凌绝心登时慌了神,也顾不上和辛如铁打招呼,抬起脚来就往门外走。辛如铁知道事态紧急,连忙跟了上去,吕慎简明扼要地说起陆真的症状:“师祖他体温很低,关节僵硬,四肢都不时地有些轻微的抽搐,可是问他觉得怎样,他只咬着牙不肯说话……”
  
  凌绝心先前已隐约猜到三分,这时更是心急火燎,运起轻功提气急奔,速度跟在迎面扑来的北风相比也毫不逊色。辛如铁默默地跟着他跑,两人把吕慎远远地抛在身后。
  
  凌绝心迈进房门时,段淼正把一枚金针刺入陆真头顶的合谷穴止痛。一旁急得手足无措的贺兰回风见到他,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浮木一般:“快来瞧瞧你师父是怎么回事!”凌绝心望切过后,心里难受得像是被鞭子重重地抽打。他眼眶泛红地抓着陆真的手腕,不住暗骂自己混账。
  
  陆真的经脉曾经被震碎,此后纵使勉强修复,终究和普通人有所不同。就好像断过的骨头接上了,多少会有后患,比如旧创处容易再次断裂、容易出现风湿……陆真周身的穴道更是脆弱,极易为风邪所侵。像他这样的人,必须十分注重保暖,终生都要避忌寒冷,若稍有不慎,寒气侵体,便易引发风痹之症,危及性命。凌绝心原本深知这一点,但数月来一心扑在辛如铁身上,竟把此事忘得一干二净。想到陆真为了他,在这冰霜之域呆了这么长时间,凌绝心悔恨得只想把自己狠狠地揍上一顿。
  
  竭力忍受着从四肢百骸深处袭来的阵阵酸痛,陆真五官都扭曲了,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可是望向凌绝心的眼里,却尽是安慰的意味,似是想劝他宽心一样。他这样体贴,凌绝心反而更加难过,声音颤抖着让贺兰回风找些烈酒过来,又叫吕慎去烧热水,自己则和段淼一起给陆真疏通经络,力求逼出风邪。
  
  段淼曾经有一段时间天天跟着凌绝心给陆真治伤,两人的行动已经培养出了默契,这时再度联手,段淼用金针刺穴,凌绝心以真气相佐,虽然心里都很着急,动作却条理分明、干净利落,配合得天衣无缝。辛如铁帮不上忙,只好怔怔地站在一旁,就像被遗忘了一般。
  
  凌绝心和段淼忙碌了一番,陆真疼痛稍缓,神情略为平复。凌绝心喜慰之余心酸不已,泪水只在眼眶里不住打转。陆真牵了牵嘴角,算是微笑,却很快又因为力气不支合上眼睛。
  
  贺兰回风与吕慎不久便转回,凌绝心喂陆真喝下两口烈酒,伸手便去解他的衣带,想要给他用热水按摩全身的经穴。陆真昏迷不醒时,凌绝心不知把这个动作做过多少次,此时自然而为,纯粹出于习惯,丝毫没想到其它,余人却不免都傻了眼。 
  
  贺兰回风轻咳一声,凌绝心也没留意,仍自顾给陆真宽衣。吕慎瞅了一眼辛如铁的神情,暗道不妙,忙上前几步按住了凌绝心的手:“师父,你教贺兰先生怎么做吧。”
  
  凌绝心这才反应过来此举不妥,讪讪地收回手,道:“贺兰先生,你帮师父除去衣物,要用手帕沾了热水,把他全身搓得发烫,血气才能通畅运行。”
  
  贺兰回风点点头,放下帐幔,自己钻入帐中给陆真搓身。如此一来即使陆真衣不蔽体,外面也只能瞧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省去了大家尴尬。段淼和吕慎轮流递送热手帕入帐,凌绝心一边琢磨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才好,一边问:“师父是几时开始出现这种症状的?”
  
  “都怪我粗心。可能刚下雪的那两天他已经有些不舒服了,老是一副不爱动弹的样子。我只当这里天气冷,他一下子不习惯,也没仔细问他。”贺兰回风甚为自责,“今天这一下变天,他抱了手炉,还是直打哆嗦,我问他怎么,他只说有点冷。谁知道他吃着吃着午饭,突然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可把我吓死了。”
  
  凌绝心歉然道:“师父的身子最忌寒冷,若不是为了我,也不用吃这些苦头。”他权衡利弊,终于拿定主意,“虽然师父这时也该静养,但此地冬季苦寒,他在这里多呆一天就多一分危险。这样吧,我们明天一早动身,回破劫谷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能有一次在正常时间更了……^_^
大波折即将来临,敬请关注~~~~




52

52、五十一 。。。 
 
 
  
  既然定下了第二天一早起程,相关诸事就要立即着手准备。比如要找到十余匹能耐久奔驰的健马,轮流来拉两辆马车;要烹制足够的干粮,途经荒野时可以食用;又要购置足够的毛毡暖炉等物,以保证陆真在路上不会再受寒……事情琐碎繁冗,纵使有义弟妹们全力相助,贺兰回风仍是忙到了掌灯时分。期间凌绝心和段淼一直守着陆真,隔一小会儿就给他揉按一下穴道,吕慎则去抓药煎药。待到贺兰回风回来时,整个房间被炭火熏得温暖如春,陆真已经清醒了,脸色恢复了红润,正斜斜地挨在床头喝水,凌绝心在一旁伺候着。
  
  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贺兰回风快步走上去,在他前额探了一下:“身上还难受吗?”
  
  “好很多了。”陆真的声音比平日柔软得多,还外带三分歉意,“让你担心了。”
  
  贺兰回风低叹一声,有些黯然:“都怪我。”陆真一身伤病都是因他而起,这一次突如其来的发作,不由教他回想起当年的那场惨剧,剜心般的疼痛鲜明如昨。
  
  “不要这么说。”陆真认真地看着他,“经过了那些不好的事情,我还能再见到你、还能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别无所求。”
  
  贺兰回风喉咙发堵,只把陆真的手握紧了些,半天才对凌绝心他们道:“难为你们照料了真儿一个下午,到这时候还没吃晚饭,肚子饿了吧?七妹他们等会儿就会把饭菜送过来。” 
  
  “贺兰先生哪里的话,照顾师父原是我们的分内事。”凌绝心道,“不过师父如今体弱,还是尽快进些热食才好,慕容姑娘那边有什么要帮忙的吗?”贺兰回风尚未回答,便见辛如铁拎着两个食盒走了进来。
  
  辛如铁见到贺兰回风,略显意外:“贺兰先生这么快忙完了?”旁人不觉得什么,但他当惯一庄之主,掌管公务,很清楚一次舒适的长途出行需要做多少准备工作——在有病人的情况下,更是烦杂之极。能在一个下午内处理完,确实十分不易。
  
  “嗯,东西已经准备得七七八八。”贺兰回风点点头,他惦记陆真,刚才在外面简直忙得足不沾地,只为能早一刻回来陪在心爱的人身边。望向食盒,贺兰回风诚恳道:“教辛庄主费心了。”
  
  辛如铁淡淡一笑:“陆先生的事情我帮不上什么忙,实在惭愧。刚才去寺中请火工师傅做了些斋饭,大家快来趁热吃吧。”
  
  凌绝心上前接过食盒,心中十分感激辛如铁这样体贴。先前他一心扑在陆真身上,发现辛如铁不见时也没怎么在意,以为他是嫌在这里没事可做才走的,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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